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一回去,胡達就派人叫他們兩個去辦公室

直放在這裏。”

“有人進出過嗎?”

老馬搖頭,“沒有,因為差點出過事,老板下了死令,貨絕對不能見光,所以在那件事後,沒人進出過,直接連倉庫的大門都鎖了。”

秦蠻皺眉,顯然不太理解為什麽胡達要這麽害怕。

居然能直接下死令。

“為什麽要死令?”秦蠻不解,“難道還有什麽遺留問題嗎?”

她不敢直接問是不是內鬼沒死,怕會引起身後那兩個人的注意。

這兩個雖然是來幫忙的,但誰知道是不是胡達派過來盯着她的,她不能輕舉妄動。

“沒有,沒有,那內鬼當時直接被唐義哥一槍擊斃,哪來的遺留啊。”老馬忙不疊地說道。

秦蠻腳下的步子一頓。

一、槍、擊、斃。

秦蠻腦子“嗡”地一下。

她倒不是在意阿勳的死活。

畢竟一個卧底半年沒消息,他們還發現了這個內鬼,說實話,能活下來的幾率真的不大。

她在意的是,當這個消息确定下來了,顧枭南如果知道了,他真的能接受嗎?

在沒确定前,他可以假裝,可以假想,可以假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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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确定下來了。

那什麽假設都沒了,擺在他面前的,只剩下鮮血淋漓的真相了。

秦蠻站在那裏,眉頭擰着,神情看上去很是嚴肅。

這讓旁邊的兩名手下誤以為她是在擔心這次的運貨,便上前說道:“滿哥你放心,這次咱們都是精挑細選了一批人,絕對不會出現這種差錯。”

秦蠻的思緒被打斷,回過神沉沉地看了他們一眼,才點頭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等到了倉庫門口,老馬非常速度地拿出了鑰匙,将上面的門鎖給打開。

大門被打開,撲面而來的異味讓人皺眉。

老馬看到秦蠻那皺起的眉頭,就很是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啊滿哥,你別介意,這大半年沒開過門了,味兒大灰塵多是肯定的,您多擔待。”

“沒事。”秦蠻也知道這怪不了他,所以等那味兒散了些後,就走了進去,環顧了一圈周圍的環境。

她覺得這個倉庫應該是在阿勳死了之後,就馬上被封了的。

因為地上還隐約有血跡和子彈打中而陷出的缺口。

秦蠻粗略的觀察了下,發現當時現場的動靜應該不小。

老馬率先把車廂的鎖打開,把門一拉,“滿哥,你看,就是這批貨。”

秦蠻轉過頭就看到那一大批貨正堆疊在車上。

她輕松一躍,就上了車箱,去查看了一番。

可這一看,她的瞳孔猛地緊縮了起來。

163 這批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2)

“要運的是這批貨?”秦蠻又重複問了一遍。

老馬看她的臉色有些變化,伸着頭又看了看,确定沒錯後才點頭,“是啊,有什麽問題嗎?”

有什麽問題?

問題大了!

秦蠻盯着眼前這一大批貨,神情變得很是嚴峻。

軍用貨……

居然又是一批軍用貨!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批貨曾經經過她的手!

