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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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戀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
小花想想,其實跟過去也沒什麽區別,只是一個人傻笑的時候多了,也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對方,還患上了手機依賴症,每天都能聊到很晚,不管多麽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能聊上很久。
田園吐槽她現在也散發起戀愛的酸臭味了。
靳禮澤倒是變了很多,按田園的話講,就是一只傲嬌冷漠的貓咪突然變成了溫順的大金毛。
他從前總是尖酸刻薄,話說不了三句就冷笑,小花是聽他說了才知道,原來他是因為她老是不開竅才陰陽怪氣的,現在兩人終于同頻道了,他身上的那些刺也軟化下去了。
靳禮澤談起戀愛來反差挺大的,很黏人,現在倆人每天都待在一起,他會陪小花吃飯,她要兼職,他就點一杯飲料在旁邊坐着,甚至一改喜歡睡懶覺的習性,天天早起陪小花上自習。
沒有課的時候,也會來陪小花上小教的課,小花認真聽課記筆記,他就在旁邊睡覺,或是做點手工活兒,時不時地折只千紙鶴送給她。
他送的每一只紙鶴都被小花精心地保存起來,放進一個玻璃罐裏。
久而久之,學校裏的人都知道了他們在談戀愛。
小花一躍成了校園名人,論壇裏關于她的帖子不下數十條,但她一貫不玩這些,所以別人的讨論對她沒有影響。
唯一感到不便的是,路上看她的人更多了,不過別人的目光很容易就習慣了,跟靳禮澤在一起,就是要時刻受到注視的。
至于老季和溫姨知不知道她和靳禮澤談戀愛的事呢?
雖然沒有明說,但小花覺得,他倆應該是知道的。
因為最近她每次和靳禮澤回家吃飯,溫姨看她的目光都特別慈祥。
談戀愛的第二天,他們就在朋友群裏半公開了,倆人的頭像一看就有鬼,瞞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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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嚷着要他倆請客吃飯。
這是當然的。
小花叫上了205宿舍的四個人,雖然她住在206室,但她和章佳惠的關系鬧得挺僵,平時看見都是不講話,其他幾人也是不鹹不淡,所以她反而跟田園宿舍的人玩的好,206成了只回去睡覺的地方。
田園都說她是205編外人員,五個女生還有一個微信群。
靳禮澤那邊則只叫了一個侯鴻。
一行人去吃了頓大餐,當然,是靳禮澤付的錢,不然憑這些人餓虎撲食的架勢,估計會被小花那點存款給吃破産。
吃完飯,大家又去唱了歌。
靳禮澤不喜歡這種集體活動,但他唱歌還蠻好聽的,尤其是英文歌。
小花就不提了,說出來純屬搞笑。
k歌房裏叫了酒,田園喝了一瓶就倒了,最後是被小花扛回去的。
她抱着空酒瓶在宿舍鬼哭狼嚎,說被小花和靳禮澤刺激到了,她不想當單身狗了,想脫單。
小花忍不住問:“我們怎麽刺激你了?”
她覺得自己和靳禮澤挺正常啊,只是拉了下手,還是偷偷拉的。
田園騰地站起,義憤填膺:“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倆躲在角落說悄悄話了!靳禮澤看你的那個眼神,啧啧啧,那叫一個柔情似水。怎麽回事兒?他不是挑三揀四大少爺嗎?這下從良了?我跟你說話呢!你在幹什麽?”
“等會兒,”小花頭也不擡,“我回個信息。”
田園湊過去一看,果然是和靳禮澤在發消息。
“救命啊!這裏有人殺狗啦!”
田園哀嚎一聲,生無可戀地倒在床上。
元旦一過,就是小花十九歲的生日。
靳禮澤提早好幾天叮囑她,一定要把時間空出來全給他,所以小花只能推掉了田園她們想給她過生日的計劃。
不過她也給靳禮澤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那一天要由她來安排。
靳禮澤其實早就有打算,他本來想帶小花出海去玩兒,但那次發現她有點暈船,這就算了,于是想改成帶小花去東北玩兒。
這時候哈爾濱那邊的霧凇最漂亮,也能順便泡泡溫泉,滑滑雪。
小花的生日剛好在周六,周一請一天假的話,飛機來回剛好。
只不過小花另有想法的話,他就算了,東北什麽時候都能去,女朋友過生日,當然要以她的想法為準了。
生日當天。
小花在田園的打扮下,漂漂亮亮出了門。
靳禮澤在宿舍樓下接她,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說:“化妝了。”
小花忍不住去擦臉。
“很明顯嗎?”
