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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腳邊那張黑黑醜醜的臉孔,想了想,才輕聲答道:“她長的不太好看——是那些女人當中最難看的一個……”

一陣沉默。

九無擎不說話,手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沒忍住,指腹輕輕撫上了那個女人的臉孔。

她的臉上猶帶着幾分濕意,在他占有她的時候,她曾哭的非常厲害……她很傷心,很憎恨他的強占……

他能很深刻的感覺她的情緒,并為之難受着,歉然着。

“爺……您……”

“把金創藥和雪蓮丹都拿到這裏來……我來給她上藥……暫時讓她留在這裏,等眼睛恢複了,讓我看過一眼再送走!”

他低低的說道,唇齒間留着淡淡的梅香,舌頭微微有點疼,她曾狠命的咬過他。

“爺……”

“去吧!”

他不容他們再問什麽。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麽做!

也許,他是瘋了!

待續!

明天見!

親們的留言裏都有看到,時間不夠用,現在來不及回複,明天若有空會一一回複!另外,晨也很想多更一些,可現在沒有存稿,一切是現碼的,無法把情節一次性寫完,只能請親們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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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不多說,現在晨去碼明天的章節,希望在12點後可以更新四千字!再見!

風起雲湧——悲痛欲絕的發現

更新時間:2012-4-17 1:01:01 本章字數:7810

東羅和南城應命,一個去取金創藥,一個去紅樓拿雪蓮丹——那雪蓮丹以千年雪蓮制成,是爺拿來續命的,數量并不多,得之不易,爺極少賞給人……難不成是小女奴服侍的好,當真令公子生了愛惜之意?.

兩人心頭皆疑狐着,各自行動。

不一會兒,東羅取了金創藥回來,看到公子低着頭,怔怔的“看着”身邊的女子,手中捏着一小撮女人的頭發細細的把玩,冷漠中流露着幾絲奇異的神色,似迷惑,又不是迷惑,似着迷,又不是着迷。

跟了爺這麽多年,看慣了他淡漠無情的神色,從不知道他冷硬的眼神裏能折射出這樣繁複的情緒。

爺這是怎麽了?

這個女人,有什麽地方,令他感覺不一樣了?

“爺的眼睛不便,不如讓阿羅給她上藥吧!”

東羅自認沒說錯什麽,卻令主子蹙起了眉。

****

“不必!我自己來,你去給我打盆溫水來!”

九無擎吩咐着。

以前來服侍的女人,都是東羅他們給善後的,每次,總是衣不蔽體的由着他們帶下去。他們會把女人很妥當的“處理好”,他都已經習慣,何嘗為侍夜女人挂心過。

這一次,他是怎麽了……竟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身子?

“是!”

東羅去外頭取水,須臾,再度走進房,将冒着熱氣的藥盆放到主子身邊,深深瞄了一眼,退下。

****

視眼裏開始有些模糊的輪廓,他看到水氣在面前飄搖。

水是熱的,是用藥材熬成的淨身湯,散着一股濃濃的藥味兒。

他自藥盆內拎起那條濕巾擰幹,掀開被子,輕輕的抹掉她脖子上的血漬……一遍又一遍,直到全部擦幹淨,然後,給她敷上金創藥……用指腹小心的拍敷着。

他看不到她傷口的具體位置,一切只憑感覺,手指不可避免的在她肌膚上游走……細膩生涼的觸感,很令人遐思不斷……

****

“爺……雪蓮丹拿來了……”

南城突然跑了進來。

九無擎立即将手上的藥瓶一扔,抓過被子,掩住了她裸着的香肩,冷一叱,怒道:

“誰讓你這麽闖進來的?”

南城一楞,第一次在主子眼裏瞧見了“緊張”的神色,他意識到自己這般闖進來,令公子惱了,連忙背過了身去,結巴道:“爺恕罪……南城……南城……忘了敲門!”

“算了……把藥瓶扔過來,出去!”

語氣是不悅的。

其實這不是南城的錯!

他們一直是他倚重的心腹,常常在他房裏直來直往。

他惱他不敲門,這種反常的情緒,來的有點莫名其妙。

“是!”

背站着的南城找準方向,将手中的瓷瓶扔出去,九無擎辯聲接物,将其穩穩接在手上。

“南城告退!”