那是在五年前,她最後一次以9區預備隊長的身份,成功截回這一批被搶的貨。

其實那時候,這個任務并不是她的。

那時的她正在參加一個小型的訓練,當時帶隊的就是和自己競争隊長之位的人。

那時候良性競争,還沒存在什麽送禮的場景。

他還是自己最欣賞的……戰友。

結果訓練到一半,就聽到他帶隊的隊伍被圍剿,受傷不少。

這下她也顧不得什麽訓練了。

中途就從訓練場跑了,直接去的指揮現場。

她那時候在9區呼風喚雨,領導之外,整個9區她最大。

根本沒有人敢阻攔她。

當時的9區的情況很糟糕,兩名預備隊長,一個在訓練,一個被陷圍剿,幾乎整個狀态陷入了瓶頸區。

對方又在自己的地盤,非常狡猾得和他們打游擊。

後來她來了,在沒經過上級同意的情況下,帶着隊伍重新制定圍剿路線。

她的作戰指揮是出了名的。

以往模拟訓練,只要她坐鎮,對方就只剩下頭痛的份。

因為她的作戰指揮太霸道。

是以一種絕對的碾壓性來制服。

所以幾乎以一路是以勢不可擋的氣勢在短短的三個小時內結束了戰鬥,成功拿下。

原本是一件極為高興的事,可因為她半路偷溜,違規操作,沒經上級同意的情況下帶隊,被拒絕參與接下來的一切行動,關禁閉。

那時候不僅秦蠻,其餘人都沒有想到最後會是這樣。

明明打了一個勝仗,最後還落個了禁閉的下場。

但秦蠻知道規矩就是規矩,所以她認了。

只是,讓她沒想到那會是她最後一次作為軍人的身份執行任務。

更沒想到,到今天她還能看到這批貨!

秦蠻拿出了其中一把槍支,摩挲着槍聲,臉上的神色很是沉重。

她沉重不僅僅是因為這批貨的出現,勾起她的回憶。

還因為,這批貨不是嚴格意義上普通的軍用貨。

這是一批等級非常高的軍用軍火。

否則五年前不會動用9區的人力去把東西弄回來。

但現在卻出現在這裏……

雖然已經過去了五年,這批貨或許已經淘汰了,但是這種等級的貨,就算直接銷毀也絕不可能外流。

那麽,這批貨為什麽會流出來,而軍方這半年來為什麽沒有絲毫的動靜呢?

秦蠻覺得很奇怪。

原本想要押運的計劃立刻在心裏終止。

因為這批貨,連出這個倉門都不可以!

“滿哥,這貨有什麽問題嗎?”就在這時,還站在車門外的手下不禁問了一聲。

秦蠻立刻清醒過來,将手裏的槍支重新放了回去,“沒什麽問題,既然貨在這裏,那到時候就運走。”

“那我們什麽時候運?”那名手下又問。

秦蠻不動聲色地下了車,然後說道:“再等等,這批貨很重要,不做到萬無一失,不輕易動手。”

那名手下嘴巴張了張,他很想說這次胡老板真的已經準備得非常周全,絕對不會有什麽問題。

可到底還是沒敢說出來,只是應了一個字:“好。”

然後,他們一群人就離開倉庫。

由于貨并不馬上就出倉,所以老馬就打算去外面訂房間。

以往唐義來押運貨的時候都會在附近的酒店住,并不會住在這裏。

但秦蠻卻說:“我就住在這裏。”

這讓老馬和其他兩名手下有些驚訝。

“滿哥,這不好吧?這裏環境并不怎麽好。”那名手下好心地提醒,“都是一些工人住的地方,可能會打擾到你。”

秦蠻很不在意地道:“我是來做事的,留在這裏更方便。”

她都這樣說了,其他人自然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本來倉庫後面有一棟宿舍,是專門給這些碼頭上的工人準備的房間。

老馬立刻找人收拾出了一間屋子,秦蠻被暫時安排住在裏面。

不過因為她身份和這些普通人不一樣,所以單人一間。

“滿哥,這裏比較簡陋,您別介意啊。”老馬把人送進去的時候,一臉局促地道。

秦蠻看了眼房間裏的擺設,的确是真簡陋。

只有一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和一個破舊的小電視機。

牆紙都有些發黴了。

但對此,她只是淡淡一句:“沒關系。”

她野外訓練的時候什麽地方沒睡過,更何況她根本無所謂睡哪兒。

關了門,她坐了了簡陋的床鋪上,面色發沉。

想了大半天,她摸出了手機,按下了一通電話。

164 不希望他走自己的老路

電話響了幾下,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

一道散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你在睡覺?”秦蠻皺着眉,問道。

“不然呢?閑着也是閑着,不如找地方開個房間睡一覺。”電話那頭的顧枭南打着哈欠,“你昨晚睡得如何?”

秦蠻一想起自己早上睡得那麽死,神情就有些僵,硬邦邦地回了兩個字:“還好。”

電話那頭的顧枭南嗤地一聲笑了起來,“你當然還好了,拿我當抱枕,睡得還開心嗎?”

拿他當抱枕?!

“這不可能。”秦蠻想也不想的就果斷否定。

她昨晚上的确睡得很沉,對于顧枭南的警覺性有些降低。

但是警覺性再低,也不至于到被人抱着還不知情!

