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正版晉江文學城sunshine是“……

明父的忌日就在兩天後,刑幽向老師道明緣由,在寧城多留兩天。

刑幽陪着明沉去了墓園,将手裏的白菊花放在幹淨的墓碑前:“伯父,我跟明沉來看你了。”

黑白色照片定格着明父生前精神奕奕的模樣。

明沉曾對父親縱容母親的行為有過怨,但那些過往早已随父親的離開而消逝,留在記憶中的還是還是那位嚴厲又慈祥的父親。

之後,刑幽試探性問過,要不要去看望孟思蘊,明沉并未答應。

“她這兩天情緒不穩,下次再帶你去。”當初孟思蘊心力交瘁,因那場車禍刺激到發瘋,這個時間點并不适合探望。

刑幽表示理解,對他的安排沒有異議。

兩天一過,刑幽就該回去繼續學習。兩人在機場依依惜別,刑幽發現在坦白感情之後,心裏對這人的眷戀還要深刻幾分。

明沉微彎着腰:“再過兩周,我們還會見面的。”

刑幽:“昂?”

他提醒關鍵詞:“客串白月光。”

刑幽豁然想起:“要拍了?”

明沉點頭。

客串不會占用刑幽太多時間,不影響正常生活,只是她覺得奇怪:“一般劇組不都會提前發定妝照官宣,我這個角色好歹也是男主角的白月光,居然連面都不露。”

“你是我們的秘密武器。”

因為白月光戲份太少,觀衆都十分好奇,甚至因為沒看到定妝照而懷疑被掐掉。官方答複角色已有人選,只是未到公布時期。

戀綜結束後,刑幽在網上人氣正熱,若是連續爆出,不一定是好事。

俗話說,物極必反。

刑幽不是演員,也不走這條路,等熱度過反倒好些。

刑幽伸出雙手捂在他耳邊,因為隔着口罩不能摘,想親一口都不行。

她踮踮腳,這樣似乎能離他眼睛更近些:“我走了。”

明沉扶着帽檐往上微掀,額頭碰額頭,手掌撫在她後腦:“記得想我。”

刑幽:???

正常流程不應該對她說“我會想你”嗎?

算了,她男朋友不正常。

她起身去排隊,随手揣進兜裏,忽然感覺到有東西,摸出來一看,是幾顆橘子糖。

看着糖果,她不禁露出笑臉。

那人真是,送幾顆糖都要搞驚喜。

過了安檢,刑幽按着機票位置去尋找候機區,看第一排有空位便走了過去。

剛坐下,旁邊女生的手肘撞到她。

“不好意思。”那人連忙道歉,轉頭一看,歪頭辨認她的模樣。

刑幽今天戴着口罩沒戴帽子,但那頭黑紫色的卷發很眼熟,女生最終還是把她認出來:“你是心心?”

沒錯,這人恰好是演唱會那邊坐她旁邊的粉絲——叨叨。

刑幽鎮定自若點點頭,試着調一下嗓音:“你好。”

叨叨見到她倒是很歡喜:“這也太巧了,我們真有緣。”

“我放年假,剛好在寧城玩幾天,沒想到還能碰見你。”

刑幽保持多聽少說話,偶爾點點頭。

她似乎總是遇到一些活潑開朗的女孩子,從姜艾橙到蘇蒙蒙,現在多了一位叨叨,一個比一個話多。

閑聊倒沒什麽,哪知叨叨忽然盯着她來了句:“我覺得你跟一個人長得好像……”

她眼裏透着疑惑,似乎在思考。

刑幽眨動睫毛,不着痕跡将長發撥至身前,擋住側臉:“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可能我長得比較大衆。”

叨叨連忙搖頭:“跟你像的那人可一點不大衆。”

“你是哥哥的粉絲,肯定也知道前段時間那檔戀綜吧?”叨叨還特意說出名字,“就是《不科學戀愛》,看過沒?”