出去進,把門帶上,趁關門,他往裏面又瞅了一眼,看到主子低着頭思量着什麽。

東羅守在房門口,臉色怪怪的瞅着莫名挨罵的南城。

“爺有點怪!”

東羅低聲嘀咕了一句。

南城點頭,表示同意他的說法,兩個人對視苦笑。

****

房內,九無擎将瓶中的雪蓮丹倒了出來,塞進了女人嘴裏,讓她含着——那丹丸遇水而化,能解掉她體內的毒……然後,他才正式開始運氣練功。

半個時辰後,九無擎渾身散出一層氤氲之氣,樹皮似的臉孔,滲出層層汗珠——她的血,經內力推化,已經完全融進了他的經脈內……幾番循環往複後,渾身經脈就像被洗滌過一般,清爽淋漓,說不出有多舒服,連心髒處常年的隐痛也消減了幾分。

他極為驚奇,她的血竟異于常人,令他得益非淺……

又過了半個時辰,九無擎緩緩睜開眸,眼眸上那包裹眼球的隐形毒膜已經消散,冰冷如霜的眸子,射出冷如利箭的寒光,就像臘月裏的白月光,清冷肅殺,不怒而威,露着令人不敢逼視的霸氣。

收息納吐完,五髒六腑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這種滋味,從未有過,他不由得好奇那個女子是何方神聖,于是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她身上。

這是一張極陌生的臉孔,帶着無限的委屈映進他的眼簾。

東羅說的沒錯,她的确算不上好看。

肌膚是黑黝黝的的,生着無數細小的雀斑,長長的睫兒,細長而密集,靈秀的細眉緊緊蹙着,似乎在控訴他的暴行,嬌嫩的小嘴又豔又亮,他想到自己曾瘋狂的吻過它,它的柔軟芬芳,一度令他失控沉迷,于是自然而然就令他記想起了占着她身子的美好。

“咳……”

他收回了視線,不願再看——不是嫌惡她的相貌,而是為自己在回味那種***的滋味而覺得可恥。

“來人!”

九無擎低聲喚。

東羅和南城推開門,一先一後走到她身邊。

“爺!”

“嗯!”

九無擎點點頭,又漫不經心的沖那女人瞟去一眼。

“帶她下去吧……好好清洗……讓人熬上藥侍候着……”

“是!”

東羅和南城應着。

九無擎緩緩站了起來,打算回紅樓沐浴,身上出了好幾層汗,沾滿了她的味道,令他覺得有點別扭。

才走了兩步,東羅喚住了他:“爺……她是東方若歆的奴婢……以後,要如何稱呼她?”

他的意思是,爺,您打不打算給她名份?

九無擎聽着皺了一下劍眉,她已是他的女人,繼續再做東方若歆的奴婢,有點說不過去。

“這件事,以後再說!”

他給不起任何女人名份。

****

就這時,南城忽“咦”了一聲:“爺,您的玉佩被她拽下來了……”

南城本想裹好“醜丫頭”身上的錦被,稍稍挪動了一下被子,一只黑黑的小手露了出來,手掌裏緊緊捏着的正是七公子自外頭用重金買回的玉佩。

這玉佩,未見得價值連城,手工也不是絕頂的精致,但是主子卻将它當作無價之寶,貼身收着。

****

這句話,收住了九無擎的步子,他一摸胸口,果然已經空空如也,才記得,剛剛她曾将它扯了去。

九無擎折回到她身邊,想将玉佩拿回來。

令他驚怪的是,她居然把玉佩捏的緊緊的,就好像這是她最最珍貴的東西,生怕被人搶了去,即便已昏迷,也不忘将它狠狠抓住——一個人,要懷有多大的珍惜之情,才會生出這樣一種讓人驚嘆的力量。.

