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別怕,爺在
姝姝從後頭看過來,見素紗手中的玲珑雙魚佩,心中驚了驚,這不是在容宜手中麽?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是從杜掌櫃的懷裏掉出來的。
而且,為何陸家人看到這雙魚佩,反應會如此之大,不僅老太太變了臉色,連陸老爺和陸景元的面色也嚴肅起來。
那頭杜掌櫃見勢不妙,撒腿就想要逃,兩個小厮撲上來,兩三下就将他按在地上,又拽起來,押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拿起那塊玉佩,看了幾眼問道:“杜掌櫃,老身問你,這塊玉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杜魏額上冒出大顆大顆的汗,吞吞吐吐道:“這玉,這玉是在下,在下是撿到的。”
他一說完,王氏便立刻質疑道:“杜掌櫃,你說你是撿到的,那請你說說,你是在何時何地撿到此玉?身邊都有誰看見了,何人可以作證?”
“這,這......”杜魏汗如雨下,絞着手指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他心知這句話是王氏在暗示他,也是在警告他,他如今進退維谷,不管是說還是不說,一有不慎都會小命不保。
老太太回頭喚道:“孫媳婦兒,你上祖母這來。”
姝姝身子一頓,“是,祖母。”
她沒想到老太太會突然喚她過去。
姝姝同陸景元對視了一眼,走了過去。
“這是你的玉?”老太太問她道。
姝姝接過那塊雙魚佩,端詳了一番。
雙魚佩上刻有兩尾活靈活現的錦鯉,共同銜着的明珠上有一個“容”字。
她記得這塊玉佩在她十二歲前,她一直貼身帶着,十二歲後容宜回到府上,她便将其歸還給了容宜。
因此她也有三年沒有觸碰過這塊玉。時隔這麽久,她只記得從前這塊玉佩的大致圖樣和輪廓,只記得上面刻了一個“容”字,至于其它的,她也記不太清了。
對了,她隐隐約約記起容老太太好像告訴過她,這是她和陸家定親的信物,然而因那時年紀太小,她尚不明白定親的意思,也就沒放在心上,只當是祖母賞的玉佩。
眼下老太太問她這塊玉是不是她的,她該怎麽答?總不能說那是家妹容宜的,如此一來豈不是要暴露替嫁一事?
可是這塊玉佩,為何會在這個木具店掌櫃手裏?難道是巧合?
姝姝思忖片刻,小心回答道:“回祖母,姝姝在娘家确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
她話音剛落,王氏身邊的素錦便迫不及待地蹦出來,同素紗一起跪在老太太前頭。
“老太太,素錦心裏藏了一肚子話,知道不當講,但奈何憋不住,今日老太太和老爺夫人就算是打死奴婢,奴婢也要将這些話通通說出來。老太太,今府裏本該備在宴會上的桌椅毀了個幹淨,太太命素紗和修琴帶着人去買新桌椅,由于府上能給出的銀錢太少,幾個掌櫃都說這個錢連成本價都夠不上,也就不願做我陸府的生意,可沒想到一去杜氏木具,咱們的人還未開口說價,杜掌櫃便毫不猶豫一口答應了,不惜虧本也要将桌椅賣給我們。奴婢此話句句屬實,老太太若是不信奴婢和素紗,喚來修琴一問便知。”
素紗連忙道:“老太太明鑒,奴婢們不敢欺瞞老太太!”
修琴過來,對老太太說道:“老太太,确實如此。”
當時太太和王夫人命她去街市上購置新桌椅,之後王氏派人帶着定金趕過來,跟那些木具店的掌櫃們說了一個價,掌櫃們都覺得這個價太低,便以店裏沒有這種規制的桌椅為借口,拒絕了陸府的買賣。
素紗讓她趕回去把這件事禀告給太太,希望太太早做換一種規制桌椅的打算,她回到陸府後許久,才聽聞素紗從杜氏木具店買到了老規制的桌椅。
姝姝在一旁越聽越懵,心頭湧上來一波又一波濃烈的不祥預感。
那邊素錦聽了修琴的答複,昂首挺胸擲地有聲地說道:“奴婢本以為杜掌櫃願以低價賣給我們桌椅,是出自心中的善,卻沒想到他身上竟還帶着太太的玉佩,這塊玉老太太和老爺夫人誰不知曉,那是陸家祖傳留給陸家媳婦的玉佩。今杜掌櫃不僅願以低價将桌椅賣到府上,為太太解圍,眼下還說撿到了太太的玉,這兩件事巧合至此,不得不讓人心生懷疑。”
“懷疑什麽?”老太太問,“繼續說。”
“懷疑太太和杜掌櫃之間......是不是有些什麽不可告人之密。”
“素錦!你越發不規矩了!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太太是你能妄加議論的嗎?”王氏怒道,“趕緊給太太跪下道歉!否則我非對你用家法伺候!”
素錦不管不顧,喊道:“夫人!這幾日您又是操勞壽宴,又是照料小少爺,又要分出精力指導對料理府務一竅不通的太太,而太太還偏偏不肯領情,處處莽撞行事。奴婢是心疼您每日疲憊不堪,實在看不下去才說這番話。”
姝姝驚訝于她胡亂攀扯的口才,不可思議道:“你在說些什麽?我壓根就不認識這位杜掌櫃,更沒有不領王夫人的情,你巧舌如簧搬弄是非想要做什麽?”
“呵呵,太太自然不會承認。”素錦冷笑着,又伸手指向杜魏,嗓音尖利道:“杜掌櫃,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掩飾的,大夥都看在眼裏,你也別強撐着了,都招了吧!”
素錦這一番似連環炮彈的話一一炸出來,杜魏已是騎虎難下,他兩只眼來回溜動,雙腿直打顫。
老太太臉上的笑意徹底灰飛煙滅,肅聲道:“杜掌櫃,你如實說,坦白從寬。”
“陸老夫人!在下,在下......”
巨大的威壓罩下來,杜魏崩潰地轟然跪倒在地,正要咬咬牙說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在一邊看戲的陸景元出聲打斷他。
“杜掌櫃慎言。”
杜掌櫃怯怯縮縮地擡頭,看向他,“陸,陸公子。”
陸景元皮笑肉不笑,走過來,在姝姝身邊停下,此時姝姝已被逼得滿眼含淚,她沒想到自己從未做過的事,會被別人惡意歪曲無中生有至此,甚至想要不惜一切代價去損毀她的名節。
“大爺。”姝姝聲若蚊喃,一雙水波轉動的眼凝望着他。
“別怕,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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