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抱抱我......我……

翌日。

奚蕊頂着大大的黑眼圈, 精神不振地被撈出了被窩,又被文茵與阿绫渾渾噩噩地拉扯着洗漱完畢,最終被祁朔抱起放到了馬車裏。

剛剛坐下她便迅速朝內爬去, 離了男子幾尺遠

不滿的紅唇快要撅到天上去,膝蓋與那不可言說之地的澀痛陣陣傳來。

嘶——

饒是新婚之夜也難有這般強度。

最關鍵的是她完全想不起來當時到底受了多少次, 只覺今日一點也不想見他。

這人簡直太過分了!

“你......你離我遠些!”

忽而餘光掃視見着他好似有要朝她這邊過來的趨勢。

奚蕊警惕着曲起了雙腿, 手臂環肩, 唯恐他又要行什麽大逆不道之事。

見身側小姑娘看他如看洪水猛獸般的可愛模樣, 祁朔斂下眼底漸起的失笑,随即眉頭輕揚:“膝蓋不痛了?”

奚蕊瞪大雙眼,唇瓣微張,已然驚愕到說不出話來。

他......他他是如何能這般平靜地問出這句話的?!

不待她反應過來,男子的手掌已然探過裙擺, 覆上了那因着跪到酸痛的膝蓋。

陣陣暖意自他掌心傳來, 逐漸平緩那難捱痛意。

Advertisement

似是被撫平炸毛, 如臨大敵的緊繃唇角微松, 奚蕊緩緩放下了緊繃的身子。

“看來下次需換更軟些的被褥。”

“???”

還沒完全松下的脊背再次挺直,奚蕊一陣面紅耳赤, 急促呼吸兩下,語塞到發不出聲。

“......你,你不要碰我——!”

說罷, 她作勢就要去抽離被按住的膝蓋, 只是他分明不過是輕輕抓着她,可又無論如何也動不了身體半分。

奚蕊氣極放棄,遂怒視而望,卻倏然對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眸。

她頓時感覺現在的就自己像只被扼住命運後脖頸的貓,如何撲騰也掙脫不了惡狼的利爪。

索性沉哼一聲, 氣呼呼地轉過了頭。

“林逸霄可不會是這樣的。”

聞言祁朔手掌微頓,眼底柔意稍淡,複而眯起了眸。

奚蕊對身側男子的變化渾然不知,又補充道。

“據說林家大公子生得霁月清風,又與人為善哎呀——”

“是嗎?”

男子不甚友好的低沉嗓音傳來,膝蓋上手掌的力度稍重,引得她驟然坐直了身體。

奚蕊有些心虛,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複想到這是林知眠和她講的,竟又回了些底氣。

“那是自......自然,貴妃娘娘說林家大公子乃如今林家掌門人,自當是溫潤如玉,若非好善樂施,又如何能執掌林家這般大的産業?”

越說越覺得有道理,頓了頓,她繼續語重心長道:“所以夫君既然要用別人的身份出行,維持人家形象多少是應盡的職責嘛,若是因此敗壞......影響了林家聲譽,豈不是太......”

聽着她愈漸減小的聲音,祁朔支着頭目不斜視地同她瑟瑟目光對峙。

“太什麽?”

奚蕊瞧了眼他,咽了咽口水,又道:“太不道德。”

話音落,她感受到車內空氣倏得凝固,耳邊是馬車車轱辘緩行着踏過地面的聲音,心口是緊張的砰砰跳動。

“竟不知夫人對別的男子這般勞心廢神。”

男子再次低垂了狹長的鳳眸,可那眼底卻是柔化了素常的肅殺。

輕聲開口的嗓音像是染上了惑人心智的蠱,使得她半響也未回過神來。

突然意識到他這話意味不對,就好像......好像是她對旁人有什麽非分之想一樣。

“.......我沒有!”倏然而起的慌亂讓奚蕊一時間竟組織不起完整的話語,“我只是想着夫君此番若出了差池生了危險......”

小姑娘憋紅了臉解釋的神情引得祁朔忽而低笑。

他薄唇彎起一抹上揚的弧度,雖是轉瞬即逝,卻也讓奚蕊晃了神,繼而震驚到多眨了兩下眼。

他......他剛剛是在......笑?

