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一回去,就氣得直接把書桌給掀了
傷的太明顯,我都沒辦法對我老公交差。”
秦蠻:“……好。”
聽着他們兩個人的對話的其他幾名便衣警察忍不住面面相觑了一番。
為什麽他們覺得此情此景是那麽的詭異呢?
這位部隊出來的聶教官居然對一個嫌疑犯打商量,還說下次?
什麽情況啊這是?
而且,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更詭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這兩個人明明一個是來抓人押解回去的教官,一個是被抓的嫌疑犯,竟然才短短二十分鐘,就齊齊靠在椅背上閉目睡覺!
這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她們是不是心也太大了!
一個沒有做盯人的自覺性,一個沒有做嫌疑犯的自覺性,反倒是他們這群小兵忙得累死累活,每天盯人,忙得連安穩覺也沒有不說,現在還要替她們當司機!
帶着這樣無語的心情,幾輛車齊齊朝着機場開去。
這回由于秦蠻的不反抗,押送的過程非常的簡單快速。
不過三個小時的車程就到達了機場,同時由于運輸的是嫌疑犯,所以開了綠色通道,直接上了專用直升機。
聽着巨大的轟鳴聲,望着地面的建築物一點點的變小,直到沉寂在了黑夜之中,秦蠻終于才将視線收了回來。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铐,神情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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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樣,需要我給你解鎖碼?”身邊的聶然看到後,便問了一句。
秦蠻淡漠的拒絕,“不用了。”
聶然懶洋洋地玩笑了一句:“是想提前适應一下嗎?”
“不是提前,是遲來。”
秦蠻看着那一雙手铐,最終閉眼假寐了起來。
沒聽懂這話的聶然揚了揚眉,雖不明所以,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坐在了旁邊一同休息了起來。
282 撬開她的嘴(3)
夜色随着時間逐漸褪去。
遠處的天際線開始泛起了一層淡淡地白。
直升機在昏晨的光線中不斷的朝着目的地飛行。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飛機開始緩緩降落。
秦蠻和聶然幾乎感覺到的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朝着窗外看去。
下面是預備部隊的飛機坪,已經有人在下面等候了。
秦蠻想想都覺得可笑,兜兜轉轉了那麽久,最後還是回來了。
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回來。
沒過多久,直升機很快就穩穩降落在了飛機坪上,聶然将艙門打開,從裏面走了下來。
秦蠻也緊跟其後地一同走了下來。
晨曦的光從雲層裏微微透了出來。
她一下來,就看到站在那裏的幾個人。
是五個班的教官以及陸江。
陸江的臉色很是難看,他板着臉走上前來,在直升機的螺旋槳聲中命令道:“把人給我帶去禁閉室,關起來!”
聶然對此沒有什麽反對意見,把人直接帶去了禁閉室。
這會兒才四點多,整個部隊都安靜極了。
秦蠻被聶然帶去了禁閉室關了起來。
臨走前,秦蠻始終都是一言不發的狀态。
聶然看在眼裏,最後還是轉身離開了。
她趕着回去複命,一進辦公室就看到那五個教官全都一個個站得筆挺。
聶然喊了一聲報告後,就走了進去。
陸江繃着那張臉色,問道:“聽說她拒捕?”
聶然雲淡風輕地回答:“算不上,玩兒了兩局而已。”
卻不想陸江猛地拍了下桌子,憤怒地道:“什麽玩兒了兩局!你少糊弄我!警局那邊的人都告訴我了,她拒捕,還開車撞人!”
聶然對于他的拍桌行為有些皺眉,“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幹什麽。”
她那沉冷得沒有絲毫理虧的樣子越發的惹惱陸江,“我知道歸知道,但不代表你可以糊弄我!”
“我沒糊弄你,對我來說就是玩兒了兩局,可能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吧。”
“你!”
陸江被氣了個半死,胸口大起大落,喘息不斷。
站在旁邊始終沒有出聲的安遠道這時候趕忙打起了圓場,“營長,既然秦蠻已經回來了,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麽辦?”
陸江鐵青着一張臉色,怒聲道:“當然是給我審了!你們幾個,給我輪流上!必須給我把她的嘴撬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給我挖出來!”