田園給她撲太多腮紅了,說什麽是正流行的宿醉妝,喝沒喝醉看不出來,看上去倒像是猴子屁股。
靳禮澤趕緊拉住她的手:“別擦,很漂亮。”
小花的臉更紅了。
靳禮澤突然壞笑着湊近:“不過,下次別塗口紅了。”
“為什麽?”
“不方便親你。”
說完,他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小花反應過來,羞得直推着他往前走,要被人看見了。
這也是戀愛後靳禮澤的一大改變,他越來越喜歡對她做一些親密動作了,平時兩人在樓上的房間裏,他就喜歡把小花推倒在地毯上親,要麽是抱在腿上親,一通亂吻下來,往往把她吻得個意亂情迷,不知今夕何夕。
在外面行走時,他也喜歡牽小花的手,十指相扣,有時小花放開他的手去回信息,他還會不高興。
“想好了嗎?我們去哪兒?”
小花點點頭:“我們去洗春路。”
靳禮澤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
與新興商業街不同,洗春路是臨江市的一條老路,發源于宋朝,正如北京的煙袋斜街、杭州的南宋禦街、以及長沙的太平老街一樣,地面由青磚鋪就,兩側有排水溝,街邊店鋪都是些仿古建築,大多是賣手工紀念品的,屬于那種本地人絕對不會去、但外地人一定要來打卡的網紅地點。
靳禮澤問:“沒和田園她們去過?”
如果她是因為第一次去這種老街,想去看看新鮮,那他有七八種別的地方可供她挑選,保證古色古香、店鋪不宰客、還沒那麽多人。
沒想到小花卻說:“去過,但我想和你去一次。”
靳禮澤一愣,猛地想起來這條街的另一個傳說,據說走在這條街上的脫單率很高,如果是情侶去,當然就更好了。
雖然這說法一聽就知道是營銷,但信的人還不少,比如眼前這位就是。
靳禮澤的唇角怎麽壓也壓不下去:“那走吧,怎麽去?”
按照小花的吩咐,他今天沒有開車來。
小花說:“坐地鐵。”
有多久沒坐過地鐵了呢?
靳禮澤已經記不清了,他最後一次坐地鐵好像還是初中時候的事,因為那時他跟靳愛國鬧了矛盾,不肯坐家裏的車去上學,愣是咬着牙坐了三天地鐵,後面就忍不下去了,他實在受不了早高峰時地鐵裏那擁擠的人潮。
現在雖然不是早高峰,但他們乘坐的2號線會經過臨江最繁華的一塊區域,那裏上下車的人流量很多,像喪屍來潮一樣恐怖。
別說沒有座位了,連立腳的地方都沒有。
靳禮澤抓着安全扶手,讓小花站在自己身前,扶着鋼杆,他一低頭就能看見她頭頂的發旋。
怎麽說呢?
擠地鐵的确夠難受的,但靳禮澤發現,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比如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把小花半擁進懷裏。
洗春路附近沒有地鐵口,倆人下地鐵後走了一段路才到達目的地。
好在今天氣溫還不是太低,牽着手慢悠悠地在馬路上逛,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兩人邊逛邊看,這裏是文藝街,沒有什麽小吃,也就只能看看了。
靳禮澤對那些手工藝品都不感興趣,做的還沒有他好,還敢賣那麽高的價。
他閑來無事,便跟小花講起洗春路的來歷。
他指着沿街店鋪說:“以前在古代,這裏都是煙花柳巷,妓館所居地帶,就像北京的簾兒胡同,南京的秦淮河一樣,王公貴族最喜歡來這裏一擲千金。”
“真的?”
小花的眼神充滿狐疑。
靳禮澤掐掐她的臉頰:“騙你幹嗎?臨江靠近江蘇浙江,你不知道嗎?南宋偏安杭州,明朝朱元璋的時候定都金陵,六朝風月。這三個地方都是緊挨着的,當然會互相影響,不然你以為這條路為什麽要叫洗春路?因為那時青樓裏的女子起的晚,她們的婢女就會蹲在河邊清洗手帕,與往來的客人談笑,所以叫洗春路。”
小花一聽他說的有理有據,果然上當了:“哥哥,你懂的真多。”
靳禮澤終于繃不住笑出聲。
小花知道這下他又是哄她的,氣得捶他的背:“又騙我!”
