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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瑀。顧瑀這次看上去臉色比以前更加難看了，他又惹他不滿了嗎？不不不，應該說無論他做什麽事，顧瑀都會覺得不順眼，除了那一天他騙了他以外。

“這次你也不打算殺我嗎？”

“……”

“我就知道你不舍得。”

清譽微笑起來，顧瑀皺了皺眉把劍往前。清譽只覺得有什麽液體在脖子上流動，反正都要死，清譽推開劍用力的抱住了顧瑀。那是顧瑀沒想過清譽會這麽做，感覺到顧瑀明顯想要推開自己的反應，清譽苦笑了一下，他在嘲笑自己的愛情，諷刺自己的本身。

接下來的舉動顧瑀肯定會把自己甩開，然後冷冷的看着自己，用一種好像看到讓自己反胃的東西的目光來打量自己。

清譽感覺自己有點分不清這個世界了，他很困，很想睡一覺。在夢裏，他只選擇想起他跟顧瑀那些美好，不知道是不是自我瞞騙，想要忘記那些不好的。誰會想自己過的難受啊，清譽閉上眼，死死抱着顧瑀。

思緒又回到了五十年前。

雖然顧瑀難得一次傷清譽那麽重，可是清譽是傳說中打不死的小強，身體好了沒多久又開始他那跟蹤任務。不過這次他是躲顧瑀遠遠的，因為他察覺到顧瑀不想看到自己，是非常的不想。

“啊啊，顧瑀最近臉色不太好，是怎麽回事？”清譽伸了個大懶腰問自己好友竹妖。

竹妖可是潛伏在顧瑀家裏的間諜，清譽把他視為朋友，十分的相信他。

竹妖擺着他那萬年不變的淡定臉說：“修仙者嘛，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修仙過程煩悶無聊，還有幾天是最極為虛弱。”

清譽似懂非懂。

然後清譽又消失了半個月，顧瑀還在想這小蛇妖不出現了，世界安靜了許多。不過他會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嗎？

在那半個月後，某某修真人的丹爐被人偷竊了，氣得當地的修仙殿守門人辭職不幹。每個地方都有修仙殿，只不過看哪個倒黴點，被偷丹爐而已。然後在那件事過了之後的好幾天，顧瑀回家看到門口站着一個人，不對……那人極為眼熟，還用着熟悉的聲音喊他：“顧瑀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好久了！”

無視，沉住氣，顧瑀心裏默念這兩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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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瑀大步流星的從清譽身邊擦過，仿佛沒有他這個人，連望都不望一眼，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冷漠。

早就習慣還以為自己會無所謂，心還是疼了一把。

清譽對顧瑀的漠視毫不在乎，他急忙的從衣袖裏掏出一個錦盒，谄媚的對顧瑀說：“顧瑀你看喜不喜歡，我猜你肯定喜歡的！”

顧瑀漫不經心的走進家門不管清譽，清譽也跟着進去，這次沒有結界，清譽松了一口氣。他立刻朝顧瑀走去的方向跑去，還邊喊着：“顧瑀，我給你找來了幾個增強修行的藥丸兒，我還是好不容易冒着生命危險從那老頭搶……”

還沒說完脖子就被人掐住了，慢慢的收緊，他看到一雙極度憤怒的眼。

“你，說，什，麽？”

清譽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的出來，頓時覺得呼吸一緊，他只好委屈的眨了眨眼：“我聽竹妖說修仙者會有那麽幾天虛弱，我看你臉色……”

“誰要你多管閑事？”

“我喜歡你……”

顧瑀還想說什麽話，但看到了清譽痛苦的臉上眼底裏盡是深情與愛戀，他茫茫然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節

清譽感覺到顧瑀雙手傳來的寒意，他越來越透不過氣了，顧瑀一松手，清譽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雖然很不雅觀，但他确實不能沒有空氣。顧瑀又拎起了清譽，清譽心想這次不會又要把我甩出去吧？後來，清譽很慶幸自己機智的沒有面朝地。

