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郡主才是(二合一)

武将會這般強勢,遠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

鎮國大将軍這一通亂罵,直接給那群文官罵得亂了陣腳。

方才還口齒伶俐的言官,被他那雙虎目盯着,是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反應過來,磕磕巴巴地道:“皇、皇上面前!将軍竟如此粗鄙……”

鎮國大将軍冷笑:“跟你們這種狗東西還需要講禮儀?”

那言官被他氣得夠嗆,想反駁,卻又做不到像他這樣張口娘閉口狗的,一張臉憋得通紅。

而自鎮國大将軍開口後,殿上的皇帝從未有過表态,這也讓底下的人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想要重用的人,彈劾無用。

溫月聲也并非純粹的身後無人,至少目前這些武将,因她的能力,還有統率全軍的魄力,都是格外信服她的。

而這些武将發起瘋來,還真的不是尋常人頂得住的。

那天鎮國大将軍發作之後,還有人不信邪,硬是要繼續上書彈劾。

只不過經過了昨日,彈劾的力度與方向都轉了個變,沒再說要收回溫月聲的殿前金腰牌,卻只說她不經同意斬殺孫明遠四人的事。

殿上鎮國大将軍沒像是昨日那樣發瘋,這讓那些言官覺得,似乎又找到了機會。

結果早朝剛一下,鎮國大将軍一聲令下,真的讓那城北校場的四千将士将那幾個文官家裏圍了。

這般多的武将出沒,驚得京中禁軍差點以為出了事。

那些文官一早醒來,看着門外黑壓壓一片人,險些以為自己觸怒了皇帝,犯了不可饒恕之大錯,要被滿門抄斬了。

有膽子小的,險些被這陣仗吓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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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史臺的言官,向來都自诩清流,也最為在乎名聲。

此番溫月聲所做的事,在百姓和學子當中,都是痛快人心的大好事,他們在朝上一再針對溫月聲時,民間或許還不得而知。

然當出動這麽多将士後,旁人就算是不想知道也不行。

一時間,滿京城的百姓都怒了。

因皇帝下令,斥責了鎮國大将軍,守衛軍只在這些言官的門口待了一個上午,就被撤了回去。

但引發來的,就是百姓的圍攻。

守衛軍聽皇帝的,聽将領的,這些百姓可不聽。

他們只知道,處置了貪官污吏的思寧郡主,辦的是極好的事。

辦了好事的人,得不到嘉賞,還要被灌上污名,處以重罪。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是以,那些彈劾過溫月聲的文官門口,都被群情激奮的百姓包圍。

這些人在朝上肆無忌憚,為黨争而不斷給人潑髒水的時候,是從未想到過,有遭一日會被這般圍攻。

百姓們表達自己的憤怒的方式也很簡單,便是往他們的門口扔臭雞蛋和爛葉子。

且逢經過此處,必要啐上一口。

這便罷了,那各大書院學子們寫的文章,才叫一個精彩。

溫月聲此番辦的事情,關系到了每一個學子的利益。

在大徽,哪怕是出身不錯的學子,在他們的頂上,也還有着其他的權貴。

若無人看管,甚至手段不強硬,像是孫明遠勾結的那些人,想要奪走他們的功名與成果,簡直不要太容易。

而恰好是溫月聲這種鐵血手腕的手,才能夠制得住這樣的惡。

是以,學子們慷慨激昂,去每一處的書會、茶會、文會中,痛批無良言官。

言官平日裏最喜歡做的,便是三人成虎。

幾個人聚在了一起,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而今,這些學子聚集在一起,才思敏捷,亦是口若懸河,讓他們親自感受到了什麽叫做被人的唾沫星子給淹死。