秦蠻只當他是在逗自己,所以并不當真。

但顧枭南卻哼聲地道:“就知道你會賴,下次非錄下來不可。”

還下次?

哪來的下次!

要不是她昨天晚上心虛,不方便動手,怎麽可能容得了他這樣堂而皇之地進房間。

“你不要胡說。”秦蠻語氣有些冷。

“我胡說?小子,你這叫過河拆橋!”

由于上次挖過坑給自己跳,這回他學乖了,改個成語一樣表達。

“如果可以拆,我一定動手。”

想到昨晚的窘境,她就恨不能把這家夥抽筋扒皮!

“……”顧枭南在這個坑裏始終爬不上去,索性轉移了話題,“你打我電話不會就為了看我是不是在睡覺吧?”

一提到這個,秦蠻總算是想起自己打這通電話的意義了,于是立刻就說道:“我今天去驗過貨了。”

“所以呢?你特意來向我彙報嗎?”電話那頭的人帶着調侃意味:“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乖了?”

秦蠻沒搭理他,只繼續道:“是一批軍用貨。”

“哦,然後呢?”這事兒早在唐義那裏就已經聽說了,所以顧枭南的語調沒有絲毫提起勁兒。

秦蠻看他一副無謂的樣子,不免皺眉,“我不可能出貨的。”

電話那頭的顧枭南聽了頓時低低笑了起來,“就算不是軍用貨,你一開始也沒有出貨的打算。行了,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麽?”

“你打算什麽時候過來,我打算這一次把胡達一鍋端了。”

秦蠻這話其實說的沒什麽問題,可是顧枭南卻總覺得她沒說到重點,“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麽。”

電話這頭的秦蠻沉默了幾秒,“他們告訴我,內鬼死了。”

因為确定了阿勳的死亡,所以才會想要動手整個一鍋端,不再留有餘地。

顧枭南瞬間就明白了她言下之意。

她是怕自己受不了這個消息,所以用這種隐晦的方式來告訴自己。

而在這時候,電話這頭的秦蠻遲遲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以為他沒承受住。

“我不認為你還有必要留在這裏,不如結束這裏的事情後回去。”她再次開口說道。

其實對于這件事,秦蠻完全可以保持初衷不參與其中。

因為她這次出來就是抱着徹底把顧枭南驅逐出去目的來的。

讓他回去,就意味着自己這次的計劃完全落空。

甚至這次回去,能不能再上位都是個未知數。

因為一旦回去,他的師父必然會讓他接手鬼區這件事。

而且現在馬上新兵連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他幾乎是無縫隙的回去接手。

那她上位的可能性是真的不大。

但是她并不後悔這麽做。

如果今天顧枭南是為了錢、為了權背叛,她一定會痛下殺手到毫不留情。

可他不是,他是為了戰友,雖然方法……極端了點,也蠢了點。

但……

夠赤忱。

顧枭南……讓她想起了五年前的自己。

當年她也是這樣懷着一腔赤忱。

只是後來赤忱被“現實”澆滅了。

她心灰意冷了地離開了。

她不希望顧枭南走自己的老路。

因為她曾經受過這樣暗地裏不公的待遇。

将心比心,作為曾經的受害者,她不願意顧枭南也受一次。

人的赤忱經受得住一次、兩次的質疑,卻經不起三次、四次的打擊。

一旦支離破碎了,就很難再複原了。

“你覺得如何?”她開口問了一聲。

雖是疑問,但基本是替他做了決定。

電話那頭的顧枭南頓了頓,才重新開口:“等我去看完,再說。”

秦蠻一聽,他的情緒好像還好,也稍稍放下點心了,“那你什麽時候來?”

“晚上。”

“好。”

簡單明了的說完,就直接挂了電話。

秦蠻在房間裏休息了一會兒,腦子裏都是這次的押運計劃。

既然要一鍋端,就必須要上報上去。

而且今天晚上顧枭南會來……

她盤算了下,最後做了一番決定。

165 夜闖倉庫(4)

傍晚時分。

夜色逐漸降臨,光線裏透着昏暗,

秦蠻聽着樓下喧鬧的聲音,随後也下了樓。

就看到那群工人趁着工作結束,就支着一張大桌子,所有人都圍聚在一起,上面擺着啤酒,花生米,還有幾個普通的涼拌菜和熟食,很簡單。

他們撚着花生米,一邊吃一邊說着話,看上去很是熱鬧。

可這份熱鬧随着秦蠻的下樓,頓時所有聲音都停止了。

甚至還有人馬上把桌子上的啤酒給作勢要藏起來。

跟着她一起來的兩名手下連忙站了起來,局促不安地笑着,“滿哥,你怎麽下來了?”

