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蕭總的電話
可是蕭闵行卻很快與對方達成了協議,當然他不會先把錢轉過去,而是說要先看到米娜。
有兩個人往他身邊靠近了一些,粗聲粗氣地說:“少廢話,給錢就把人領走,不給錢別說她走不了,你們也別想走。”
蕭闵行開口說:“你們只是想要錢而已,如果再出別的事性質就會變的,到時候別錢拿不到,人再進去了,實話說,我是個商人,講求和氣生財,所以你要讓我看到人,錢我一定會給你們。”
可是對方一點也不松口,已經有人上來要拉蕭闵行。
他一邊觀察着四周往門口移動,一邊把那只藏在口袋裏的手往外面拿。
幾個人在他完全抽出來前已經撲了上去,我吓的尖聲叫起來。
可是蕭闵行卻利用這個空檔,直接把我推到門邊,而他手裏也多了一截黑色的電棒,直接往那些人的身上捅去。
場面瞬間混亂,盡管有人被他擊到,但是更多的人卻把他按住,拳打腳踢,而我已經完全吓傻,連開門的力氣都沒有,眼睛看着蕭闵行,大腦一片空白。
他的頭被人狠狠打了一拳,一下子歪下去,還沒直起來,臉上就又被砸了一下,雙腿也被人踢中,失去平衡往下倒。
那只黑色的電棍掉在地上,被那夥人踢的老遠。
蕭闵行抱着頭,縮着腰躺在地上,已經沒有還手之力。
我腦袋像要炸開一樣,眼眶熱的要命,手還在發抖,但是人卻已經撲了上去,用力想撕開那個還在不停打開的男人,卻被對方一拳揍倒在地。
蕭闵行拿開手臂,看到我同時,瞳仁就收縮到一下,他像一只被瞬間充電的豹子,重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就揪住那個踢打我的人,兩手一用力就把他摔了下去,然後用拳頭,用膝蓋猛烈撞擊對方的頭。
血濺了出來,染紅了他的衣服,也染紅了他的手。
那些人大概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所以愣了幾秒,到他們想再次出手,被卻被從外面沖開,警察手裏拿着槍進來了。
我跟蕭闵行被送到醫院時,意外地看到卓峰來了,他身邊還跟着蘇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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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神色很急,匆匆看過蕭闵行後,就去跟警察彙合。
我只是輕傷,擦了點藥就沒事了,可是蕭闵行的情況卻非常嚴重。
他被推進了急救室。
我坐在外面等他,心揪成一團,腦子裏更是亂七八糟,亂思胡想着很多事情,有他過去的,也有剛剛發生的,每個場景裏,他都像個王者,高大威猛,睥睨一切。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現在卻躺在急救室裏。
我幾乎不敢去看那腥紅的燈光,太刺眼,而且從眼裏一直刺到心裏。
我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神仙都叫了一遍,請求他們保佑蕭闵行沒事,既是以後要拿我自己去換都行。
一個人從走廊的另一端走過來,在我旁邊的坐下來,遞過來一塊手帕。
我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哭到淚流滿面,就抓起來擦了一把,潔白的手帕上頓時被我眼淚鼻涕糊滿,有些醜陋。
蘇謙安慰我說:“沒事的,現在醫療很發達,他也只是輕傷,很快就會出來。”
我拼命點頭,強迫自己相信他說的話。
很久才想起來問他:“你們怎麽來了?”
蘇謙淡淡說:“峰哥去談一個項目,我閑着沒事,也跟去看看,後來接到蕭總的電話,說米娜出事了,我們就一塊趕了過來。”
我是記得從海城出來時,蕭闵行打過許多電話,卻沒想到他會打給卓峰。
現在說起這些事,我才急急問他:“那米娜呢?她怎麽樣?”
蘇謙攤攤手說:“沒找到她,那手機似乎是這夥人撿到或者是偷的,米娜根本不在這裏。”
我被他的話整的有些迷乎,又跟着問:“那她去哪裏了?”
蘇謙笑笑說:“我想應該沒事,只是現在她手機掉了,沒辦法聯系上而已,倒是你,臉都傷了,要趕緊養好,不然以她的性子,估計看到得再來一次給你報仇。”
大概學心理學的人,都有這種功能,能輕易治愈或者轉移別人的注意力,我跟蘇謙這樣聊的時候,盡管心裏還是很擔心蕭闵行,但卻不像之前那麽緊張,而且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深信他會沒事。
蘇謙并沒有多停留,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說:“峰哥現在也急的要命,正跟警察那兒查米娜行蹤呢,我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
我朝他點頭,看着他的有點削瘦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蕭闵行出來已經半個小時後的事了,身上很多地方都纏了繃帶,臉上更是裹了個嚴實,只露出兩只眼睛定定地看着我。
我上去握他的手,卻看到他的眼睛一下子縮緊,嘴裏也哼了一聲。
醫生例行公事地說只是受重擊引起的輕微震蕩,現在已經檢查确定沒事,外傷養養就好。
護士把滑輪床推進病房,我小跑着跟在旁邊,直到所有人退出去,蕭闵行才問我:“你沒事吧?”
我向他搖頭,把眼淚都搖了下來。
他朝上翻了一個眼,語氣一點也不好:“你是不是傻,為什麽不走?就沒見過像你這麽笨的女人。”
隔着淚眼看他,心裏又暖又塞。
他自己罵了兩句,看上去有點氣極敗壞,終于放棄這個話題問我:“跟你一樣蠢的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我把蘇謙的話說給他聽,他長長籲了一口氣說:“就知道是這樣。”
“啊?你知道?”我驚問。
蕭闵行又翻我一眼,不過這次動作好像有點大,扯痛了傷口,他自己皺了皺眼皮,然後連說話也小聲了一些。
“這幫人不過是幹些偷盜,搶劫之類的小勾當,不是什麽真正的黑幫,如果人真的在他們手裏,他們很可能直接搶劫一空了事,拿電話把我們騙來,不過是不甘心,想在我們身上撈一筆而已。”
好像有點道理,我忍不住問他:“那你早知道,怎麽還跟着來啊?”
他再次拿眼神刺我,沒好氣地說:“不來,你會放心?不定會以為我是報複不想救人吧?”
這個他也說對了,他當時跟來的時候,我都覺得他沒安什麽好心。
心虛地把頭低下去,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他竟然為了讓我心安,明明什麽都猜到了,還是跟着來,而且還把自己傷成這樣,真的是我太蠢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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