随着他這一聲令下,幾名教官立刻退出去開始着手安排。
一出辦公室的門,安遠道就後怕地瞪了聶然一眼,輕斥道:“你這丫頭啊,真不是我說你,你這性子真得改改,一出口就能把人氣死,還好我剛才幫你打圓場,不然你怎麽死都不知道。”
“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啊,秦蠻的車技的确挺不錯。”
安遠道看她那不知悔改的模樣,氣得牙根癢癢,用手指戳了下她額頭的傷,“是啊,好的你都受傷了!我看你到時候向你老公交代。”
聶然一提到老公這兩個字,就有些洩氣,冷着臉提醒:“不提這個話題,我們還是好戰友。”
安遠道又瞪了她一眼,“什麽戰友!沒大沒小,你當初在預備部隊還要喊我一聲教官呢!”
“可現在我和你平起平坐,都是預備部隊的教官。”
安遠道不服氣,辯論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懂不懂!”
“你要當我爸?可以啊,你敢和我老公的師父平起平坐,你怕不是忘了,他可是你曾經的頂頭上司吧。”聶然說完還幸災樂禍地補充了一句,“要不然我等會兒打電話給他?”
“……你個臭丫頭!”
安遠道氣得頭發都要豎起來了。
站在身邊的陳軍看了,急忙上前阻止,“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鬥嘴,還能不能分清主次!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秦蠻的事情你們還管不管了?”
安遠道經陳軍這麽一提醒,連連點頭,“對對對,被你這丫頭一打岔,我都把正事忘記了!”說着他就再次看向了聶然,神色擔心地問:“秦蠻那小子……哦不對,是那丫頭……她回來的路上有沒有說自己是什麽原因才這樣做?”
聶然搖頭,“沒有啊,我押了她一路,她就睡了一路。”
安遠道驚愕地瞪大了眼睛,氣得鼻子都快歪了,“還睡了一路?!你……你們!你說說你們,這一個兩個的怎麽都那麽鬧心!”
“關我什麽事?”
被無辜躺槍的聶然看着安遠道離去的背影一臉的莫名其妙。
站在身側的陳軍替她好心地解釋道:“別怪他,實在是你這位戰友啊太喜歡秦蠻了,從進部隊開始就誇她是個好苗子,說她比你都好,結果鬧出這事兒,比你當初鬧得都大,他心煩着呢。”
聶然哼笑了一聲,“他心煩?他是眼毒吧!怎麽一旦被他看中,就麻煩事不斷。”
陳軍聽了頓時樂了,“你這話說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這概率簡直就是百分百啊。”
------題外話------
有毒的安遠道……哈哈哈!
大家晚安!
282 車輪戰審訊(1)
在經過了幾名教官的分配後,按理來說聶然作為六班的教官應該安排在第一個進去,畢竟秦蠻現在是她手下的兵,而且女的和女的也好說話點。
但架不住安遠道非要擠進來,說是自己等不及,想要馬上了解秦蠻的情況,結果就變成了兩個人審一個。
當天午休的時候秦蠻就和安遠道一起去了審訊室。
當走到審訊室的門口那單面玻璃窗前,就見秦蠻端坐在那裏,還穿着那一身便服,手上沒了手铐,臉上的神情也是十分的平靜,看不出有任何的畏懼和害怕之色。
不知不覺已經快一年的時間,安遠道再見這位曾經是他心裏最得意和欣賞的士兵時,內心很是複雜。
明明去年的時候還是個內斂而又倔強的三好男兵,怎麽就一年過去,男兵就成女兵了呢!
這會兒仔細看看,的确這精致的眉眼是帶着幾分的女氣。
難不成自己真的老眼昏花了不成?怎麽連男人女人都看不出來了?
“放心,你雖然沒有看出她的表面,但是看透了她的本質。瞧瞧你欣賞的,可都是女兵啊。就說明你的眼睛還是很毒的。”此時,站在他身邊的聶然像是看出了他心裏的想法,玩笑地調侃了一句。
結果又被安遠道給瞪了一眼,“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和陳軍那家夥說了什麽!”
