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豆腐皮包子
後院兒烤羊肉盛宴還在繼續着。
一個羊腿并沒有太多肉,好在尹湉湉還準備了些其他的東西。
鲈魚烤出來香味并沒有羊肉那麽誘人,但勝在材料豐富。
整魚烤的差不多以後,取出來放到大個兒的魚盤裏,頂上澆上一層尹湉湉秘制的醬汁。
色澤濃郁鮮亮,裏頭又加入烤的焦焦的蒜頭、土豆片和香蕈,使烤魚的味道更加豐富了許多。
一夥人吃的越來越有興致,段大少則趁着下一波兒羊肉還沒熟的空檔跑回自己屋裏端出了一壇子前些日子買來的桃花酒。
“吃肉怎麽能沒有酒。”段啓山悠悠地念叨着,同時給尹湉湉滿上了一盞桃花酒。
三月的桃花最适合釀酒,選擇含苞待放的桃花,洗淨瀝幹淨水分,然後一層桃花一層糖的放到酒壇子裏。
最後再倒上白酒,封好放上兩個月就可以了。
桃花酒呈現出桃花樣的粉色,入口以後酒味裏帶出一絲甜香,實在誘人。
尹湉湉從沒喝過酒,廚子要想手藝好,味覺和嗅覺同樣重要。
所以尹老爹從來不允許他們沾這種壞味覺的東西,可人就是這樣,越不讓做的事越想要試試。
身邊又沒個能管住她的人,尹湉湉撒了歡,喝了好幾碗。
迷迷糊糊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只覺得看人都成了重影兒的。
“嗯?怎麽有兩個阮承佑。”阮平朝走進後院的時候,只看見一地的狼藉。
尹湉湉盯着他一雙杏眼迷離,抱着酒壇子不知道在念叨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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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下人喝的躺的亂七八糟,段啓山則倚在門框上昏昏欲睡。
只有銀寶一個稍微有些警惕心的,也只在他進了後院的時候,模模糊糊說了句:“主子,尹姑娘給你留了吃的的。”
阮平朝冷冷地對身後跟着的孫玉秀說道:“院裏的東西給收拾了。”
說着他走進廚房,只見竈臺邊上,一個平日用來煮茶的小炭爐上頭擺着一溜兒的羊肉串。
底下炭火燒的并不旺,只溫溫的熱着,看來這就是銀寶說的給他留的吃食了。
他回身瞧了瞧尹湉湉,小丫頭迷迷糊糊的直點頭打瞌睡。
想睡未睡時的樣子有點像小雞啄米圖,周圍又是一堆喝的亂七八糟的臭男人,實在有些不成體統。
可不知為何,這個不成體統的小丫頭的出現,卻像是平靜湖面扔了一塊小石子,讓他的心總起波瀾。
“主子,我先把尹姑娘送回去再過來收拾廚房吧。”孫玉秀體貼道。
“不用,你收拾吧,我送她。”阮平朝拂了孫玉秀的好意,闊步走到尹湉湉面前。
他蹲下身,一手攬住肩背,一手攬起膝下,嬌小一個的尹湉湉就像個小貓似的窩在他的懷裏。
她身上帶着羊肉和桃花酒混合的香味。
阮平朝晚上只吃了些清淡無味的素羹,此刻聞見她身上的味道,饞的只想咬她一口。
“阮承佑……”小丫頭窩在他懷裏,嘴裏還含含糊糊的說着什麽話。
她臉頰泛出桃花色的粉紅,鴉羽似的長睫随着呼吸輕顫,方才大快朵頤的櫻唇此刻紅豔豔的。
阮平朝腦袋裏只閃過一個詞兒,秀色可餐。
此刻空氣裏彌漫着夏日夜晚獨有的香味,阮平朝下意識抱緊了懷裏的人。
小丫頭像是沒安全感似的又往他身上攀了攀:“阮承佑,別趕我走,我什麽都會做的……”
平日裏說話脆生生十分爽利的小丫頭,這會兒聲音軟糯糯的透着股嬌憨。
阮平朝下意識的又将耳朵靠近想要聽聽她再說什麽。
“阮承佑,別趕走我……”
他的心猛地動了一下,然後又像是放在豔陽底下的冰塊兒,軟軟的,要化了。
這個嘴硬脾氣執拗的小姑娘,竟然心心念念的,怕自己将她趕走。
**
尹湉湉這一天的夢裏,突然夢到了許久未曾見過的姐姐。
夢裏,尹嬌嬌穿着一身漂亮的月色長裙,倚靠在一棵梨花樹下,身影窈窕,十分動人。
她不遠千裏從蜀中來京城,為的就是來尋找姐姐,此刻相遇,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她想要走過去和姐姐說話,可是她一動才發現,身子好像被什麽東西箍住了似的,一步都邁不出去。
她急的想要叫喊,可是也叫不出聲音,就只能眼見着姐姐在梨花樹下待了一會兒以後,就輕飄飄的走了。
尹嬌嬌快急死了,可不管怎麽着急她都無法開口。
