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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樓除了室內電梯還有室外的, 江和懿通知了家中的人去找郁秋後,和宋照兩人每一層都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人。
那塊碎了的手機被他抓在手心裏, 俊美的臉上敷了層冰霜, 兩眉緊蹙,心疼的要滴血。
他是被欺負慘了, 所以才吓跑的, 憑江和懿的閱歷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吃了什麽東西所以不受控?但是現在不是查是誰的時候,而是找出被他吓跑的人。
江家的老宅很大,但是有些地方過于古老, 如果郁秋不小心遇到危險怎麽辦?
更何況這麽冷的天, 他穿的什麽出去的?能躲在哪裏?
他周身氣質陰沉,冷氣比外面的很冷都壓人,宋照努力找話安慰他,“他應該走不了多遠,不過一個大男人想躲得話不是很好找而已, 要不我先出去找, 你到時候找到了再給我打電話,對了他多大了?長什麽樣?”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發現江和懿的沉默有些怪異, 不像是不想搭理他, 而像是有些難以說出口,果然過了一會兒後, 老朋友輕輕張了張口,“十八歲, 身高175cm。”
宋照呆住,緩緩睜大雙眼, “啊?”
像是怕人說自己小男朋友不高,江和懿又補充了一句:“他還會長高的,去年長了4cm。”
宋照大驚,去年?什麽去年?
長高?什麽長高?
電梯門打開,兩人從裏面出來,決定每個樓層查看一遍,江和懿率先走出去後,宋照才回過神來。
今年十八,去年多大?
我靠,這犯法吧?
他一言難盡地看了眼快要能趕上人家兩倍大的發小,狀似無意地問了句:“嗯……老江,那個,你要不要聯系一下他的父母,或許他跑回家了?畢竟小孩呃……難過了就會想父母。”
江和懿因為那句老江的稱呼皺了下眉,随後不認同地搖了下頭,“不會的,他的養父母去世,親生父母不盡職,小秋不會想見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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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照越聽越槽多無口,腦海中已經描繪出一個原身家庭不幸的缺愛少年被位高權重老男人玩弄身#心的悲情故事,如果他們不是一起長大,知道江和懿雖然有資本家的冷酷在,但不是個特別壞的人,他簡直想立即撥打110。
江和懿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每一層的房間都查看了一遍卻始終找不到人,江家的保镖滿宅院地找人,把柳太太和二公子都驚動也沒找到人。
江和懿已經因為焦急而有些暴躁,他害怕郁秋暈倒在哪個地方,這麽冷的天裏凍壞了身體。
他實在找不到他,整個人如同失去伴侶的困獸,氣質陰沉,心中不免胡思亂想,想着想着覺得宋照說的是對的,或許郁秋受了委屈心裏難受又害怕就想要父母了呢?雲家的父母不稱職,但是去世的養父母卻是對他很好的。
但是他只聽郁秋說過他的養父母去世前家境貧寒,住在大山裏,一家人養羊為生,卻不知道他們到底住在哪裏的山裏,死後又埋在了哪裏。
如此想來他忽然發現自己也是不合格的戀人,等少年好了以後一定帶少年回去給郁家父母掃墓。
如此想着正心亂如麻之時,樓道裏忽然傳來窸窣微弱的聲音。
“誰?”江和懿忽地望過去。
老舊的步梯裏,郁秋身上套着一件江和懿少年時的大衣坐在地上,臉上燒的通紅,低着頭擺弄着什麽,像個被遺忘在角落的小動物。
“小秋!”鐵門打開之後,看到這個場景的江和懿心髒仿佛被猛地一握,心疼地上前抱起他,少年身量纖細輕盈,很輕易就能抱起來,但是他掙紮着不讓抱,江和懿只能将他松開,“冷嗎?昨夜很抱歉,叔叔一定把下藥的人抓出來好嗎?”
這句話似乎有了作用,郁秋放過了被他反複扣錯的大衣扣子,被燒的稀裏糊塗的腦子緩緩地運轉,在殘存的腦細胞中搜出了那個下藥的人。
郁秋:……
他錘了江和懿的肩膀一拳,沒理也要強三分,“都是你的錯!你不準賴其他人。”
如果不是男人不主動睡他,他幹嘛要廢那個勁?被不良商家騙,被野獸一樣的人折磨了不知道多久,折騰的這麽慘。
郁秋現在還是好難受,真個身體都仿佛被拆開重組過,而且總有一種可怕的被侵略感殘存在身體上。
郁秋想哭,于是真的哭了。
他向來嬌氣,從小被富貴的郁家金尊玉貴的寵大,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折磨?生氣地咬江和懿的手背,“我都讓你停了……”
“都是我的錯,”江和懿任打任罵,趁機将他打橫抱起來,十八歲的少年穿着自己十八歲時候的衣服,江和懿有些神迷意亂的幻想,仿佛十八歲時的自己和少年相遇了。
他無比憐愛地親吻少年的額頭,并且發現雖然昨晚的記憶混亂,但身體的記憶還是很清晰的,少年抱在手臂間的手感熟悉地傳入腦髓,江和懿再一次意識到他們已經有了最親密的關系了。
郁秋滿臉生氣,動不動就要給他的肩膀和胸口來一錘或者咬一口。
江和懿被這鬧着玩一樣的力氣又打又咬,心中卻覺得很幸福。
“寶寶,等你好了,我們去見養你長大的父母好嗎?”他沉迷地輕輕用唇抿了下少年生嫩的耳垂,感受着唇間柔膩微涼的觸感,說話的聲音磁性而輕柔。
仿佛着急相見岳父岳母的女婿。
郁秋錘他的手卻是一頓,他的父母?
在他追江和懿的半年多裏,他一直騙江和懿自己和養父母在大山裏長大,天天放黑羊白羊小綿羊,家徒四壁,每天打八分工,可憐的能上社會新聞,所以江和懿被他拿捏着哪怕最開始被追的煩了也沒對他說過一句重話。
郁家祖墳建在一處宅邸,日夜有人看守,每天精心打理,可不是什麽荒郊野嶺,若是去見了必定一眼被戳破。
郁秋默默收起拳頭,“我……我頭疼,不對我腰疼……”
江和懿可以說百依百順,抱着他一邊往樓道口走,一邊用托着他腰的手力道适中地揉捏少年酸痛的部位,幾乎是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問他:“小秋還喜歡小綿羊嗎?回去掃墓時我們可以買一只回來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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