靳禮澤趕緊說:“女俠住手!你這一拳下來我得吐血!”
小花也知道自己力氣大,下手重,于是又不好意思地替他揉起了背。
靳禮澤說:“故事而已,随便講講,不用當真。你要是真的想去,寒假我帶你去南京秦淮河轉轉。”
他轉過身來想親她,卻突然被小花的一聲喊打斷:“哥哥。”
靳禮澤頓時所有的旖旎心思都沒了,不滿地啧一聲:“能不能換個稱呼?都是你男朋友了,還叫哥哥?”
小花有些害羞地撓撓頭:“那叫什麽?小禮?”
“你敢。”
靳禮澤挑起眉,叫他“小禮”的人一般都是長輩,還沒有哪個同齡人敢這麽叫他。
“那靳禮澤?”
“太生疏了。”
“那叫什麽?”小花想不出了。
靳禮澤其實想讓她叫親密一點,寶貝、老公之類的,但仔細一想又有點肉麻,不光小花喊不出來,他聽着也牙酸,只好放棄了:“算了,你還是叫我哥哥吧。”
稱呼的事情告一段落。
靳禮澤問:“你剛剛想說什麽?”
“哦,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朋友是單身的,我想介紹給田園。”
“怎麽突然想當紅娘了?也好,少走四十年彎路。”
小花哈哈大笑:“不是,是她自己想脫單。”
而她看着洗春路上滿大街的情侶,突然想起來了而已。
靳禮澤說了個人:“猴子。”
“他不行。”小花立刻否決,“田園不喜歡他,說他是個花花公子,到處撩女生,當男朋友沒安全感,誰都可以就他不行。”
靳禮澤忍不住笑:“那倒是。”
兩人走走停停,忽然被一行人攔住,對方宣稱他們是“學姐說”欄目組的,正在街頭采訪,想采訪他們這對“最萌身高差”情侶。
“學姐說”這個欄目小花有所耳聞,是大學生辦的一個自媒體號,專門在街頭找人采訪當下的熱門話題,很受年輕人尤其是當代大學生的喜歡。
靳禮澤在街上被人攔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對這種采訪沒興趣,也不想出現在鏡頭裏,正要拒絕,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抓小偷啊!”
一個戴黑色鴨舌帽的男生從他們身後飛奔而過,說時遲那時快,小花二話不說甩開他的手追了上去。
她個子雖矮,但跑起來可不慢,身形特別敏捷,穿梭在摩肩接踵的人流中,就像一尾魚一樣靈活。
靳禮澤還沒反應過來,手上就空了,氣得咬牙切齒,雙目噴火:“向小花!”
他拔腳追了上去。
身後的女主持人趕緊指揮攝像追上,上一秒還很甜蜜的情侶,突然化身史密斯夫婦上演街頭緝盜,這是絕佳的素材啊!這條視頻絕對能點贊破萬!
靳禮澤追得口幹舌燥,最後撐着膝蓋大喘氣,他已經很久沒這麽劇烈運動過了,簡直要他的命。
忽然人群裏爆發一聲驚呼。
他擡頭一看,只見小花突然淩空躍起,在牆角借力一蹬,身體仿佛擺脫了重力的束縛,細腰扭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在半空中飛撲過去,撲倒了即将要上車的小偷。
她幾下擒拿,就将小偷的胳膊反手扭到了身後。
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像武打動作片裏的明星,快到令人來不及反應。
路人們呆了一呆後,紛紛鼓起掌來。
在圍觀群衆的幫助下,他們一起将小偷扭送去了附近的街道派出所。
民警對小花見義勇為的行為表達了高度的贊揚,原來這小偷是慣犯,專門偷手機錢包,在他身上就搜出不下10部手機。
手機失主非常激動地感謝了小花,其實手機被摸走的那一瞬間她就發現了,所以才喊了那嗓子,可惜自己穿着高跟鞋追不上,要不是小花幫忙,她的手機就永遠找不到了。
失主問明了小花的學校班級和宿舍,表示一定送她一面錦旗。
打發走看熱鬧和想采訪他們的人後,小花終于意識到靳禮澤生氣了,她有些困惑,走到他身邊。
“哥哥,你怎麽了?”
“你說呢!”靳禮澤肺都要氣炸了,“為了追小偷,連男朋友都忘了?”
