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一回去,就氣得直接把書桌給掀了

找了個借口提前離開。

“我還有事,秦蠻就拜托聶教官照顧了。”

他轉身匆匆離去。

一下樓就看到沈璐和沈嘉同兩母子還站在大太陽底下等着。

他頓時擰着眉斥責道:“你不去大廳裏等着,站在外面幹什麽!萬一弄中暑了,到時候我還顧着你!”

“我這不是擔心小蠻嘛。”

沈璐原本想着自己這一身狼狽的樣子能博取點感情。

結果沒想到卻得到了秦宏濤的責怪。

“擔心她和站在太陽底下有什麽關系,別在這種時候給我添亂。”

他的訓斥讓沈璐不敢再多言,一旁的沈嘉同連忙打起了圓場,“爸,媽這是擔心的把其他的都忘記了,您別怪她了。”他在旁邊安撫了幾句後,又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現在妹妹怎麽樣了?她的上級答不答應放人?”

“是啊是啊,那位營長放人嗎?”沈璐也馬上應和地問道。

提及到這件事秦宏濤的神情就沉重了起來,“他們不放人,說這件事的性質非常惡劣。”

沈璐一臉着急地道:“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辦?”

“你們暫時先回去,我去見幾個人。”

秦宏濤不由分說的就讓自己的勤務兵開車離去,只留下了沈璐和沈嘉同兩母子。

看着那車子急速離去的樣子,沈嘉同那着急的臉色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一臉算計的冷漠表示,“媽,你不是說爸一定會放棄秦蠻的嗎?怎麽我看他好像不死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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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沈璐的臉上那痛哭流涕的後悔樣也早已收了起來,只剩下那譏諷的冷笑停留在唇畔,“到底是親閨女,哪能說斷就斷呢。”

沈嘉同皺了皺眉,“那這樣的話,秦蠻這事兒豈不是有一線生機了?”

沈璐嗤地一聲,笑道:“在部隊這種地方,奸細這個罪名是那麽容易洗幹淨的嗎?”

“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有爸這層身份,而且秦蠻的确是為了男人追進來的,這事兒只要有許景辭的證詞,還有爸的影響力,遲早是會洗幹淨的。”沈嘉同說道。

沈璐無謂地道:“洗幹淨就洗幹淨呗。退一萬步,就算她能出來,名聲都壞成這樣了,你說那老古板能容不下她嗎?一個好好的女孩子成天和男兵們同吃同住,甚至還一起洗澡,想想都惡心!時間久了,那些流言蜚語就能讓你爸把她趕走。等她一走,這秦家還不是你的。”

聽到這裏,沈嘉同臉上才逐漸綻開了一個笑容,“媽,你這一招可真夠狠的。”

“我養了她那麽多年,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沈璐猙獰地勾唇一笑,随後就坐上了車,打算打道回府。

287 在等一個人(3)

在随後的一個星期裏,秦宏濤就不斷的在聯系人。

他作為6區的營長,認識的人不會比陸江這個新上任、還沒站穩根基的人更多。

那麽自然而然的,這壓力也就無形間施加到了陸江的身上。

雖說秦蠻這事兒做的的确是不太對,但是要說是奸細,就有些太過勉強了,

畢竟秦宏濤作為一個在部隊裏待了那麽多年的老兵,又立下過戰功的人來說,在這樣的身份背景之下,他的女兒能可疑到哪裏去。

所以那些人無非都是要求他好好在調查調查,不要弄出個錯案出來。

于是乎,那幾天陸江過得格外難熬。

特別是後許景辭的主動出面證明,他感覺自己快頂不住這個壓力了。

為此,當即打電話給賀常良。

“副營,這事兒我感覺自己真的快頂不住了。”電話一接通,他就直截了當的就對賀常良訴苦,“這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電話那頭的賀常良沉着聲音說道:“我聽說了,秦宏濤找了很多人。”

“不止啊,關鍵是許景辭那小子也願意出面作證,他這當事人已經承認,這罪名……實在是站不住腳啊。”

陸江在這幾天裏清楚的認識到了一個新兵連的連長和預備部隊的營長之間所認識和接觸到的不同。

這無形間的施壓太可怕了,讓他覺得承受不住。

但偏偏賀常良在思索了一番後,依舊不肯松口,命令道:“你先再穩一段時間,部隊裏捏造身份,不管怎麽樣,都是大罪!你不用害怕,你是照章辦事,沒人敢拿捏你的話柄。”

“可是……”

陸江還想說什麽,結果被賀常良直接打斷道:“你聽我的不會有事!你咬死照章辦事,就不會有問題!”