等等,他為什麽要笑?

“你......”她眯起眼,“在诓我?”

祁朔握拳抵唇,眸光再次恢複淡然:“沒有。”

她若是信了便有鬼了!

可當真是理直氣壯呢。

奚蕊再次氣極,遂拉起搭在一旁的軟被朝身上一卷,然後往內将自己滾做蠶蛹狀,背對着他。

末了還不忘将頭埋在被子裏悶悶補充道:“聽聞林逸霄公子可是十分寵愛妻子的,不像夫君,日日以欺負妾身為樂!”

“......?”

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東南景州,奚蕊決定這一路都不要理他。

祁朔瞧着自家小姑娘日日怒氣沖沖,時常在他面前故意冷哼的模樣雖覺傻氣頗多,但倒也嬌憨可愛。

若她覺着舒心便罷,也由着她去了。

文茵與阿绫認為自家夫人最近十分不正常,不論是問什麽皆是一副愛答不理的神情,一日中說得最多的字莫過于‘嗯’‘哦’‘好’。

難不成是和公爺待得久了,這冷若冰霜的性子還能傳染不成?

這般安靜的夫人倒是讓她們十分不習慣。

不過這也并不是她們能問的,且夫人日日待在公爺身邊,該是無礙才是,思及此二人雖有疑慮卻也沒有多言。

但奚蕊近日還真的有礙。

這次出行只随了兩輛馬車。

鈞左與銘右分別駕駛一輛,奚蕊與祁朔在前,而随行物件及其他衆随侍則在後。

他們所在的馬車十分寬敞,即便是各躺一側也有足夠寬敞的位置。

從前走過最遠的路不過是從京都到丹陽縣,車馬路程最多也就三日。

是以,在出行之前,她從未考慮過自己會有因着坐久馬車而渾身不适的時候。

可現在從他們離京算來已經有了十日左右,這樣久的颠簸早已讓她的身子承受了不該有的負擔。

奈何她早在出行第一日便打定主意不想理他,又擺了這些時日不近人情的譜,若要讓她去說是如何也拉不下臉的。

再者,這麽多天,她不和他交流,他竟也好幾天不同她搭半句話。

甚至于讓他別和她睡在一起,這人都默認着去了另一邊——

實乃氣煞她也!

因着這股莫名不可低頭的氣節僵持着,奚蕊一忍就是數日。

但前些時日只是稍有不适,尚能維持表面的平靜,今日不知為何要比以往嚴重得多。

胃部翻湧得厲害,後背覆上一層冷汗,揪緊在胸口的雙手死死糾纏。

此時的奚蕊微縮着身子蜷在軟被中,一如前幾日裝死,且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模樣一動不動。

這段時間她同祁朔交流甚少,且皆是這樣不是吃便是睡的模樣,當是不會被人發現才是。

一定會和先前一般過一會就好了。

但大抵是她今日戰栗地太明顯,如此動靜還是落入了身側之人眼底。

就在她自我催眠之際,男子的手掌忽然自後覆上了她的背。

奚蕊身子一僵,頭埋得更低了,又裝作一副還未睡醒的模樣,緊閉雙眼動也不動。

“不舒服?”

身體被輕輕扳過,繼而略帶冰涼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脈搏。

奚蕊睜開了眼睛,下意識就想抽出手臂,奈何身上屬實沒力氣,最後只能咬着下唇一言不發。

俯視着小姑娘巴掌大的小臉完全失了血色,額角的碎發因着冷汗緊貼于臉頰,祁朔垂下的眼眸閃過凝重之色。

脈象紊亂,氣血翻湧不平,是長時間颠簸所致的身體虧虛。

他先前只當是她不願理他,便将大些的床榻給她留着讓她消氣,倒是沒考慮到她這孱弱的體質。

今日若非見着那蜷縮在角落微微顫抖的動靜,她又想忍到何時?

“停車。”

男子深沉不悅的嗓音落畢,奚蕊瞬間感覺疾馳的馬車應聲減緩而停。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壓下那胃部傳來的陣陣不适,雙手側着撐起身子,淩亂的長發搭在胸前,不自在地瞥過頭,語氣還有生硬:“不用這樣,你讓我自己......緩會兒就好了......”

