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碧蕙
姝姝搖頭:“沒事,她......”
“太太放心,她只是暈過去了,一會兒就會醒過來,這樣對主子動手動腳的刁奴,該好好管教。”
姝姝點頭默認,正想回院裏去,曲廊外有人叫住她。
“大太太。”
姝姝回頭,見雲荷從園子裏來,少女羅繡飄飄,碧裙尚輕,穿過的花叢爛漫春色正濃。
盡管姝姝是女子,眼前這一幕不妨礙她覺着賞心悅目。
這位雲荷姑娘生得很美。
轉而人已至她身前,姝姝露出一個微笑,“雲荷姑娘。”
雲荷指着身後的修琴和容宜,詫異道:“太太,這是?”
“她不慎暈過去了,姑娘有何要事麽?”
“沒什麽大事,我想太太初來乍到,定是對府中還不熟悉,便自告奮勇來陪同太太游園,熟悉府中環境,太太可千萬不要拒絕雲荷。”
美人笑靥如荷,一雙潤眸凝着姝姝,帶着幾分央求和期盼,模樣十分真誠。
這倒叫姝姝不知該如何拒絕了。
“太太。”雲荷見姝姝遲疑,輕輕搖了搖她的手臂。
“好。”姝姝回道,正巧她确實需要熟悉這個府邸,她順便囑咐修琴,“修琴,你帶着她先回院裏去罷。”
修琴應了一聲離去。
雲荷陪姝姝游園,她是個心思玲珑的姑娘,很會讨人歡心,說出來的話總讓人聽着十分舒服,舉止得體,行容适宜,瞧着是個性子極好的人,姝姝很快便同她親近幾分,也不再使用客氣的尊稱互稱。
兩名少女有說有笑漫步在花廊之中,兩邊生有很多不同品種的綠植,粗略數數竟有數百種,有好些姝姝不識,雲荷卻能一一為她指點講解,這讓姝姝吃驚不少,雲荷比她大不了幾歲,卻懂得如此多,果然是知書達理的女孩子。
“老祖宗閑暇時最愛侍弄花草,我平日裏閑着也會去黏着老祖宗,同她一起剪剪枝葉,澆灌花根,久而久之自然了解不少,這不足為奇。”
姝姝颔首,望向雲荷的眼中顯現出贊許之色。
雲荷謙遜地笑笑,二人來到一株碧色蘭花前。
“姝姝兒,這是瑤池碧蕙,你切記不要養壞了它,這些花草裏,它是老祖宗的心頭肉。”
姝姝看向這株花,花莖和花瓣通體碧色,若上好的冰種翡翠,雪白的花蕊中一股幽香沁人心脾,枝葉招展,生機盎然。
這不就是方才她在去合歡院的路上看到的綠蕙麽?
她還同陸景元誇過這綠蕙漂亮。
雲荷在姝姝身邊繼續說道:“傳說瑤池碧蕙是雪女族的聖物,由族中女子的鮮血養出來的花,碧蕙整株皆是寶物,可以入藥治百病。連那香氣,都有寧神養生之效,市面上一株瑤池春蕙,已賣出了上百金的價錢。”
“雪女族?”姝姝疑問,“這是什麽?”
“你不知道?”
姝姝搖頭,靜待雲荷的下文。
“雪女族曾經是北邊小國雪昆的王族,據說雪女族得西王母神庇護,族中之人人長命百歲,有的人甚至能活三四百年,還有人說,雪女族的族人鮮血可治百病,解百毒。”
雲荷說的神乎其神,姝姝俯身細看那株碧蕙,“原來是這樣。”
“只不過可惜,雪女族懷璧其罪,必遭觊觎,如今已國亡數十年。”
“那當真可惜。”
“聽說除死去之人,剩下或者的族人,不是被殺入藥,就是淪為了權貴的玩物,被養着成了一個活着的血庫。”
姝姝蹙眉,聽着覺得十分殘忍,而掌中碧蕙的香氣鑽進她的鼻中,那點不适就如水紋,擴散開去,一點一點消逝。
“姝姝兒,說來也怪,不知是否為我的錯覺,我竟覺着這香氣同你身上的味道很像,至少有九成相似,姝姝兒你可是研過什麽香料?”
雲荷邊嗅碧蕙邊問道,姝姝頓了一瞬,她低頭嗅了嗅自己的衣衫,也沒聞出個所以然來。
“是麽?許是在這待的時候久了。”
“或許是的。”
姝姝想起剛才昏睡過去的容宜,立起身來對雲荷說道:“雲荷,今個多謝你,來日你若有空我請你品茶,眼下院中還有些瑣事,我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雲荷沒有攔她,善解人意地關懷幾句,兩人作別。
一回到覽筠院,姝姝還沒來得及坐下來喝口水,就見容宜從內室跑出來,修琴在她身後拖住她。
“容姝!你憑什麽讓人打我!我要回去告訴祖母!我要讓她對你家法伺候!”
容宜頭發蓬亂,發髻全散了,白皙的臉頰上一道鮮紅的指印抓人眼球。
姝姝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三日後送你回去。”
容宜還在碎罵,她說來說去就是那麽幾句話。姝姝不想與之争辯,左不過她如今的身份是陸夫人,雖說陸景元待她平平,但陸老太太待她不錯,就算三日後回門容宜向容老太太和周氏告她的狀,她也無需害怕。
看在陸家的面上,她們不會把她怎麽樣,頂多言語威喝一番。
氣沖沖的容宜見姝姝面色不改,禁聲瞪着姝姝,滿眼憤恨,她仿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安靜了片刻後猛然咬開修琴揪住她的手,朝門口跑去。
“我這就去告訴陸老太太,你就是個冒牌貨!我才是容家嫡女!”
從前在容家只有她欺負容姝的份,哪有容姝占上風的時候,如今容姝不僅平白成為陸府太太得了個俊美夫君,還命人打她辱她。
這口氣,她容宜當真咽不下!
容宜邊跑邊想,滿心不甘,先前假裝是容姝的婢女,只不過是不想容家替嫁一事暴露,可眼下受了這麽多委屈,她再也不想再忍了。
她這就去找陸老太太,揭發容姝,把替嫁的罪過全部推到容姝身上,就說是容姝脅迫。她要陸家休了這個賤人,讓其回到山野去,嫁給乞丐自生自滅!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