有了賀常良的這番話,陸江的心裏多少有了幾分底氣,“那……那好吧,我聽你的。”

因此他頂着各方的提醒,硬生生地按照規定将秦蠻扣了一個多星期。

而在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聶然又去了審訊室一趟。

在這一個星期內,她幾乎每天例行的去審問,但很可惜的是,秦蠻并不怎麽搭理她。

所以時間一久,聶然也就習慣了自說自話。

她坐在審訊桌前,再一次自言自語地和秦蠻聊了起來。

“聽說你喜歡的人昨天主動去找營長了,說是願意證明你進部隊,不是什麽奸細,而是為了他。看得出來是個有擔當的男孩子,挺不錯的。”

“……”

然而,秦蠻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

聶然看着她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不禁感嘆了一聲,“不是吧?連暗戀的男孩子都無法讓你有任何情緒變化,你還真是挺沉得住氣的。難不成以前的喜歡都是假的?”

坐在那裏的秦蠻這回倒是有反應了,“我不喜歡他。”

這出乎預料的回答讓聶然挑了挑眉,“那你當初為什麽進來?”

“為自己。”

聶然聽到了這個答案後頓時神色變得意味深長了起來。

緊接着她将手邊的設備給關了,然後道:“能單獨聊兩句嗎?”

秦蠻看了眼那些設備的紅燈全都滅了,沒有回答,但也沒有否認。

聶然只當做默認地繼續道:“你父親最近為了你的事情,聽說在東奔西走的找關系,看來你們父女關系挺好的。”

一聽到這話,秦蠻眉頭輕輕一皺起。

找關系?

秦宏濤竟然在找關系?

這怎麽可能!

她都犯下這種錯事了,秦宏濤還要出面嗎?

那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把他自己都搭進來了?

正當秦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就聽到聶然再次出聲,“既然你不是要報複親人,那我的選項裏也就少了一個,接下來剩下教官和營長……”她頓了頓,繼續問道:“所以,你到底報複其中的哪一個?”

秦蠻端坐在那裏,眼眸沉冷如墨,“你只要知道,我不報複你就可以了。”

聶然挑眉一笑,“你這話說得,我一個小小的教官,有什麽值得你報複的。”

“所以事不關己,就高高挂起。”秦蠻的話如同忠告一般。

聶然唇角的笑容愈發的深了起來。

她是否能将這句話認為是秦蠻對她的提醒,暗示教官這一項也可以排除?

如果真的是暗示的話,那麽是剩下最後一個選項……

營長?

呵!這小姑娘厲害,竟然一人單挑一個營的營長。

“看來你已經想好了一切了。”聶然說道。

秦蠻嗯了一聲,語氣格外的平靜,“我在等一個人。”

“我想,你是不會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嗯。”

聶然當即也不讨沒趣地追問下去,而是在簡單收拾了下桌上的東西後,接着起身道:“你父親的确還算是有影響力,我相信那個人會很快就會憋不住的來找你。”

秦蠻朝着那扇玻璃窗看去,淡淡地回答:“希望如此。”

“那接下來,我就看你表演了。”

聶然拿着東西就果斷的離開了審訊室。

只留下秦蠻還望着那扇玻璃窗,像是要透過那鏡子,看到窗玻璃外的一切。

------題外話------

大家晚安,她等的人你們猜猜是誰?

288 會不會出什麽事了?(1)

聶然在和秦蠻結束完了那一輪交流後,就再也沒有去過那間審訊室裏了。

正如她當時所說的那般,她期待着這位的表演。

所以就以旁觀者的目光悄然等待着這一事件的慢慢演變。

然而,在等待了三四天後,還沒看到秦蠻口中那個人,反倒是許景辭忍不住趁着午休的時間就跑到辦公室來找她。

此時正巧辦公室裏沒其他人,他喊了一聲報告後,就走到聶然的面前,直接就問:“聶教官,請問秦蠻什麽時候能出來?”