灰頭灰臉回到家的清譽躺在床上反複想着，明明顧瑀很生氣很生氣一副恨不得烤了自己吃的樣子，為什麽這次也沒打他也沒傷他，僅僅只是把自己甩出去？難不成……？于是腦補過度的小青蛇喜滋滋了一晚上沒有睡過。

第二天，顧瑀還想打開門呼吸新鮮空氣，一打開門他就聽到了：“顧瑀，早！我給你準備了早餐，還泡了你最愛的茶。”

顧瑀黑着臉的把清譽準備了一早上的早餐踩了幾腳後走人，清譽蹲着看地上早餐的殘餘，得出個結論就是：顧瑀不喜歡吃這類早餐。

有了昨天的肯定，清譽出現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了，顧瑀真的就差沒有閉上眼就是清譽，睜開眼發現床邊也是清譽。

“顧瑀~你在看書嗎？”

“顧瑀~你口渴嗎？”

“顧瑀~你餓了嗎？”

……

“你很煩，閉嘴，坐好。”顧瑀瞥了清譽一眼，繼續低頭看書。

顧瑀這句話真有影響力，清譽聽到後立刻坐好，閉嘴，乖乖的看着顧瑀，看夠了就拿起一本書來看。顧瑀的書大多是醫術啊，要不修身之人等等，清譽看得很無聊，顧瑀看得很開心，所以清譽也看得很開心。

再後來，顧瑀也偶爾會回應清譽幾句話。清譽每次聽到顧瑀的回應，就像個拿到糖吃的小孩一樣高興。

時間對于妖來說沒什麽概念，一天也可以是一年，一年也可以是一天。清譽只知道跟顧瑀在一起是最美好的日子，別人都說，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換得今生一次擦身而過。那我的前世，是不是對你回眸了很多次？緣起緣滅，我要回多少次眸，才能與你終身？

中秋節，那是他們在一起後的第九十九年，清譽每一年都數着。

清譽拎着自己制作的花燈走進了顧瑀的家，顧瑀的家還是那樣的冷清，清譽撇了撇嘴，喊上一堆竹妖給他布置。過節嘛，總不能這樣死氣沉沉，多不如意啊。竹妖都笑清譽混久了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清譽笑而不語。

顧瑀回到家的時候還真沒想過自家也有那麽熱鬧的時候，他不喜歡吵吵鬧鬧，幸好清譽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趁顧瑀還沒發火時立刻把竹妖們請走了。然後一臉開心的拉着顧瑀坐下，顧瑀不喜歡生人碰自己，在清譽碰到自己那一刻露出了厭惡的神情，清譽只好讪笑的縮回手。

“顧瑀糕點好吃不？不許說不好吃哈！”

“……”

“花燈好看不，我自己做的呢，手指都流血了……”

“嗚嗚嗚，你好歹也說個嗯嘛！”

“……”

“哎，點點頭也可以嘛！”

“……”

清譽也不管，就當顧瑀已經說過好吃，好看，點頭了。自己一個人自娛自樂，開始了我問我答。

“唔……栗子真好吃，人間的美味啊！就是把殼去掉太麻煩了，顧瑀我給你剝殼！”清譽一剝就疼得想大叫不過憋回去了，手指在做花燈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玩意，用法術做太沒意義了，非說自己親手做才有意義價值。

由于手指受傷，清譽只好用牙咬，結果栗子殼沒剝開，栗子倒是咬爛了。清譽皺眉郁悶該怎麽辦，嘟起嘴委屈很。

“你是笨蛋嗎？”顧瑀忍不住說清譽，然後自己拿起一個栗子開始剝。細長的手剝栗子也是那麽的好看，顧瑀似乎感受到了清譽那柔情似水含情脈脈的眼神，皺着眉頭拿出剝好的栗子遞給清譽。

