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是蔣小姐嗎?”他站起來,伸出右手。
蔣雯雯也笑眯眯跟着站起來,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叫我雯雯,張先生,幸會。”
張先生遞過來兩張名片,名片上寫着高氏集團公司總工程師,張景坤。
老天,沒那麽巧吧,居然是高亮公司的下屬。我瞄一眼蔣雯雯的神情,見她并無異樣,只能按下驚訝不說。
“這位是?”跟蔣雯雯互通名字後,張景坤轉向我,面帶疑惑,卻不失禮貌地保持笑容。
我忙站起來,雙手一下握住他的右手,“餘沉,蔣雯雯的舍友。今天剛好在附近辦事,順路過來看看。”
張景坤呵呵一笑,銳利的眼神從鏡片後面透出來,似乎一眼就識破我拙劣的謊言。
我和蔣雯雯對視一眼,心虛地跟着呵呵笑起來。
不得不說,張景坤雖然只是個搞技術的工程師,談吐卻幽默風趣,舉止得體,逗得我跟蔣雯雯笑個不止。
倒是個有趣的人。
見張景坤和蔣雯雯聊天氣氛不錯,我識趣地找個借口先行離開。蔣雯雯本身就具備見色忘友的屬性,此時一點都不矯情,并不多留我,估計心裏恨不得一腳把我立馬踹開。
我走之前,她整張臉洋溢着戀愛的氣息。
有異性沒人性的女人。
在外面晃了一圈,肚子咕咕響起來,我才記起自己還沒吃晚飯。
吃什麽呢,望着滿眼的食肆,毫無吸引力。突然想起最初蘇墨風帶我去吃的那家酸菜魚,嫩嫩滑滑的魚肉和酸酸辣辣的酸菜豆芽一下就勾起我肚子裏的饞蟲。
路癡如我,早已忘了那個地方在哪裏。只隐約記得就在附近某條小巷子裏。在路上轉了幾圈,找了大半小時,還是放棄了。只能掏出手機發微信給蘇墨風:上次吃酸菜魚的地方在哪裏?
Advertisement
我停在原地等了許久不見回複,猜測蘇墨風估計在忙,正準備打道回府,微信聲響起來:那個地方比較難描述,你想去吃?
嗯,剛好在外面,還沒吃晚飯,想順路去吃。
我也還沒吃晚飯,一起過去吧,你在哪裏?
我拿着手機呆了半晌,還是把位置分享給他。
相隔一段時間再見蘇墨風,頗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我遠遠見到他一身休閑服朝我信步走來,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
那個瞬間,我想起一句話,一路繁花相送。
蘇墨風走到我面前,看到我待在原地發傻的樣子,嘴角隐隐露出笑意:“今天做什麽了,一天都沒吃飯嗎?”
“早上睡到中午随便吃了點東西,下午陪蔣雯雯相親,那家夥看到帥哥就把我甩到一邊,也不管飯。如今連群衆演員都有免費飯盒吃呢,那個周扒皮居然這樣對我。”我不滿地咕哝道,沒發現自己的話越來越多。
蘇墨風聽到相親二字,揚了揚眉,“蔣雯雯就是上次跟你一起來參加高亮同學聚會的女孩?”
我點頭,突然想到什麽東西,“對了,高亮還單身嗎?”
“據我所知,是的。”蘇墨風說完,又笑起來,“你是不是準備把這個寫入高亮的專訪裏?”
我睜大眼,“你知道我采訪他?”
“你一采訪完高亮就告訴我,說遇到個有趣的媒體工作人,還是認識的。”
“那他有無提起過蔣雯雯?”
蘇墨風見我臉上挂滿八卦二字,哭笑不得,“之前在國外一直聽他說起這個女孩,分手後确實念念不忘了一段時間,但最近很少聽他提起。”
我不滿切一聲,男人,都是忘恩負義的東西!
蘇墨風含笑看了我半天,“餘沉,你跟以前沒什麽變化。”
我橫他一眼,“凡事不要看表面。”
“外表倒是有點變化。”蘇墨風笑着頓了頓,“變漂亮了。”
沒想到蘇墨風居然會說出這種話,我臉不争氣地紅了紅,正不知道怎麽回應時,我們已來到店門前,店門緊閉,一張寫着“店主有事,關門數日”的紙條迎風飄揚。
“倒是押韻。”我哈哈笑起來,聳聳肩,“看來這回沒口福,要餓肚子了。”
“帶你去另外一個好吃的地方,方便去麽?”