不到三日之內,彈劾溫月聲的七八個言官,就病了四個。

另有幾人雖強撐着去早朝,可在朝上卻也是安靜如雞,是半句溫月聲的不該也不敢講了。

黨争與否,在涉及到了重大的民意時,都是一張虛無缥缈的紙。

底層的百姓,自不問當權者是誰,他們想要的是安定平穩的生活。

徐國公府一脈,此番在大皇子的事情中,就被洗清了一片,徐國公本人都丢了官職。

在這般洶湧的民意之下,是不敢再掀起風浪。

那些嘈雜的聲音盡數消退,唯有太後的病,似乎更加重了。

可這些尚且還不夠。

彈劾之事徹底消散後沒幾日,此前被派遣前往了關東的章玉麟折返。

自他去關東之後,那邊一直都沒有傳來什麽消息。

吳勇本來還擔心了下,但看忠勇侯那平靜的模樣,到底還是閉上了嘴。

眼下章玉麟平安折返回京,他這才松了口氣。

沒想到的是,章玉麟這次可不只是光平安歸來而已。

去之前所有人都不知道,關東出現了叛軍,形勢有些嚴峻,章玉麟所帶的兵不多,很是吃虧。

只其中兇險如何,旁人不得而知,卻能夠看見他當日入京時,騎着一匹通體玄黑的巨大戰馬。

章玉麟因為身量太高太壯,尋常的馬兒根本駝不動他,唯有這匹馬,乃是萬中挑一的汗血寶馬,且還是昊周來的頂級品種。

那馬兒高如小山一般,膘肥體壯。

尋常人根本駕馭不住,到了章玉麟的手中,反倒如魚得水一般。

只是他跟馬兒都又高又壯,一動起來,咚咚咚的巨大聲響,仿若撞開了天地。

他就以這般強勢的姿态,身騎戰馬,拎着那關東叛軍主帥的項上人頭,一路奔馳回到了京中。

所到之處,所有人皆低頭避行。

其聲勢之浩大,近乎于趕上了一支軍隊。

恰逢當日乃是皇後的千秋。

這些時日,武将們在前朝鬧出來的事情,後宮也是心知肚明。

是以此番皇後生辰,并沒有像是往常那般舉辦尋常的宴席,而是将千秋宴定在了比武場。

以犒勞三軍的名義,舉辦了一場比武宴席。

此比武宴席,一則為了慶賀皇後千秋,二則便是為了撫慰這些為大徽立下了汗馬功勞的将士。

且內設比武大會,今日凡是下場參加比武的将士,皇後皆有重賞。

“……永安王那邊倒是機敏,知曉這次徐國公等人惹怒了這些武将,便借着這次的東風,辦了這個宴席。”

“這些年戰事吃緊,武将早不似早些年那般不得用處了,能有儲君人選看清楚這點,倒也是好事。”

底下官員都在感慨,永安王一脈撿了一個現成的大便宜。

就見得以溫月聲為首,陸家孿生兄妹,并城北校場的幾個将士一起,策馬奔騰而來。

為首的溫月聲一身黑金衣裙,頭戴赤金蓮花冠,神色冷漠。

而在她身後,是聲勢浩大的一幹武将。

幾乎是一出現,便引得滿場無數人擡眼望去。

坐在下邊帳篷裏的人驚道:“郡主竟也來了?”

“這不是廢話,犒勞三軍,守衛軍自然也在其中,郡主還是守衛軍的将領。”

話是如此,可很多人絕大多數的印象,都還停留在了溫月聲跟永安王那一份尴尬的婚約之上。

未想到竟有一日,身份發生巨大轉變,昔日裏中宮看不上的思寧郡主,一躍成為了如今的座上賓。

有人低聲感慨了句:“還以為自退親之後,皇後娘娘便不會再給郡主好臉色了。”

“這你就不懂了,比起郡主同其他王爺的恩怨,這紙婚約算得上什麽?”