“給我吃嗎？”清譽顯然有點震驚，因為顧瑀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對自己這樣。

“愛吃不吃！”顧瑀有些生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生氣，舉起栗子示意要丢，反正他不愛吃。

“別！手下留栗！”清譽急忙奪過，然後丢到嘴裏。

真好吃啊，這還是顧瑀親手剝給自己的呢。

顧瑀不耐煩的喝了一小口酒，他平時不怎麽沾酒，今天沾也只是為了應節。而某條蛇就不是這樣了，喝了幾口之後不勝酒力，已經開始發酒瘋。發酒瘋也算了，膽子肥了居然開始打顧瑀的主意。

“顧瑀啊，你長得真好看！”

“嗯嗯，笑起來就更好看了！”

“為什麽你總是繃着一張臉啊，雖然很好看啦，但是會吓跑人的！”

“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

“第一次在山洞見你我就喜歡你了……”

“顧瑀……”

清譽此時與平時不太一樣，他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酒的關系飄着兩朵紅暈，清冽的雙眼也瞬間變得濕漉漉的柔媚。清譽大聲嚷着，還用深情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顧瑀。他抱着顧瑀的手，哪怕下一刻會被甩出去他也不管了。不過今天顧瑀難得好脾氣，沒怎麽發脾氣，任由清譽抱着他的手他也無動于衷，真是難得。

“顧瑀你真好看……我從來都沒見過那麽好看的人。”

清譽抱着顧瑀的手不單止，還想摸顧瑀的臉，不過可能是習慣，還沒碰到顧瑀的臉他就縮回去了。嘴裏還碎碎念着：“為什麽你不喜歡我呢，你就那麽的不想見到我嗎……顧瑀，我好難受。”

等清譽醒來時，頭痛的要命不單止，還發現自己不在自己的床上。

陌生的床，陌生的擺設，這裏是哪裏……？

清譽下床推門一看，這是顧瑀的家诶……那麽說我剛剛是誰在……？清譽迷茫的睜大眼睛看着四周，想着最不可能的想法。

“你醒了？”

顧瑀疲倦的揉揉眼睛，他看了一晚上的書沒有睡，某條蛇都霸占了自己張床了。不過他看到一臉驚訝還沒睡醒的清譽，竟然覺得十分可愛，嘴角也不自主的彎了彎。

而清譽，他震驚了，因為他看到顧瑀笑了。

顧瑀平時冷冰冰不笑還好，一笑簡直就是絕色無雙，風流潇灑。

心跳得好快啊，為什麽感覺好緊張呢，我這是生病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四天碼完近乎3萬字。。好感動。。

第七節

“顧瑀……你剛剛是笑了嗎？”清譽揉揉眼睛，睜開又看到顧瑀那張死氣沉沉的冰山臉，繃得緊緊的。

顧瑀轉過頭沒有理清譽，朝自己靜心休養的閣樓走去，很明顯是想請清譽離開。明戀中的小青蛇又怎麽懂，像只小狗一樣跟上去，就差屁股沒有條尾巴搖來搖去了。

“瑀……”

顧瑀聽到後停下身，小青蛇沒注意到一頭撞上了顧瑀。摸摸腦袋，一臉疑惑的想顧瑀怎麽停下身了。

“孽障！”

清譽從顧瑀身後探頭一看，一仙風道骨的道長已經站在顧瑀面前，他看上去很年輕，就是不知為何頭發已經斑白。白衣飄飄的道袍穿在他身上，竟然生出一種不食人煙的氣質，就是長着一張跟顧瑀有的一拼的冰山臉。甚是好看，但比不上他的顧瑀。

顧瑀看到道長身子明顯一震，神情有些慌張，他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師父。”

原來是顧瑀的師父啊，怪不得顧瑀也冷冰冰的，清譽略不爽的朝道長擠眉弄眼。

“混賬的東西，都快完成所有劫數了，你還……”道長陰沉的神色很明顯的擺露出來，他氣得連話都懶得說了，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朝顧瑀甩去。