“是啊,我們還想着等會兒給您訂餐送上來呢。”

“屋子裏太悶,索性下來走走。”秦蠻看了一眼他們十分簡陋的聚餐。

那幾個人心頭一緊,讪讪地邀請,“那滿哥要不要來吃點?”

其實他們也只是随便說說的,就這麽簡陋的吃食,肯定滿哥是入不了眼的。

他們暗想。

但誰知,秦蠻卻說:“也可以。”

這下,輪到那群人傻眼了。

可……可以?

就這點吃的,滿哥能入得了眼?

可事實告訴他們,秦蠻不僅入眼了,而且還坐下來,主動問:“怎麽不繼續喝酒了?”

那群人生怕被秦蠻罵,連連搖頭,“不……不喝了……”

“沒事,下班時間,可以輕松一下。”秦蠻看出來他們的不安,就主動拿了七八張的紅紙幣出來,遞給了手邊的一名手下,“去買幾打啤酒過來,再買點吃的,我請客。”

那群人看秦蠻不是說假的,又看到她出手那麽大方,當即就松了口氣,“好嘞,滿哥你等着,我馬上去買。”

說完,那幾個人就拿着錢就出了門。

秦蠻和剩下的人坐在那裏,面對這位從上面派來的新人,大家都不敢在她面前太過的放肆。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尴尬了起來。

不過好在這樣的氣氛沒持續過久,過了大約半個小時,那群人就抱着兩箱啤酒,以及一大盒的各種打包的熟食匆匆趕了回來。

那散發着食物香氣的食物被送上桌子,所有人的胃口都被調動了起來。

“來來來,今天滿哥請客,大家敞開了吃。”那群人一邊擺放着各種剛出鍋的菜肴,一邊又把啤酒遞給了秦蠻,“滿哥,給你啤酒。”

秦蠻面色不變地接過啤酒,拉開了易拉罐的環,連灌了小半瓶。

那群人一看,連聲叫好,“滿哥好酒量!”

“厲害啊,滿哥!”

聽着那群人的贊嘆,秦蠻臉色始終淡淡。

其實,她酒量很一般。

後來在離開了部隊後,她就更是盡量做到滴酒不沾。

因為她只要喝了酒,精神會比較散,一散晚上就容易做夢。

那些曾經的過往就會像默片一樣,一點點如潮水翻湧出來。

讓她幾近窒息。

無法再入睡。

為此,她就不再碰了。

這次……要不是怕顧枭南對這片區域不熟,會出現意外,到時候連累到她,她壓根不會和這群人喝酒。

因為沒有意義。

這群人遲早是要被她給剿滅的,并不存在任何的情義在其中。

和他們喝酒屬于浪費時間。

秦蠻坐在那裏,和他們這群人一口口地喝着酒。

氣氛到這個到時候才算是徹底活躍開來了。

那群人圍着桌子坐,吃着花生米和小菜,笑着道:“真沒想到滿哥還會和咱們這群人一起吃飯。”

“我為什麽不能和你們一起吃?”秦蠻握着啤酒罐子,聲音清冷。

“因為唐義哥就從來……”其中一個不走腦地剛脫口說了一半,就被秦蠻來的手下暗踹了一腳。

然後就聽到那名手下忙不疊地補充,“因為就覺得太受驚了。”

“那我給你倒酒壓驚。”

秦蠻說得認真,但那人聽了之後立馬慌了起來,“別別別,滿哥你要這樣,那真是驚死我得了。”

另外一個手下笑着道:“滿哥,你就別吓他了,他現在還沒從你那一棍子來抽出魂兒來呢。”

“什麽一棍子?”坐在旁邊的老馬沒聽懂,是疑惑地看着他。

就連周圍的人也一臉地好奇。

那名手下頓時來勁了,放下筷子就開始聲情并茂地講了起來,“你們不知道,前兩天我跟着滿哥去東街那酒吧砸場,那群人沒品,以為滿哥好欺負,一群人就專門圍攻滿哥一個人,結果誰想到,滿哥不動手則以,一動手直接一棍子下去,那人腦袋當場開瓢,一群傻叉全懵了。”

這話讓桌上的人不禁哇了起來。

“我操,牛啊!”