“不知道。”

“那營長打算接下來怎麽辦?”

“不知道。”

“那至少奸細這個罪名應該能取消了吧?”

“不知道。”

聶然的一問三不知讓許景辭終于有些繃不住了,“那你知道什麽!”

坐在辦公桌前的聶然放下了手中的筆,擡頭看向了他,回答:“我什麽都不知道。”

這讓許景辭的神情有些焦躁了起來,“可當時你來找我的時候,讓我去做證人,不就是想替她洗清罪名的嗎?怎麽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了?”

“我只是根據她的口供來找你,并不代表我什麽都知道。”聶然靠在椅背上,姿态惬意地回答。

“但是……”

許景辭還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聶然打斷道:“還有,我沒有想幫她洗清罪名的意思,我沒那麽閑。”

這話一出,讓站在那裏的許景辭隐隐覺得不對勁。

他不明白為什麽聶教官會突然改口。

于是,神情漸漸嚴肅了起來,“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

聶然坐在那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問道:“真奇怪?你不是不喜歡她媽?為什麽對她的事情那麽關心?”

許景辭皺眉,“我和她認識多年,就算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但兄妹之情還是有的。”

聶然淡淡地彎了彎唇角,“雖然我不太了解你們之間的感情糾葛,但是我可以确定她現在已經對你不感興趣了,連兄妹都不想和你做,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去當你的士兵去吧。”

“我知道她怨我……”

對于許景辭的這句話,聶然輕笑地道:“別自作多情了,喜歡一個人從她的眼睛裏能看得出來。我當時特意和她說了你這件事,但很可惜她完全沒有任何反應,既不為你的主動出面而感到激動,也不為你自願的牽扯而感到焦灼,而是完全把你當成了陌生人。”

許景辭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神情肅然,“那就是在……”

“怨恨一個人是有情緒的,而她對你沒有情緒,那何來的怨恨?”聶然打斷了他的話,繼而又繼續道:“你作為哥哥的該做的都做了,這苦果是她自己釀下的,就得自己嘗。能過關最好,不能過關也和你沒關系。”

站在那裏的許景辭沉默不語。

他被聶教官的這一番說的心裏沒由來的不舒服。

盡管他知道這話并沒有錯。

作為哥哥,他該做的都做了。

但是,那一句沒關系,讓他的心裏有些不悅的情緒。

“你如果實在閑得慌,我不介意代替安教官取消你的午休時間,去訓練場訓練。”

聶然的逐客令已經十分明顯了,許景辭作為士兵自然不會堅持站在那裏。

他說了一聲後,就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裏。

午休時分的宿舍裏其他兩個人一個在看書,一個正在整理內務。

見許景辭心不在焉地回來,正在拖地的徐大胡不免奇怪地問道:“你大中午的跑去哪兒了,也不休息?”

“沒去哪兒,随便逛逛。”許景辭随意地敷衍了一句,然後坐到了自己的床邊。

手裏拿着書正躺在床上的蔣信之聽了,便放下來的書,笑着說:“這地方有什麽好逛的,都在這裏住了一年了,逛來逛去都這個樣子,簡直了無生趣啊。”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原來都在這裏一年了啊。”徐大胡說完之後,手上的動作就停了下來,目光朝着其中一床空床上看去。

蔣信之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嘆息了一聲,“秦蠻也離開了有大半年了吧?”

徐大胡眼神落寞地點頭,“是啊,蠻哥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說是出去做個心理評估,這一做就做了大半年,電話我都打不通。”

“估計是在外面浪太久,把我們都忘了吧。”蔣信之躺在床上,雙手枕在了腦後,語氣還是那麽的随散,但臉上卻沒了笑意。

一場心理評估做大半年,這結果怎麽看都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你們說,蠻哥會不會出什麽事了?”徐大胡突然說道。

結果遭到了蔣信之的駁斥,“別烏鴉嘴!他不過就是做個心理評估能出什麽事!”