顧瑀就是不躲，站在原地。站在顧瑀身後的清譽怎麽可能會讓自己心愛的人受傷，立刻伸出手接下了這一鞭子，疼得他咧嘴呲牙的。

“喲，真不愧是修仙之人啊，連出手都是這般厲害。”清譽嘴上是說得輕快，他的手已經不是隐隐作痛那麽簡單了，額頭上布滿一層薄汗，清譽把受傷的右手藏了藏。

道長挑了挑眉：“牙尖嘴利，不知悔改！”

說完，那道長手上冒起一道白光，飛快的朝清譽攻擊。

“師父！”

清譽沒有閃開，他只是緊咬嘴唇，全身都在發疼，骨頭都要碎掉的痛。單薄的身子還頑強的撐着，清譽擡起沒受傷的左手擦擦嘴角的血。

“如果你讓開的話，本道或許會考慮把你打回原形重新修煉。”

清譽露出一個十分淘氣的笑容：“如果我讓開你是不是會打顧瑀？你覺得我會讓你傷害顧瑀嗎？”

道長捏緊拳頭，顧瑀立刻把清譽拉到自己身後，帶着少許惶恐的對道長說：“師父，這事與這青蛇無關，是顧瑀放他進來的。”

“嗯？”道長眯起眼看着他最愛的徒兒，不露任何感想在臉上。他陰沉的眼色遠比生氣可怕：“那我就廢了你的手腳，斷了你的仙根。”

真是個恐怖的人啊……清譽覺得顧瑀的師父比顧瑀還危險，那該死的道士一言一句都是那麽有威震力。不過，剛剛顧瑀好像把自己拉到身後了吧，這不是表面……小青蛇臉上一紅，不過全身傳來的痛楚讓他難以忍受。

“你敢？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傷害顧瑀的！”清譽朝道長做了個鬼臉，不小心扯到傷口又把他疼得呲牙咧嘴。

清譽他本來就是一個怕死的膽小鬼，可是在顧瑀面前，他又是那麽的堅強與大膽。

道長捏緊手上的鞭子，太陽穴旁都爆出青筋是人都看出他強忍內心的怒氣。他本乃一修行極高的修仙者，舍棄七情六欲就為了成為風仙道骨的仙人，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而且他還十分看好顧瑀這個徒兒，結果就在這關鍵時刻跑出一條小青蛇。而且這條小青蛇牙尖嘴利的，一副不知悔改的摸樣，真是讓人看着就讨厭！

道長冷笑的對清譽說：“那就用你來填補！”

“休想！”清譽一臉不屑。

“清譽休得胡鬧！”顧瑀皺緊雙眉，他知這青蛇惹了一個最不能惹的人，一把拉住清譽，想讓他安分點。

倒是清譽這時候呆住了，剛剛……剛剛顧瑀是在叫他的名字？

“顧瑀……”

“你剛剛是在……叫我的名字嗎？”

清譽還是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顧瑀沒說話，清譽握緊了顧瑀拉住他的手。小聲的說：“你不說話那我就當做默認了。”

“真令我失望！”道長看到兩人握緊的手，丢下鞭子，雙手在地上畫了個符，指尖染起了一道白光。

“不好！”顧瑀心想師父真的是被氣瘋了，他念了個移動咒語，跟清譽消失在原地。

等清譽清醒過來時，他跟顧瑀已經在一個山林裏了。

清譽也顧不得身上的傷，抱緊顧瑀，仔仔細細的把他看個夠确認顧瑀沒事之後松了口氣。顧瑀看着他那緊張的神情，明明先前還那麽大膽的擋在自己面前頂撞師父，現在就像是怕別人搶走自己心愛玩具的小孩。顧瑀很難得的微微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清譽的頭，低聲在他耳邊說：“我替你治療。”

清譽只覺得自己在做夢，這個又微笑又摸自己頭的溫柔顧瑀，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嘛。不過傷口告訴他，這是真的。清譽捂住胸口，那道士的法力還真是高啊。他還想擡頭說些什麽，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的時候，自己躺在顧瑀的身邊，四周是個山洞。