九無擎不由得再度沖她眯了一眼,隐隐約約的梅香,明明那麽沁脾好聞,卻令他覺得有點不自在了,手指上不由得加了幾分力量,玉佩終于被挖了出來。

他松了一口氣,将玉佩合在手心搓了又搓,用大拇指撚了又撚,似乎想将她的氣息,她的體溫,從玉佩上搓掉。

不喜歡別的女人碰他的玉佩,這會讓他覺得自己髒的再也不配戴這玉佩。

他有點不快,絕然的轉開頭,往外而去,臨走扔下一句話:

“待會兒,你們一起到紅樓,讓子鵬也過來……我們商量一下明天的計劃……”

“是……”

南城答應着,東城沒有。

****

東羅忘了答應,因為他在一堆碎衣底下,看到了一件閃閃發光的東西。

他跨過去将其拎了起來一看,便在那裏瞪直了眼,等主子才吩咐完,立即叫起來:

“主子,這裏還有一塊玉佩……跟您手上那塊很像……是不是一對的……但上面刻的不是‘玲’字,而是‘珑’字!”

****

才跨出房門的左腳,猛的僵住,九無擎只覺呼吸陡然一窒,腦海裏不自覺的閃出兩個字:“珑佩”。

他記起來了,在他撕掉她衣裳的時候,手上好像曾抓到過什麽東西……

還有,在她扯掉他的玉佩時,她曾急切的想和他說話……可他不想聽,也不想再忍耐,狠狠吻住他,便那樣毫無預兆的強挺而進,将她的痛呼慘叫一并吻進肚子,以此來掩卻自己心頭的罪惡感……

而之前,就在轉身之前,他才費了好番勁兒,将被她捏在手中的玲佩拿回來——她為什麽要那麽緊緊的抓着玲佩,這不是特別精致的物件……除非……

一道可怕靈光如晴天霹靂般,狠狠的擊到他心窩窩上……

不可能!

他用力甩掉那個“除非”,同時,卻有無數疑惑蹿進腦海,翻江倒海般的翻騰起來……

小淩子為什麽會能夜入公子府而不被人覺察?

龍奕為什麽要擄走東方若歆主仆二人?

平空失蹤的小精怪究竟跑去哪裏藏了起來,居然能令他怎麽也查不出她的行蹤?

有句話說的好啊,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避風港……

九無擎猛的生了一個激靈,手指僵硬的湊到鼻間嗅着……淡淡的梅香,那讓人有點熟悉的性子,在他占着她身子的時候,她猶固執的哭叫: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會的!

不可能的!

事情絕對不是這樣的……

如飓風一般的來了一個急轉身,身形急飄,酸的厲害的雙腳直在光滑的梨花樹地板上打了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這舉動,令東羅南城大吃一驚——他們從沒有見過公子如此失态過。

“爺……”

東羅還沒有把“小心”兩字喊出口,公子已經沖到了跟前,一雙眸子露着驚慌的難以置信,滿是疤痕的臉上盡是天塌了一般的駭亂。

他一把将玉佩奪了過去揣在手上,沒有立即看,卻已經有了一種熟悉的觸感傳遞過來。

僅僅如此,他的身子已經冷已經了一半,心裏猶在自欺欺人的吶喊:不可能的——怎麽可能這麽湊巧……

****

“爺……您怎麽了……”

東羅擔憂的看着他。

****

九無擎置若罔聞,一雙捏成拳的手掌,緩緩展開,一對晶透的玉佩亮燦燦的出現在眼簾裏……

他看呆了,目光停滞在珑佩上。

幾乎是一種本能反應,他習慣性的将兩塊玉佩合于掌心,順時針一旋,再度攤開時,兩塊玉佩已合而為一……

****

東羅和南城張了張嘴,皆驚呆。

玉是成對的,那人呢……

****

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十三年不見的“珑佩”會在這樣一個不堪的時間裏重現眼前。

九無擎深吸了一口,木然的将目光落到了地上睡着的女人身上,兩步跨過去,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玉佩“砰”的失落于錦被上,他顧不上去撿,所有的心思全落到了她身上。

他輕輕的,極小心的将她抱起來,細細的看着,用手指細細的摩挲着她的臉孔,黝黑的膚色,掩去了她凝脂玉膚,淡淡的梅香滲着幾縷腥味,她的額頭,有一道被他的指甲不小心劃破的地方,長長的劉海掩着那道傷,以至于令他沒有發現——他的指甲劃破了她的肉,卻沒有劃傷她的肌膚,那是因為她的臉上貼着一層薄薄的膜……

這奇醜無比的臉孔,根本就不是她真正的容顏……

剛才,他并沒仔細看……

“她……叫什麽……名字?”