然而,他的話說完,坐在那邊的許景辭卻猛地站了起來,從抽屜裏拿了手機就走了出去。

徐大胡不明所以地喊了一聲,“許景辭,你幹什麽去?”

但許景辭壓根沒有搭理。

289 身份造假?!(2)

徐大胡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蔣信之,問道:“什麽情況?”

“估計大姨夫來了吧,你好好做內務。”

蔣信之說歸說,緊接着還是起身,悄悄走了出去。

他走出了宿舍大門,午休的走廊格外的寂靜,他仔細分辨了一下,就聽到走廊盡頭有細小的聲音響起。

于是便走了過去。

只是剛走到了拐角處,許景辭那焦急的聲音就不斷地傳了過來。

“秦叔,我已經和上級說明了,可是他們還是不肯放了秦蠻。”

“還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不用做?可是秦蠻已經被關押了大半個月了,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這一句話讓躲角落中的蔣信之大為震驚。

秦蠻被關押了?

怎麽會這樣!

很快,許景辭那邊再次傳來了聲音,“好那,我知道了。如果需要我,我這裏随時可以配合。”

随後電話就被挂斷了。

許景辭從拐角處走了出來,沒有任何意外地就撞上了正站在那裏的蔣信之。

“你在和誰打電話?”他問。

許景辭沒料到蔣信之會站在那裏,心頭一緊,但神情上強裝鎮定地道:“和家裏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而已。”

将那通電話聽得一字不落的蔣信之笑了笑,反問:“報平安需要把秦蠻牽扯進來?”

許景辭一愣,“你聽到了?”

“你這樣子當兵可不合格啊。”蔣信之靠在牆邊,雙手環胸地道:“我剛才聽到你說,秦蠻被抓了。”

“沒有。”許景辭斷然否決。

蔣信之哼笑了一聲,“那句秦叔我可是聽得真真的,秦蠻為什麽會被上級抓了?你又和上級說明了什麽?”

許景辭聽到他這樣仔細地把自己剛才的話全都聽見了,不由得心虛了起來,“真沒有,你聽錯了。”

“行,你不說,那我就自己去查吧,反正我哥在總區裏最近也挺閑的。”蔣信之也沒有糾纏,說完就打算走人。

“別!”

這下,許景辭的神情繃不住了。

蔣信之看他那麽着急的樣子,面色也沉了下來,“那你告訴我,為什麽秦蠻會被抓?”

眼看着事情已經敗露,許景辭也沒辦法再敷衍過去了,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她犯了點事,所以暫時被關押了起來。”

蔣信之皺眉,“什麽時候?”

許景辭揉了揉眉心,滿面的憂愁,“就半個月前。”

“犯了什麽事?”

“……”

許景辭的沉默讓蔣信之覺得這裏面的事情一定很嚴重。

“不說,我可是要找人去查咯?這一查,可就鬧大了,一旦鬧大了那就……”

許景辭到底年輕,沒經驗,這一激,就脫口道:“她身份是僞造的。”

在聽到這一話後,蔣信之嘴角的笑意就此僵住了,“你在開玩笑?”

“沒有。”

“那他真名叫什麽?”

許景辭艱難地說道:“她的名字、臉都是真的,只有一樣是假的。”

“什麽?”

許景辭又沉默了許久,才回答:“……性別。”

蔣信之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在延緩了将近兩秒後,別說嘴角那抹笑了,臉色都直接泛青了,“你的意思是……他是……是……”

許景辭點了點頭,“對,她是女的。”

“……”

蔣信之連那句別開玩笑都沒有力氣說了,整個人如遭電擊一般地站在那裏。

許景辭看他久久換不過來的樣子,立刻提醒:“這件事絕對不能往外說,否則她的名聲就完了。”

蔣信之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那個和他一起同吃同住的男孩子其實真實性別是個女的!

天!

是他瞎了嗎?

身邊住着一個女的,竟然看不出來!

“太瘋狂了,這太瘋狂了!她是……是怎麽躲過那抹多男兵的眼睛的?”

許景辭看他那副樣子,很是無語地提醒,“現在這個不是重點!”

蔣信之回過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連忙道:“等等!你既然叫那個人秦叔,那你豈不是和秦蠻早就認識?”