自己……躺在顧瑀身邊？清譽整個臉都像集市買的番茄，顧瑀閉着眼休息，不安分的小青蛇輕輕的擡頭觀察顧瑀。這人怎麽可以好看到這種地步，真是偏心啊。躺在顧瑀身邊還不滿足的小青蛇，色膽包天的趁着顧瑀睡着，嘟起嘴巴親了上去。

往往在這個時候，不是出現美好的一幕，就是出現尴尬的一幕。清譽，肯定是個衰神附體。他剛親上去，顧瑀醒了。顧瑀眼帶笑意的看着偷親自己的小青蛇，仿佛準備看一場好戲一樣。清譽這時卻不害羞也不緊張，反而溫柔的對上那雙眼睛。

“顧瑀，我喜歡你。”

清譽說得很誠懇，他連看他的眼神都是那般的柔情。

“嗯。”

“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你！”

“嗯。”

“那你喜歡我嗎？”

“……”

清譽依然挂着笑容，他雙手攬着顧瑀的脖子，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說道：“我喜歡你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節

有人在拼命的搖晃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清譽努力的睜開眼睛，他實在是困，但不得不睜開眼，這一睜開眼，把他從美好的夢裏清A醒過來。

眼前這個好看的人嘴角輕揚，殘A忍的情緒顯露A出來。他實在是困得要命，剛醒來不久又到地上縮在一起睡着了。

他真的不想想起以前那些事了，那些他一直自我催眠忘記的事情。他怕一想起來，又看到了那個傷痕累累，犯賤的自己。

那一晚在山洞裏幹了些什麽事，只有他倆知道。

情mm欲彌漫，充滿着絢麗色彩的一夜。

清譽在自己懷裏不安分的蹭來蹭去，時不時還壞壞的笑着挑aa逗自己。眼角還少許微紅，還用下A體來摩擦自己，雖然技術不太好，但顧瑀還是下a腹a一a緊，欲aa火硬生生的被a挑a起來。

可惡，顧瑀咒罵了一聲。

冰涼的手，伸進衣衫下，開始撫A摸大A腿的內a側。清譽本能的想逃離，卻發現身A體早就被顧瑀死死按住。那原本淡泊的雙眸也冒起了不常有的色yu，清譽還是第一次看到顧瑀眼裏有第二種感情。他猶如一頭禁a欲已久的猛獸，瘋狂的啃a咬那白aa嫩的身A體。沒有放輕動作，而是更加猛aa烈，他摸索着大A腿。手指伸進狹a窄的粉a穴，粗a魯又不溫柔。

清譽拼命咬住嘴唇，身A體像是被撕a成兩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十分粗a魯，不停的頂撞着。壓抑不住破口而出的暗a啞，下A身就要壞A掉了。

身A子挺A起，雙肩被人A大力的壓住，不但沒有退出，反而更加深a入。

“啊！”驚得清譽忍不住雙手搭在顧瑀的肩，就在那麽一瞬間他看到了顧瑀眼底裏轉瞬而逝的鄙夷。清譽癡癡的笑了一聲，他都忘了他的顧瑀不愛別人碰他。

“啊……輕一點啊！痛！”

清譽含情脈脈又委屈的摸樣沒有讓顧瑀輕一點，反而更加的暴a躁，擺A動着腰劇烈的搖晃着幾乎要散了架。

洋溢着催A情氣息的夜晚，身上的男人是那樣的霸道，不管他是否舒服。顧瑀緊緊的抱着清譽，清譽只覺得好熱，好燙！一種火A熱的感覺，燃A燒着身A體和心窩。

“顧瑀……啊哈！我……我愛你。”