九無擎極度困難的吐出一句話,聲音完全是走調的——

這一問,問的是如此的蒼白。

到了這個田地,他的心裏還懷着一絲僥幸,希望一切僅僅是他自己在吓自己。

****

南城輕聲回禀:“她叫小金子,也有人叫她傻妞……公子……您……”

看到公子的臉孔,眨眼間,變的慘淡無色。

****

小金子?

他念着這三個字,宛若被人掐斷氣管一樣的窒息感終于可怕的逼上來,喉口,灼而痛,幹而澀,來自胃裏的一陣陣經攣,令他疼到了極點……

将皺緊眉頭的她緊緊緊的抱在懷裏,挑開被子的一角,他往她的手臂上看去——

真的不希望看到那朵代表她身份的圖騰!

可現實,就是這麽的殘酷……

他看到了,那只與生俱來的火鳳凰彎着漂亮的身姿烙在她右手臂上……

幾天前,他以晏之的這個身份替她換衣裳時,曾撩起她的衣袖欣賞過,并且,還偷偷吻了一下……覺得這是世界上最美的胎跡……

才隔了三天,他又再度看到了它妩媚而高貴的身姿,卻再也找不到鳳凰圖騰下那朵美麗的守宮砂……

守宮砂,沒了!

是他親手毀掉了她的清白,是他無情的抹掉了它的存在,是他卑鄙無恥的強占了她的身子…….

手指,止不住的在哆嗦,他輕輕的,輕輕的撫上她的玉臂……

心頭,好像有人在用劍劃着,一寸寸的往裏面刺着,血要滲出來了,他想躲開這樣一種瀕臨死亡一般的疼痛。

躲不開!

他無處可逃!

那種疼痛,無處不在!

他只能看着那把劍在心上深深的刺入,狠狠的拔出,再深深的刺入,再狠狠的拔出……周而複始……回環往複……

如果死了也就罷了,偏偏,他是活生生的,并且是生龍活虎的承受着這樣一種比死而要可怕百倍的折磨……

“啊……啊……啊……”

九無擎的臉孔,完全是扭曲變形的。

他閉上跟,将她深深的抓在懷裏緊抱,疼痛的喘着氣,發出一聲聲短而促的慘叫。

每一叫聲,皆嘎然而止,卻在屋子裏形成了一種悲難言述、慘難語訴的凄疼回音。

他肝腸寸斷的張着嘴,發出的是這樣一種聞者落淚的悲鳴。

東羅和南城看到,止不住的眼淚自他的眼裏簌簌而下——除了一聲聲重複着“啊”的慘叫,他似乎已經不懂要如何去瀉洩心頭那沒頂的悲痛欲絕……

待續!

還有一更,可能在白天,也可能在晚上!親們,若有月票,砸過來吧!愛你們!

風起雲湧——痛徹心扉

更新時間:2012-4-17 18:55:25 本章字數:3539

他們束手無策的看着這位大山壓頂都不會變色的主子,像一個不小心打碎了自己最心愛玩具的孩子,嚎啕大哭,那種悔與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們只能被主子臉上所流露出來的悲傷之色深深的震撼着!.

他們不懂,再苦再痛都不會掉一滴眼淚的主子,為什麽抱着這個醜丫頭,傷心成這副德性?

****

哭聲驚動了在西閣照看東方若歆的十無殇,他飛步而來,看到九哥哭的如此痛徹心扉,驚呆……

“怎麽了?怎麽了?”

他沖東羅和南城問,這二人,只是茫然的搖頭。言芑瞟噶

“你們怎麽侍候的?居然連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

他怒叱了一聲,轉向九無擎,蹲在他跟前,試圖想讓九哥看到自己的存在。

他焦急的問着:“九哥……你怎麽了?說話……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九哥……”

最後,他失聲而叫。

讓人心驚肉跳的一幕再度上演了:

慘叫聲突然而止,一大口鮮血自九無擎唇裏噴出來,就像壓抑不住的火山,強而有力的迸射而出,錦被之上,頓時染上了一大朵豔色的血花,在燭光底下,泛出妖魅的亮光。

十無殇臉色駭然失色,撲過去,扶住九哥搖搖欲墜的身子,切聲急痛的暴叫:

“九哥,這女人怎麽了?你又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哀恸?九哥,回答我,跟我說話……別悶在心裏,你的身子經不住這樣子傷心的……九哥……”

****

說什麽?

