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事有轉機
“混賬,混賬,做這種事之前為什麽不跟我商量一下!”
尚書府內,董嚴順狠狠地掌掴了兒子董昱一個耳光,罵道:“全京城的人都看見他進了我尚書府以後,出去就死了,我問問你,你倒是想怎麽洗脫自己的嫌疑!”
在尹湉湉攤子上死的人可不是個小人物。
他叫吳奇風,是太醫院的管事,官拜四品。
堂下被煽懵了的董昱一臉的不樂意,說道:“爹,您想的太多了,他不是吃了那小丫頭攤子上的面才死的嘛,跟我們扯不上什麽關系的。”
董嚴順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真是個豬腦袋,你知不知道吳大人死在誰的攤位上!”
吳奇風每次下朝以後都愛去街市吃東西,京城人都知道他最喜歡吃天香居酒樓的焦溜丸子。
可誰知他偏巧當日換了心思,瞧上了尹湉湉那個小攤位。
“一個小丫頭有什麽了不起的?”董昱不以為意。
“你啊你啊!”董嚴順氣的拿手指不停地點兒子的額頭,罵道:“她沒什麽了不起,她可是那個阮平朝府上的廚娘,你說有什麽了不起!”
聽到這兒,董昱方才覺得一絲危機來。
這位吳奇風,曾經是一名游方郎中。
後在游歷途中結識了一位京城貴胄家的千金小姐,兩人郎情妾意。
但礙着姑娘家瞧不上他的身世,吳奇風便咬咬牙,将多年積攢的銀錢全部掏出來,疏通人脈,在太醫院中買了個官職。
此人本就有從醫的底子,又熟知善用一些民間偏方,深得後宮嫔妃愛戴。
于是在太醫院中平步青雲,官職節節高升,如今已經成為皇帝以及後宮衆多妃嫔眼前的紅人。
Advertisement
可不管官職如何,總改變不了他買官入朝的事實。
而當初經手他買官這一切的就是吏部尚書董嚴順的兒子董昱。
本來這種事情已經是陳年舊事,不會出什麽問題。
可誰成想這位吳奇風大人在某次和同僚吃酒吃到盡興的時候,說起的一個事情引起了董昱的注意。
原來吳奇風這人,因為早年長期奔走在山野之間,見得民間醫術良藥非常繁雜。
所以他養成了好記錄的習慣,在與同僚吃酒暢談之時,随口說道:“浮華源筆下,流水十年間。”
一聽說此人十年間的來往事件都記錄在案,董昱有些慌了。
加上又有眼線來報說,近日阮平朝阮大人跟吳奇風來往甚密。
聯想到這個阮平朝到現在為止都不為人所知的入京原因。
董昱慌亂之下,就做了這個決定。
當天下朝之後,他安排人将吳奇風請到家中飲茶。
在對方喝下有毒的茶水以後,又安排人到他平日裏經常去的天香樓伺機栽贓。
他心想,這樣官府查也只會查到酒樓,根本和自己牽扯不上關系。
誰成想,就是這日,吳奇風換了口味,竟然跑到了尹湉湉的攤位上。
在街面上的攤位本就暴露于大家的視野之下。
加上尹湉湉又是個練家子,對于周圍來往人物的一舉一動也非常留心。
所以在來人還沒有找到合适栽贓機會的時候,吳奇風就已經倒下了……
這廂,終于進了一回大牢的尹湉湉正在冥思苦想。
她實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那個大叔好好地和自己說着話突然就倒下了。
緊接着就來了官差說自己的面吃死了人,把自己關在了這大牢裏。
尹湉湉十分想要給對方證實一下,早晨自己吃的也是面條,怎麽就沒有事。
一定是那個大叔自己身體本來就有問題。
但是一想到剛才還在跟自己閑話的活人就在自己眼前咽了氣,尹湉湉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到金寶偷偷給送進來的鹵雞腿她都沒吃下去。
獄卒看着她碗裏依舊沒動筷子的飯菜,緊張道:“我的小姑奶奶哎,您就吃點吧,回頭金大爺過來見着你這飯都沒動該罵我了。”
獄卒可不知道這小丫頭是個什麽人。
只知道這丫頭剛進了大牢,他還沒來得及兇一句,馬上大牢就像個游玩景點似的,前後腳的開始往裏進人。
最先來的就是順天府尹的長随金寶大爺。
金寶來了,一見着尹湉湉問的頭一句話就是:“尹姑娘,他們沒欺負你吧?”
