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發熱
柔軟的腰肢抵在黑漆梅紋木案的邊緣,她雙手撐在腰後,微微仰頭,凝望着近在眉前的臉。
傾身而來的男子長睫輕掀,一雙星眸黑若曜石,他的臉頰上沒有半分瑕疵,光潔到連一點毛孔也看不見。
姝姝的心止不住似小鹿亂撞起來,他嫣紅的薄唇越來越近,她渾身的肌肉像是瞬間緊縮,忍不住閉上了眼。
陸景元看着她燦若芙蕖的小臉,擡起手修長瘦削的手指,停在她下巴下端虛無的位置,許久也沒有真正碰觸她,室內靜悄悄的,只剩下兩個人淡淡的呼吸聲。
見他許久都沒有動作,姝姝心裏小小的失落了一下,她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溫熱的氣息,也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冷香,她知道他還在。
她慢慢睜開眼,發現陸景元還在看着她,他莞爾笑了笑,深不可測的烏眸中湧現出幾分柔情,明亮而溫和,擁有桃花眼的人天生就有一雙含情目,若還要這般脈脈含情地望着別人,任誰也忍受不住。
姝姝的呼吸變得急促了些,又連忙羞窘地緊緊閉上眼。
陸景元好笑地搖了搖頭,用指腹撫去了她玲珑鼻尖上的那點水光。
那塊擰幹的潔淨帕子,不知何時被遺棄在桌上,他拾起,擦着手指。
男子的輕笑聲,低沉而富有蠱惑人的磁性,姝姝的脖頸紅得透透的,感覺到鼻間迎來了清涼柔軟的觸感,她的身子繃緊,一動也不敢動。
“粥喝完了,姝兒,你該回房睡了。”陸景元提醒她道。
姝姝打開眼睫,面前的男子立在明燈下,玉冠烏發,一襲白衣,宛若聖潔不染纖塵的谪仙,只可遠觀而不可亵玩。
“那,姝姝走了。”她端起已經空了的瓷碗,恍惚地走了幾步,“爺,你也早些睡。”
“好。”
陸景元坐下身來,目光回到桌上的書中。
姝姝讪讪走到門邊,又覺得不甘心,回頭道:“爺,姝姝真的走了哦。”
陸景元擡頭,意味深長地睨了她一眼,颔首微笑道:“明日見。”
姝姝哽住,握着碗的手指悄悄收緊,沒再停留疾步走出了他的視線。
收拾好碗勺後,姝姝回到自個的暖閣內,她脫下輕盈精致的石榴裙子,露出前凸後翹的豐盈身子,她望着鏡中的自己,脖頸白而修長,鎖骨分明,胸前的心衣緊緊包裹住那兩團,一掌纖腰細若嫩柳,兩只腿兒筆直而軟白,每一寸肌膚都恰到好處。
這幾年她跳的舞,不僅修飾了身材,還柔軟了她的軀體。
姝姝撫上自己姣美的臉頰,滿意地彎唇,前兩年她的身子長得極快,不僅容貌變得愈發妩媚,身高也抽條似的長高了一指半。
今年她不怎麽長高了,而她胸前的東西似乎還在長大,一個月前裁的兜兒,如今又穿不上了。
她颠了颠,微微蹙起秀眉。
又軟又重。
雪浪陣陣起伏,瞧着就不大端莊。
先前有個為她裁衣的女掌櫃說,男人就愛她這樣的身子,夜晚抱着,不知會有多酣暢淋漓。
姝姝想着想着,耳尖便發起熱來。
爺也是男子,為何爺卻對她無動于衷呢?
和爺相處了那麽長的時日,她能感受到爺對她,是有幾分喜愛的。
可是他為何不碰她?
她本就是他的妻,他們之間又沒什麽可忌諱的。
難道......
難道是她暗示得還不夠明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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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敝月,荒野外冷風習習,傅淵立在一座無字碑前,腳下正燒着火,他丢下最後一張紙錢,眼中的光明明滅滅,若隐若現。
待紙錢燃盡,傅十三見自己的主子還在盯着那無字的墓碑,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主子,我們該回府了。”
身前的男子置若罔聞,背影寬闊,腰身筆直,若遠處傲然挺立的楊樹。
傅十三緊張地又一次巡視四周,回頭提醒,“主子,我們真的得走了,若是被人發現了,怕是要壞事。”
傅淵擡了擡手,總算搭理傅十三,卻是示意他閉嘴。
他擡起手,撫上那冰冷的墓碑,碑上是厚厚的一層灰。
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了。
手指滑到一半,他驟然轉身,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地離去。
傅十三見了,連忙快步跟上去。
那漆黑的墓碑上,只留下了三道指印。
鎮國公府幽蘭院中。
美人新浴,用上好的月牙色軟綢寝衣裹好身子,走出浴房在妝鏡前坐下。
嵌白玉紅漆描金的銅鏡裏,映出細潤如脂的玉容,芷晚拿起婢女們備好的毛巾,細細擦着濕漉漉的烏發。
香閣中還燒着炭火,整個房間內充滿暖意溫香,芷晚弄幹了頭發,正打算去睡,一個高大的身影破門而入,誰也不敢攔着他。
“爺......”
芷晚驚訝地看着突然闖進來的傅淵,還未屈膝行禮,就被他掐着腰抛到了烏木鎏金海棠木榻上。
“爺,唔......”
沒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男人便壓上身來,欺上了她的唇。
他惡狠狠地咬_吻她,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
芷晚覺得渾身不舒服,唇瓣被磨得生疼,男人很重壓得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小嘴一得到了釋放,她就拍打着在身上作惡的男子,“爺,浴房裏備了水,您先去洗洗。”
但任她如何央求,傅淵都充耳未聞,最後似是煩她不專心,捉住她的手弄得更狠。
香閣裏傳出女子斷斷續續,抽抽嗒嗒的低泣聲。
事畢後,傅淵抱起若水般軟倒在榻上的芷晚,進了浴房。
他将她的一只柔荑放入溫熱的水中,問道:“水溫如何?可還适應。”
芷晚撇開頭,不大想理會他,也不知他今日怎麽了,一來便二話不說将她弄得這麽慘,一點兒也不顧及她的感受。
傅淵望着懷裏賭氣的小女人,伸手強硬扳過她的臉,“不說話,怕是方才為夫未能使晚兒滿意,不如我們繼續。”
說着,他摟起她就往榻邊走。
芷晚臉色一變,呼道:“不,爺,別來了。”
“晚了。”
男子冷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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