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正版晉江文學城“一大早玩這麽刺激,……
明沉“目送”那道冷漠的背影離開,眼神要是能化作利劍,現在已經插在許寒天身上。
“喲,散步呢?”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就差把“吃醋”兩個字刻臉上。
刑幽笑得抽肩膀:“幫師娘買東西。”
可惜這個理由沒能給大狗狗順毛:“一袋東西需要兩個人去?”
刑幽抱住他胳膊:“師娘喊我了嘛,總不好拒絕。”
平時師娘待她極好,離開之前喊她跑腿買個小東西,難道不去?
大狗狗吃醋這種事時常發生,刑幽早已學會拿捏,墊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那人不吭聲,她就換一邊臉,再親一下。
男人輕哼一聲。
刑幽直接摟住他脖子,踮起腳尖。
就在明沉低頭配合她動作時,刑幽雙手換動作捧住他臉頰,向中間擠壓揉捏:“你再給我裝,我就自己進去了。”
明沉一把摟住她肩膀,緊緊地箍在懷裏。
這次過來,明沉手裏還拎着兩份禮物,分別送給闵老師跟闵太太。
闵老師見到任何人都是那副嚴肅沉默的表情,闵太太熱情待客,一直在打量明沉。
她因為許寒天而關注刑幽,自然也曉得這位從小到大跟刑幽名字“綁定”的明沉,早些年聽說兩人青梅竹馬,前兩月從學生口中得知,他們已經是正式的情侶關系。
雖然為自己的外甥感到惋惜,但她也不否認這個年輕人同樣優秀,器宇不凡、還健談。
明沉應付長輩有自己的一套招數,連闵太太對他都有種“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覺,越相處越喜歡。
難怪不得刑幽喜歡他呢,不論外貌和才能,單單是長了這張嘴,她那外甥就注定輸一截。
誰不喜歡好聽的話?
反正她是很喜歡的,而且明沉次次都能戳到點上,捧人不留痕跡,聽得極為舒坦。
時間晚了,闵太太甚至想留他住下,反正家裏空房間多,一個人随便怎麽都好安排。
可她當一開口,闵先生就握拳舉在唇邊咳嗽。
闵太太溜他一眼,明沉反應飛快:“時間時間不早,就不打擾二位了,我在外面訂了住宿,打算帶幽幽一起過去,明天方便去機場。”
闵先生:“……”
他是不願見外甥的情敵留在這,結果明沉直接把人給他拐走?
偏偏男朋友特意飛過來接女朋友回家這種事,合情合理,甚至要誇他一句體貼細心。
“不過,幽幽之前跟我說,她非常感謝老師這段時間的教導,也很舍不得老師跟師娘,希望在離開之前多陪陪你們,我尊重她的選擇。”
一句話,把刑幽對老師的态度和自己對刑幽的态度表明,還特意提到老師跟師娘的付出,簡直無可挑剔。
闵老師面色緩和,闵太太直接笑開顏。
臨走之前,明沉以幫刑幽收拾行李的理由進入她的房間,房門一關,就是獨處時間。
刑幽的東西基本已經整理好,多餘的衣服也提前寄回金江溪,倒是桌上那個精美的禮物盒惹人注意。
明沉似乎在某些敏感的物品上裝了雷達,總是一眼捕捉到。
刑幽腹議:完了,又要花時間給狗子順毛。
她慢吞吞走過去:“就是一枚發夾。”
明沉屈指敲桌:“挺不錯。”
刑幽:……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話裏暗藏殺機。
她早已想好對策:“單純的小禮物,改天我找個合适的時間送一份,就算扯平了。”
明沉準确無誤鑽進第二個牛角尖:“禮尚往來?”
刑幽“哎唷”一聲,伸手捏捏他耳朵:“你真是個醋壇子。”
男人反以為榮,舌尖掃過後槽牙,捉住她手腕:“怪我咯。”
“要是讓粉絲看到你這幅模樣,肯定集體脫粉。”
“我的粉絲……”他突然想到某人的馬甲,彎腰碰她鼻尖:“也包括你?”