“可不是,別看滿哥現在這麽好說話,爆發的時候那叫一個帥!那群傻叉眼珠子都掉了!”那名親眼見過的手下言語裏充滿着洋洋得意。

“哈哈哈……那咱們得敬滿哥一杯。”老馬率先舉杯。

“對對對,得敬一杯!”

一群人紛紛朝着秦蠻敬酒。

秦蠻一一應了下來。

衆人看秦蠻臉上始終淡漠,可說話做事完全沒有絲毫架子。

不像唐義來,從來不會留在碼頭過夜,也從來不會和他們坐在一起吃東西,更別說什麽親自倒酒壓驚。

這樣一對比,這個性子寡淡,卻沒有絲毫架子的秦蠻反而博得他們的好感。

一頓酒水下來,這群人喝得很是盡興。

原本的拘束漸漸散去,各種不着調的話層次不窮。

夜,就在這樣氣氛下,逐漸深了起來。

秦蠻看他們喝得也差不多了,這一覺下去估計沒那麽容易醒,就打算讓他們散場了。

“行了,都散了睡覺去吧。”

那群人搖晃着身體,一個個東倒西歪地起身往宿舍樓裏走去。

然而,就在這時,遠處的倉庫突然傳來了一聲喊叫。

“誰——!”

166 給我個交代(5)

“怎麽回事?”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馬上就酒醒了過來。

一個個下意識地操着家夥就紛紛跑了出去。

秦蠻看到他們如此速度的動作,心裏暗道不妙,也馬上跟了出去。

而就在此時……

“砰——”地一聲槍響。

瞬間,所有人的步子一滞。

秦蠻也也是神色微變。

顧枭南出事了?

當下,她帶着一群人猛地朝着發聲源疾跑而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倉庫的空地上,只見看到一個人正捂着自己的手倒在那裏。

老馬皺着眉,立即就上前,詢問:“怎麽回事?”

“馬哥,有……有人闖進來了!”那名手下捂着自己受傷的手,面露痛苦地回答道。

老馬臉色大變。

有人闖進來了?

怎麽會這樣!

他擰着眉頭問道:“看清楚長相了嗎?”

老馬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秦蠻的神情也不自覺地有些繃緊。

就見那人搖了搖頭,“沒,那人跑的速度很快!我壓根看不清人長什麽樣。”

老馬氣結,“廢物!”

關鍵時刻什麽用都沒有!

還當着滿哥的面出這種事,這不是打臉嘛!

“所有人跟着老馬去追人。”這時候,身後的秦蠻冷聲地命令着。

老馬聽了,到底鑒于她新來的,不是唐義,就立刻多嘴問了一句,“那滿哥你呢?”

“我對這裏不熟悉,不如兵分兩路,你去追人,我去看監控。”秦蠻也不等老馬同意,就對着另外一名常年在這裏工作的人,問道:“你們這裏的監控室呢?”

“在那裏。”老馬的手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房子。

“帶我去。”

秦蠻清冷地一聲吩咐,那人就連連點頭,帶着她就往監控室趕去。

站在那裏的老馬想了下,覺得她說的也在理,當即也不管了,立刻加快了腳步去追人。

那浩浩蕩蕩的一群人手裏拿着家夥事兒在夜色下匆匆離去。

秦蠻一看,也馬上轉身,快步就轉身朝着監控室趕去。

事實上,她今天白天在這裏轉悠了一圈,哪裏會不熟悉。

只不過是剛才那突然的槍聲,她生怕顧枭南除了意外,被監控留下痕跡,這才馬上趕過去。

至于老馬他們追人,她一點都不擔心。

這群人被灌了那麽多酒水,一個個醉醺醺的,根本不可能追的上顧枭南。

如果能追上,那她只能說,命該如此。

秦蠻跟着那名手下很快到達了監控室。

監控室這會兒沒有人。

她坐在位置上,極為速度地将整個監控都查了一遍。

好在搜查了一圈都沒有發現顧枭南的正臉。

只有偶爾側個身體從監控裏飛快地掠過。

這下,她才基本放下心來。

然後,盯着監控裏那群四處搜查的人盯了好一會兒,發現他們沒有追查到任何的蹤影後,她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在樓下等了一會兒,就看到那群無功而返的人。