祁朔看着她那蒼白如紙的臉色,緊擰着眉,薄唇抿成一線,扯過身旁的披風就将她一整個包裹住。

“別動。”

修長的骨指在她下颚處系上成結,軟若無骨的身體被他輕巧摟起。

馬車停穩的剎那,奚蕊被抱着下了車。

“......你要做什麽呀?”

細嫩的柔荑攥緊他的前襟,她眼瞧着他割裂了馬匹脊背上拴着車輛的粗繩,然後一個起躍帶她一同落至而上。

垂眸瞧着,懷中女子大半張臉都被掩蓋在披風之下,原本鮮豔的紅唇此時毫無血色,一雙潋滟的杏眸中布滿了緊張與不安。

但他卻并沒有回答她。

“公爺,前方最近的是平海鎮,騎馬約莫半個時辰的路程。”銘右在側解釋。

祁朔淡嗯颔首,繼而伸手為奚蕊攏了攏披風,大掌将她摁在懷中避免稍涼的夜風将她吹到。

“為什麽不同我說?”

倏然響起的聲音使得奚蕊愣了愣,心口那哽了幾日的悶氣竟因此消散了不少。

她顫動眼睫,嗫喏地軟聲染了些委屈:“本來就沒什麽嘛......這般麻煩......”

方才分明還在別扭着,現在就......這未免也太丢人了。

聞言,祁朔斂下的瞳孔中染上無可奈何的微光。

手掌稍稍用力,又将她往懷中帶了帶,眉心依舊蹙着,回應她的卻是輕嘆:“什麽時候才能聰明一點。”

奚蕊:“......?”

不待她想要反駁,馬蹄微動,男子朝後的沉穩聲線在夜風中徐徐傳出。

“鈞左随行,平海鎮暫歇。”

“是。”

許是在馬車裏悶得久了,這一路疾馳的冷風呼嘯過耳際竟讓她清醒了不少。

奈何祁朔時刻護着她的腦袋,最終也沒吹到多少涼風。

夜半三更,本是萬籁俱寂,人煙稀少的小鎮被陣陣急促的馬蹄打破了靜谧。

客棧微阖的大門被大力推開,前廳不停打着盹兒的店小二猛地驚醒。

入目所及的男子身形高大,渾身上下散發着冷冽至極的氣息,讓他呼吸驟停。

店小二身體不寒而栗,後背覆蓋上一層冷汗,唯恐眼前之人一不小心便将他一刀了結,甚至都忘了那最熟悉的招待之語。

“全包。”

鈞左面無表情地扔下一片金葉子,明晃晃的金光終于将店小二的思緒扯回。

他們這等小店半月都沒有一單生意,如何見過這種手筆?

今日定是遇見貴人了!

駭然的神色被咧開的笑意替代,他當下連連點頭,眼尾都笑出了褶子:“是是是,客官随小的來——”

奚蕊在身子被放平在床榻的那一瞬間便感覺通身疲倦得到了緩解。

不一會大夫也趕了過來。

準确的說是被鈞左拎了過來。

老大夫雙腳着地的剎那差點腿軟到沒站穩。

剛想哆哆嗦嗦着斥責身後人蠻不講理,卻在看到祁朔的瞬間再次噤聲。

……是惹不起的樣子。

“診她如何?”祁朔淡淡出聲,不算冷冽的聲音卻又引得老大夫抖了幾抖。

奚蕊有些看不下去,輕輕扯動他的衣擺,蹙眉道:“你別吓着人家。”

這架勢,知道是以為是看病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索命的呢。

祁朔聞言,稍稍地瞥了老大夫一眼。

老大夫一個激靈:“不不不......是老夫走得太慢,讓這小兄弟幫了一把,幫了一把哈哈哈......”

奚蕊抿唇無語:“......”

老大夫顫巍着搭上錦帕為她診脈,又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道:“這位公子,夫人并無大礙......想必是颠簸累極所致的身體虛弱,用熱水拭身,再飲幾副安神湯,休養數日便可痊愈。”

說罷他又取出紙筆寫了藥方。

祁朔稍稍颔首,倒是和他方才判斷所差無幾。

與此同時店家也遣人送來了熱水,遇上這般金主,他們自然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鈞左接了藥方,又朝祁朔颔首抱拳,繼而帶着老大夫出了門。

被再次拎起的老大夫驚魂未定,忽而見到眼前遞來的一錠金子。

眉頭一挑:“......”