他推開了審訊室的門,早已坐在那裏等候的秦蠻聽到了聲音,便擡眸朝他們看了一眼。
安遠道不是滋味地落了座,然後不得不板着一張臉,開始了審問。
“知道我們為什麽要抓你回來嗎?”他問。
“……”
秦蠻不說話。
安遠道又問:“為什麽要女扮男裝進部隊?”
“……”
秦蠻還是不說話。
安遠道繼續問:“為什麽要僞造身份?”
“……”
秦蠻依舊不說話。
安遠道再接再厲地最後問:“你又是怎麽成功躲過新兵體檢的?”
“……”
幾次下來,秦蠻的始終沉默不言讓安遠道又急又怒。
“我和你說話,你聽到了沒!別以為沉默就可以躲過去,你如果不交代清楚,是永遠都不會被放出來的!”
這句話終于讓秦蠻多少有了反應,她擡頭,神情冷淡地問:“只是關在這裏嗎?”
安遠道以為她是聽到永遠不被放出來怕了,因此立刻下了記猛藥,“當然不是,你這件事的性質太過惡劣,如果你一直這樣拖着,最後只能上軍事法庭!”
秦蠻一聽軍事法庭,反倒越發的平靜了,“哦。”
“哦什麽哦!還不趕緊交代!難不成你真想上軍事法庭!”
安遠道礙于這裏有機器錄着,不能直言,只能暗暗提醒。
可秦蠻還是不說。
一場兩個小時的審訊她始終保持着沉默,反倒是安遠道好說歹說,說得嘴巴都幹了,連喝了三大杯水。
最後只能铩羽而歸。
出了審訊室,陳軍已經在門外等着了。
看到安遠道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沒戲。
“怎麽樣,人家沒給你面子吧?”
陳軍那幸災樂禍的樣子讓安遠道氣惱不已,“這小……這丫頭實在脾氣太倔!一個字都不肯說,我明示暗示了那麽多回,她就是怎麽都不肯回答。”
“我都和你說過了,有些人那根反骨啊,表面掩藏的好,實際上是最難的!”陳軍感慨地了一聲。
安遠道憤憤地透過玻璃往裏面看了一眼,怒不可遏地道:“這丫頭,枉我那麽看好她!”
“哦,被你看好的人也挺慘的。”聶然這時候漫不經心地插嘴說了那麽一句,然後就率先走了出去。
惹得站在原地的安遠道一陣吹胡子瞪眼睛。
旁邊的陳軍看他氣得不行的樣子,連忙勸說道:“行了,你休息去吧,該輪到我了。”
說着就進了審訊室。
然而,沒有絲毫意外的失敗而歸。
不僅是陳軍,剩下的三名教官全都失敗了。
無論他們怎麽問,秦蠻始終不開口。
為了逼她開口,他們甚至幾個人疲勞轟炸,連番的車輪戰,但秦蠻那嘴始終硬氣的很。
整整三天,一點結果都沒問出來。
六個人站在玻璃窗外看着裏面那個精神看上去并沒有絲毫頹意的人,心裏一陣無力感。
他們幾個輪流上都覺得累,怎麽這姑娘就能這麽堅持呢?
“這秦蠻什麽情況?都熬了三天了,竟然還不開口。”
“根據資料上面說的,這姑娘不是一直都嬌滴滴的很嗎?怎麽能撐那麽久?”
“什麽嬌滴滴,簡直比我這大老爺們都狠。”
看着他們幾個人一臉頹廢的樣子,聶然越發覺得這位女兵深藏不露。
“我再去試試。”她主動請纓地道。
283 該來的遲早要來(2)
安遠道聽到這話,不由得冷哼出聲,“你不是都去過了麽,難不成你多去一次就能讓她開口了?”
聶然勾唇一笑,“這誰知道呢,說不定這次就能讓她開口了呢。”
說着就把手裏的那份文件給合上,重新走了進去。
坐在那裏的秦蠻已經習慣了他們這群人連續三天的車輪戰,
其實,對于他們這種做法對她這種在9區經受過特殊訓練過的人,基本上沒有什麽用處。
除了感覺有點累,完全達不到那種崩潰的效果。
所以她垂眸坐在那裏,紋絲不動。
只是這回,落座在那裏的聶然不再照例的問那些枯燥重複的問題,而是一開口就說:“我猜,你壓根不打算從這裏出去吧,而是想把事情鬧大吧?”