“嗯。”許景辭點了點頭。

蔣信之臉色有些難看了起來,“那你一開始就知情不報,豈不是要被牽連?”

許景辭很是頭疼地回答:“現在已經不是我牽連不牽連的問題,而是她現在以奸細的身份被關押了大半個月,再這樣下去,估計就得入獄了。”

話題被拉回,蔣信之也顧不得震驚了,而是一臉沉思地道:“這事兒挺難辦的,在部隊身份問題至關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秦蠻這樣,根本就是無視部隊規矩。”

許景辭着急地替她辯解,“可是秦蠻的身份沒有問題,她父親是部隊的人,你說她這麽可能是奸細!”

“那她進部隊是為了什麽?”蔣信之不解地詢問。

許景辭抿緊了唇,一言不發。

“難不成是……”蔣信之看他那副既後悔又懊惱的樣子,“為了你?”

許景辭很是煩躁地道:“我沒想讓她進來的,我當時就是被她纏得實在受不了了,才躲部隊來的,誰知道她會自說自話地跑進來!”

“行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事情或許還有點轉機,我去問問我哥,看看事情到底怎麽樣了。”蔣信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後就打電話幫忙打探消息了。

290 賀常良,你真惡心(3)

有了蔣信之的幫助,事情總算多少了解到了一些。

當事态了解到了一些後,他們才發現原來不是部隊不放人,而是秦蠻根本不肯交代。

她始終一口咬定是自己想進部隊,和其他人無關。

他們都以為秦蠻這是自己一力抗下所有,不想牽連到其他人。

這種大義凜然的舉動,不僅讓許景辭着急,就連秦宏濤也着急。

當然,最着急的還是陸江!

事情都驚動到總區的人了,他怎麽能不擔心。

雖說秦蠻身份存疑,可到底沒做出什麽傷害部隊的事情,而且大部分時間根本就不在部隊裏。

面對着幾方壓力的彙聚,幾乎把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最終,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只能再一次求救賀常良。

而這一次,賀常良沒有再說什麽拖延了。

在聽到總區都被驚動後,他馬上坐專機抵達了預備部隊,親自在審訊室見了秦蠻一面。

當門被推開,秦蠻被人送到審訊室內,在看到賀常良的出現後,她的眼神裏才有了一絲起伏。

因為,她等的人終于到了。

秦蠻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神情冷然地看着眼前這位穿着筆挺軍裝的男人。

“為什麽要女扮男裝,捏造身份進部隊?”賀常良一如其他人一樣,開始走起了過場。

秦蠻看了一眼周圍那些被關閉的設備,開口道:“你大老遠的跑過來,應該不是問我身份的問題才對。”

“那你覺得我應該問你什麽?”賀常良問道。

秦蠻平靜地點頭,“也對,既然你不想問,我又何必主動提。關于身份問題,我沒什麽想說的,我認。”

兩個人在一番你來我往之下,賀常良發現眼前這個被他看中的女兵有着不錯的談判技巧。

她一開場就馬上打斷了自己那些借口措辭,直逼主題,卻又絕口不提那個名字。

怪不得她能這麽快的升到瞿氏的總裁位置,能力的确是不錯。

就是可惜了……

如果為他所用,那該多好啊!

賀常良到最後不得不妥協再次抛出了一個誘餌,“其實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轉機。”

他以為自己這句話足夠高明了。

卻不想秦蠻卻冷冷地一句回絕,“我不要這個轉機。”

硬生生的把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全都斷了。

賀常良一口氣憋得臉色有些發青了起來,“……你知不知道在部隊裏身份造假是大問題,別以為你父親在外面給你找人,你就能逃脫。”

秦蠻面無表情地說:“你想多了,我根本就沒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我說過這件事,我認。”

“你認?你知不知道一旦認下來,你要面對多少年的刑罰?”

賀常良繃着臉色,企圖用刑罰來逼迫她。

可秦蠻把事情都做絕了,只回答:“多少年我都認。”

讓賀常良完全沒有絲毫的辦法。

這就好比秦蠻是一個一心求死的人,他賀常良就是神醫再世,也沒辦法阻止一個人尋死。

賀常良終于在她的幾次的回答下,徹底激怒了。

他“砰”地一下,拍響了桌子,“你非要這樣袒護他嗎?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你要為他甘願到牢底坐穿都不肯把他交代出來!”

