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爆了粗口

“郡主殿下可識的琴譜?”

玄了不急不燥的問道,嘴角上始終帶着那抹似有若無的笑容,仿佛早就預料到了蕭曉曉會有此問一般。

微微一頓,玄了才又不急不緩的又追問了一句,“郡主殿下可寫的篆、隸、楷、草、行中的哪幾種書法?郡主殿下對于這經、史、子、集這些經典可都能誦、能解?”

這彈琴要識譜無可厚非,可是怎麽又扯上經、史、子、集?扯上篆、隸、楷、草、行了呢?

這麽風馬牛不相及的一堆事情都能硬生生的給扯在一起,這、這分明就是整人嘛!

蕭曉曉心神一凜,仿佛趕走了魅惑了她心神的什麽東西一般,下意識的就撅起了小嘴,心頭暗自诽謗着,小臉上也就自然的顯出了憤憤之色來。

蕭曉曉的腦中在飛快的轉動着,想要想出一個駁斥和尚的理由來,而且還要是讓這個空有一副迷惑人心的妖孽皮囊、實際上是冷面冷心的禿頭和尚無法反駁的理由。

蕭曉曉暗自發誓,決不能這麽快就讓他的氣勢壓住,她一定的掌握了主動才行,為了今後的自由大計,她必須要挺住!

可是,還沒等蕭曉曉想好了說辭呢,玄了大師卻像是無事人一般,自己徑直解釋了起來,“郡主殿下有所不知,這琴棋書畫之間是相通的,尤其是這琴和書兩樣,他們二者相輔相成,都不像是常人想象的那般随随便便就能學好,得需要良好的腕力才行的。”

“至于這經史子集、詩詞歌賦們,也是為了讓彈琴之人能知其意、明其境,如此方能人琴合一,不僅僅是一副木雕泥塑一般的空架子而已,唯有如此才能稱的上彈琴呢。”

玄了的聲調平緩,一副敦敦教誨的,絲毫聽不出是刻意刁難人的意圖。

蕭曉曉卻禁不住打了個哆嗦,剛才他已經扯上了經史子集、詩詞歌賦了,這一眨眼又提出了什麽腕力,難不成還得讓她蹲着馬步去練武不成?

如果這樣子下去,那她豈不是一輩子也無法達到他的要求?離開栖鳳閣也成了鏡中花、水中月的海市蜃樓了?只能一輩子困在這裏了?

似乎猜到了蕭曉曉的心思,玄了微微一頓之後,又安撫的說道,“郡主也不必灰心,若是郡主用心習練,即便是一時無法彈奏名琴,也必會是有所得的。”

“有所得?”

蕭曉曉憤憤的嘟囔了一句,“整日的困在了這栖鳳閣裏,還能有什所得?真真是……”

Advertisement

放屁!

蕭曉曉硬生生的把最後兩個字給咽了回去。

雖然沒有嘗試過,但她能想象的出這兩個字對這個假模假樣的和尚的沖擊力,為了能順利的離開栖鳳閣,她不敢太過放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為了自由,她忍,就算是忍出內傷來,她也不能把這個盼了十年終于盼來的機會給糟蹋了。

蕭曉曉暗自自己心裏建設,再一次錯過了玄了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

“難道,栖鳳郡主心中就不曾有過什麽希冀?”

玄了很快的就收斂的神色,如同慈愛的長輩一般,溫和的問道。

“當然有!”

蕭曉曉的眼神‘咻’的一下子就閃亮了起來,幾乎是立即就喊了出來。

不過,也就是須臾之間,她眼眸中的晶亮就黯然了下去,悶聲悶氣的說道,“不過,若是學不會這該死的琴技,一切也都是枉然啊哪。”

一個沒注意,蕭曉曉還是爆了粗口。

玄了禁不住微微的搖了搖頭。

“郡主如此心境,怕是窮其一生都不能學好琴技的。”

聲音輕緩,玄了大師又恢複了他那副悲天憫人的神色。

“你!……”

蕭曉曉被這句話激的‘嚯’的一下子擡起了頭來。

可是望着從洞開的門口裏撒進來的溫暖陽光,看着籠罩在金燦燦的陽光裏的玄了和尚,她心頭的火氣不知覺的已經消弭于無形,只剩下了一片心灰,讷讷的懇求道,“求師父教我。”

聽着蕭曉曉喚了這聲‘師父’,玄了神色微動,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

神色一緩,玄了輕聲吩咐道,“三日之內,郡主先背誦熟一篇《楚辭》,把其中的《楚遠游》篇細細的書上一遍,用心體味一下屈子當初的心境吧。”

遠游?

蕭曉曉心頭一動,雖然她不熟悉這《楚辭》,也不曉得這《遠游》篇具體說了些什麽,可是光聽這名字就夠讓她浮想聯翩的了。

難道是其中另有什麽深意?

方才和尚不還是那麽悲天憫人的問她心中是否有希望麽?緊跟着馬上又抛出了這個《遠游》來,這其中或許大有玄機呢。

蕭曉曉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頭重新雀躍了起來,小臉上重新煥發了奕奕的光輝,帶着希冀問道,“師父,您、您的意思是……”

玄了微微垂了目,卻不肯再給出任何的暗示和明示。

“三日後,貧僧會再來督察郡主的練習,若是郡主肯用心,自然就會有所得的。”

玄了一本正經的着賣了一個關子,神色如同寺廟裏的木雕泥塑一般,緩緩的說道,“好了,今日授課至此,望郡主用心體味,咱們三日後再見。”

話音落地,玄了已經起身離座,稽首之後,飄然而去,只留下了一個金燦燦的背影。

走了?

就這麽走了?

蕭曉曉一肚子的疑問一個字都還沒來得及說呢,就這麽全都堵在了嗓子眼裏,她張大了嘴巴,就這麽呆愣愣的愣住了,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直到玄了的仿若帶着霞光的身影消失在了栖鳳閣的大門口,蕭曉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然忘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她的掌心裏還一直進扣着冰蠶絲線呢。

她原本還信誓旦旦的給人家一個下馬威,結果人家都走了這麽遠了她才想起這茬來,黃花菜都涼了!

真是該死啊!

蕭曉曉仰天長嘆。

難道,這以後遇到那個和尚都要這麽被動麽?

不,絕不!

這一次沒成,咱們看下一次的!

蕭曉曉緊緊的扣緊了手裏的冰蠶絲線。#####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