一夜春宵過去，顧瑀精神抖擻，清譽腰A酸A腿A軟。

這樣，他們兩個人就可以在一起到永遠了吧？清譽臉上露A出一個極其溫和的笑容，而顧瑀的眼神漸漸泛起了寒意，清譽心有些慌。

“清譽，你害怕什麽？”

清譽擡起頭，不解的看着顧瑀，他沒想過顧瑀會問他這個問題，不過他還是老實的回答：“看到你受傷，你不在我身邊，這是我最害怕的。”

“那你認為怎樣才算痛切心扉？”

“你在我眼前消失。”

“如果我告訴你我一直在利A用你呢？”

清譽側了側頭，他總覺得顧瑀好像在瞞着自己些什麽？

“一直在利A用我啊……那也是心甘情願啊。”

清譽還沒想過那麽多，他現在只知道他愛顧瑀，他們昨天玩得很嗨，今天也會玩得很嗨。

直到顧瑀帶着清譽去見道A士，清譽還是迷迷糊糊。而顧瑀早就給他捆上了捆妖繩，清譽大概明白的差不多了。

“你……顧瑀，你這是……？”

顧瑀無視清譽的話，直接走到道A士面前，恭敬的行禮：“師父，徒兒已經完成最後一劫A數——情劫。”

昨日那些溫柔，就在今天全部化作好笑的梗。

現在的顧瑀如當初見面一樣，寒冷冰霜，還是那麽好看，還是那麽熟悉的人，清譽卻覺得他們中間隔着好長一段距離。

“什麽情劫？”

道A士朝顧瑀滿意的點點頭，掃過清譽時的神情就像在看一個低等卑賤的人一樣。他傲然的說道：“所謂的情劫，乃修仙者最後一劫，必須做到無情無欲，才可成功。”

清譽聽不懂，他就算是聽懂了也不想懂。他看着顧瑀，想讓顧瑀親自說道A士說的不是真的，他們昨天……昨天明明還那麽的恩愛啊！顧瑀冷冷的瞥了清譽一樣，不近人情的說：“我只是利A用你來完成我最後一劫而已。”

你倒是說得輕巧了。

清譽搖搖頭想把顧瑀的話忘掉，想要試圖把內心鑽心的痛苦忽略。

“哈哈……顧瑀你在騙我對不對？你昨天還對我……”

“癡心妄想的妖孽，果然妖就是這麽一犯A賤的東西，不這樣對你，我怎麽可能完成最後一劫？”顧瑀他笑了，他是笑着說的，笑得那麽溫和，在清譽眼裏是那麽的……殘A忍。

清譽有些虛弱的跪了下來，那個男人給予的所有屈辱，連一絲自尊也不留下。赤A裸裸的将他僅有的一些可悲的尊嚴，暴曬在目光之下。

把他的感情一點一點的撕下來，然後丢到地上讓路過的人指着嘲笑。

“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

清譽擡起頭想從顧瑀身上捕捉到點什麽，哪怕只是一點憐惜也好，可惜什麽都沒有。顧瑀似乎沒打算回答，或者覺得，連回答也沒必要了。

幹澀的喉A嚨湧起一片血A腥味，連呼吸都帶動着壓抑的氣息直攻肺腑。他似乎懂了，又好像不太懂，他看他的眼神，依舊如以往般溫和。心第一次體會到什麽叫做撕心裂肺，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他真的好想沖上去捉住那人的手。他好希望顧瑀告訴他這是騙他的，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是個玩笑！

他才是一個玩笑！一個極其好笑的玩笑！

面容煞白，嘴唇咬到血肉模糊，手死死的捂住心房，想讓心能平靜一些。深處，像是被海水覆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難受要命。呼吸是那麽的困難，痛到全身都再也沒有力氣掙紮。這種感受，是心痛嗎？

他真是癡心妄想。

居然還想着跟顧瑀一輩子到老？

真他A媽A的好笑。

笑得我都快喘不過氣了，清譽笑不出聲，只是感覺有液A體在臉上劃到下巴，再滴落到地上。他真的不難過，他只是難受而已。有無數悲鳴在心裏想要爆發，清譽跪在地上真是安靜的過分。