“方便!肯定方便!”我歡呼一聲,歡欣雀躍地跟着他往前走,“你也太厲害了,才回來幾天就知道附近這麽多好吃的地方。”
蘇墨風輕車熟路帶我拐進對面的街道,邊走邊說:“家裏沒人做飯,我又懶得下廚,只能到處搜羅好的餐廳,每天換一家來吃。”
我瞪大眼,“你不要告訴我,你每天都在外面吃這些沒營養的快餐。”
“要不然呢?”蘇墨風忽然回過頭,眼眸帶光,笑靥如風,輕輕拂過我內心,掀起絲絲癢意。
我忙閃開眼。
前方人聲發出一陣喧嘩,哄鬧過後人群突然往前擁。我好奇地伸長脖子往前張望,卻只看到一片黑乎乎的人頭。
“不用看了,肯定是豬腳剛出爐。”蘇墨風在後面慢慢跟上來。
“豬腳?!”我驚呼一聲,“像你這種人,也會啃豬腳?”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
未等我驚訝完,一陣濃香飄來,好幾個人端着裝滿飯盒鑽出來,香味吸引得人群又是一陣躁動。我已經食指大動,恨不得左右開弓殺出一條血路通往豬腳深處。
“等排到我們還有豬腳剩嗎?只有豬毛了吧。”我沮喪道。
蘇墨風笑出聲來,“來,跟我走吧。”說着,往人群相反的方向走去,我跟着他繞了一圈,發現已來到人家店的後門。誰也沒料到,一家普通食肆的後門居然如此別有雅致,頭頂上細細的竹竿交叉編制成竹網,竹網四面爬滿了葡萄藤,高高挂在半空,擋住炙熱的陽光,散發出陣陣果香味。
葡萄藤下幾張簡易的木椅随意擺放,幾張圓形桌子上各放一瓶水養植物,其中一張桌子上放了一個塑料袋子,袋子裏裝的飯盒那麽眼熟。
我看看飯盒,又看看蘇墨風,仿佛他就是躺在飯盒裏的豬腳。
“不用猜了,這份就是我們的,坐下來吃吧。”說着,蘇墨風已坐下來解開塑料袋,從裏面拿出兩個一次性碗和筷子,我也沒再客氣,坐到他對面,臉上不自覺露出谄媚的表情:“以後我跟你混吧,哪哪都是你熟人。”
看到豬腳時,我就知道我這輩子也不會看到蘇墨風手拿豬腳張大嘴巴啃到滿嘴流油的狼狽模樣了。
豬腳炖得骨肉分離,軟爛得很,筷子一捅,肉抖一抖,很輕松地從骨上剝落開來。我一邊吃一邊忙着用紙巾抹嘴邊的油,見到對面的蘇墨風正斯條慢理地一筷子一筷子往嘴裏送。
為何有些人連吃豬腳都可以這麽優雅。
我不禁放慢速度,跟着蘇墨風的節奏慢慢吃起豬腳。
“老劉問起你為何不來。”我正跟一塊肉奮鬥的時候,蘇墨風脫口而出。
我怔忪片刻,手上的動作不由慢下來。随即笑,“不是說加班嘛。”
蘇墨風并未搭腔,他靜靜地看着我,目光深處仿佛有一片海,深邃而悠遠,讓人不禁沉醉其中。我移開目光,假裝淡定地喝了一口飲料,甜膩的飲料流進嘴裏,卻索然無味。
“我感覺你好像在逃避什麽。”許久,蘇墨風淡淡說道。
內心五味雜陳,我扯出個微笑,“你想多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蘇墨風眉頭微蹙,“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十九、怒火
這句話猶如最後一片落葉般,砰一聲壓垮我內心撐起數年的堅強。
一股莫名的怒火自心頭起,燃燒我的理智。我以為只要不去看那個傷口,總有一天它會結疤,疤痕不退,但它不會再痛。但事實并不是,那個傷口一直都在,它永遠都不可能結疤,蘇墨風的話就像一把刀子,輕而易舉地将它挑開來,狠狠刺痛了我。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怎樣?”我拔高聲音反問道,委屈、生氣、悲傷……各種情緒湧來,最難過的不是大吼,不是大哭,而是痛到最深處卻喘不上氣手發抖卻連淚也要忍着。
蘇墨風沒想到一句話引起我這麽大反應,有點不知所措看着我。
“你什麽都不懂,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憑什麽這麽說我?”我霍地站起身,心裏明白此時此刻的自己有多麽咄咄逼人,多麽令人生厭,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努力了那麽多年,想遺忘過去的人過去的事,我想重新過上像以前那樣沒心沒肺的日子,為何蘇墨風又出現了?
尤思麗滿臉淚痕的樣子再次浮現在眼前,她無聲地指責我。我在黑暗中飛速奔跑,想逃離她,周圍一片嘩然,尖銳的剎車聲響起,我的身體深處一陣劇痛,眼前彌漫起濃厚的血霧。
蘇墨風一臉擔憂地看着我,嘴唇翕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