她不但看過,還親自參與過……

當然這話不能當着叨叨的面承認,于是只淺淺表示:“略有耳聞。”

“天吶,那麽火,你居然沒看?”叨叨看她的眼神,仿佛活在村剛通網的年代,“那你總該知道‘南沉北幽’吧?”

刑幽僵硬點頭:“略有耳聞。”

“我覺得你跟刑幽有點像,特別是眼睛。”叨叨對她的長相十分好奇,又想起她說過臉部過敏。

叨叨的視線從臉上移到頭頂:“诶不對,你上次不是說你禿頭嗎?”

演唱會上刑幽帽子掉落,叨叨完全沒注意到她發頂,這會兒倒是瞧得清楚。她不僅不禿頭,頭發還很茂密。

刑幽随機應變:“戴的假發。”

這會兒叨叨腦子轉得飛快:“可你還給我介紹了染發店啊?”

刑幽:“……”

好問題,等我編好了再告訴你。

幸虧廣播音提示登機,打破這段尴尬畫面。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一段時間,刑幽坐在靠窗位置,打開手機準備給明沉發消息,卻見微博彈出熱搜。

#疑似明沉現身機場#

#明沉戀情#

#演唱會現場帽子掉落#

演唱會餘溫未散,又爆出機場照。

照片有些模糊,只是男人的身形像極了明沉。

[是我色盲嗎?我覺得照片上的女生頭發顏色有點偏紫,像演唱會那個]

[這個身高差讓我想到南沉北幽,你們懂的]

[身材相似又找個紫發大波浪,是在蹭熱度吧……]

刑幽從中秋節之後再沒出現在大衆視野,大家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節目中的純黑發上。這次染色,陰差陽錯藏住了身份,即便有人猜測是她,也會被看過《不科學戀愛》的觀衆反駁:“刑幽根本就不是這個發型。”

只有少部分人發言:“發型不是随時都可以變的嗎?”

中秋節後染發的當事人摸摸腦袋,退出熱評區。

唯有同在一個飛機上的叨叨,在一陣迷惑之後,豁然開朗。

紫色大波浪,還有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明顯就是剛才她見到那個“心心”。

“心心”沒留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現在回想起來,口罩以外的部位皮膚光滑白皙,沒有半點過敏症狀,說明她的臉根本沒問題。

戴着口罩酷似刑幽,又去參加過明沉演唱會,還跟一個和明沉身材男人在機場告別,這麽巧合因素加起來,指向一個答案。

叨叨驚訝捂嘴:“天吶。”

心心即星星,她不會是遇到刑幽本人了吧……

返回闵老師家中,刑幽除了學習,最近又多了一項新愛好。

跟明沉視頻的時候,她會把東西藏起來。和姜艾橙視頻的時候,她會把iPad擺在旁邊,一邊聊天一邊做事。

姜艾橙察覺到她不專心:“你在幹什麽?”

刑幽團着手裏的毛線:“研究織圍巾。”

“織圍巾?”姜艾橙詫異。

“喏,就是這個。”刑幽把酒紅色的毛線舉到手機前,對着鏡頭給她看。

“這……”圍巾還未成型,毛線顏色鮮亮,像極某人張揚的性格,姜艾橙似乎猜到答案,“不會是給明沉做的吧?”

“是啊。”刑幽坦然承認。

姜艾橙:“你還真的……陷進去了。”

上一次做手工是為明沉,這次做手工還是為明沉。

刑幽聳聳鼻尖。

之所以想做這個,是因為明沉生日那天,孟思蘊送他禮物卻把他弄傷,連那條圍巾都沒帶回來。

希望手裏這條圍巾能夠沖淡他那些不好的回憶。

她晃晃腦袋,把紛亂的思緒甩出去,突然轉移話題:“橙子,你什麽時候也談個戀愛?”

“咳……”姜艾橙直起背,“怎麽扯我身上來,我可是女明星。”

這話倒是有趣:“女明星怎麽了?女明星不談戀愛?”