顧瑀舉起劍，他必須殺了清譽才能成為真正的仙人。

一道白光打掉了顧瑀的劍。

“清譽，你現在嘗到愛情的滋味了吧。”

是竹妖的聲音，他冒着生命危險，拼盡所有法A力把清譽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九節

竹妖比清譽大兩百年，跟竹一樣筆直修長，人長得水靈靈的。他們認識很久了，清譽還沒修成人形的時候，就愛在竹妖上爬來爬去。

“竹妖……”清譽擡起頭迷茫的說。

“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所以顧瑀才不喜歡我呢？”清譽勉強的扯出個笑容。

竹妖賞了清譽幾巴掌：“你醒醒！你給老子醒醒！！那兩個小混蛋燒了我整個竹林，還有幾百名剛成精的兄弟，也活活被燒死了！你現在還紀念着那個混蛋，你醒醒啊！”

這番話讓清譽清醒了不少，他給了竹妖一個凄涼的微笑：“我想我大概明白了。”

顧瑀啊，你真夠殘忍的。

清譽用力的扯開了手上的捆妖繩，他元氣大傷，跟竹妖兩人躲在一林子裏靜心休養了幾天。你欠我的，我不要你還，你欠我兄弟的，就必須還。

不用顧瑀去找清譽，他就跟竹妖自己送上門了。

顧瑀從未見過那樣的清譽。

眼神不再對自己有着狂熱的迷戀，而是跟他一樣冰冷。

有意思，顧瑀忍不住笑了笑。

在看到那個男人一副傲氣的坐在椅子上，不慢不急的拿起手中的茶杯。清譽真擔心自己會因為顧瑀一句話，潰不成軍。他裝作冷漠，收起對那男人炙熱的愛火。

“真是讓我省下功夫去找你們，啧啧，自個送上門來了。”

竹妖輕笑道：“真是讓你久等，廢話少說。”

清譽知道自己跟竹妖聯手也不是顧瑀的對手，竹妖知道清譽根本不舍得傷顧瑀一分，就算他滿腔的憤怒，他始終不舍得下手。

但竹妖想錯了。

此時的清譽已經像變了一個人。

那雙皓月的眸，刺痛他的雙眼，撞擊他的內心。他忘不了那一夜的春宵，他更忘不了竹妖眼神中的憤恨。顧瑀，我要你的鮮血來償還我的兄弟，但我會陪你死去。

苦澀在心頭蔓延，只有自己知道。

清譽動了動嘴想叫顧瑀，他發不出聲，原來他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會心如絞痛。痛到他喉嚨也變得難受，咽也咽不下去的難受。他穩了穩心智，念了幾口咒語朝顧瑀攻擊去，顧瑀不屑的将他的攻擊捏碎。而竹妖已經來到顧瑀身後，一把用竹子制成的鋒利匕首已經沒入他的腰間。

他真是太大意了。

依他的修行來說，那麽簡單的攻擊居然避不過？

清譽看到顧瑀腰間開始泛起妖豔的紅色，他顫了顫，整個人都僵硬了。特別是那人喊了聲“清譽……”，他真的潰不成軍，他始終不舍得傷他！

就在清譽發愣的時候，顧瑀擡起手給了竹妖一擊，然後把他踢出老遠。清譽睜大眼睛，顧瑀在利用他對他的感情，來傷害他身邊每一個人。都是因為他，因為他這個軟弱的人，竹妖才會受傷，竹妖的兄弟才會死去。都是因為他……

出乎意料的幾道白光攻擊在顧瑀身上，雖然對于平時的顧瑀來說，這沒什麽，但他此時腰間受了傷。他轉身過去看到了出手傷害自己的清譽，清譽淡然的繼續念着咒語，顧瑀也不弱，立刻反擊。