他能說什麽?

他什麽也說不了!

疼!

除了疼,還是疼!

鑽心刮骨式的疼,就像肆虐的海水,将他淹沒。他連浮到水面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無盡的疼痛裏承受着缺氧的窒息——要死不能,要活不得……

他吐血了,眼底的血花是如此的邪豔,對襯着她的臉色,是如此的慘然。

定是他造孽太多,老天故意要罰他——

罰他親手毀掉自己最最珍愛的女子,要他深刻的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他淚流如湧,将懷中陷入昏沉的女人緊緊抱着。

他是如此的想念她的笑靥如花,如此的想念她的聲如脆莺,如此的想念有關她一切的一切。

明明想要守護,結果,卻被自己親手撕毀了她的笑容,用冷漠強奪了她的美麗,用鐵石心腸造成了這樣一個無法重來的錯誤。

一切,如夢,如幻,是那麽的不真實!

前一刻,他昧着良知緩解了身體上的痛苦,後一刻,所有雨過天晴後的歡愉,成為揮之不去的噩夢——

從雲端到地獄,那僅僅只是轉瞬之間的事,十三年所承受的痛苦都比不上這一刻來的噬骨錐魂。

淡淡的梅香,夾帶着罪惡的血腥,沖進他的呼吸裏,如無形的刀子,攪爛了他的肚腸,血水,猶在嘴角汩汩的溢出,怎麽止也止不住。

“爹爹”說過,人無卑賤之分,女孩兒是用來疼的,而不是糟踏的。

他牢牢記在心上,但為了活下去,他一次次的違背自己的良知,把那些無辜的女子當作了藥引子,将自己的希望建立在別人的絕望上,用自己手上高人一等的權力,理所當然的享用她們的犧牲,來成全自己的私心。

他做錯了……

“我錯了……不該茍殘喘留着這口氣,一次次的害人,不光害人……還害已……”

“我錯了……不該把玲佩放出去——如果沒有這枚玉佩,你一定早認定我已經死了……就不會千裏迢迢的再跑來這裏……你應該做的是,找一個與你匹配的男人,過你應該過的生活……而不是在外頭颠沛流離……

“我錯了,五年前,不該放下所有的堅持,逼自己堕落,逼自己自私自利,逼自己殘暴無情……只為了活下去。

“我真的錯了……錯的太離譜太離譜……

所以,老天要罰他!

所以,她心心念念的人兒,說冒出來,就沒有一點預警的闖了進來,做了別人的替罪羔羊……

手指撫上她的絲發,那柔軟的觸感,是如此的讓人心醉——

剛才,他就在納悶——

為什麽一個奴才會有如此質感的絲發?

為什麽她會給他那樣一個熟悉而想珍惜的感覺?令他情不自禁想對她好,情不自禁想好好愛她……

那一場盡興的歡愛裏,他在潛意識裏把是将她當作了小淩子——

他對小淩子懷有那樣一種藏于靈魂深處的渴盼,一種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渴盼,一種他認定這輩子再不可能得到的渴盼,于是,才有了那樣一種令他感覺羞愧的快感,才令他一再的想知道她的容貌,竟有點希望,他歡愛着的人,便是自己魂牽夢繞的女子。

明知這樣的想法,是如此的荒誕,明知這樣的假定,是如此的可恥不堪,他還是懷了這樣一種心思。

他沒想到,一切會成真。

他沒料到,老天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才知道,原來之前的心思,只能是一種歧變的慰藉,才發現夢想一旦成真,是一場樂極生悲的夢魇……

****

聽得九哥這一聲聲的追悔莫及,十無殇驚駭的目光落到了“醜丫頭”身上,這個女人,是誰?

她到底是誰?

能令九哥如此的心疼如裂,恨不能就此以死謝罪?

他閉上嘴,不再問九哥,此時此刻,他的任何問題,與九哥而言,無疑是火上燒油。

他不問了,只是好心疼!