姜艾橙振振有詞:“我談戀愛,粉絲要傷心的。”

“你是演員又不是愛豆。”刑幽旁敲側擊,“主要我也不是催你談,但你不能一直惦記着同一個人,就這麽過吧?”

如果姜艾橙本身不想談,哪怕是不想結婚,她都支持姐妹的決定。可心裏念着一個沒結果的人,時間長了,很痛苦。

“我這可是血淚教訓,現在就好後悔當初沒直接去找他問清楚。”她用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誡姜艾橙。

無論愛與不愛,都要坦誠。

要是有誤會可以解開,要是不可能就趁早放棄,拖下去傷人傷己。

姜艾橙垂頭嘆息:“我知道,但我跟你們不一樣。”

刑幽跟明沉牽絆很深,而她只能看着那個人身邊換了一位又一位。

明沉和刑幽就算沒有愛情,還有友情、親情。而她到現在,也只能靠朋友兩個字保持着聯系。

時間飛逝,兩周很快過去。

劇組拍攝地點已經換到寧城的影視城內,兜兜轉轉,刑幽又走進了回國第一天踏入的地方。

這部古裝劇投入衆人大量心血,制作精良,從頭到尾是項巨大工程。

白月光臺詞總共都只有半頁,刑幽已經記得很熟。她就幾個鏡頭,真要拍攝,半天足以。

不過導演很負責,哪怕讓她出場當個花瓶也會認真指導。

白月光存在于男主少年時期,情窦初開、溫暖美好,其中有段劇情是白月光從樹上掉下來,少年男主飛身接住她的畫面。

這種環節,俗套但上頭,嗑cp的觀衆百看不膩。

刑幽拿着薄薄的劇本:“到時候不會還要轉個圈圈什麽的吧?”

明沉搖頭:“不會。”

刑幽:“哦,那還好。”

明沉不急不緩道:“就是有個跌倒親親……”

刑幽:“?”

那人扭頭看她,勾起一抹壞笑:“逗你的。”

刑幽皺眉瞪他,明沉從包裏掏出一顆糖送到她嘴邊,及時哄住小孔雀。

拍攝的劇情很正經,畢竟只是懵懂的年少時期,沒那麽多歪膩情節。借助威亞,“白月光”準确掉進男主懷中,淺淺地轉了個圈。

午休時間,刑幽待在明沉的休息間。

明沉從外面進來,手裏握着兩顆小小的冰糖橘:“小孔雀,吃不?”

刑幽擡起手,又猶豫:“有點凍牙齒。”

明沉把玩着小柑橘:“一口吃掉就不冷了。”

刑幽微眯眼:“真的?”

明沉挑眉,将手裏的柑橘遞過去。

她信以為真,三兩下剝開橙色果皮,掰了一半放入口中:“好涼!”

那人走近兩步,明知故問:“是嗎?”

刑幽幽怨地盯着他,正要忍着将剩下的一半咽下。

明沉忽然湊過來,捏起她下巴,低頭在她口中奪食。

熱氣在口中彌漫,甘甜的橘汁不知被誰咽下去,良久,她才重新呼吸到自由。

那人坐在旁邊的桌角,擦掉唇邊橘汁,彎腰笑問:“這樣還冷嗎?”

刑幽擡腿踢他一腳:“這是劇組!”

男人哼笑兩聲,理直氣壯:“你是我未婚妻。”

短短一日時間,劇組的人都察覺出兩人之間的貓膩,只要站在一起,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他倆穿着劇服,還是為少年時期特意定制的情侶配色,那種情意完全不需要假裝。

刑幽不專業,拍攝的時候會因為害羞而更內斂些,剛好符合少女含羞帶俏的設定。

倒是明沉連續錄兩場都被導演pass:“明沉,你這場戲眼神不對。”

明沉從攝影機前移開:“那您說,男主面對白月光該怎麽演?”

