9 章節

弱,所以現在各部的管事人幾乎都是二三十年華,可謂英雄出少年。

齊冰羽還想在說什麽,突然一股狂放灼熱的烈焰襲來。

“阿羽!阿羽——!”瞬間,顧炎的身影出現在廳裏,相繼而來的是許清和沈丘。

“阿羽,好久不見。”兩人一同開口。

“小清,阿丘,好久不見。”齊冰羽看着并肩而來的兩人,再看看韓殊,一縷黯然迅速在他眼裏消寂。

“爺,我此行是為了一件事來的。北地跟進的項目到了關鍵時期,發現除了我們外清南也參與了。

恐怕會有變數。”

韓殊靜靜聽着,手指繞着扳指滑。

“清南前些日子我欠了份情,但這次不能讓。顧炎去跟清南溝通好。”韓殊頭腦清晰,不慌不忙的指示。

“好的,爺。”顧炎在韓殊面前一向不敢太過放肆。

“你們好好聊,我還有點事,晚上再談。”韓殊離開,她要去監督顏卿吃藥。

顏卿感冒了,打死都不肯吃藥。

齊冰羽目送韓殊離開後,頭低了些:“爺午時還有急需完成的事?”

“沒呀,現在爺午時都會回府用餐的!”

“是嗎?”齊冰羽冰冷的身上多了絲失落。

“別想這了,咱有三四年都沒聚齊過了吧?今天咱得補回來!”顧炎神經粗大壓根發覺不了。

倒是另兩個,許清看了似笑非笑的沈丘一眼,他知道這家夥正在幸災樂禍。

覺得自己比人家強是不?我還沒打算放過你呢。

酒酣時,許清一直眼皮跳着看着顧炎撒潑。

“阿羽,你說那小白臉男哪好了?就花瓶半個,連你半分都不如!你說爺怎麽就被迷心竅了呢?”

“阿羽,兄弟!我真對不住你。我沒替你守住爺,讓那花瓶奪了先機。”

沈丘充耳不聞,淨給許清獻殷勤。

許清想吃蝦,剝好的蝦肉就到了自個碗裏,許清想倒酒,全桌度數最低的就倒了半杯。

齊冰羽默默飲酒不說話,身旁的氣壓越來越低,一杯接着一杯,按着杯柱的骨節發白。

許清生怕齊冰羽一個控制不住拍了顧炎。

入夜。

“喂,爺!”齊冰羽發冷的面容稍霁。

“是這樣,嗯,好。”挂斷後,齊冰羽面上愈發冷峻。

“阿羽,爺是不是到了?”顧炎迷迷糊糊往齊冰羽肩上撲。

“沒,爺說有事脫不開身,來不了了。”齊冰羽語氣聲音,奔騰的心有些發疼。

散席時,許清也喝得有些發暈了,直直往外走,沈丘安慰地拍了齊冰羽肩頭。

“兄弟看開點!這麽些年要成早成了,韓家人的筋你又不是不清楚!”嘆了口氣後,沈丘快步跟上許清,半拖着将他拖走。

齊冰羽眼睛迷離的望着折射着光芒的酒杯。

此時,他身邊只有頭頂上的一盞吊燈,及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顧炎。

“阿羽,別念着她了,你沒有半絲機會的。”父親看透一切後平靜無波的話,語在他耳邊萦繞。

齊冰羽握緊杯身,他想最後搏一搏

“清南那邊不行?我親自去。”韓殊握着手機站在門外,頭腦發漲的顏卿依稀看見那畫面。

顏卿那夜一病就病了三天,昨天才見好轉。

韓殊不可能時時刻刻陪他,她這些天積攢了山高的事務。

顏卿窩在屋裏悶得慌,在院裏轉了轉後恰巧到飯點了,便尋思着找韓殊。

韓殊在府時除了在顏卿那,便是在書房最多了。

顏卿靠近書房剛想敲門,一道男聲打斷了他的動作。

“小兮,你那晚是因為他沒來是嗎?”

“嗯,他病了。”是韓殊的聲音。

“我傾慕你十年了,能否給我個機會?小兮。”男聲明顯帶着希冀和忐忑。

還沒等韓殊回答,砰的一聲,門開了。

顏卿周身氣勢洶洶像極了正宮抓奸,小臉蒼白脆弱立在門口。

聽到聲音的兩個人同時轉頭,齊冰羽看到顏卿的臉,一份了然掠過眼眸。

韓殊坐在寬大的辦公椅上,眉梢一挑,對齊冰羽說:“你先離開。”

齊冰羽猶豫了半分出門時回頭看了兩人一眼,與顏卿擦肩而過。

“過來。”韓殊對杵在門口的顏卿說

顏卿沒反應。

韓殊語氣放軟:“乖,聽話,外面冷。”

顏卿一副不情願的挪到書房內。

韓殊站起來走到顏卿面前,伸手探了他的額頭。

“好點了沒?”