梨樹頂上開着小朵潔白的小花,樹下,姐姐的身影越來越遠。
尹湉湉喊不出聲,又動彈不得,心裏的急迫像是一團火,燒到了眼睛底下,流出淚來。
最初只是輕輕的啜泣,後來越來越急就變成奮力的嚎哭。
她太委屈了,為什麽姐姐明明看見她了還是要走,為什麽自己還動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臉頰邊輕微的觸感喚醒了她。
緊接着一個低沉好聽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來:“別哭了,乖。”
尹湉湉一睜眼,映入眼簾的就是阮平朝俊朗的臉。
他目光澄澈,但眼底因為睡眠不足生出一絲青黑。
從那樣恐怖的夢裏醒過來,睜眼就能看見信任的人,尹湉湉此刻心軟的一塌糊塗。
她也不想管為什麽大半夜阮平朝會在自己的房間裏,起身一頭就撲進了他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阮平朝并不作聲,也不安慰也不勸阻。
他貫是這樣,有些安慰自不必說,陪在身邊也就夠了。
尹湉湉哭了一會兒,胸腔內的煩躁總算發洩出去了,自己的精神也終于清醒了不少。
她手忙腳亂從阮平朝的懷裏爬出來,這才終于開口問道:“阮承佑,大晚上不睡覺,你在我房間裏做什麽?”
阮平朝被這丫頭飛速變臉的能耐驚呆了,他有些哭笑不得道:“尹姑娘,是你喝多了抱着我的腿不肯松手,還非要把我的衣角系到你身上,說這樣我就不會把你攆出去了。”
他剛才将喝多的小丫頭送回來以後,酒品實在一般的小姑娘好一通鬧騰。
主要都是圍繞着自己不要被攆出阮府的事情。
尹湉湉看着阮平朝被自己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以及下擺和自己裙擺系到一起的衣角。
她一時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誰讓你讓孫姑娘燒菜煮飯,還附和她說肉食者鄙的。”
尹湉湉嘟起嘴,終于把自己的那點別扭說了出來:“那我就是肉食者,我都鄙了,你不就要攆我出去了嗎。”
她一副受害者的表情,活像是被人抛棄的怨婦。
阮平朝笑道:“尹姑娘,阮某在這兒給您道歉了,我不該讓孫姑娘煮飯,我不該說素食也挺好。”
看着小丫頭臉上的怒氣慢慢退散,他唇邊挂着笑意,繼續說道:“以後,就還是您掌管廚房,以後我阮某的府上,還是無肉不歡。”
尹湉湉聽到這些,終于高興起來了。
她笑起來,一雙眼睛裏盛滿了歡喜。
阮平朝笑道:“這樣行了吧,尹姑娘能放阮某回去睡覺了嗎?我明天還要上朝。”
對了,衣角還系在一起,尹湉湉有些尴尬的趕忙去解。
一邊解扣子一邊還不忘還嘴:“倒是你,你攔着我點不就完了,要是我一夜不醒,難不成你就跟我這兒坐一夜啊。”
阮平朝終于獲得了自由,他站起身在房間內四下看了一眼,對着尹湉湉笑道:“尹姑娘恐怕是忘了你自己的手勁兒有多大了吧。”
說完他衣袂輕擺,轉身離開了尹湉湉的卧房,只留下一個清俊如玉的背影。
尹湉湉有些不好意思,只覺得剛才喝下去的桃花酒勁頭返上來,此刻她臉頰都熱熱的。
院子裏,月光如水,孫玉秀躲在柴房旁邊準确的捕捉到了這一場面。
她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貌似清冷毫無破綻的阮大人,弱點竟是這個傻乎乎的小丫頭。
确定幾個房間都已經吹燈,孫玉秀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到院中。
吹響鴿哨,不一會兒,一只灰白色的信鴿就落在了她的手裏。
她将寫好的字條綁在信鴿的腿上,然後将它放飛。
眼看着信鴿越飛越遠,直到看不見,孫玉秀這才放下心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不遠處地房檐上,身穿夜行衣的銀寶以及剛拿彈弓将鴿子打下來的段啓山,清晰的看到了孫玉秀的所作所為。
銀寶道:“我家主子真厲害,一眼就看出來這位孫姑娘不是個普通人。”
段啓山正把鴿子腿上的字條往下扯,翻過身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有什麽厲害的,你看我一下就能準确打中這個鴿子,這才叫厲害好不好!”