大皇子斷臂,景康王沒了母族。

和這些仇怨比起來,溫月聲同永安王,當真算得上是心平氣和了。

……但這只是不看其他的情況下。

畢竟溫玉若,可還堂而皇之地坐在了皇後的身邊。

她座位的對面,就是蕭缙。

聽到整齊劃一的馬蹄聲,蕭缙擡眼去看,就見那人披着霞光而來,身後的陸青淮容貌清俊,笑容晃眼,一直垂眸與她言語。

溫月聲都懶得聽他聒噪,淡聲道:“你肋骨好了?”

陸青淮:……

沒人性。

朝上的事情熱鬧了好些天,溫月聲今日方才出現。

剛進了內殿,便有無數晦暗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

“說來,徐國公一脈的人折騰了一通,卻也不是全無收獲。”

底下的官員輕聲議論道:“至少讓郡主的晉升之路,緩了一緩。”

如果不是那些人打岔,溫月聲斬殺文官,又抓到了大皇子私造兵器的事,怎麽也屬于大功一件了。

經過此番,朝中的許多官員已經不會再把溫月聲當成尋常女子來看待。

她已手握實權,如今缺的只是個官名。

但她本身就是郡主,這個名可存,但也可以不存。

總歸官名也是虛的,還得要看手中掌控的權力。

只誰都沒想到,這話剛落,擡眼就聽得咚咚的震地之聲。

這巨大的馬蹄聲,區別于京城裏其他的所有武将,一經出現,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擡頭望去,就見那章玉麟高坐在了馬背上,着一身黑色的甲胄,像一個震天撼地般的戰神,一路策馬奔來。

而這個威風凜凜的戰神,至殿前,溫月聲所在的位置,将缰繩一勒。

那巨馬仰頭嘶鳴,而他則是利索地翻身下馬,手上還拎着那個叛将的項上人頭,高聲道:“章玉麟幸不辱命!”

聲音高昂,直入雲霄!

一時間,滿場皆靜。

章玉麟去辦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但那鮮血淋漓的包裹,就是最直白的證據。

甚至還有着一種強烈的威懾力。

令得殿上端坐着的景康王,都往那邊投去了一眼。

章玉麟手裏的東西過于血腥,自然是不能夠帶入殿中的,但這也架不住皇帝高興。

“關東叛軍一行,你辛苦了。”皇帝眼眸深沉:“蔣雲海入駐關東多年,未想竟是一朝生出了謀逆之心。”

“還糾結底下的将士,整合了一支幾千人的隊伍,欲将整個關東獨立。”

“砰!”皇帝的手砸在了桌案上,卻仿佛是敲擊在了所有人的心頭上。

那聽到了這番話的官員,均是起了身。

“其心可誅!”皇帝冷沉下了臉,随後看向章玉麟:“我大徽将士,兇猛無雙,只一人攜幾百人小隊,便重擊了叛軍,還斬落了蔣雲海的項上人頭。”

“章玉麟,你很好!”

一時間,滿座皆驚。

知道是去辦一件并不好辦的事情,卻沒想到是以幾百軍隊對抗幾千叛軍。

蔣雲海這個人從前也算得上是個人物,否則的話也不會被皇帝指派到了關東去駐守,然到了章玉麟的面前,卻也是脆得如同一張紙一樣,輕輕一戳,便破掉了。

章玉麟低聲道:“是郡主教得好。”

周圍一靜。

他聲音沉穩篤定地道:“随我平叛的五百将士,都是城北守衛軍,是郡主手底下的兵,如若沒有郡主訓練,此行當不得這般容易。”

關東那邊倒也有駐守軍,但駐守的主将蔣雲海都謀逆了,誰能清楚駐守軍裏面會不會有他的人。

蔣雲海之事,放在整個大徽來看,确實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若是牽涉到了駐守軍近十萬的軍隊,就非同一般了。

所以此行,皇帝的目的就是讓他不驚動駐守軍的前提之下,将蔣雲海斬落。

幸得他不辱使命。

“好、好!”皇帝笑道:“傳朕旨令,章玉麟平叛有功,即日起,擢升為正四品忠武将軍!”

