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天下風雲變

“等了這麽多年,你不就是為了殺我麽?”

“好。今天就讓你還了欠我上官家的債。”兮兒一劍刺出,從歐陽澤軒的後背貫胸而出,時間仿佛在那一瞬間凝固,兮兒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劍,手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看見歐陽澤軒的血染紅了白色的長衣,兮兒幾乎有種想哭的沖動。

兮兒幾乎有些站不穩身子的抽出了劍,倉皇離開,只是她沒有看見在她抽出劍之後歐陽澤軒用盡力氣轉身只為了看她最後一眼,那個眼神,是多麽的蒼涼和深刻。

歐陽澤軒捂着胸口的傷,用影歌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兮兒到底還是狠不下心啊,她還是那個善良的兮兒啊。這一劍看似很深但是卻是從右胸刺出的,避開了心髒,雖然傷及筋脈,但是調養個幾個月也是可以痊愈的,國仇家恨是多大的仇怨啊,兮兒只給了自己這麽輕描淡寫的一劍而已。

突然,四周沖出了很多黑衣人,幕後黑手果然留有後招,他就知道就算死在兮兒的劍下,自己也活不過今天,他多麽希望是兮兒一劍貫胸殺了他,可是兮兒既然還是不忍心,他絕對不要逼迫兮兒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歐陽澤軒此時流血過多已經再難作戰,捂着胸口艱難的揮舞影歌,身上又中了幾劍,歐陽澤軒昏死過去。

“死了麽?”一個黑衣人問道。

“這樣還不死麽,你還想在屍體上戳幾劍麽?你沒看出他剛才使的招式,是逍遙子的青龍踏月啊。”一個黑衣人顯然很畏懼逍遙子拉着同夥就想離開。

幾人形色匆匆的離開,也沒有驗證歐陽澤軒的生死

次日,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的傳着一個消息,當今皇上歐陽澤軒突然病逝。

“你聽說了嘛?皇上死了。”

“什麽?皇上死了?怎麽會這樣?這可怎麽辦啊?”

“據說是生了大病,死掉了。”

“怎麽可能,幾天前的冊封大典皇上不是還好好的麽?”

“你知道麽?據說皇上是被刺殺死掉的。”

“天哪。這叫我們可怎麽活啊?”

Advertisement

“這下好了,皇上又沒有兄弟姐妹,又沒有子嗣的,這皇位只怕又要引起一場争奪了啊。”

“國家不太平,苦的都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啊。”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着這件事,兮兒聽到這些流言蜚語之後就立刻趕回了今日母妃為她和韻哲安置的院落,兮兒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她明明沒有刺中要害,澤軒哥哥怎麽可能會死呢?

“大哥,街上的百姓都在說,皇上駕崩了。”兮兒的臉色有些蒼白,帶着無助的目光看着韻哲,她多希望韻哲會告訴她這是假的。

“是的。太後今天清晨宣布的。”韻哲的語氣依舊是溫文爾雅但是卻如利刃一點一點刺入兮兒的心,“不是妹妹親自動的手麽?”

“他死了。”一字一頓的重複道,兮兒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到了極點,為什麽,他為什麽會死了呢。為什麽他死了自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為什麽心會那麽痛那麽痛,是她殺了他麽?可是她明明沒有刺中要害啊,怎麽可能呢,難道是澤軒哥哥一心求死,任由血流而亡麽?真的是,自己親手殺了他麽。

“妹妹,不要難過了。我們還有大事要做。現在你趕快好好梳妝一下,我會以武林盟主你的太子哥哥臨終所托之人的身份送你回到你原來的位置上去。”韻哲整個人顯得異常的興奮,臉上都泛起了紅光。

“我原來的位置?以太子哥哥所托之人的身份?”兮兒帶着些淡淡的自嘲重複了一遍,原來的位置怎麽可能還回的去呢?原來的位置是公主,是有着愛自己的父親的公主,是有着愛自己的哥哥姐姐的公主,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她哪裏還有什麽原來的位置?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活着做什麽,她現在恨不得立刻死掉,她不想再面對這一切的一切,真的好殘酷,真的好殘酷啊。

“嗯,這是太後的意思。”韻哲看兮兒似乎在猶豫于是說道。

“母妃的意思。”兮兒低低重複了一句,既然是母妃的意思,那便就這樣吧,除了母妃她已經再無親人了,一朝拿回江山,失去了自小依賴的澤軒哥哥,日後只怕還會和拓跋澈為敵吧。她真的不想,留在這是非之地了。

“是啊,你還愣着做什麽?快一點,一切都在等着我們去呢。你母妃還在宮裏等你呢。”韻哲似乎絲毫沒有在意到兮兒的狀态有多麽的差勁,只是一個勁的沉醉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

“母妃。”兮兒又是低低的重複,突然兮兒空洞的眼神有了焦距,她一點一點的擡起頭,慢慢的說道:“母妃還在等我。”

“對啊,快點把。”韻哲催促道。

兮兒沒有回答韻哲的話,就徑自去換衣服了,今天她要以前朝公主的身份拿回自己的江山,今天明壁的江山将要重新回到她上官家的手中,今天她将要把自己的母妃真正的解救出來,今天不是該是一切結束的時候麽,不是該是自己開心的時候麽?只是,一切真的都結束了,可是自己卻開心不起來,好像所有的悲傷才剛剛開始一樣。

默然的換上了金色描邊的衣服,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原本清清冷冷的樣子被金色的衣服襯得光彩熠熠,只是鏡中的女子再美卻美不出神采來了,她再也不是四年多之前那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了,從離開若岑谷到現在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自己經歷的太多太多,感覺身上的負擔越來越沉了,很多時候她都覺得自己這麽活着不如死了,可是那些責任卻連選擇死亡的機會都不給她。

穿着金色描邊的衣服,帶上屬于公主的皇家配飾,兮兒淡淡的從更衣室走出,在屋外撞見了剛剛趕來的流雲,流雲一大早就出去和裴紹閑逛,走了一會聽到了別人的議論她不放心兮兒就立刻趕回來,找了半天沒有見到兮兒,就直接找了韻哲,才知道了兮兒在裝扮,她和韻哲一起來到這裏等兮兒出來,看見了今天的兮兒,那麽的美,美的那麽攝人心魄,那麽耀眼,可是卻也美的那麽落寞。

“清兮。”流雲低低的喚了一聲,飽含着心疼,明明是這麽耀眼的裝束,為什麽卻覺得兮兒好像是一個被金色包裹的沒有靈魂的軀殼呢,聽見了歐陽澤軒的死訊,流雲就立即趕了過來,她不知道是兮兒動手刺傷了歐陽澤軒,她只是擔心兮兒會接受不了這件事,想要來安慰兮兒,可是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妹妹,我們走吧。”韻哲的語氣依舊平平淡淡,流雲甚至有些懷疑韻哲的眼睛難道是瞎的麽?兮兒這麽難受他竟然還要這麽逼她。

“流雲,我走了。”兮兒的語氣平平淡淡,沒有了任何的感情。

“清兮,哥哥讓我轉告你,你還有他。”流雲急急的說道。

“真的還有麽。”兮兒淡淡的回答,然後就随着韻哲離開,雙眼渙散而空洞,就像是丢了靈魂的娃娃一般。只怕日後,我會連你也失去吧,我們終究是會走到對立面的,因為,你終究是要拿下這天下的,而我,也必定要守住這江山。不止為了我,也為了母妃,更為了死去的父王和哥哥姐姐麽。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