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玄關
車子在鄭家別墅的花園裏緩緩停下,司機打開後備箱将俞斯年的行李取出,剛放到了別墅門口的臺階上,就聽到俞斯年說:“老金,你回去吧。”
“好的,俞先生。”司機沒有廢話,立刻回到車子裏,啓動車輛開走了。
現在已經半夜12點,花園裏一片寂靜,鄭殊沒讓秦伯等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是吃不消守那麽晚的夜。
門楣上一盞壁燈盡心盡職地發着光,鄭殊擡起手指對着門鎖按下指紋,只聽到電子音響起,門咔嚓一聲就打開了,“快點進來,外頭好冷。”
他正要回頭幫俞斯年将行李箱搬進去,卻被俞斯年直接扯住了手臂拉回了玄關,只聽到一個重重的關門聲,随之而來的是鄭殊的背“哐當”地撞在了門板上,而雙手也被順勢按在了上面。
鄭殊還鬧不明白發生了什麽,疑惑地擡頭看着突然動手的男人,“斯年哥,你怎麽……唔……”
後面的話就直接吞沒在男人微涼的唇瓣中,呼吸一瞬間凝滞,接着很快又糾纏在一起,彼此交融。
傾吐,吞納,追逐,熱切地迎合,不留一絲空隙。
鄭殊睜着眼睛滿腦子都是一個疑惑,他,他,他怎麽不打招呼就這麽親上來了?
但很快,所有的思緒化為一團漿糊,讓他任何胡思亂想都沒有了。
他眸光失焦地望着放大在眼前的男人,只覺得所有的感官被剝奪,唯一的意識就是自己要燃燒了,窒息了!
太熱切,太激烈,他本能地想要避開,求喘息的機會,可頭卻抵在門板上退無可退!
男人強硬地将他控制在門和自己之間,不容許鄭殊有一絲躲閃,只能被迫地接納他的呼吸和入侵,不放過每一寸甜蜜。
骨子裏的霸道讓俞斯年丢了一切寬容和矜持,卸下了疏離冷漠的防裝,只想汲取被他圈在懷裏的青年所有的美好。
他其實早就想這麽做了,甚至要的更多。
當分開一個月再次見到青年的時候,他就克制不住這種欲望。
而鄭殊的那張截屏,不知死活地不斷邀請給了他充分放縱的理由。
近在咫尺,誰能不吃?
終于,腿軟的鄭殊找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忍不住說:“放,放開我……”
俞斯年鏡片之後的目光微微一凝,只見無助的青年目光迷離,沁着水意,朦胧中露出三分可憐,仿佛在控訴他的急切和失控。
男人的表情萬分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喘着氣,死死地盯着那微張微腫的唇,緩緩地退開。
“不是……”鄭殊喘着氣,說,“沒讓你停止,我是說把我的手放開……”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啞了,目光稍顯狼狽。
不管之前怎麽樣,他的認知中這是第一次跟個男人這麽激烈地擁吻,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男人,想了很久的男人。
即使臉龐已經一片潮紅,但他還是喜歡這種感覺,其實非常的棒。
手腕在被俞斯年放開的瞬間,他立刻擡頭追逐着男人的唇瓣,手臂主動地環繞上俞斯年的後頸,讓兩個人更加地緊密,身體相擁。
“你還沒把我親腫……”
低喃的聲音好似一團烈火徹底點燃了俞斯年心底的渴望,他摘了眼鏡,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褐色的瞳仁被染上深沉的欲色,低啞着嗓音說:“那你別躲……”
他的手緊緊地托住鄭殊的後腰,另一手強勢地掌控青年的後腦,以強硬的姿态不容許任何的拒絕,直到他餍足放開。
……
不知過了多久,別墅的大門重新打開,那被遺忘的可憐行李箱終于被記起來,拎進了裏面。
鄭殊捂着發燙的臉站在鏡子前,摸着自己的嘴唇。
碰到有點麻麻的痛感,仔細看,還有點血絲,方才真是激烈啊!
心髒還砰砰跳得厲害,激動的餘味還未過去,鄭殊嘴巴幹得能冒煙,他捧着水杯咕咚咕咚灌了兩口,只見被水滋潤的嘴唇更加鮮嫩可口。
“斯年哥,你好厲害,真的被你親腫了,這種效果我要是說蚊子咬的,肯定沒人信。”
俞斯年正拿着睡衣從衣帽間出來,聞言忍不住朝鄭殊看去,那唇齒相依的滋味似乎猶在,産生了讓人欲罷不能的誘惑,而青年還在鏡子前無知無覺地嘟唇,讓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抿了抿一樣微痛的唇,撇開視線,鎮定地問:“你先洗,還是我先?”
鄭殊納悶地看着他,歪了歪頭。
見他沒回答,俞斯年淡淡道:“要不你先等等,我沖個澡,很快就好。”
說着男人捧着睡衣就走進了浴室,鄭殊想也不想地跟進去,話說他還沒見過俞斯年的身材,摸過腹肌呢!
然而一只腳才剛邁進,就被男人給推了出來。
鄭殊一臉懵逼地問:“都親成這樣了,為什麽我不能跟你一起洗?”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次嘟起來,整一個犯罪證據,不容置疑。
俞斯年深深嘆一口氣,“明天有股東大會,我想早點休息。”
一旦讓了步,俞斯年連想都不用想,以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加上鄭殊的誘惑,今晚真的別睡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不希望第一次太倉促,萬一表現不好,壓力會很大。
這也是他選擇在玄關親熱接吻,而不是在卧室這種地方進行的原因,前者有停下來的餘地,後者……無法想象。
時間已經快1點了,的确不早。
而且剛才腿軟窒息的感覺猶在,讓鄭殊光想一想就有點受不了,或許是該緩一緩。
“好吧。”鄭殊沒有緊纏着不放,便問,“那明天呢?”
接吻都那麽美妙了,要是真做,會不會爽得飛起來?
這樣想着,從來沒體會過的鄭殊特別期待地看着俞斯年,全身散發着純良小鹿求拐騙求欺負的氣息,目光還特地往下瞄了瞄。
不管是有聲還是無聲,影像還是文字,所有的描述都仿佛像天堂,讓鄭殊産生了無邊的向往。
俞斯年:“……”
無聲勝有聲,再直白不過了。
“阿殊。”
“嗯?”
俞斯年深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鄭殊的肩膀,微微低下頭,對着那光潔的額頭不帶任何欲色地親吻了一下,然後将人攬進懷裏,對着那紅色未褪的耳朵認真地說:“這種事情不該在今天,我想有個美好的體驗,更想給你一個難忘的夜晚,你覺得呢?”
鄭殊的心在低沉的嗓音中顫了顫,被俞斯年飽含深情的話麻了全身,他擡手回抱着男人,輕輕扯住襯衫,笑着“嗯”了一聲,“俞斯年,我好喜歡你啊,不,我是說,愛你。”
俞斯年笑了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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