脖子往後微仰,刑幽攥住他衣服上的帽子,手指滑到頸窩後,緊緊摟住他:“我不脫粉,死也不脫粉。”
明沉掌住她背,低頭親上去。
許久未見的小情侶抱在一起去親昵了好一陣,大狗狗的毛終于順下去,說到正經事:“明天過來接你。”
刑幽搖頭:“不用麻煩,我直接打車去機場跟你彙合不就好了。”
明沉自有道理:“啧,我大老遠跑過來,不做點事不安心。”
“……行吧。”真是難為您大老遠飛過來又要飛回去了。
以前她也說過,不眠不休在擠出時間見一面,何必這麽麻煩。
那人又不定時開啓情話模式:只要心中所願,就不會嫌麻煩。
回想起來,刑幽忽然松手,跑到床邊。
床頭櫃上放着一個黃色收納盒,按着兩邊盒扣打開,刑幽從中取出一個袋子:“我還有個東西送你。”
明沉好奇走過去。
袋子裏裝的正是一條酒紅色圍巾。
刑幽直接把圍巾塞他手中,也不問對方是否喜歡,拿出架勢勒令:“不準說不喜歡,必須說很滿意!”
仔細地打量着手中柔軟的禮物,這不算漂亮的作品已經給出答案。明沉擡起眼,目光與她連在一起,聲音清晰:“是很喜歡。”
她親手制作的禮物,怎能不喜歡?
明沉把圍巾遞過去,在她面前彎腰:“幫我戴上。”
柔軟的圍巾挂在脖頸間,明沉輕聲問:“不覺得麻煩嗎?”
刑幽動作一頓,随後借用他的話:“只要心中所願,就不會嫌麻煩。”
第二天中午,明沉準時來到闵家接刑幽離開。
臨走前,師娘表現出對她的依依不舍,刑幽承諾以後還會再來看望。
下午回到寧城稍作休整,晚上還要去跟姜艾橙他們吃飯。
姜艾橙給出的理由是:“明天是你生日,肯定輪不到我們陪你過,所以今天提前給你過吧。”
幹脆就提前過一波。
蔣子煜和趙繪聲也都來了。
人多熱鬧,他們開了包間,私密性得到保障。
曾經的夥伴聚在一起,才能一起脫掉成年人的身份,肆無忌憚分享快樂。
一群人中,只有一對情侶,兩人歪歪膩膩的,偶爾投喂點食物,偶爾搭配唱情歌。
下一首歌曲輪到蔣子煜,他拿過話筒清嗓咳嗽兩聲:“請注意,請注意,包間裏還有多名單身狗,某對情侶不要太過分。”
總共一對情侶,就差報他們身份證。
後來還是段文凡電話打進來才消停一會兒,明沉拿起手機,拍拍女朋友的肩:“出去接個電話。”
刑幽擺手讓他自行安排,又借這個話題喊到某人:“蔣子煜,你也找個女朋友呗?”
蔣子煜連連擺手:“戀愛還是看別人談着香。”
“你家裏不催?”刑幽故意開起玩笑:“你家可是有皇位要繼承的。”
“催就催吧,等我再潇灑幾年,以後找個合眼緣的結婚,差不多了。”他已經把人生計劃安排妥當。
刑幽朝旁邊遞了個眼神。
這時蔣子煜突然問起:“哦對了,你跟蒙蒙現在還有聯系嗎?”
刑幽點頭:“偶爾會聊聊天。”
蘇蒙蒙在朋友圈格外活潑,哪怕不見面也總能看見她的身影,有時候蘇蒙蒙會小窗私戳閑聊兩句,不近不遠地保持着聯系。
蔣子煜摸摸下巴:“你覺得她跟傅亦白那小子,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這種話題,一聽就知道在問哪個方面,刑幽拿不準,就說:“還好吧?”
