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淡然破詭計

“我的意思,我想明壁王該是再清楚不過了吧。”尹文韻的眼神之中帶着陰鸷,卻想借着說話之機以輕功飛速離開。

“太子不如陪着我們如何。”拓跋澈早就先一步堵住了尹文韻的退路。

“星辰門門主果然名不虛傳啊,好身手。”尹文韻被堵住了後路也不惱恨,仍是帶着笑意說道,只是這笑,卻說不出的陰鸷。

“太子功夫也不弱啊。和歐陽兄倒是不相上下啊。”拓跋澈看了一眼尹文韻,仿佛不在意的說道。

“在下不才,和文兄相比,差的可不是一點點了。”歐陽澤軒也是謙恭的說道。

尹文韻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分明是在告訴他以他的功夫根本不可能離開他二人的控制範圍嘛。早知道星辰門門主武功極高,卻沒想到已經如此登峰造極,就連明壁王也是深不可測。

“呵呵,兩位恐怕也太小看尹某了吧。”腳下輕輕一點,拓跋澈忙拉着歐陽澤軒避開了機關內射出的箭羽,而尹文韻卻是借機離開了兩人的控制範圍。四周立即出現了一大批黑衣人,手持弓箭。

“太子殿下身手不錯嘛。”拓跋澈看到周圍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卻仍然不見絲毫的慌張,眼神之中還是深不可測,倒讓尹文韻心裏有些慌張,這星辰門門主絕對留不得,不然日後必成大患。

“哼,死到臨頭,倒還鎮定,兩位不愧為尹某的對手。”尹文韻看着他們身上漸漸散發出王者的霸氣。

“死到臨頭?猶未可知吧。”拓跋澈的語氣仍是不鹹不淡,似乎胸有成竹一般。

“是麽?”尹文韻眼神中兇光一閃,立刻下令放箭。

拓跋澈的眼中仍是未見任何的變化,歐陽澤軒的眼中卻是露出了正色。

拓跋澈手中玉笛一揮,箭羽立刻向着來的方向飛去,弓箭手的慘叫之聲不絕于耳,剩下的弓箭手都顫顫巍巍的,不敢放箭,只怕一放箭就會成了自己的箭下亡魂。

“倒是我小看了二位。”尹文韻看着死傷過半的弓箭手,一咬牙,準備啓動機關。

“歐陽兄,今日共赴生死,還望互相信任,日後必定也助你共圖大業。”拓跋澈看見尹文韻按在機關上的手,卻是故意大聲的說道。

“好。還要多仰仗文兄了。”歐陽澤軒不動神色的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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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文韻的臉色變的很不好看,若是讓這兩人聯手,洛國必亡。莫說兮兒現在的身子不可能跟自己去藏寶庫,就算自己拿到了寶藏,只怕也難以保住洛國了。不過,他們今天是決然走不出太子府的。

“你們,還是在黃泉路上相伴吧。”尹文韻一字一字的吐出這句話,眼神中帶着嗜血的光芒,整個人宛若地獄的修羅一般。

機關按下,尹文韻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不可置信的看着拓跋澈和歐陽澤軒。

“怎麽了?太子殿下可是在想,怎麽沒有滿地的鋼釘,怎麽沒有毒氣,怎麽沒有空中的鐵網,怎麽沒有箭羽漫天?”拓跋澈看着尹文韻慘白的臉,似乎在看好戲一般,輕描淡寫的說道。

尹文韻的臉色卻是一白再白,幾乎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因為拓跋澈把每一處機關的用處全都說了出來,難道,他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發現了所有的機關,而且把他們都毀了?不可能的,他不相信,這是他派人歷時十年修築的機關,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就全部毀了呢。

“星辰門門主,真是高絕。”一字一字,仿佛帶着恨意,又仿佛帶着不甘,卻最終都化作了無力,如今機關盡毀,弓箭手死傷大半,雖然門外還有一千精兵,可是看拓跋澈和歐陽澤軒的身手只怕也是攔不住他們,而且拓跋澈都有能力一夜之間毀了機關,必然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必然早就做了準備,那一千精兵只怕也是用不到了。

“太,太子,突然來了一群黑衣人,兄弟們,都,都…”一個穿着盔甲滿身是血的男子跪在尹文韻面前有些顫抖。

“在下佩服。”一刀揮去,那将士的頭依然落地,這等沒用的廢物,要了何用。沒想到星辰門的勢力竟然如此驚人,一千精兵竟然如此的不堪一擊麽?

“太子也不差嘛。”拓跋澈還是帶着玩世不恭的語調,似乎毫不在意,看了歐陽澤軒一眼,就運用輕功離開了。

尹文韻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心中卻是後悔萬分,這下,自己恐怕是要與明壁和星辰門同時結仇了。洛國危矣。

“剛才多謝拓跋兄了。”到了城外,歐陽澤軒才施施然對拓跋澈道謝。

“不用謝。”拓跋澈拿去了銀面具,坦然相對,像歐陽澤軒這樣的君子,是個不錯的對手。至于尹文韻麽,太過陰鸷卑鄙了,不過,實力還可以,有利用價值。

“拓跋兄是否也該謝謝我呢?”歐陽澤軒的臉上仍是一沉不變的笑意,溫和而有禮。

“此話怎講?”拓跋澈勾起一抹微笑,帶着興趣看着歐陽澤軒。他果然猜到了,不過若是他連這都看不透,也就不配做自己的對手了。

“我配合拓跋兄演了一出戲,明壁看似有了星辰門的相助,而尹文韻只能尋求明朔的保護,這樣一來,明朔豈不是大大受利,而我明壁卻是孤立無援了。”歐陽澤軒溫和的說道,眼中絲毫不見惱意。

“澤軒你還真是聰明啊,可惜你似乎無心天下呢,不然我一定要除了你。”拓跋澈倒是親昵的說道,。

“你不會的。”歐陽澤軒篤定的說道,以他對拓跋澈的了解,他雖用計,但卻不會用這樣卑鄙的手段來取得勝利,“不過,我雖無心天下,但是這明壁,我卻是不會讓人動它半分的。”

是的,他不想要天下,也沒有那個野心。但是明壁,是他的故國,也是兮兒曾經的江山,他必須好好的守護明壁的江山,直到有一日,兮兒從他手裏取回這江山。在這之前,他要好好守着它。

“雖然認你這個朋友,不過我逐鹿天下的心,誰也改變不了。”拓跋澈臉上收起了一貫的笑容,帶着幾分認真說道。

“連兮兒,也不行麽?”歐陽澤軒看到了拓跋澈臉上的認真,也看到了那認真背後的矛盾掙紮,還有愧疚。也許他看錯了,拓跋澈并非真心要這天下,只怕是有着不得不要的原因吧,可是兮兒,她不愛天下啊。

“不行。但我,不會傷她分毫。”沉默良久,拓跋澈淡淡的說道。

“如此,就好。澈。”歐陽澤軒也是溫和的說道,他和拓跋澈倒是有些英雄相惜的感覺,又因為愛着同一個女子,他們之間的友誼,雖然怪異,卻是真實存在的。

“回明壁吧。看看你是否守得住,我看明壁,要變天了。”拓跋澈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歐陽澤軒回答的篤定,仍是溫和一笑。

“果然。你為了兮兒,竟做到如此。”拓跋澈看着歐陽澤軒,更多幾分欣賞,繼續說道,“你的謀略,也着實過人。”

“過獎了。我回去了,不然只怕,明壁還沒有等到兮兒回去,就要變天了。”歐陽澤軒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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