****

不知過了多久,九無擎站了起來,将她緊緊抱着,她需清理身子……她跟他一樣,愛幹淨……他把她弄髒了,總要好好給她清洗幹淨——

不,她不幹淨了,他再也還不了她原有的白雪不染。

滿腦子想到的是自己占住她時,她那痛恨的暗啞嗓音——若可以視物,必然會看到那樣一種想将他千刀萬剮的眼神,無聲的要來絞殺他。

她是那麽的疾惡如仇,她是那麽的愛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她是那麽的明淨如雪,容不下這種強~暴的行為,他卻犯下了令她最最痛恨的罪行,這輩子,只怕再不能得到饒恕。

不敢想像她醒過來,會有怎樣的反應,也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她……只知道,現在他要把她帶在身邊,好好看着,好好守着,好好的等她醒來,好好的懲罰自己……

他把她帶回了紅樓。

****

翌日,清晨,金淩從噩夢中慘叫着驚醒過來……

待續!

明天見!

風起雲湧——生恨

更新時間:2012-4-18 2:13:56 本章字數:3191

好可怕的夢境!.

好可怕的感覺!

好可憎的面孔!

雲羅煙帳低垂,淡淡藥香輕缭。言芑瞟噶

她猛的坐起來,雙手撐在榻上,心跳如雷,細致的額頭上,冒着一層細細密密害怕之極的細汗,渾身上下止不住的在瑟瑟發抖,她無助的伸手抱緊自己,恐懼的喘着氣——

事隔十三年,她再次感受到了什麽是害怕……

夢裏,那張可怖的鬼臉,極盡所能的堵住她的唇,兇狠的吮着她唇齒之間的津液,撕咬她嬌嫩的唇瓣,不顧她的死活,不顧她的疼痛,搶奪她的空氣,令她無法呼吸。

夢裏,她的身子似乎被他撐破了,疼的厲害。

她想躲,無處可躲。

她想退,無路可退,總被那股強大的力量困住廓。

她想将他打飛,把自己救下,可是,她越是運功反抗,力量失去的越快。

她被越來越強悍的力量征服,丢盔棄甲,潰不成軍,最後只能被迫承受,連半聲抗意的呻吟都發不出來,連眼淚都被他吃的幹幹淨淨……

幸好是夢!

狂亂的心,漸漸的,漸漸的,平息下來……

金淩捂着發疼的心髒,蜷坐在錦被底下,眼神是混亂的,黑黝黝臉孔上,流露着不一樣的蒼白,柔軟的發,順滑的垂下,令她看起來,是那麽的楚楚可憐,即便是醜陋的,她也閃着一抹異樣的美……

嘶…傑…

疼!

她只是稍稍動了一下,肩頸上便有一陣陣奇怪的牽痛,渾身上下就好像剛剛受了鞭刑,而身子深處,更有一陣陣不該存的疼痛,極不客氣的傳遞過來。

背僵硬了,才松馳下的精神勁兒,突然間繃緊,就像拉了滿弓的弦,緊的幾乎要繃斷……

一種真實的感覺浮上心頭!

她瞪大了眼,低頭盯着覆在身上團花錦簇的錦被,小手慢慢的垂下,無助而不安的的撫向小腹,本能的往下輕輕一按,敏感的身子立即給出了一個最直接的反應:

疼——

火辣辣的疼!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不堪回想的一幕,重現腦海。

不可能的!

但是,記憶給出了她最清晰的畫面。

不可能是這樣的!

她伸手撩起衣袖,想用事實證明自己還是好好的……

可事實上,手臂上只有展翅欲飛的火鳳凰,再沒了那朵梅花形的守宮砂……那朵由玲珑姨娘親自點上的守宮砂已消失不見——

這意味着什麽,她心裏自然是清楚的。

“啊啊啊……”

金淩發出了一陣無比慘烈的尖叫。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惡魔般蠻橫的男人,強占了她,守了二十一年的女兒,就這樣糊裏糊塗丢失了……

****

東羅抱着劍,一直守在門外,聽得裏面發出的慘叫聲,正想沖進去看看發生什麽事了。對面的書房門陡然而開,戴着面具的公子丢開輪椅,忍着腳疼,疾步如飛的跑了出來,神情是如此的緊張……

東羅打住了步子,想到男女有別,他不宜進去……那個女人與常人不一樣……主子太在意了——這不是好事!