在場之人,當下皆是神色微變。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章玉麟就從癡傻的呆兒,到了正四品的位置。

其官職晉升的速度,當得上是如今所有的武将中,最快的一個。

這還沒完。

皇帝微頓片刻後,忽而道:“另有,即日起,賜思寧禦前金腰帶,掌四大校場,全京守衛軍。”

在所有人神色巨變,尚未反應過來之際,皇帝又補充了道:“掌禦前金腰帶者,如朕親至,遇奸佞邪臣,殺無赦。”

滿殿死寂。

其中又以徐國公一脈殘留的部分官員,臉色格外的難看。

溫月聲掌城北校場時,便已經手握重權,而今掌了四方守衛軍,那便是全城守衛軍都在她麾下。

此番權柄,已無限逼近于禁軍統領,當得上一句天子近臣了。

然不僅如此,皇帝最後補充的那一句話,卻也格外矚目。

言官們抨擊她不走流程直接斬殺,而今皇帝就給她這樣的權力,也就是說,他們日後若是犯了錯處,落在了溫月聲的手裏,溫月聲可以不問任何緣由,直接将他們就地斬殺的。

這般權柄,再配上溫月聲那說殺就殺的性格……

當下,所有人看溫月聲的視線裏,都帶了些驚懼之色。

便是連帶着皇後及鎮國公府上下,也是變了神色。

對這番話感觸最深的,當屬溫尋。

溫月聲一躍成為京中紅人,天子近臣,卻跟他和溫家上下一點關系都沒有。

此前他差人去請溫月聲赴宴,溫月聲也沒應。

溫尋看着人群中心裏的溫月聲,神色格外的複雜。

這殿上的氣氛詭異,無數目光落在了溫月聲身上。

章玉麟叫晉升迅猛,溫月聲叫什麽?

從她掌權到得如今,時間更短,且更叫人始料未及。

似乎一切才剛剛開始,她便已經走到了盡頭,這般境況,尋常人是連想都不敢想。

一直到底下的比武大會開始後,這般情況才好了些許。

但還是有人不斷地用餘光去看那人。

連溫玉若也不意外。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次皇後對她的态度,不像是此前那般熱絡。

分明她還是坐在了離皇後最近的位置,但皇後卻總是跟身側的魏蘭芷低語。

皇後是魏蘭芷的姑母,待魏蘭芷更親近些,倒也正常。

溫玉若攥緊了手,到底是按捺不住,在蕭缙下場比武之前,緩步到了蕭缙的身側。

她的動作,引得殿內所有人擡頭去看。

卻見溫玉若将一盤鮮豔欲滴的葡萄,放在了蕭缙的面前,她柔聲道:“玉若祝王爺旗開得勝,斬獲比武大會頭名。”

今日比武大會,蕭缙也會親自下場。

皇後一脈借由這次的機會,想要在武将間樹立聲名,便不會只有犒勞這麽簡單。

蕭缙是四個王爺裏邊,武藝最強的人。

想要令武将折服,必然要有過硬的實力。

不求蕭缙今日能夠勝過所有人,比如似章玉麟那樣的悍将。

但至少要能有所表現,才能夠真正地震懾住一衆将士。

她這般舉動,令得殿內所有人皆是看了過來。

渭陽王就在蕭缙身邊,見狀笑了:“溫二小姐對老四可真的是情深義重。”

他将那四個字咬得很重:“老四可千萬別辜負了二小姐心意才對。”

他說着,還似笑非笑地看了溫月聲那邊一眼。

蕭缙眼眸微沉。

可在這麽多人面前,他到底是沒有讓溫玉若下不來臺,只伸手接了那盤葡萄。

蕭缙下場後,渭陽王笑道:“老四跟溫二小姐情投意合,他也這般大年紀了,怎麽還不見母後為其賜婚?”