銀寶翻了個白眼,心想着,下回再有這樣的事情,不管這位段大少爺再怎麽求自己,也不帶他來了……
**
尹湉湉今天起了個大早,一方面是因為昨晚上宿醉的關系,很早就被自己的頭疼攪醒了。
另一方面是,昨晚上,阮平朝答應她以後阮府上的廚房還是她說了算,還是無肉不歡。
為了報答他不趕自己出去,又将廚房掌舵人權利歸還給自己。
尹湉湉決定大方一回,起個大早,給阮平朝做個金陵早點。
尹湉湉從未去過金陵,可教她功夫的酒樓管事李叔就是金陵人,所以她從小也聽過見過不少金陵的美食。
李叔經常說起金陵城綠柳居的豆腐皮兒包子和桂花糖糕。
聽說綠柳居的大師傅祖上是在禦膳房當禦廚的,所以點心做的那叫一個別致,每回李叔說起來都饞的直咂嘴。
腦海裏回憶着做法,尹湉湉将嫩豆腐皮用熱水先燙一下,切成同樣大小的四方塊放在一旁備用。
緊接着她用豬肉、香菇,木耳,青菜,蝦仁等食材加上油、鹽、姜絲、糖、麻油調成餡料。
噴香的豬肉餡泛出陣陣油光,就連一旁的于嬷嬷都說:“還沒上鍋蒸就已經夠香的了。”
餡料做得了,用嫩嫩的豆腐皮包裹起來,頂上用細細的蔥葉固定好,然後再放在竹屜裏蒸熟就可以了。
實際做出來不過裝了一小盤而已,可尹湉湉整整折騰了一個早晨。
金陵人士喜歡吃的東西怎麽這麽麻煩,好在阮平朝已經适應了自己的手藝,也對蜀中菜很适應了。
要不然天天蹲在這兒拿豆腐皮包包子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
光吃包子實在單調,尹湉湉又冰了一壺米漿,一塊送到了阮平朝的飯桌上。
想着阮平朝吃到家鄉食物時候那種喜悅的心情,她心裏頭就止不住的雀躍。
做完了這一切,她把食盒遞到銀寶的手裏。
并不自己去讨那份功勞,而是手腳麻利的收拾起自己的用具,推上小車子直奔集市,出攤去了。
喧嚣叫賣,攬客送人,聽着這熟悉的聲音,尹湉湉就覺得心情大好。
攤子擺得了,她閑來無事去李大娘那兒閑聊。
出來擺攤目的就是為了尋姐姐,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打聽消息的機會。
聽她問起京城這一年多內,是否有手藝精湛的蜀中廚娘問世。
李大娘搖搖頭:“手藝精湛的廚娘恐怕都進了王府、酒樓其他地方了,咱哪能知道。”
姐姐如果一直都在京城的話,那麽肯定要尋個立身的法子,難道真的像李大娘說的那樣進了那家高門王府?