清譽不是顧瑀的對手，所以他施了個幻術，立刻帶着竹妖離開。

他真是太沒用了。

連朋友都保護不了，還把一群人給連累了。

都是因為他啊。

明知那人不可能喜歡自己，還那麽犯賤的貼上去。

就算他真的騙了他，将他的真心，将他的柔情一腳踩碎。到最後，他還是舍不得傷他。他真的是太沒用了，對于竹妖的情，他可能一輩子也還不起。

“竹妖，你蛇爺爺我對不起你。”

清譽打坐給竹妖治療，竹妖歧視的看着清譽：“屁，是顧瑀那混蛋對不起。我也不指望你能對付他，不過你後來那一擊真是漂亮很。”

“待我們修煉多個幾百年，回去滅了他的修仙殿。”清譽平淡的說。

竹妖一臉“你能下的了手再說”。

“得了，看你那傻樣我也知道你根本是下不了手。”竹妖翻了個白眼，清譽他認識那麽多年，怎麽會不了解他？他是那種連殺生都不敢的人，別說殺同類了，殺人他都沒那個膽。雖然說是蛇妖，但雙手從未沾過鮮血。

清譽天生就不适合當妖，無奈這就是命運，讓他好投不投投去當妖精了。

“哎，還是你懂我。”

清爽的樹林裏，空氣還散發着淡淡的花香。

清譽再一次被疼痛清醒，他睜開雙眼發現自己被顧瑀抱在懷裏，這肯定也是一個夢吧？清譽吃力的微笑，他想伸手去摸一摸顧瑀的臉。這幾個月來他基本沒休息過的逃亡，就是為了躲避顧瑀的追殺，死在愛人劍下是幸福的，他卻不是那麽想。

“別動，你的傷還沒好。”

顧瑀溫柔又有點兒生氣的說。

“這肯定也是個夢，這個夢太美好了，好得我都不願醒過來了。”清譽看着顧瑀，囔囔說道。

說完清譽就抱着顧瑀呼呼大睡，還往顧瑀的懷裏蹭了蹭。

顧瑀揉了揉清譽的發絲，他內心也是百般的複雜。明明是想要殺他，明明是那麽的讨厭他，明明是那麽的想他死。可是終于追上去的時候，發現他對那個粗糙農夫笑得那麽開心，明明他笑的對象只有他一個人，心中竟然有些不悅？

實在忍受不了內心的煎熬，這條小青蛇又給他開溜了，休息不到兩天的時間還敢動真氣跑來跑去。顧瑀自我麻痹要殺了清譽，劍都架在他脖子上了，看到有鮮血流出來他卻不是那麽好滋味。清譽突然推開劍抱住他的時候，顧瑀居然有點兒開心？

看到清譽昏倒，煞白的臉色，他第一次慌了手腳。

他怎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節

一片癡心，妄想。

不知道睡了多久，清譽終于一次性睡個夠，睡個滿足的睜開眼。

“啊哈！”清譽伸了個大懶腰，還特意打了個哈欠，果然伸懶腰什麽的，最舒服了。他朦朦胧胧的看了四周一眼，又倒下抱着被子蹭了蹭，如果沒猜錯的話自己應該是身處一客棧裏。嗯客棧……咦？不對！客棧？

清譽猛然挺起身，他摸了摸後腦勺，自己不是被顧瑀……？

“你醒了？”

有人推門而入，清譽原本還想會是哪個好心人順路救了自己一命。等他擡頭一看，心髒剎那收縮，好像看見了不得了的事情，連雙眼也是睜得大大，裏面寫滿震驚。

是顧瑀。

“顧瑀……”

清譽輕輕念出男人的名字，雙手捉緊被子。顧瑀還是那麽的高傲，那麽的吸引着他。

“是我。”

彼此看着彼此，就像兩個受傷的人還故作堅強的告訴對方自己沒事。氣氛寂靜得吓人，誰也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漫長的時間仿佛已經過了好幾個世紀。

果然，還是沒辦法逃嗎……

清譽低下頭，用手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