****

九無擎走了進去,卻不敢走近,隔着風屏,他只能看到睡上他床上那個模糊的影子,在拼命的摸着自己身子,不可不抑制的哭聲自她嘴裏溢出來……嗚嗚嗚的哽咽聲,是如此的支離破碎,如此的讓人心碎,如此如此的讓人不忍觀之……

他的心,在抽搐,在經攣。

他想進去,卻又杵在那裏,不敢越雷池半步。

此時此刻,她最不想見到的就是他……最恨的也必是他……她從來就是一個較真的姑娘……愛憎分明!

再說,他能進去說什麽?

無論他怎麽說,都是他的錯!

無論他怎辯解,總歸是他做了禽~獸之事!

更不可能告訴她:他是燕熙!

他可以忍受她恨九無擎,但他無法忍受她面對身為燕熙的他,露出嫌惡之色——這比殺了他還要痛苦百倍。

他不敢說,真的不敢說……

他怕極了,要是最後這幾絲活着的信念都被生生連根拔了,到那時,他拖着這個殘破的身子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九無擎怔怔的站屏風前,無助的聽着她在對面失聲痛哭……

她的哭聲是如此的慘烈……一拉一抽,就像是噬腦的魔音,令他再度心疼如割!

他轉過身,步履沉沉的往外而去,想去集聚見她的勇氣。

可是,要鼓足多大的勇氣,才能面對她投來的仇視?

****

東羅靜靜的侍立着,他在主子身上看到了“畏怯”兩字——女子悲切的哭聲,令他無地自容,令他不敢去面對。

他的目光越過主子投向屋內,心中好奇那個女子,到底懷了怎樣強大的力量,才能左右得動主子如鐵石般冷漠的心腸。

東羅想到了主子昨夜說過的一句話:“不該把玲佩放出去——如果沒有這枚玉佩,你一定早認定我已經死了……就不會千裏迢迢的再跑來這裏……你應該做的是,找一個與你匹配的男人,過你應該過的生活……而不是在外頭颠沛流離……”

可以肯定,這個女子是公子的故人。

公子在西秦已經有十三年之久,他到底來自哪裏?家中幹什麽的,沒人知道。但他以為,公子的出身畢竟是不凡的!

****

金淩失聲痛哭了好一會兒,終于感覺到有人走近——

高大的身影投射在描着清山綠水的屏風上,模糊不清的狼形面具,那麽醒目的落到視野裏,無處申訴的委屈和悲恨,需要有一個管道渲洩,她勃然生恨,怒火中燒……

待續!

還有一更!

風起雲湧——仇深似海的對峙

更新時間:2012-4-18 22:23:28 本章字數:5583

這世上,從來只有她欺負人的份,曾幾何時,她會被一個嗜血如狂的魔鬼徹徹底底的陷害……如此奇恥大辱,如此深仇大恨,如果,她肯善罷甘休,她就不是金氏家族的天之驕女…….

目光一瞟,淚朦朦中,但看到自己那日遺落在公子府的寒鲛劍靜靜的躺在床頭邊的桌子上,來不及細思其中的緣故,她翻身下床,抓過寒鲛劍,忍着身上的疼痛,一腳狠狠踢去,但聽得哐啷一聲,屏風倒地,短劍出鞘,寒風乍現,一記青雲縱尾随而去,劍指中風,幾步之後直往男子緩緩轉過來的胸膛上刺下去。言芑瞟噶

“九無擎,我說過,你敢碰我一下,我便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今日若不把你剁成肉泥,我就不是小金子……拿命來……”

利聲而叱,寒似冰刀,再不能聽到她的溫溫軟語了!

經此一事,只怕她會性情大變,那活潑俏皮的性子,會不會從此不複存在廓?

九無擎心腸糾結,面對近到跟前的鋒利劍尖,他沉沉的看着這個發怒發狂、只穿着雪白單衣的丫頭,一頭如絲般順滑的長發狂舞而動,姿态極為的優美……

化悲憤為力量,這一劍,她刺的極為兇狠……

至少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這一劍已使出了全部力氣傑。

他僵着身子,不避不讓,有意想讓她紮上一劍,如此解恨了,發洩了,或許她會好受一些,他自己也會好受一些……

****

“爺……小心!”

東羅驚呼的大叫,拔劍相迎,就聽得“當”的一聲,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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