尹湉湉正在琢磨到底姐姐在京城還是已經去了別的地方。
正在這時,自己的攤位上傳來一個男聲:“這兒攤子有沒有人啊,給我來碗面。”
來人身穿一身紅色的朝服,頂上繡着尹湉湉也看不出是啥,但是模樣像鳥似的補子,看樣子是剛下了早朝的官員。
因為阮平朝的緣故,尹湉湉對京城當官的有種自來的親近感。
她答了聲哎,然後手腳麻利的下了碗面浸過涼水以後送到了桌邊,緊接着她又端上一碗醬汁。
男人看着色澤亮麗又泛出肉香的醬料,眼睛亮了,問道:“姑娘可是蜀中人?這花椒、茱萸和川椒在京城的館子裏可實在是很少見的。”
尹湉湉遇上會吃的,頓時高興起來,她坐到男人身邊陪着他閑扯。
原來這個男人原來曾經是雲游四海的一個郎中,所以走遍了大江南北。
對于尹湉湉這手标準的蜀中手藝,自然一下子就給認了出來。
尹湉湉羨慕的說道:“那你怎麽當官來了,四處雲游多好啊,多自由。”
她有時候覺得像阮平朝他們這樣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要去上早朝,然後整日考慮一些家國大事的人,十分辛苦。
尹湉湉覺得這跟游方郎中相比,可太無聊了。
男人笑道:“小丫頭,你還是太小,你不懂啊,人到了一定的年紀自然要琢磨穩定下來的事情,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在京城有個小官職,每個月都俸祿拿着。”
說話間,尹湉湉聞到男人身上飄出來的一股奇妙的香味,便好奇的問道:“你身上這是什麽味道,好香啊。”
那種香味既不是女子的脂粉味,又不是段啓山用的那種香胰子的味道。
帶着點清冽的藥香味。
男人下意識低頭去聞,香味淡淡的,幾乎都飄散在風裏。
他不得不感嘆這小丫頭鼻子的靈敏程度。
“不過是些麝香的味道,倒是你,鼻子這麽厲害,像個小狗。”男人打趣道。
尹湉湉不無得意的笑道:“那是了,做廚子的,五感都得特別靈敏,缺一不可。”
兩人聊得投機,男人又對尹湉湉的手藝贊不絕口,吃完一碗又要再來一碗。
可他再來一碗的話還沒說出口,突然感覺腹部一陣絞痛。
他捂住肚子,突然對着尹湉湉大喊道:“小丫頭,快,快幫我叫個郎中。”
**
一條街外的順天府衙,此刻。
“銀寶已經将孫姑娘的來歷查的清清楚楚了,不出主子所料,确實就是郝家送過來的探子,本想着那天能碰上段少爺,可沒想到咱院裏還有個愛行俠仗義的尹姑娘,咱們已經拿了證據,現在要把孫姑娘抓了嗎?”
阮平朝負手而立,輕哼道:“我看過那姑娘,不像個套路深的,留着吧,量她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這個孫玉秀也是個可憐人,不過是因為弟弟被扣在了郝家,所以才不得不受人擺布的。
只是這個棋子作用并不大。
阮平朝的探子去查了一回,聽說這丫頭只報了一個信兒回去,說阮平朝和府上的廚娘關系密切,有些不清不楚。
再說,就算把她趕出去,難保他們會不會再塞個其他人進來,不一定就比現在的情況更好。
“你時刻提點尹湉湉不要和她走的過近。”
盡管在阮平朝看來,孫玉秀和她身後的郝家并不能給自己起到多大的威脅。
但是畢竟現在被人知道了軟肋,阮平朝有些怕他們在尹湉湉身上下功夫。
銀寶颔首答了個是。
阮平朝又問:“顧秀才的事情有線索了沒有?”
“……有一點,只是聽說此人之前确實去過廣陵城,不過到底為什麽沒有上任,現在還沒有查清楚。”
阮平朝淡淡道:“還能為什麽,那位子上有人占着,他怎麽上任。”
接着他又補充道:“繼續給我查顧秀才,說不準他能成為我們破局的一個口子。”
他此次被皇帝欽點,私下查買賣官員的案子,手裏查到的很多事情都是有頭無尾的,實在沒辦法呈堂問罪。
倒是顧秀才的這個人,說不定能幫他解開眼下的這個困局。
銀寶答了個是,轉身正想往外走,突然聽到“咚咚”的敲門聲。
他一開門,門口正站着的就是一臉慌張的金寶。
阮平朝最不喜歡下人們喜怒形于色,有些不高興的蹙眉道:“什麽事至于急成這樣。”
金寶緩口氣,沉聲道:“主子,剛才外面有人來報,說尹姑娘被抓走了!現在正關在大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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