“怎麽樣,找到人了沒有?”秦蠻問了一句。

就看到老馬一臉焦急地道:“沒,天太黑了,我們搜了一圈,什麽都沒發現。”

說話這話的時候,他基本上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等着秦蠻的那一頓臭罵。

但結果,秦蠻只是嗯了一聲,并沒有對他多說什麽,而是開口問了那個最開始發現的時人,“剛才看到他從哪個方向出來的?”

那名手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倉庫,“就是那個半年沒開過的倉庫。”

老馬臉色開始有些泛白。

反倒是秦蠻神色還淡漠的很,“跟我去看看。”

那兩個人走在前面給她指路。

倉庫的門重新被打開,刺眼的燈光一亮,秦蠻視線輕掃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就說道:“那人進來過了。”

老馬心裏一個“咯噔”,“滿……滿哥你怎麽知道?”

秦蠻指了指那堆草堆,“這些草堆都是濕的,明顯是從下面翻上來的。”

不過說完之後,秦蠻就覺得奇怪了。

為什麽顧枭南要翻草堆?

他在找什麽?

她這邊正陷入顧枭南的奇怪舉動。

而周圍的這群人卻開始慌了起來,這貨已經出過一次差錯,老板再三要求絕對不可以再出問題。

結果這會兒貨連運都還沒有運,就已經有人闖進來,還在倉庫裏翻動過。

這……這讓他們要怎麽活?

“那、那怎麽辦?”老馬急得額頭都有些冒汗了起來。

秦蠻回神,指着車門示意道:“把車廂門打開,看看貨丢了沒。”

老馬他們這群人現在明顯已經六神無主了,聽到秦蠻這樣吩咐,立刻上前車廂的門給重新打開,查看了一番。

“滿哥,貨沒丢。”那人話裏分明是松了口氣的。

秦蠻站在車旁,往裏面環視了一圈。

的确,貨沒丢,但是很明顯也有被翻動的痕跡。

奇怪。

顧枭南在這個倉庫裏找什麽?

秦蠻按捺住心裏的疑惑,面色依舊沉靜。

她眸色淡淡,“貨沒丢很值得高興嗎?今天才剛開倉庫門,就被人盯上了。老馬,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167 這批貨不能出了(6)

她說話的時候表情淡然,根本沒有絲毫的暴怒之色。

但這番話的份量卻比暴怒更讓人覺得可怕。

那種平靜卻暗湧的情緒,讓老馬第一次感覺到那種未知的恐怖和心慌。

交代?

他要怎麽交代?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貨都封了半年了,今天才剛一開倉,就被人盯上了。

這……這實在是讓人鬧不明白。

老馬心裏頭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背脊已經爬上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滿哥……我……這個我……我真的不知道……”

明明自己五大三粗,比秦蠻還要高一個人。

可這會兒在秦蠻面前,慫得根本不敢多吭聲。

秦蠻望着車廂內的貨,語氣冷凝,“這批貨暫時不能出了。”

老馬很是驚訝地啊了一聲,問道:“那老板那裏要怎麽交代啊?”

老板要知道這貨幾次三番出不了倉,肯定大為震怒。

那到時候他們這群人可就完蛋了。

越想,他就越害怕,生生被逼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這個我會去交代,你們倉庫的門給我鎖上,不要再亂動了。”

秦蠻這話算是暫時解救了老馬。

他忙不疊地點頭,“是是是,我馬上去辦。”

秦蠻随即就轉身往倉庫外走去。

她站在沉沉地夜幕之下,拿出了手機,給胡達打了個電話。

電話一被接起,她先是恭敬地叫了一聲,“老板。”

“發生了什麽事。”胡達聽上去并沒有什麽睡意。

秦蠻沒有任何隐瞞地說道:“有人半夜闖進了碼頭,結果被我們的人發現了。”

電弧那頭的人聲音立刻就沉了下來,“那你們抓到人了沒?”

