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親密接觸
她自诩容貌和身段都不在那寧夫人之下,家世更是寧夫人一個孤女所不能比的,她處處不比寧夫人差,就不信她不能得到世子的青眼。
傅淵伸腳,冷漠地看着腳下這個體格妖嬈的女人為他穿鞋,不置一詞。
穿上鞋後,女人柔軟的指腹有意無意拂過他的腳踝,隔着薄薄的白襪。
傅淵的眼神暗了暗,薄唇邊浮起一抹譏笑,無視她刻意的勾引,擡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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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
太湖。
湖心嶼上白鷺紛飛歸巢,日暮四合,風泊天際,翻起片片金色麟雲。
夕陽下有一艏船停在渡口,湖面上波光粼粼,日照秋水。
昊蒼奉命,将來客送到江邊,“世子殿下,在下便送您到此處,您請回罷。”
傅淵面平如鏡,淡淡道:“回去同你主子說一聲,我過幾日還會再來拜訪。”
“好。”
傅淵帶着自己的人,登上船去,眼看船離岸邊越來越遠,他身邊的護衛傅十三道:“主子,鴻臨君都拒了您三次,擺明就是不想追随主子您,您為何還要再來?”
男子立在船頭,迎面而來的風拂過他額前的須發,炯亮的日光潑灑在他五官硬朗的臉上。
“鴻臨君智謀過人,若是能将其招安,我等必如虎添翼。”
“主子,若是我們不能将其收入麾下呢?”十三問道。
傅淵平視前方的水天一色,夕陽墜沉,倒映着金光的眸底泛起一絲殺意。
湖心嶼上的昊蒼見小船徹底消失在了白霧中,方才放心往島中心走,前去向自己的主子複命。
太湖湖心中垂線上修了一座栖霞塢,屋子不大,卻五髒俱全,正好夠四五人生活在此。
栖霞塢前有一株杆極粗的晚香梧桐,眼下正是孟夏時分,梧桐樹上枝繁葉茂,層層疊疊的綠葉,勾雲引霧,一身量颀長的男子,戴着一頂白鶴面具,立在樹下。
昊蒼走上前去,“主子,傅淵走了。”
男子揭下面具,露出那張颠倒衆生的臉,他的容顏并未有什麽大的變化,只是五官越發分明,眉宇間英姿勃發,眼角在赤色的光線下隐隐帶着幾分淩厲,而他飽滿潤澤的薄唇彎起,整個人若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卻恰恰中和了這份尖銳。
三年過去,他已弱冠,周身的氣質變得越發穩重矜貴。
“主子,傅淵說他還會再來拜訪。”
“知曉了。”
陸景元只手捏着面具,往院中行去,甫一推開門扉,便有一道清甜的茉莉香氣襲來,柔軟的身子貼上他挺直的背,兩抹嫣紅的袖影滑過,随即眼前一黑。
“爺,猜猜姝姝今日穿的衣衫是什麽顏色的。”
少女踮起腳尖,才勉強湊到他耳垂下,軟語輕聲,喝出來的暖意全然附着在他耳邊。
陸景元莞爾,這些年她的膽子越來越大,忌諱的東西也越來越少。
“紅色。”他答道。
“什麽紅?”
“朱砂紅。”
“不是哦。”
“胭脂紅。”
“不是,不是,爺再猜。”
“棗紅。”
“不是!”
“嗯......”陸景元作沉思狀。
少女松開陸景元的眼,俏皮地奪過他手中的白鶴面具,繞到他身前腳步輕盈地轉了一個圈,身上的榴紅地廣袖裙子若一片片花瓣,袅娜散開。
“是石榴紅吶。”她的笑靥在夕光下,秾若桃李,光豔逼人。
她真的長大了,僅僅三年的時光,足以讓一個十五歲的姑娘脫胎換骨,如今的她若一朵盛放的芍藥,面上粉黛未施,僅僅輕掃蛾眉,卻妍姿俏麗,耀若春華,廣繡榴紅的錦衣下裹着的身段更是嬌嫩豐盈,如此窈窈一轉,婀娜多姿,莺憐雀妒。
姝姝的一雙眼睛顧盼生輝,她帶上面具,只露出半片面頰,櫻紅的唇張開,“爺,姝姝這樣好看嗎?”
陸景元望了她一眼,颔首道:“甚美。”
少女受到心上人的誇贊,欣喜地像只叽叽喳喳的雀,上來挽住陸景元的手臂,二人有說有笑進了塢裏。
身後的昊蒼見此一幕,早已見怪不怪,不動聲色地看着這對佳偶的背影。這些年主子對容姑娘極好,買給她的衣衫首飾和其它女兒家喜歡的小玩意,足足占據了半個栖霞塢,不僅對其有求必應,還請了最好的先生教其讀書寫字,彈琴作畫,練舞下棋,像是養了個女兒。以至于如今的容姑娘今非昔比,早就和初來陸府時,那個只會戰戰兢兢度日的小可憐相去甚遠。
夜晚,月色皎皎,湖上清風吹入書房,姝姝挽起被風拂動的柔紗,端着一晚銀耳蓮子羹走進來。
她輕輕地把粥放在男子辦公的桌前,走到窗邊,将窗子關小一些。
陸景元看了她一眼,目光重新回到羊皮制成的地圖紙上。
“夜深了,早些回屋睡,粥爺晚些喝。”
姝姝過去端起玉白的瓷碗,坐在他身側,“爺,姝姝喂你喝,這樣粥就不會涼啦,而且也不耽誤爺忙。”
陸景元這些年,不是在外奔波,就是回到書房裏看各種書,信箋,圖紙,偶爾陪她寫寫字,下下棋。
這幾個月,他變得越來越忙,回栖霞塢的時間越來越短,也不大有時間同她下棋了。
很多時候,姝姝半夜起來,還能看見對面屋子裏亮着燈。
陸景元知道自己如今拗不過她,并未拒絕,姝姝一勺一勺地将粥喂到他唇邊,他皆一一納下。
少女剛沐浴過,獨有的馨香随着她的動作飄過來,萦繞在他的鼻間揮之不去。
陸景元面上不動聲色,身子卻僵硬了一些。姝姝在一旁有所察覺,又不輕易表現出來。
瓷碗見底,姝姝挽起袖子,用溫熱的清水絞了塊帕子,回來替他擦唇。
她的身量比他低太多,只得湊近些。
陸景元手中的圖紙看完,正打算翻下一頁,一只白皙的藕臂伸過來,露出手臂裏那塊冰藍色的雪花狀胎記。
“不必......”
他回過頭來,話還未說完,少女嬌美的臉頰正巧靠過來,他潤澤的唇擦過她白嫩的鼻尖。
留下星點濡濕。
少女的面頰即刻羞得緋紅,若染上了三月桃花制成的胭脂。
這些年,陸景元一直沒碰過她,他們最親密的接觸,也止步于幾個的擁抱。
他從未吻過她,更沒與她同過房。
以致于這麽一個小小的意外,都能擾亂她的心。
“爺......”姝姝剛開口,就立馬噤聲,她此刻的聲音極為嬌嬌嗲嗲,自己聽了都羞恥的地步。
屋子裏的溫度似乎突然間升高不少,男人擡步朝她逼近,帶着幾分危險的氣息,姝姝身後就是沉重的黑漆木案,她退無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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