蔣子煜側過身來面對她:“我知道你們女生喜歡聊這些話題,她要是動了心思,你幫我提醒着點。”
刑幽眼睛一眨:“什麽意思?”
蔣子煜順手抓起桌上的零嘴:“我們家明文規定不許找圈裏的,那丫頭還沒談過戀愛,搞不好會受苦。”
刑幽疑惑:“為什麽不能找圈裏?”
蔣子煜倒是很直接說真話:“愛面子呗。”
她楞了一下,試探性提到某些關鍵人:“你跟明沉和橙子,關系不都挺好的?”
蔣子煜擺擺手:“那不一樣,當朋友可以,男女朋友不行。”
刑幽挑眉:“你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聽家裏這套規矩?”
“也不是。”蔣子煜垂眸,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逝,“這兩年接觸不少圈內人,我覺得,還是做朋友好。”
話說到這地步,刑幽打聽得差不多,不着痕跡地朝姜艾橙那邊瞄了一眼。
蔣子煜待朋友直爽,刑幽問了他就回,就沒注意到坐在旁邊的姜艾橙捏着高跟酒杯,手指都在顫抖。
蔣子煜大大咧咧的,不知旁邊有人正為他的話而傷情,想着想着又掏出一個扁盒子遞給刑幽:“來,送你一份禮物。”
刑幽好奇接過:“這是什麽東西?”
“嗨,就你倆節目上用的那個道具。”蔣子煜倒是坦誠,“明沉之前問我要,說要當紀念品,收官之後他不是一直在外面拍戲嘛,我倆時間總是對不上,拖到現在。”
聽到這話,刑幽咂舌捧起禮物:“你倆可真行。”
節目組道具都給整出來當紀念品。
這邊聊完了,刑幽被姜艾橙拉過去,跟趙繪聲坐在一起:“來,喝酒。”
平時注重鍛煉、嚴控飲食的姜艾橙帶頭拎起酒瓶:“今天慶祝你25歲生日,這麽高興的日子,不喝酒都不盡興。”
姜艾橙明顯是受了刺激,刑幽奪過她手中的酒瓶,委婉提醒:“你可是女明星。”
“什麽女明星,我不就是個演戲的普通人。”姜艾橙再次伸手握住酒瓶,望着她。
在對視的那幾秒,刑幽從她眼裏看到了倔強,一如六年前的自己,執着不肯放棄。
刑幽松開手:“好,那我們今天就喝個盡興。”
趙繪聲也站起來:“好姐妹,一起!”
刑幽舉着酒杯去跟另外兩人碰杯,一邊喝,一邊聊起曾經學到的釀酒文化。
一個編劇、一個演員,外加一個會自己填詞作曲的音樂家,愣是把生日聚餐變成詩詞歌會,有時候嫌蔣子煜唱得難聽,直接沖他囔兩嗓子:“蔣子煜!你唱歌還是鬼嚎呢?”
委婉一點的就說:“唱得好,下次不準再唱了。”
蔣子煜放下話筒,加入她們的陣營。
包間裏回蕩着蔣子煜狼嚎般的歌聲,酒香飄散在四周,明沉不過是打完兩通電話回來,包間裏已經大變樣。
“明沉。”刑幽是第一個發現他的,站起來朝他招手,拿過一個新杯子給他滿上。
酒過三巡,明沉奪走她的酒杯:“還喝?”
刑幽瞅他一眼:“我酒量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刑幽酒量不錯,但也經不起這麽造,雖然還沒到醉酒程度,神智已經不如平時清晰。
旁邊的姜艾橙伸手來幫忙:“不醉不歸,一個都別想跑。”
沒了杯子,刑幽幹脆舉起酒瓶,高聲應和:“沒錯!”
