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輸了
手扣機關的蕭曉曉自然不會挪窩,她用力的一擺手,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必了再重新妝扮了,這樣就挺好。”
“啊?這怎麽行呢?”
兩個丫頭雙雙驚叫了起來,苦口婆心的勸道,“郡主,您這是第一次見國師大人哦,您,您怎麽可以妝扮如此随便呢?”
“随便麽?”
蕭曉曉掃了一眼自己的周身,“往常我也不過如此穿着,就是皇伯伯來了我也如此,他不過是一個國師,又不是天上的玉皇大帝,還需要本郡主如何特意妝扮啊?”
“哎呀,不是的,不是的,”
青梅急的直跺腳,一疊聲的說到,“郡主,您是沒看到啊,自從知道了國師今天來咱們靖山王府的消息,府裏的丫頭們一個個的都挖空了心思妝扮的花枝招展的。您,您是郡主,怎麽能還不如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們用心呢?今年五月上陛下不是賞賜了郡主一套霓裳玉衣麽,郡主穿上特別的好看的,今兒就穿那件可好?”
不好,肯定不好啊!
那件霓裳玉衣飄逸出塵,好看是好看,就是穿起來太刻意了,不是她蕭曉曉的風格,也不是她蕭曉曉見一個和尚的姿态。
再次擺了擺手,蕭曉曉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青梅和竹馬兩個還想在勸,外面就适時的傳來了丫頭臘梅顫巍巍的禀告聲,“啓禀郡主,國師玄了大師門外求見。”
青梅和竹馬急的直跺腳,但是人已經到了門外,就算是強拉着郡主去換衣裳也來不及了,兩個丫頭只得恨恨的咬了咬牙,不做聲了。
勝利了的蕭曉曉得意的一挑眉,沖着外面揚聲吩咐,“請進來吧。”
伴随着‘吱嘎’一聲輕響,小書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
随着門扉緩緩的洞開,燦爛的朝陽一下子撒了進來,在門口上形成了金黃色的光柱,把跳躍着的灰塵顆粒照的纖毫畢現,而飛舞着的塵埃也給這道金黃色的光柱染成了一片朦胧,就像是一條通往雲霄的天路一般的莊嚴、神聖,一眼望不到盡頭。
就在這道聖潔的天路上,一道猩紅色的挺拔身影緩緩而來,仿佛是伴着什麽梵音仙樂一般,衣袂翩翩。沐浴在金色陽光裏的裹身袈裟也被鍍上了一層金光,來人顯得更加肅穆和聖潔,讓人禁不住就有一股子頂禮膜拜的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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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曉曉有些後悔了。
她後悔自己太過托大了,此人不愧被喻為谪仙,甫一出場就帶着一股子仙風道骨的氣韻,什麽也沒做呢就讓她幾乎是丢盔棄甲了。
面對着這樣一個人物,她就是再刻意妝扮也不顯得過分的,因為任何的妝扮在這樣一席聖潔的猩紅袈裟的映襯下,都是微不足道的,或許只有丫頭青梅提起的那件霓裳玉衣的飄逸出塵才能配的上這席猩紅氣韻的一、二,唯此才能在這樣的氣勢下不輸了陣勢吧。
只不過很可惜,一招棋錯,步步被動,她蕭曉曉一開就輸了。
世間沒有後悔藥,蕭曉曉注定了就輸在了起跑線上,再無挽回的餘地!
懊惱的微微搖頭,無奈的蕭曉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事已至此,她只求下面自己能夠不再出錯了。
努力的穩住了砰砰亂跳的心神,蕭曉曉一遍遍的告誡着自己鎮定,一定要鎮定。如此境況之下,她也只能咬着牙硬撐着,一定要小心應對了,因為這是她離開這座囚籠的機會。
“貧僧玄了,參見栖鳳郡主殿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有一個世紀那麽長,也許就是一瞬間,正在自我安撫的蕭曉曉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聲音清冷、平板無波,倒是完全符合了一個出家人的身份。
他只是一個和尚,并不是一個神仙。
蕭曉曉撫了撫自己慢慢平複下來的心口,回憶着嬷嬷曾經的教導,微微的垂了頭,輕輕的擡了擡手,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聲音不要發抖,眼神也規規矩矩的微微上揚,并沒有落在來人的臉上。
“國師無需多禮,國師大人是皇伯伯和父王請來的貴客,是教導本郡主的師父,弟子是受不得國師的大禮的,還請國師上座。”
“玄了謝郡主殿下。”
玄了不卑不亢、不倨不傲,稽首行禮,然後側身移步,猩紅的袈裟一角随着他的步伐微微的擺動着,在蕭曉曉眼梢餘光的注視下,悠悠的停在了特意為他準備的名貴案幾旁。
那裏是上座,是正好對上着紫檀木屏風上的某處別致的雲紋的上座。
聽着窸窸窣窣的衣袂微響之後,蕭曉曉扣緊了手裏的冰蠶絲線,這才微微的擡頭向着那席猩紅望了過去。
猝不及防間卻一下子跌進了一雙深邃、空遠的眼眸裏,那飽含悲憫的憂郁眼神似乎能看透一切,又能包容世間的一切。
蕭曉曉心口一緊,頓時就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一聲‘妖孽’差點脫口而出。
眼前之人這是怎樣的一種俊美啊,這種美超越了性別、超越了凡俗,超越了一切的雜念,仿佛人世間任何的溢美之詞對他來說都是一種亵渎。
兩道濃濃的劍眉之下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目、深邃不見底的眼眸,本應是不怒自威的帝王之相,可是他眼眸裏的悲憫柔化了那份帝王将相的雷霆之威,只會讓人感覺到可敬,禁不住就有了一股子頂禮膜拜的沖動。
挺括的鼻梁、嫣紅的薄唇,原本是邪魅涓狂之貌,可是在他那泛着聖潔之光的铮亮光頭映襯下,生生的淨化了他唇畔的邪魅,有了一種溫潤之感,只會讓人感覺到可親。
怪不得他能以一個和尚之身,竟引得上至情窦初開的少女下至垂暮之年的嬷嬷都對他趨之若鹜,他絕對有這個資本!
一張标準的言情小說男豬腳配置的臉,在光頭和袈裟的襯托下,尤其是一身清冷的氣質讓他整個人仿佛都籠罩在了一片聖潔之中,就好像他方才從朝陽中緩步走來的那到剪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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