導演看看他,又看看刑幽,輕咳一聲:“你收着點就行。”

劇組員工強忍着笑,刑幽悄悄背過身,暗道:好社死。

拍攝結束後,刑幽返回景城繼續學習,之後一個月哪兒也沒去。

臨近聖誕的時候,其他情侶都忙着商量約會和送禮,明沉被“關”在另一個劇組,刑幽也在為通過闵老師布置的考核任務而努力。

于是兩人一致決定:“咱不過洋人的節。”

也恰好是在聖誕節那天,刑幽交上的作品終于讓闵老師滿意。

短暫的學習課程結束,刑幽就要離開。

闵太太知道月底是她生日,提議在家提前為她小小慶祝一番。刑幽不好拂掉他們的好意,只得應下,定在27號,生日的前兩天。

本以為是在家跟老師跟師娘吃個便飯,師娘說想熱鬧些,把許寒天也叫了過來。

每到這時候,刑幽都想嘆氣。

倒不是對許寒天有意見,主要是闵老師跟許寒天舅甥二人性格沉默,雙重氣場buff疊加起來,氣氛就會變得尴尬。

她本身不是自言自語滔滔不絕的性子,別人不說話的時候,她也只想保持安靜。

許寒天還帶來一份禮物,是枚十分精致的向日葵發夾,一看就是女孩子會喜歡的款式。

既然是生日禮物,刑幽沒有推脫,收下後道謝:“謝謝。”

她尋思着下次找個時間還贈一份禮物回去,兩不相欠。

“不客氣。”見她收下,許寒天嘴角微動,遲疑片刻才開口:“喜歡嗎?”

刑幽莞爾一笑,也沒說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稱贊:“很漂亮。”

“你們兩個都別拘謹,在家裏随性些。”闵太太舊事重提說起她救人的英勇事跡:“小寒送你東西是應該的,你無需跟他客氣。”

刑幽輕輕點頭,沒反駁她。

也不是她非要假客氣,但面對許寒天的性子,确實随性不起來。

晚飯過後,闵太太打發兩個年輕人去買些東西帶回來,又說着:“幽幽就快離開了,在附近多走走看看,下次再來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師娘,以後有空,我會來看你跟老師的。”

聊着聊着話題偏移,闵太太朝她擺擺手:“去吧。”

距離這幾百米就有24小時商店,開車麻煩,幹脆就走着去。

地面濕漉漉的,道路兩側的花草樹木都被雨水沖刷一番。下午下過雨,晚上停歇了,地面還沒幹。

平坦的路上僅有她跟許寒天兩人的身影,周圍不像繁華市中心那般熱鬧,甚至靜悄悄。

一不小心,腳底踩到淺水坑,刑幽随口感嘆:“真不喜歡下雨天。”

許寒天動動嘴皮:“為什麽?”

旁邊的人忽然發出聲音,刑幽還楞了一下,繞過水坑繼續往前,“就像剛才,走路都容易踩雷。”

許寒天仍然站在她身旁,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只是這樣?”

路邊的燈光一霎一霎閃爍,看起來将要熄滅,刑幽順勢擡頭望向天空:“下雨的時候,晚上看不到月亮。”

許寒天學她的動作擡起頭:“那太陽呢?”

“太陽?晚上去哪裏看太陽。”刑幽把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當成玩笑話,沒往深處想。

兩人慢悠悠的,一去一回花了近半小時。

遠遠看到家門口的照射出的燈光,腳步顯得更加輕快。

就在她不斷靠近目的地時,恍然看見闵家大門前立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剛開始不确定,直到她一步步靠攏,那人的模樣在眼前逐漸變得清晰。

刑幽驟然欣喜,緩行的步伐突然加快,甚至是小跑起來:“明沉!”

一道馨香撞進懷裏,明沉錯愕地舉着手機,正要發信息聯系的人居然從外面跑過來。

很快,他反應過來,放下手機,低頭喚她:“小孔雀。”

後面那人也走近了,明沉掀開眼皮,視線落在拎着東西的許寒天身上。

兩個男人在無聲中交鋒,刑幽渾然不覺,扭頭對他說:“許寒天,就拜托你把師娘要的東西先拿回去,我們等會兒上來。”

“嗯。”冷漠的男人輕輕應聲,從兩人身旁路過。

在家等待的闵太太見外甥獨自回來,好奇地朝後面張望:“幽幽呢?”