“那你到底是和她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把他抓回來?”秦蠻不為所動地坐在那裏冷聲反問了一句。

對此,賀常良義正言辭地道:“我是一名軍人,他違背了軍人的職業道德,做錯了事,我當然把他抓回來!”

秦蠻望着眼前的人,突然後悔了。

當初她怎麽就這樣離開部隊了。

她明明應該把賀常良這王八蛋給弄死了再離開才對!

當年聽他說那些話心裏犯惡心,現在聽他說這些話,只覺得更惡心!

秦蠻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考,然後才問:“那我告訴你,你能給我什麽?”

賀常良以為她是松動了,立刻道:“我能給你自由。”

“那我不告訴你呢?”秦蠻想了下又問。

賀常良臉色微沉,似有深意地道:“那你即将面對的是軍事法庭和無止境的監獄生涯。”

秦蠻眼神淡漠,聲音如薄刃一般,“只是一個女扮男裝身份造假而已,就算判下來也不過一兩年,畢竟我沒有對部隊造成任何的損失。”

她這般的無謂的言語讓賀常良冷冷地勾起了一個陰郁地笑,“沒有嗎?私下離隊,還勾結叛徒,再加上你這個疑似奸細的罪名,你猜你會判多少年。”

秦蠻眸光微冷,“我沒有私下離隊,是你要我去做卧底,我才離開的。至于勾結叛徒,我只是為了任務,不得已的接觸而已。”

“我什麽時候讓你去做卧底了?我怎麽不知道?我明明是讓你去做心理評估。”賀常良一臉無辜地道。

秦蠻性子比較冷,極少會笑,可在聽到如此這番無恥的話後,她禁不住譏冷地泛起了一絲冷笑,“原來你心中的軍人是這個樣子的,你也不怕髒了這兩個字。”

被諷刺的賀常良氣息一窒,“我這是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不擇手段就是不擇手段,哪來的什麽非常手段,貼一塊遮羞布也無法掩蓋你的肮髒。”秦蠻的目的達到,在确定了賀常良最後的底牌後,就主動起身,“賀常良,你可真讓人惡心。”

說着,就轉身往禁閉室而去,完全不顧賀常良此時是什麽臉色。

不過随後的那一聲掀桌的聲音,秦蠻基本上能想象的出他臉上的表情了。

------題外話------

哈哈哈,霸霸氣起人起來,那也是相當的霸氣的!

大家晚安啦~

291 身份衆人皆知(1)

被成功氣到的賀常良在等了那麽多天也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後,終于開始了第一波的反擊。

他将秦蠻的事情徹底捅到了總區裏,甚至在描述中将秦蠻表達成了一個拒不肯合作的疑似奸細的人,讓整個部隊大為震驚。

他們從來沒敢想象,一個女孩子混成男兵進了新兵連,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竟然還能進入預備部隊!

這太不可思議了!

特別是9區的人更是在知道這件事後炸了鍋!

“什麽情況?秦蠻竟然是女的?你沒開玩笑吧!”

“秦蠻是女的?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你們別胡說了,秦蠻能是女的,我今天倒跑十公裏!”

其中最不敢相信的就是徐大胡。

他在聽到那些風言風語之後,情緒很是激動地否認!

覺得他們這是信口雌黃!

最終在被教官罰了負重十公裏後,才算是勉強消停了下來。

……

然而,不管9區的人是如何的質問,如何的流言蜚語,作為當事人的秦蠻就不再被暫時關押在預備部隊,而是移交進了總區的軍事監獄。

為了避免鬧出太多的動靜,在收到上級命令的陸江後在當天晚上把人秘密用軍車送出了部隊。

一路上由聶然和安遠道兩個人親自把人護送出去。

等到了機場的交接處,安遠道正在辦理基本的手續,只剩下秦蠻和聶然兩個人在專門的候機室等着。

秦蠻被鎖在了椅子上,沒有辦法動彈。

落地窗外,厚重的夜色如濃稠的墨汁将整個天空填滿。

在如此大寂寥的襯托下,坐在對面看守的聶然看着她眉眼如瓷骨般清冷。

明明此時此刻應該是狼狽的姿态,但是在她身上卻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那是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才會有的筆挺身姿,卻硬生生的襯出了幾分孤傲的姿态。

“你這幕話劇一開演就那麽大陣仗,可真厲害啊。”聶然靠在椅背上,說了這麽一句。

她其實也沒有指望秦蠻會回答自己。

就是就是一聲感慨而已。

卻不想秦蠻這時候卻開了口,“你額頭上的傷好了嗎?”