“那個男人是誰?是以前的美人還是……竹馬?”顏卿答非所問,醋味酸天。

“一起長大的,沒別的關系。”

顏卿氣短,他想反駁:你對人家沒意思,又不代表人家對你沒想法!

“青梅竹馬的,誰知道呢!”

韓殊沒有再解釋,看了一時半會是哄不好的。

顏卿想聽韓殊的答複,但他又怕,是怕。

人家認識了20多年,他們倆前前後後加起來都不到一年。他不敢賭,萬一韓殊是個戀舊的,一時心軟答應了。

他怎麽辦?

所以話一落,顏卿就火急火燎的撞門了。

晚上,顏卿決定要和韓殊冷戰一個小時,不一個晚上。

所以吃過晚飯後,顏卿就将門鎖住了,屋裏空蕩蕩的,就他一個人。

正當他有些悲春傷秋時,來電話了。

“喂,什麽事?”

“非要不可嗎?”

“那争啥?給——”顏卿話都沒脫口,又想到白天的事。

“不讓,怎麽也得與他們僵持個兩三天的。”

“不算讓!我說不是就不是!”

“怪我?那家夥敢怪我!就允許她動用,換我就不妥了?她敢說就讓她自己過來找我。”

顏卿氣呼呼挂斷,伸手扯開領口的扣子。

熱死他了。

得私下說

過了些日子,顏卿舊事重提。

“你竹馬呢?”顏卿好些日子沒見他在韓殊面前晃了。

“事情解決了,回北地了。”韓殊将厚厚的毛絨圍巾挂在顏卿脖頸。

冬至,顏卿身體愈發虛弱了。

韓殊得時刻提防着。

“哦,走了啊!”顏卿面色無常,但手誠實的拿起水果吃得歡。

韓殊眉目無奈一笑,這小別扭也蠻可愛的。

前些天。

韓殊主動找齊冰羽了。

韓殊沒有優柔寡斷,一刀斬斷對方所有念想,誠實無隐瞞的表示:

以後會和他保持距離,更不會将他調回唐江。

齊冰羽是個明白人,不會糾纏不清。

“啊,今天天氣真不錯啊!”顏卿斜卧在沙發上,慢騰騰地伸了個懶腰。

韓殊面無表情看着窗外寒風呼嘯、陰雨連綿,看心情的吧?

他覺得如何,那便如何。

顏卿鬧得坐不住,韓殊此後一段時間帶他出席了幾次會場宴席。

韓殊表示顏卿震懾能力是真強,出面一次,她在外面身邊能清淨三五天,少了指數倍的莺莺燕燕。

正逢顏卿不在身邊的一個晚上,韓殊腳剛伸出去,便被一雙白皙如玉的巧手抓住了。

往下看,是一個人頭。

中長發,零零散散披在肩頭。

“幫幫我,有人要抓我。”那人擡起頭的那瞬間,韓殊眼眸難以察覺的發冷。

那人的面容和顏卿有五分相似,不過五官更為稚嫩。

“聽聞韓爺喜歡美人,我這有個算得上美人的,韓爺莫要推辭啊!”虛僞的話回響。

“帶走。”韓殊發話,身邊的黑衣人麻溜将人扛起。

今天韓殊和一個地産大亨在游艇上談事,除了那地産大亨,料想也沒人有能耐将人弄上來。

地産大亨看着視頻裏被扛走的人,手攬着比基尼美女,嘴裏吐着一個個嗆人的白色煙圈。

油膩的臉抖動着,渾濁的眼裏發出邪惡的笑:讓我看看韓家人的能耐!

……

“蘇蘇,快過年了呢!”顏卿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紛然而下的大雪。

俗話說瑞雪兆豐年,看來明年是個好年份啊!

“嗯,過兩三天帶你去買年貨。”韓殊看着電視機屏幕,年關近,年味也漸濃了。

“敢情好,我要帶你去大殺四方!”顏卿面露喜色,身子骨弱,他很久沒出去逛了。

“年糕、糖花、米——”顏卿開心的數着具代表性的年貨。

“柳先生,沒有爺的允許,你不能亂——”

門從外面推開,風夾雪湧進。

随即是個芙蓉面的男子,行動處如若柳扶風。

顏卿擡起的手垂下目光,俨然看着那張與他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喉結上下滾動。

這人……

柳千也正視那個名聲在外、韓爺獨寵的美人上,眼眸極快滑過一道自相形愧。

不愧能讓六宮粉黛無顏色。

“韓爺,你有幾天沒來柳千那了!”柳千自然無視掉旁邊的顏卿,情意綿綿朝韓殊傳情。

此話一出,顏卿臉上明顯不好看了。

韓殊面色如常,從沙發上站起。左手捏着左耳釘,身體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擋住兩人的視線。

“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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