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調戲了他們剛來的表小……

奚蕊這輩子就沒走過這麽遠的路,以往出門皆有人随從,且大多都有馬車代步。

她從未想過丹陽縣這一小小縣城竟然如此之大,其中屋舍還築得相似無比,讓她一頓好繞。

好在有文茵阿绫作掩護,她這‘失蹤’的大半日倒是沒被人發現,只是那雙腿在翌日根本無法下地。

奚蕊顫巍起身,那小腿肚酸痛到快要不是她自己的了。

只要一想到昨日那人輕飄飄便否認了她的所為,奚蕊就氣得牙癢癢。

簡直太看不起人了。

但又确實惹不起,可惡!

“小姐,要不今日不去幫襯了吧?”阿绫在旁勸慰。

“不行。”奚蕊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這才來了幾日就這樣癱在榻上簡直不像話,況且見了崔家如今慘淡的生意更加激起了她的鬥志。

“扶我起來,我還能走!”

于是奚蕊化昨日憤懑為力量,撐着文茵姿勢詭異地往外一瘸一拐的走去。

對林家她是不行,這制胭脂水粉上怎還能輸給別人了去?

......

對面林氏玉器鋪子依舊人滿為患,僅次于它的是那旁邊的胭脂鋪子。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奚蕊托腮觀望半響,對文茵招了招手:“你去買些他們家的胭脂。”

Advertisement

不一會文茵便捧着裝置胭脂的盒匣回來,奚蕊打開的瞬間便懂了為何那間鋪子如此受歡迎。

入目所見的胭脂成色極佳,還有些若隐若現的芳香,卻不似花香。

她微微蹙眉,沾染了些抹在手上,總感覺這紅頗有些不自然,何種花蕊才能提出這般顏色?

可不待她細細去想,外頭傳來的騷動驚動了她的沉思。

“崔家掌櫃在哪裏?!”男子的怒喝粗犷無禮,随之而來的還有桌椅被踢翻的噼裏啪啦聲。

店內的婦人小姐連連驚呼着往外跑,崔家掌櫃急忙從櫃臺後出來,小厮去了後院叫崔老太太等人。

“有話好好說,壯士這是在做什麽?”

奚蕊沒了繼續研究的心思将錦盒遞給文茵,起身向前廳走。

在她腳步剛踏進的剎那,砰的一聲巨響,一柄大刀唰地砍向桌案,頃刻間木屑紛飛,裂成兩半。

“別給老子裝!孝敬你們管爺的銀子呢?!”

又是嘩啦一陣,大漢猛地掃下旁邊擺得齊整的胭脂口脂,紅粉脂沫撒了滿地,他單腿踩在歪倒的桌腿上,煞氣渾身,身後還有一衆拿着棍子的小厮。

奚蕊眉心直跳,心底打鼓,她想這次是真的遇上什麽腌臜流派了。

“管爺......不是前幾日才......”

“屁話!”

掌櫃冷汗淋漓,好不容易湊出個完整的句子又被大漢驟然駭住。

奚蕊再也看不下去,剛準備開口忽地被人往後攔了攔,大舅母對她無聲搖頭。

“若老身沒記錯前幾日剛送了銀子,管爺今日前來是什麽意思?”崔老太太字斟句酌,飽含風霜的眸中盡是銳森。

大漢嗤笑一聲:“老子沒錢了,就這麽簡單,有問題?”

“你!”崔老太太氣極,身子顫了幾顫,奚蕊見狀立馬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她深吸一口氣,直直看着那人:“這位壯士,按照大豐律法私下收費可是大罪,你就不怕我們去報官嗎?!”

哪知大漢非但沒有絲毫畏懼,更似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大笑幾聲,再凝眸看奚蕊時的目光不懷好意到令人作嘔。

“喲,崔家何時出了個這麽标致的小妹妹?還要報官?讓哥哥先抱抱你?”

奚蕊被他看得發毛,不自主後退一步:“你.......”

“□□大爺的!”剛回來的崔平進門便聽到這污穢言論,當下抄起手邊家夥什就朝大漢砸來。

大漢被砸得猝不及防,身形晃了幾晃,伸手摸向後腦果然一手殷紅粘膩。

“你他娘的——”他眼神瞬間布滿陰翳,反手便和崔平扭打在了一起。

“給老子砸!”

一語落,那跟着他來的一衆小弟徑直沖入開始胡亂翻砸,與此同時跟着崔平一同回來的二舅舅三舅舅及各個表哥也咬牙憤懑拾起物件動上了手。

他們忍這胡亂收取的所謂‘孝敬’很久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今日卻還用這般污言穢語羞辱他們的小表妹,簡直熟不可忍!

器皿被七零八落地掀翻,脂粉揚塵,排排妝櫃齊齊倒下,女子的尖叫與棍棒扭打的聲音錯亂交織,人仰馬翻,一片狼藉。

奚蕊護着崔老太太連連後退,臉色煞白,嘴唇抖動,忽地一咬牙看向身邊的大舅母:“大舅母,我去報官!”

不待他們作出反應她便提着裙擺繞着往外跑去,可就在她剛邁出門檻的剎那身後傳來一陣驚呼。

她倏得頓住,猛然回首便見崔老太太捂着胸口往地上倒去。

丹陽縣衙。

蒼勁筆力書寫的‘正大光明’牌匾下,頭頂烏紗帽的縣令布滿褶皺的面龐笑得幾欲看不清眼。

他望向下首氣宇不凡的男子,雙手交疊磋磨剛想開口便被外面傳來的一陣嘈雜打斷。

“什麽事?”他不悅開口,又顧忌着祁朔在此不好發作。

小厮見正堂有這樣一號大人物在,話到喉頭翻滾幾下始終沒能出聲。

祁朔鎮定自若,手指摩挲着杯沿,道:“看來在下來得不是時候。”

縣令聽言臉色立馬變了,轉而谄媚出聲:“林公子哪裏的話......”又怒喝小厮,“還不快說什麽事?!林公子又不是外人!”

那小厮點頭哈腰連應了幾聲是,才将方才崔家鋪子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縣令越聽眉頭越皺,崔家以前雖難搞了些卻不至于打起來。

“......據說是管爺調戲了他們剛來的表小姐,幾個崔家人氣不過就動了手。”

縣令聽着只以為是哪個鄉下來投奔的親戚,當下低喝道:“讓他收斂着些,若是喜歡就給些銀子擡了房便是,大打出手簡直丢本官的臉!”

與此同時他頻頻打量祁朔的神情,見他面色無波,懸起的心又緩緩放了下來。

縣令轉頭谄媚解釋:“那崔家是個不知好歹的,本官時常提點按時繳納儲備銀錢也不見他們有所開朗,着實難對付......當然林家的生意是不需要這些銀子,只消按我們提的五五分成......”

林氏南下對丹陽縣來說無異于天降橫財,這塊肥肉怎麽也是要薅上一杯羹的。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