小花這才知道,原來他是為了剛剛甩開他的事生氣,笑着主動牽起他的手。
“對不起,下次不會啦。”
“你別理我。”
靳禮澤冷哼一聲,甩開她,小花又死皮賴臉地牽上來。
反反複複多次,靳禮澤的臉色才終于好看了些,他盯着小花警告:“以後你再甩開我的手試試。”
小花連忙保證:“絕對不會了,我請你吃飯,不要生氣了。”
“怎麽突然要請吃飯?”
“我發工資了。”
靳禮澤又哼一聲,他就知道。
“那我要吃好的。”
“行。”
小花雖然嘴上答應了,表情卻有點肉痛。
靳禮澤知道,這個一毛不拔的葛朗臺,肯定又是在心疼自己的錢了。
他按照自己的習慣,去了幾家常吃的餐廳,都還沒進門,就看見小花皺起了眉頭,最後一家甚至都進去了,可坐下看菜單時,看着小花那緊皺的眉,靳禮澤又丢下菜單,帶她出來了。
靳大少爺從來沒幹過這麽丢份兒的事,一時有些氣急又無奈:“你想吃什麽,你直說了行麽?”
他不會說自己來付錢,盡管他原本就準備這麽做,這種話說出來太傷小花的自尊心,但兩人消費水平不同也是顯而易見的事實,說得誇張一點,靳禮澤一天的消費就能抵小花一個月的工資。
小花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說吃什麽,你就會去嗎?”
這個眼神弄得靳禮澤挺不好受的,揉她腦袋:“想什麽呢,當然啊。”
小花開心地笑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坐到了學校三食堂。
“……”
食堂,半輩子沒來過了。
不對,靳禮澤打生下來起,就沒吃過大鍋飯,他此生吃過最不講究的食物,大概就是在樟樹灣的時候了。
看着桌上的幾盤炒菜,尖椒炒肉、土豆炖雞、紅燒排骨,靳禮澤的面色有點難看。
他真沒想到向小花能摳門到這個地步!
小花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又來了:“吃不下去嗎?”
她還特意點的小炒呢,比平時那種裝在鐵盤裏的菜貴個兩三塊。
靳禮澤白她一眼,矜持地拿起筷子:“看在你生日的份上,僅此一次。”
小花又開心了,替他夾菜:“多吃點,這個紅燒排骨很好吃的。”
靳禮澤嘗不出來好不好吃,臨江屬于江浙、淮揚一帶,菜系偏清淡養生,他一向不喜歡吃這種油膩的東西,而小花的家鄉卻注重濃油赤醬,還要多放辣椒,口味很重,溫姨本來是做淮揚菜的好手,最近因為她的到來,都開始研究熱火爆炒的湘菜了。
他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完全是因為不想看小花不高興,才吃了小半碗米飯。
他出現在食堂這件事挺讓人意外的,有不少人朝他們這邊望過來。
小花吃得很專心,充耳不聞。
因為靳禮澤吃得少,一桌菜大半進了小花的肚子,她被撐得走不動路,只能暫時休息一下。
靳禮澤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盒子,推給她。
“這是什麽?”
“禮物。”
“不是說沒生日禮物了嗎?”
靳禮澤看她一眼,“那你就當成新年禮物好了,元旦不是沒送你東西嗎?”
他總是能找到千奇百怪的理由送她禮物,小花卻有點不敢去接,猶豫地問:“貴不貴啊?”
靳禮澤瞪她:“不貴!自己做的小玩意兒,材料費人工費都很廉價,你打開看了就知道了。”
他這麽一說,小花的心理負擔頓時下降不少,拆開盒子一看,原來是兩枚銀色素戒,一大一小,顯然是情侶戒。
這樣的禮物當然更能戳中小花的心,她拿起其中一枚,發現戒指的外圈上刻了一多花,內圈上則是兩人姓名的首字母——L&H。
小禮和小花。
另一枚,外圈上則是一棵樹,一棵很小的香樟樹。
“為什麽是樹?”她問靳禮澤。
“你是花,我不就只能是樹了?”他看見小花正拿着一枚戒指往無名指上戴,趕緊攔下,“幹什麽,這戒指這麽大你能戴嗎?這個才是你的。”
他将小一號的那枚戒指戴進她的中指,因為這些天拉小花的手時偷偷量過,所以尺寸很合适。
小花看着上面那棵樹問:“不是小花才是我的麽?”