尹湉湉還沒說話,獄卒就吓得差點把自己舌頭咬掉。
要知道要是這位大爺稍微再晚兩分鐘,自己這習慣性吓唬人的話就要說出口了。
聽說尹湉湉在裏面呆着還挺安逸,金寶緊接着又拿出些錢讓獄卒給張羅些好點的吃食用度。
還一個勁兒說千萬不能讓尹姑娘受欺負。
金寶大爺這頭剛一走,馬上又來了位有錢的俊秀公子。
那人拿一把折扇,剛一進大牢他就開始埋怨:“小丫頭,要不是擔心你,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本少爺一輩子都不可能踏足一步。”
這位被尹姑娘稱作段公子的少爺又掏出些銀錢在大牢上下打點了一番。
獄卒還是頭回見排場這麽大的囚犯。
仔細一打聽,這姑娘好像也沒什麽特殊的啊。
不就是順天府尹家的廚娘,還是個身上背了人命官司的廚娘。
可不管心裏面怎麽想,獄卒是一點也不敢讓尹湉湉受委屈,天天哄着慣着生怕她不高興。
已經在大牢裏關了三天,可一直不見有人來提審自己,尹湉湉實在有些呆不下去了。
她對着獄卒嚷嚷道:“你去給我問問,啥時候審我啊,我可不想在這兒繼續呆下去了……”
大牢裏又冷又濕,盡管段啓山和金寶銀寶為了讓她待得舒服送進來了好幾床厚的棉被,但是在這兒待着還是有些難受。
并且,都進了大牢這麽長時間,阮平朝竟然一眼都沒過來看自己。
尹湉湉覺得他是個白眼狼,枉費自己之前對他那麽好了。
這頭,白眼狼熬了好幾個晚上,正在連夜審理尹湉湉牽扯進來的這樁人命官司。
他最近剛剛把買賣官員的案子查到吳奇風的頭上,這邊人就被弄死了。
要說阮平朝不鬧心,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現在的首要任務還是要先把小丫頭從大牢裏給救出來。
一想到金寶和段啓山回來時候說的大牢裏陰冷潮濕的模樣,他就忍不住的心疼。
金寶:“主子,仵作的确在死者的胃裏找到了砒、霜的殘留物,可以證實吳大人就是死于中毒。”
自從尹湉湉進去後,整個阮府上下所有人都在為她的事情忙碌着,就連金寶也累出了一個巨大的黑眼圈。
阮平朝擡手揉了揉眼眶,說道:“吳大人死的原因,是誰害死的我們都一清二楚,可是現在麻煩的是,董尚書那邊為表清白,特意把這件事情拿到金銮殿上禀了一回,目的就是為了讓我騎虎難下,如果這個時候我要包庇自己府裏的下人,那就會變成衆矢之的。”
董尚書這回為了保住自己這個兒子,可算是下了大功夫。
為了怕查案查到自己家腦袋上,他第一時間就上表皇上将自己兒子送到了阮平朝手底下。
表面上像是大義凜然,實際上就是在逼他。
董家三朝為官,又同時和阮平朝的下人牽扯到同一個案子裏。
怎麽能輕易定董昱的罪而将尹湉湉摘的幹幹淨淨。
所以,盡管現在證據确鑿,明知道跟尹湉湉毫無關系,阮平朝卻依舊十分為難。
主仆兩個正在屋子裏唉聲嘆氣,只聽外面傳來段啓山的聲音。
“承佑,你猜誰來了?”
此刻好友帶着歡愉的聲音卻一點也引不起阮平朝的興趣,他沉默着沒有說話。
不多時,一個一身青衫眉目脫俗的老者推門而入,笑道:“小子,為師來了,你也不出來迎一下?”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