她的這一句話,讓外面的幾位教官頓時瞪大了眼睛。
什……什麽?
故意把事情鬧大?
這不太可能吧?
他們幾個人瞬間朝着對面的秦蠻看去。
結果沒想到這句話卻讓秦蠻擡頭了!
她竟然擡頭了!
這幾天他們好說歹說,說得嘴皮子都快起皮了也沒讓她有所行動,卻不想聶然的這話讓她有了反應。
難不成,這女兵真想把這事鬧大了?
可……這是為什麽呀?
“我猜你是想報複某個人吧?”聶然看着她淡漠的一雙眼眸,言辭間帶着探究和猜測,“是教官,還是營長……或者是你的親人?”
她企圖想從她的眼底看出點什麽。
但可惜,秦蠻那雙眼眸平靜而又冷漠的可怕。
沒有絲毫的波瀾。
讓聶然完全看不透她心裏所想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秦蠻突然開口了,“我的罪名只是僞造身份嗎?”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反問讓聶然眉梢輕輕易一挑,然後不動聲色地反問了一句,“難道你還有其他的罪名?”
雙方短短兩句話,卻不知為何讓人有種刀光四濺的錯覺感。
秦蠻立刻收回了目光,低垂着眉眼再次說道:“我沒有什麽特別想說的,該送我去哪裏,就送我去哪裏。”
聶然看她再次恢複到原先的狀态裏,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自己面前的那一份文件上。
那份文件裏寫的全是關于秦蠻父親的資料。
于是她改了話題,問道:“我聽說你父親是6區的營長,你想過你父親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麽辦嗎?”
秦蠻重新擡眸,目光冷冽地回答:“不用告訴他。”
“是不用,還是不想、或者是不能?”聶然唇角的笑意不減,可話語裏的試探卻十分的明顯。
秦蠻:“不用。”
聶然聳了聳肩,“可是你能躲過新兵體檢進部隊,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你父親指使的,特別是在你說了這一句‘不用’之後,而不是不想、或者是不能。”
秦蠻聽到這番話,就知道這位聶教官是打算和她玩兒文字游戲。
她想用這幾個字來辨出自己的情緒,以及秦宏濤是否真的參與其中。
“和他無關。”
秦蠻就這樣平淡的一句話,反而讓聶然覺得她像是有意而為之。
明明剛才一聽到父親兩個字,她的反應是那麽的快,而且還和自己說那麽多。
所以,聶然再次出聲試探道:“這話你說可沒信服力,如果在你這裏找不到切入口,那我們就只能找你父親來喝茶聊天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秦蠻這回沒了原本的否定,而是一句:“随便你們。”
然後就不再說話了。
就好像真的無所謂秦宏濤是否會被連累介入一樣。
聶然覺得這女的不一般,哪裏像是一個預備部隊的兵,簡直比9區的兵都難搞定。
這樣反常的情緒完全讓人摸不透她心裏所想的,唯一能讓她有一點感覺就是……
“我還是覺得,你是想報複。”
聶然在關掉攝像後,對她說了這麽一句,就直接離去了。
審訊室的門再次被關上。
屋內再次陷入了一室的安靜。
秦蠻重新再次閉上了眼睛,等待着下一波審訊的來臨。
然而在等了兩個小時,始終不見有人來。
在如此寂靜無聲的環境下,她連續折騰了那麽久,身體的疲累一點點地湧了上來,她閉目養神地休息。
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秦蠻幾乎在那一瞬間裏清醒了過來。
她下意識地擡頭,結果就看到站在門口一位穿着筆挺軍裝的中年男人。
那張臉讓她覺得陌生,可這具身體的記憶卻誠實地一幕幕地反應出來,并且回饋給了秦蠻。
是秦宏濤!
秦蠻的父親!
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284 火上澆油(3)
一進門,秦宏濤就走到了審訊桌前,臉色格外的難看地質問,“你媽說你去國外玩兒了,那麽你現在為什麽會在這裏。”
秦蠻坐在那裏,沒有說話。
秦宏濤見她一聲不吭,氣得直接拍桌。
“砰——”地一聲。
桌上的水杯全都被震翻了。
“說話啊!啞巴了!以前在家裏你随便胡鬧折騰也就算了,結果竟然還鬧到部隊裏來了,是不是我太寵着你了,讓你一點規矩都不懂了?!這地方是你随便進來的嗎!”