“想什麽呢?”靳禮澤敲一下她的腦袋,得意洋洋,一語雙關,“小花是我的。”
他将戒指套進自己的中指,兩人将手放在一起,一大一小,情侶素戒閃閃發光。
小花忽然想起什麽,說:“我也有東西送給你。”
“是什麽?”
靳禮澤有些意外。
小花從口袋裏掏出兩根紅繩來,這是上次她編好準備送給靳禮澤的生日禮物,後來換成了搭好的樂高,就沒送出去,本來只編了一根,在宿舍閑着無事時,她又給自己編了一根,此刻恰好适合拿出來。
靳禮澤看了很喜歡,将手腕上的表摘了,戴上紅繩,又給小花系上。
現在兩人有了兩樣情侶飾品。
後來靳禮澤看見田園手腕上也有一根,才知道小花不止編了兩根,這玩意兒簡直像批發的一樣,被她送出去很多根,氣得靳禮澤牙根又開始發癢,但終究沒舍得扔。
下午兩人又去看了個電影,晚飯是靳禮澤挑的餐廳。
他極力地想把小花拐去家裏睡覺,但小花卻意志堅定,堅決抵制誘惑,靳禮澤只好送她回了學校,兩人在宿舍樓下你侬我侬地告別了二十多分鐘,靳禮澤這才放人。
小花拎着打包好的小吃上樓,打算給205送夜宵,不料推門一看,裏面燈沒開,漆黑一片。
是一起出去玩了嗎?這麽晚還不回來?
小花嘀咕着想退出去,幾個女生突然從暗處跳出來。
“生日快樂!”
小花吓得一個激靈,險些把手上拎的宵夜當武器揮出去。
田園捧着一個小蛋糕出來,上面已經插了“19”的數字蠟燭,女生們唱起生日快樂歌,小花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
明明說好不過生日的,她們還是給她過了。
今天她的手機上也收到很多消息,都是來祝她生日快樂的,小花覺得自己來了臨江後,最開心的就是認識了這群朋友。
“愣什麽?吹蠟燭啊!”
小花吹滅蠟燭,狐貍去門口把燈打開,明亮的燈光下,田園發現小花的眼圈竟然有些發紅,得意地笑了:“感動了吧?跟你說,這蛋糕我們提前好幾天就訂好了,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自己重色輕友,抛下我們去和男朋友過生?”
小花笑着點頭,低頭看見桌上的蛋糕時,感動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竟然是一個玫紅色bra的生日蛋糕。
“……”
這群人也太沒節操了!
幾個人已經發現了她帶回來的飄香小馄饨,立刻撲去桌子旁吃宵夜了。
田園眼尖,最先發現小花中指上的戒指,大呼小叫起來:“這是什麽?戒指?這才幾天啊!你倆連戒指都戴上了?”
“真的嗎?給我看看!”
其餘幾人紛紛圍過來觀賞,小花覺得自己就像動物園裏的大熊貓。
田園給她捏肩捶腿,一副狗腿樣:“少奶奶,你以後就是名副其實的少奶奶了,茍富貴,勿相忘,要是嫁入豪門了,別忘了給小的一口湯喝。”
小花哭笑不得。
一行人鬧到很晚,小花回自己寝室洗漱睡覺,爬上床之後,發現竟然放了很多禮物,顯然是田園她們送的。
知道她喜歡哆啦A夢,所以送的全是相關的東西,有抱枕、玩偶、充電寶等等。
她在群裏道了謝,田園表示這都是小意思。
她又跟靳禮澤随便聊了幾句,就準備睡覺,誰知這時手機突然進來一條消息,竟然是媽媽祝她生日快樂,還發了個紅包。
小花愣了愣,媽媽離開的那幾年,每次生日都會給她打電話,今天一直沒動靜,還以為她忘了,沒想到還記得。
小花把紅包領了,說了聲謝謝媽媽。
她也不是白領的,她媽改嫁後在那邊生了個弟弟,小花賺到錢後也給弟弟發過紅包。
她媽媽發消息問:【是不是快放假了?】
小花回:【對,還有不到一個月。】
媽媽:【今年回去過年嗎?】
小花猶豫了下,她還沒想好,靳禮澤好像寒假要帶她出去玩。
她正準備說還沒确定,那邊卻發來一條消息。
媽媽:【要不要來我這邊過年?你叔叔出去了,家裏只有我和弟弟在。】
小花打字的手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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