秦蠻語氣平靜,“沒抓到,人跑的很快,而且監控裏也找不到他人。”

“那你還給我打什麽電話,還不給我找!”胡達怒聲斥道。

秦蠻沉默了幾秒,一字一句地道:“我懷疑,碼頭這裏還有內鬼。”

她企圖将視線轉移,讓胡達将目标一開始就放在這群倉庫裏的人。

誰知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來一聲椅子被拖動時發出的刺耳聲響從電話那頭響起。

秦蠻恍若未聞一般,再次地說道:“我出來這件事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按理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卻出現了。除了倉庫的人知道倉門被開之外,不會有其他人會知道。”

電話那頭的胡達一直沒有說話。

但秦蠻知道他有在聽。

所以她下結論地說道:“這批貨我們不能出了。”

頓時,胡達大怒道:“這怎麽可以!金爺那裏都已經商談好了,我們這樣出爾反爾,以後還怎麽做生意!”

秦蠻靜靜地聽完他的話,然後對他理性地分析道:“現在貨被人盯着,潛在一定危險,如果您一定要押運,我不能百分百保證貨物是否可以成功押運,很有可能到時候失敗,甚至損失掉不少的人。”

胡達這下,沒了聲音。

許久過後,才聽到壓着憤怒,語氣森冷異常,“……去給我查!把那個內鬼給我查出來!”

“那這批貨怎麽辦?”秦蠻問道。

那頭又停頓了兩面,像是不甘,但又無可奈何,“我會和金爺說,交易暫停。”

“好的。”

“記住了,一定要給我把人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來!否則,倒黴的就是你!”說到最後的時候,那語氣明顯陰測了起來。

“明白!”

打完電話,秦蠻依舊站在那裏。

夜色下,繁星點點。

雖然成功把胡達給糊弄過去了,但這時的她完全沒有絲毫的高興的感覺。

因為她想不明白,顧枭南為什麽要翻查那些草堆以及倉庫裏其他的東西?

他是在找什麽嗎?

當時他說要來這裏看看,難道是在為了找阿勳的遺物?

正當她陷入沉思中時,就見倉庫裏的那群人滿懷着不安和局促地朝她走了過來。

看她那臉色沉靜的樣子,老馬心裏越發沒了底,不安地問:“滿哥,老板……怎麽說?是不是很震怒?滿哥,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我們真的是……不知情啊。”

“是啊是啊,滿哥,這種情況我們也是頭一次見到,真的不能怪我們。”

一群人站在那裏,哭喪着臉,哪裏還有剛才喝酒時的笑容。

秦蠻回神,語氣淡漠地回道:“我已經和老板說明情況了,老板說押運暫停,徹查這件事。”

老馬點頭,查肯定是要查的。

但是……

“那我們怎麽辦?”他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

畢竟倉庫裏有人夜行潛入,這完全是管理不當,老板知道的話肯定是要不會留情的。

“将功贖罪,查不出人,就拿你開刀。”秦蠻丢下這句話,轉身就離開了。

她說得太過直白。

直白得讓老馬渾身一顫。

豆大的汗珠頓時從額角滑了下來。

對着她的背影連連保證,“是,是,是……我一定好好将功贖罪,必然把人抓出來!”

------題外話------

今天的更新結束~你們猜猜……麻麻在找什麽?

168 有種放虎歸山的感覺(1)

因為有了秦蠻的這句話,整個下半夜,倉庫的那群人就像是瘋了一樣。

老馬自認為自己留了心眼,當時追人的時候分了一批人把所有的出入口全部封了。

所以他認為那群人既然沒看到人影,那人肯定還藏在碼頭的某個角落裏。

于是,帶着人幾乎把整個倉庫掀得如同龍卷風過境一般。

可到了最後別說人影了,連根毛都找不到。

而秦蠻為了表示對這件事的重視程度,也跟着一夜沒睡地坐在那裏等消息。

可實際上,她心裏非常清楚,顧枭南早就離開碼頭了,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所以,她安靜地坐在那裏等着,心裏暗暗做着其他的打算。

至于胡達的那句威脅她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本來她就在想辦法讓這批貨滞留下來。

結果無心插柳柳成蔭,顧枭南替她找了個完美的借口,讓她不用另想辦法。

實在是順理成章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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