那憤怒的神情秦蠻看在眼裏,不自覺地就和前世的記憶重合在了一起。
前世秦康知道自己離開了部隊,也是這麽生氣的,哦不對,是更生氣!
父女兩個人再次見面就是他帶着隊伍殺入鬼區的時候,他一看到自己就直接拔槍,沖着她就開了三槍。
那三槍要不是當時自己躲避得及時,可能就真的就地擊斃了。
然後就是和秦宏濤一樣的質問。
就在秦蠻的思緒一點點的飄遠時,就聽到秦宏濤又是一聲呵斥,“你進新兵連是不是因為許景辭?!你是嫌自己的臉丢不夠,還要把我的臉都丢了是不是!為了個男人,追進新兵連,你讓我怎麽去和你的上級解釋!”
一句丢人,讓秦蠻的瞳孔倏地縮緊。
如同是觸發到了機關一樣。
“所以我成了你的恥辱,配不上這個姓了嗎?”
她的目光定格在秦宏濤的臉上,眼裏透着冰霜一般的冷意。
此時,無論是窗外的教官也好,還是站在秦蠻對面的人也罷,都以為她這話是對秦宏濤說的。
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對誰說的。
站在對面的秦宏濤看着自己的女兒剛才的反問,不禁皺眉,“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我告訴你,人家許景辭就是不喜歡你,才躲進新兵連的!你懂不懂!你這樣追進來又有什麽意義!”
秦蠻在他不斷的質問中逐漸清醒過來,她眉眼間冷厲之色漸漸淡去,“我不是為了他。”
“你怎麽不是為了他!當初知道人家進部隊當兵,在家裏哭成什麽樣子了!”秦宏濤一臉的不相信,“秦蠻,你任性也要有個度!對方不喜歡你,你死纏爛打,只會惹來別人的厭惡!”
他的話直白得像根刺,每一個字都紮得又深又狠。
秦蠻在想,如果今天真的是原身體來聽這些話,只怕會當場崩潰痛哭吧。
“我不是為了他,我是自己想進部隊。”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滿是冷淡。
秦宏濤聽完氣結不已,面上那震怒的樣子恨不能痛打秦蠻一頓,“你!就該讓你在這裏再關上一個月!你這個蠢貨!”
緊接着就摔門而出,不再理會秦蠻半分。
他鐵青着臉色直接一路快步下了樓。
這次一同陪同他的妻子沈璐和他的繼子沈嘉同,兩個人因為秦宏濤要被帶來審訊,擔心不已地就跟了過來。
結果看到秦宏濤怒氣洶洶地從樓內走了出來。
沈璐立刻上前問道:“怎麽樣?小蠻不會有事吧?這怎麽就成奸細了,不就是追個男孩子嗎?”
她臉上滿是擔心和焦慮,就像是真的一樣。
秦宏濤黑着臉,怒瞪着她,“還不是被你寵的!要不是你默認,她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嗎!”
沈璐一臉地委屈,“我……我這不是看她天天哭成那個樣子心疼嘛。這女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和我親生的有什麽差別,我舍不得啊。”
“慈母多敗兒!說的一點都不錯!”秦宏濤怒聲地訓斥。
站在旁邊一直攙扶着沈璐的沈嘉同很是心疼地勸道:“爸,你就別怪媽了。媽這個身份本來就不好多說什麽,更何況她也是心疼妹妹那樣天天哭,所以才……其實最該怪罪的明明就是姓許那小子!要不是他為了躲妹妹,妹妹也不至于會追進部隊裏,還女扮男裝的和一群男兵同吃同住。”
“什麽?同吃同住?部隊裏不是一人一單間的嗎?”沈璐一副震驚的模樣,兩眼一翻就要往後倒去,“天!小蠻的名聲……”
沈嘉同連忙攙扶住,擔心地喊道:“媽!媽!”
沈璐倒在自己兒子的懷裏,當場痛哭了起來,“是我不好,你爸說得對,是我不好!我要知道是同吃同住,打死我我都不會同意讓她去,這……這以後小蠻可怎麽辦啊!”