突然覺得自己可以再多來幾次。

......

氤氲的水汽在不算很大的室內缭繞,室外夜風孱動,搖曳了一樹枝葉。

奚蕊擡眸,見着男子緊繃的下颚,忽而腰身微松,骨節分明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衣帶。

她一驚剛想坐起來,卻又被他摁下了肩膀。

“我......我可以自己來的......”

奚蕊眼神閃爍着,回想到方才老大夫說要熱水沐浴,也知他沒有別的意思。

祁朔斂着眉梢,手中動作卻未停:“哪一處我沒見過?”

奚蕊霎時紅了臉,輕咬着唇撇過頭。

雖說是這個事實,可......

糾結的當頭已然解盡外衫,她感受到男子有力的大手執掌着她的腰身。

随着身體沒過溫熱的水面,奚蕊眼角眉梢都止不住地松開了許多。

倦怠稍漸,那數日裏的壓抑不适在這一刻得到緩和。

朦胧水汽中的小姑娘眯着眼,像只餍足的貓兒,白皙的肌膚在昏沉燭光中泛着暗昧,熱氣蒸紅了她的臉頰,方才煞白的嘴唇逐漸回了血色。

祁朔靜靜地看着她,深邃瞳底覆上片刻溫存。

不知過了多久,敲門聲響起,那一抹柔和如同從未出現過一般消逝。

他将她撈出,擦拭幹身上水珠,又系上衣帶,鈞左送來湯藥後拉上了門板,祁朔接着攬過了她的背。

奚蕊還算清醒,也不敢讓他真的喂自己,當下伸手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剛想飲下,卻被那入鼻的苦澀引得皺起了眉。

“我可以不喝嗎,睡一覺就......”

“不可以。”

無情的拒絕讓她立馬耷拉下了小臉。

無聲的對持蔓延,忽地手中一輕,藥碗被接過,就在她以為逃過一劫時,突然見着他一飲而盡,緊接着苦澀涼薄的唇便覆上了她的。

奚蕊瞪大了雙眼,入喉的苦澀與他清冽的氣息瘋狂交織,喉嚨滾動,滴滴水珠自二人唇角滑落。

祁朔單手撐着一側床榻避免壓到她,微阖的鳳眸閃動暗色。

他方才就想吻她了。

最後一滴藥湯入喉,他松開了她。

奚蕊揪着他的衣領輕輕喘氣,此時的臉色要比方才更加紅潤。

他抵着她的額,炙熱的呼吸萦繞着她的周身,指腹輕輕擦拭過她唇角的藥漬,低聲道:“再有不适便叫我。”

說罷他徑直起了身,正欲往外側軟榻走去,衣擺卻被人拽住。

奚蕊撲簌着鴉羽,紅唇輕咬,開口聲音軟綿:“......別......別走了。”

讓他因她忙活了大半夜,那些子虛烏有的小性子早已被愧疚代替了完全。

現下又如何能讓他再去睡那狹小的地界?

思及此,奚蕊朝內緩緩移動了身子,又閃動着眼簾。

祁朔俯視着小姑娘宛如秋水粼粼的杏眸,思忖片刻,終是沒再移動半步。

身側床榻下陷,熟悉且心安的男子氣息包圍住她,奚蕊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

她捂唇打了個哈欠,心理建設半響,伸手環住他精壯的腰身,迷離着眼用指尖撫平男子那擰了一晚上的眉心。

“別皺眉了。”

就是說,還挺不好意思的。

祁朔身子微僵,又感受到她尋了個舒适的地方蹭了蹭,将他的手拉過,複而繼續道。

“你抱抱我......抱抱我......我就好了....”

女子呢喃軟語仿佛撩人心弦的羽毛,一字一句掃過他的心弦,使得他那素來清冷的眼染上點點的炙熱。

搭在她腰際的手臂收緊,祁朔環住那懷中嬌小的身體,下颚抵住她的發頂,絲絲繞繞的女子清甜在無聲之境萦繞通身,令人心悸。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