許寒天言簡意赅答道:“朋友來找,在門外,等會兒進來。”

“你這孩子。”闵太太接過他手中的塑料袋,嘴裏念叨:“你不會跟幽幽待在一起的時候,就這種語氣講話吧?”

生硬得像臺冰冷的機器。

許寒天握緊拳:“舅媽,她有男朋友,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

明人不說暗話,闵太太溜他一眼:“我不是在撮合,只是想着你喜歡人家小姑娘這麽多年,能趁機多相處一下,也算了了心願。”

心思被戳破,許寒天毫無防備,深深蹙起眉:“舅媽,你?”

闵太太為外甥的姻緣感到惋惜:“你以為啊,高中時我就在你書裏見過她照片。”

所以在見到刑幽時,她才會說“我知道你”那句話。

許寒天想要辯駁,最終什麽也沒說。

時光倒退回多年前。

他随父母去感謝那個救命的小恩人,大人互相客套,他則留在病床前。

坐在床上的女孩手裏捧着一本譜曲,他才知道,原來她是學小提琴的,跟他舅舅一樣。

如果他話再多些,就能借小提琴的話題跟她聊下去,或許他們會因為小提琴産生更多交集。

但那時,他只是道謝,然後選擇了沉默。

女孩顯然是覺得無聊了,把曲譜合上,側頭看向窗外連連嘆氣。

鬼使神差的,他主動問了一句:“為什麽嘆氣?”

女孩抱起曲譜,鼓着腮幫:“外面在下雨,我不喜歡下雨天。”

不善聊天的他追問了一句:“那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太陽。”女孩歪過腦袋,沖他笑:“太陽很溫暖。”

後來,那個女孩離開,回到屬于她的城市。

他在網上搜索“刑幽”的名字,發現另一個男孩與她的信息緊密相連。最初,他是好奇,再後來,關注和追尋她的消息逐漸變成習慣。

刑幽出國後,國內幾乎很少再聽到這個名字,她以Stella的身份在國外注冊了推特賬號,發布一些關于音樂的消息。

直到那年冬季,刑幽在推特上發了一個哭臉,其餘什麽都沒說。

他忍不住猜測,她是不是在國外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那是他第一次給刑幽發私信,問她為什麽不開心。

刑幽戒備心強,不在網絡透露過多私人生活,他最終也沒能知道難過的原因。

只有在他提到音樂時,刑幽會興致勃勃與他讨論,之後,他越來越習慣用這種方式跟她保持聯系。

後來有一天,刑幽突然問:【我該怎麽稱呼你?】

他的名字還是注冊時的亂碼數字,當刑幽問起時,他想到曾經,幾乎沒有猶豫打出一個英文:【sunshine】

刑幽鄭重其事向他道謝:【你好,sunshine先生,謝謝你。】

他時常關注刑幽的表演和比賽,雖然沒能面對面,但他無比熟悉刑幽的模樣,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她打出那句話的樣子。

饒是如此,他能回複的也只有簡單的一句:【不客氣,Stella。】

這樣的日子一晃就是六年,那個驕傲的女孩帶着榮耀歸來,她低調美麗,讓人着迷。

以至于,性格冷淡的他做出有生以來最不可思議的決定,去見她,然後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向她介紹:“你好,我叫許寒天。”

在故事裏,救命之恩的後續總是精彩又美好,可惜再見時,她根本不記得自己救過的人叫做許寒天。

掉落的項鏈上刻着星星和月亮,她忘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

再後來,中秋佳節,團圓之夜。

星月交輝,兩人在熱鬧的人群中擁吻。

那一刻,許寒天終于明白。

他變成了sunshine,卻永遠做不了刑幽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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