她這沒由來的一句話讓聶然挑眉,順着秦蠻的問話回答:“已經沒問題了。”

“沒有被你老公打死嗎?”秦蠻又問。

聶然被她這一本正經的問話給逗笑了,“你覺得他敢嗎?”

秦蠻想了想,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的笑意感染了,也短促地提了提嘴角。

候機室的氣氛沒了剛才的肅冷,反而透着幾分融洽。

以至于,當安遠道辦完了手續走進來看到秦蠻和聶然兩個人時不時的閑聊和笑語,不由得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這是交接嫌疑犯的地方嗎?

怎麽感覺像姐妹淘聚會啊!

安遠道看着那兩個人,一個是曾經讓他氣得跳腳的學生,一個是現在讓他氣得頭痛的學生……

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有毒吧?

怎麽但凡看上的都是不省心的主呢?

特別是現在這個,鬧得實在太大了,竟然直接驚動到了總區,被送監獄。

唉……

也不知道這姑娘接下來要怎麽辦?

竟然在離開9區後,反而有心思和人聊天說話,心也真是夠大的!

“你們兩個也是夠了!現在什麽情況了,還閑聊!”安遠道在聽到聶然又一次的輕笑後,終究忍不住的走了進去沒好氣地斥了一番。

聶然對此很是無奈地聳了聳肩,“那不然怎麽辦,不閑聊一會兒,多無聊啊。”

“你啊……”安遠道無奈地瞪了她一眼,随後又朝身邊的秦蠻看去,頓感無力地道:“去了那裏,不要再逞強了,那邊的審訊員可不比9區的,他們都是公事公辦的很!”

秦蠻沒了在9區時的那般抗拒,而是應答了一聲,“不會,去了那裏我才安心。”

安遠道沒有驚訝她的回答,反而皺了皺眉。

安心?

什麽意思?

還沒等他開口問,過來辦交接的幾名總區的士兵就走了進來。

“安教官、聶教官,我們是來交接人。”為首的那個男兵說道。

安遠道不得已只能按下心裏的不解,指了指坐在那裏的秦蠻,“這位就是。”

為首的人按照接收到的資料文件在一一核對後,那人對聶然和安遠道敬了個禮,“辛苦了。”

安遠道同時回禮。

接着,那人就讓手下的人把秦蠻帶走了。

秦蠻在離開前和他們兩個人微微颔首,然後才轉身離去。

很快,她在那幾個人的安排下坐上了專機。

飛機起飛。

窗外是空曠的夜幕。

秦蠻被铐在了椅子上,看着眼前沒有一顆星子的漆黑夜色,心裏難得平靜。

但她知道,這種平靜只是暫時的。

一旦飛機落了地,接下來她就會有一場硬仗要和賀常良打。

這一仗,她不能輸、也不會輸。

292 爆炸性新聞(2)

在下了飛機後,秦蠻就被馬上被暫時羁押了起來。

在賀常良的地盤上,她就像是被送進虎口的羊羔。

賀常良甚至就等着她的不配合,以此來折磨她。

卻不想,也不知道秦蠻是被這陣仗給吓到了,還是真的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所有的罪責一并都認了下來,審問的結果出奇的順利。

讓賀常良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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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修仙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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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普通山村小子,偶然下進入到當地江湖小門派,成了一名記名弟子。他以這樣身份,如何在門派中立足,如何以平庸的資質進入到修仙者的行列,從而笑傲三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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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帝纏寵:廢材神醫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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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歡難以想象月雲柔居然是這麽的惡毒殘忍!
絕望,心痛,恥辱,憤怒糾纏在心底。
這讓月千歡……[

帝少強寵:國民校霸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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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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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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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修仙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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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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