秦宏濤聽得心煩不已,“哭什麽哭!現在才知道,早幹什麽去了!”
沈璐滿眼通紅,着急地抓着他的手,“宏濤,你快去求求人家營長,讓他快點把小蠻放了!小蠻必須得平安回來啊,不然我怎麽向她媽媽交代啊!”
越說越激動,她忍不住再次失聲痛哭了起來。
沈嘉同連連安慰地道:“媽,你別急!爸肯定會想辦法的!但就是……小蠻鬧成這樣,以後再想嫁人……”
誰知這話反而讓沈璐的情緒失控了起來,“我不管!小蠻是我的心頭肉,就算名聲敗光了,沒人要,從此不嫁人,我也養着她!我才不管外面人怎麽看呢!小蠻是我們秦家的孩子,得護着!你作為他哥哥,再怎麽樣你都得站在她這邊,聽到沒!”
“好好好,得護着,得護着!”沈嘉同無奈地嘆了口氣,“她是我妹妹,我當然這輩子都會護着她了。”
秦宏濤站在那裏愁得一言不發,臉上的神情是越發的難看了起來。
在思索了半晌後,他說了一句,“我去見陸營長,你們先回去吧。”
再次轉身往樓內走去。
------題外話------
霸霸的繼母字字句句都扣着名聲這件事,可見歹毒喲……
你們猜秦宏濤到底會怎麽做?
大家晚安!
285 不是奸細(1)
“叩叩叩——”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坐在辦公室裏的陸江一聲請進後,就看到秦宏濤推門而入。
“陸營長,你好。”
陸江擡頭一看,笑着迎了上去,“原來是秦營長啊,怎麽樣?調查已經結束了嗎?”
他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做的極真,可秦宏濤哪裏不知道他這是故意的。
大家都在一個系統裏做事的,哪些重要,哪些不重要,他也是知道的。
像捏造假身份是非常嚴重的事情,他作為營長務必時刻盯着事态的進度才對,怎麽可能不知道。
秦宏濤也不廢話,開門見山的直言,“陸營長,實在是對不起,我這女兒是被我寵壞了,才做出這種荒唐事,真的很抱歉。”
他這話裏很明顯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陸江卻因為聽命于于賀常良,自然不會那麽容易就把事情輕松化解,而是一口咬定:“秦營長啊,這已經不是荒唐的問題了,而是嚴重違反了部隊紀律了。”
“是,我明白。我這女兒啊心不壞,就是任性,這不是為了個男孩子,就一時沖動做了這種傻事。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育她!”秦宏濤姿态放得格外低,完全沒有了應有的平級姿态。
陸江雙手交叉握放在了腹部,整個人靠在椅背上,翹着二郎腿笑道:“回去?秦營長啊,在部隊僞造身份可是大忌啊,哪裏是你一句抱歉就能随便把人帶回去的。”
秦宏濤看他怎麽都不肯松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那你說怎麽辦?”
“當然按部隊規矩辦事了。”
陸江的回答讓讓秦宏濤頓時神情沉了下來,部隊規矩這四個代表着什麽他太清楚了。
“陸營長,我女兒的确做的不合規矩,這點我清楚。但是,大家同僚一場,有我這個身份在,她在預備部隊就算胡鬧了這麽一場,也不至于用上部隊規矩吧。”
對此,陸江像是很為難地嘆息了一聲,道:“實在不是我不念及同僚情分,而是秦蠻被關了三天,這三天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這可是極度不合作的态度啊。”
秦宏濤面色緊繃,但言語間卻道:“她應該是被吓壞了,從小到大她媽媽都把她保護的非常好,所以才會這樣。”
“是嗎?可是為什麽我認識的秦蠻和你口中的那個不太符合呢?”陸江把秦蠻的檔案資料遞交了過去,“這是她從新兵連到預備部隊的一些資料。”
秦宏濤半信半疑地翻看了起來,發現裏面教官對她的評價很不錯。
特別是預備部隊的幾名教官,字裏行間裏洋溢出的都是對她的喜歡和欣賞。
作為親爹他還是知道自己女兒那德性的,那從小被寵到大的大小姐脾氣,說實話能成果新兵連進預備部隊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結果沒想到,居然還能得到教官的表揚!