“若再耽擱下去,別再等上幾年,又要退婚了。”

他說話的聲音可不小,殿內氣氛一瞬間變得格外的古怪。

上首的皇帝冷聲道:“蕭寅。”

渭陽王閉嘴了。

溫玉若在蕭缙原坐的位置上落座,她這般舉動,卻也沒有人阻攔她。

畢竟蕭缙身側的人都知曉,她便是未來的永安王妃。

只不少人的視線,總在她、蕭缙及溫月聲之間來回打轉。

其意思不言而喻。

那邊,蕭缙下場。

比武大會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尤為熱烈。

蕭缙的身份,再加上比武大會的規定,上場無身份,贏下主将者,重重有賞,是以不少人都躍躍欲試。

蕭缙雖未掌兵權,但他卻是之後三軍彙演的主将之一,所以當然也屬于主将行列。

當下便有許多武将上前,欲挑戰于他。

包括了守衛軍的李慶元在內。

李慶元下場打了幾場,這比武大會是按照每個人比武時所贏下來的次數,來劃定排名。

李慶元排名不低,在前面十位。

但如果他輸掉了比武的話,此前贏下來的次數就會清空。

所以贏得越多,越是謹慎,到得蕭缙入場的時候,他已經空缺了許久沒有上場比試。

但看到蕭缙上場,連贏三名強将之後,他還是入了場。

郡主說過,将士在任何的場合之下,都不能有所畏懼。

李慶元如今對溫月聲是真正地信服,他也将這次比武大會當成是磨煉自己的一個好機會,是以排名重要,但是他能不能戰勝更多的人,也更加重要。

他一上場,溫月聲身邊的武将當下高聲為其助力。

這邊爆發的歡呼聲,令得無數人回頭去看,看了眼是溫月聲身邊的武将後,殿內氣氛就更加火熱了。

光比武有什麽意思,兩方恩怨在,打起來才有看頭。

此前李慶元常跟在了溫月聲的身側,許多人對他卻也有些印象。

而在李慶元出招後,不少人皆是眼前一亮。

“這好像只是守衛軍的一個校尉。”

“校尉便這般強?他這劍術了得,看起來不輸剛才那幾位表現極好的将軍啊。”

“就是可惜……”

可惜李慶元是強,但對上蕭缙,還是差了許多。

蕭缙生得俊朗,且還擅長用劍,跟李慶元對上,兩個人都用劍,很容易就能看出差距來。

他劍法精湛,出招很穩,并且聲勢浩大,每一下都能夠逼得李慶元用力格擋。

疲于防守,難以進攻的狀态下,基本上都是難以贏下勝局的。

“這怎麽看着,李将軍的劍招雖然強勢,但是卻少了幾分兇性。”陸青淮輕聲同溫月聲道:“所以跟永安王對上,才會這般吃虧。”

“李将軍性子太好。”章玉麟道:“在城北校場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是以他的劍法也跟他的人一樣,攻擊性不強。”

陸青淮輕笑:“這可不行,劍招是用來殺人和保命的,沒有攻擊性,只能勸退對方,那豈不是成了勸架的了?”

他話音剛落,就見得李慶元的劍,直接被蕭缙挑飛。

“李慶元校尉,敗——”

與之一起的,還有他今日一整個上午辛苦打下來的分數,皆全部煙消雲散了。

李慶元也敗了後,蕭缙就已經連贏五場了。

且贏的每一個都是強将。

殿內皆是一片誇贊一聲,稱贊蕭缙如何了得。

渭陽王卻是撇了撇嘴,他擡眼看了下章玉麟,問道:“章世子,你不上?”

這話問的是章玉麟,實際上奔着誰去的,大家都清楚。

渭陽王可太想看溫月聲放章玉麟下去,将蕭缙壓得翻不了身了。

是以他還道:“你們守衛軍的副将都已經輸了,怎麽也該下個主将去,把場子找回來才好。”

章玉麟撓了撓頭,遲疑道:“可我也不是主将。”

渭陽王只想看熱鬧:“你不是誰是?”

章玉麟:“郡主才是。”

渭陽王:?

溫月聲打蕭缙?

那可就更好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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