這可……
“你們确定沒弄錯?”秦宏濤不确定地再次問道。
陸江看他那副樣子,冷哼道:“我也希望是弄錯了。”
在得到了肯定回答後,秦宏濤又盯着那份資料看了許久,才說:“早知道她能在部隊裏磨好性子,當初我就應該早點讓她進來!”
陸江:“?”
怎麽個意思?
這是嫌事兒不夠大是吧?
陸江怒不可遏地提醒:“秦營長,我希望你能明白,她僞造身份進入部隊是一件性質非常惡劣的事情,而且您還是部隊裏的人,真要牽扯起來,你可不只是來喝杯茶的問題!”
“你什麽意思?懷疑我?”秦宏濤擡頭,面色剛毅嚴肅地道:“我秦宏濤這一生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你們調查!至于我女兒的問題,我能确定她不是奸細,也保證會回去好好管教。可陸營長非要上綱上線,那我秦某人也不會怕。”
撂下了這番話後,他就起身告辭。
在下樓之前,他又一次去了審訊室的窗邊,看着坐在裏面的秦蠻。
這是他們父女距離一年多的時間的見面。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得知許景辭要去新兵連時,自己的女兒鬧成什麽樣。
她抱着許景辭不放手,又哭又鬧,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後來更是砸了家裏所有的東西以此洩憤。
氣得他當場給了這女兒一巴掌。
結果可想而知,家裏徹底鬧翻天了。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就不再回家了,他怕自己又失控。
這個女兒雖然脾氣壞,性子差,可說到底還是當年親生母親去世的早,自己工作又忙碌疏于照顧,才會變成這樣。
他有時候就想着要是這丫頭真這一輩子了,沒男孩子能受得住,大不了自己養着她。
可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丫頭會任性成這樣,竟然追男人追到部隊裏去!
甚至還女扮男裝,捏造假身份!
這實在是過分了!
不過……
秦宏濤看着玻璃窗內神色平靜,淡然從容的女兒,又覺得其實這也不完全是壞事吧?
要放在以前,估計遇到這種事,這丫頭早就吓哭了,哪裏像現在這樣,遇事沉着冷靜,不驕不躁的樣子。
不得不說部隊可真是個磨砺人的好地方。
“不是說她是蠢貨嗎?看來秦營長這是心口不一,言不由衷啊。”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286 露出真面目(2)
秦宏濤聽到那聲音,下意識地就側頭望去,只見聶然正從走廊的盡頭走過來。
她先做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好,我是秦蠻的教官,聶然。”
“你好。”秦宏濤作為上級,只是點了點頭,算是應答。
聶然站在他的身側,和他一同望着玻璃窗內的人,似感慨一般地道:“剛才在裏面一口一個蠢貨,還說她丢人,現在又站在門口這麽看着,秦營長的父愛可真是隐秘而又深刻啊。”
秦宏濤面色堅毅,很是嚴肅地道:“再怎麽樣,她也是我女兒。”
“所以就想辦法替她開脫?”
聶然的話讓身邊的人面色一僵。
秦宏濤當即說道:“我不太懂你在說什麽。”
聶然輕笑了一聲,“你剛才說了那麽多她是為了男人進部隊,不就是想激她回答,從而側面證明她不是奸細麽?只可惜秦蠻好像沒有領情,氣得你連蠢貨都罵出來了。”
“我實在聽不懂你說什麽。”秦宏濤繃緊了神色,就是不承認。
聶然對此也沒有強求,只是嘴角彎彎地道:“你女兒比你想象的還要聰明,你說的那些話我聽得懂,她肯定也聽懂。但她不回應你,想必是有她自己的想法。”
“哼,為了一個男人追進部隊的人,你覺得她能有什麽想法?聶教官也太看得起她了。”
秦宏濤的話語裏透着滿滿的嫌棄。
看上去好像是真的挺看不上這個女兒的樣子。
但聶然在看到了他是如何用言語暗暗為秦蠻洗脫罪名時,可不認為那是簡單的嫌棄。
在這種被冠上奸細這種敏感時期裏,一句有想法或者是聰明,那都是致命的存在。
反而蠢貨這種字眼才是在保護她。
“處處維護自己的女兒,是個好父親。”聶然對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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