到最後,卻是蔣子煜醉得不省人事,姜艾橙連聲罵他沒用。
蔣子煜的司機跟姜艾橙的助理最後趕來把兩位祖宗帶走,趙繪聲喝得少些,明沉幹脆叫溫助理把人送回去。
最後留下他跟刑幽在包間多等了一段時間。
“小孔雀,回家。”
“好!”半躺在沙發上的刑幽一下子站起來,神采奕奕。
明沉拿起外套給她穿上,耐心幫她把羊角扣從頭扣到尾,再整理一下帽子:“行了。”
刑幽撅起嘴巴:“別忘了我的紀念品。”
“行行行。”明沉一邊穿衣一邊哄人,順手拿起左上的盒子揣入大衣口袋。
盒子比較扁,口袋夠大,剛好裝下。
兩人從停車場上車,剛開始刑幽沒有表現異樣,到中途就開始不舒服。
還剩下一公裏的路程,她連忙吼道:“停車,停車。”
刑幽難受地按在身前:“我要吐了。”
刑幽坐在車裏不舒服,明沉只好讓司機靠邊停車。
她大口大口吸着新鮮空氣,似缺氧的人在最後關頭得到救命的氧氣,好半天才緩過來。
寒風一吹,臉紅紅的,不知道有幾分喝酒的原因。
剩下的路程打算走回去,明沉牽她手,她便乖乖的跟着。沒走多遠,刑幽忽然在一盞路燈下停住腳步,不肯再往前。
明沉回頭,疑惑地盯着她。
刑幽伸出手,五指上下擺動:“走路好累,你背我。”
小孔雀撒嬌,誰也拒絕不了,明沉在行動前故意卡她一道:“背你可以,我有什麽好處?”
好處?
刑幽歪着腦袋,一時間想不到好處,但她牢牢記得小妙招,扣着明沉手指輕晃:“哥哥。”
“啧……”明沉眉頭一蹙,卻有止不住的笑意在眼底蔓延開。
路燈下的身影重疊,兩對腳印變成一人沉重的步伐,負重的人卻甘之如饴。
回到家中已經十一點,明沉哄着她去洗漱,磨磨蹭蹭近四五十分鐘才清洗完。
碰到熟悉的大床,刑幽往後一躺,整個人都睡在被子上。明沉把人塞進被子裏,轉眼的功夫,刑幽抱着被子反正,一只腳壓在上面。
明沉不得不糾正她的睡姿,如此反複,時間剛過淩晨。
刑幽被折騰煩了,還會伸手打他:“別弄我。”
刑幽的手機在桌上發亮,sunshine準時發來的生日祝福淹沒在刑幽迷糊的嬌斥聲中。
明沉脫下大衣,順手将兜裏的盒子拿出來擺在床頭櫃邊,迅速去浴室沖涼。
等他回來,刑幽果然很不安分掀了鋪蓋,他躺進去,小孔雀似乎感覺到從外面帶來的寒意,往後退縮。
過一會兒又主動靠近,回到他身邊。
這個晚上,明沉被旁邊的人折騰到睡不着,有時候一只拳頭掄在他臉上,有時候一只腳架在他腰間。
為了約束她的動作,明沉幹脆把人禁锢在懷中,抱着她胳膊,壓住她腳。但那家夥總有辦法搞事情,低頭往他頸窩裏蹭。
在這寒冷的大冬天,明沉愣是被她蹭得體內熱氣直冒。
他沒辦法跟刑幽躺一起,也不能放她一個人在這,只好坐在床邊,一守就是大半夜。
刑幽終于沉沉睡去,沒睡的人有些失眠,直到早上四五點才安安心心阖上眼。
第二天早晨,刑幽雙手伸出被窩,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
回頭見旁邊的人睡得熟,她放輕動作悄悄下床,回頭見明沉毫無反應。
“嘁。”
居然比她這個醉酒的人都能睡?
今天是她生日,手機裏冒出許多來自不同人的信息,刑幽拿起手機,小心翼翼離開卧室。
國外的Claire來算着時間發來生日祝福,兩個相處五六年的室友許久未見,都有些想念對方,幹脆接了個視頻。
Claire是個金發碧眼的小美女,五官深邃,特點分明。Claire在鏡頭裏揮手,嘗試着用蹩腳的中文跟她打招呼。
“The painting behind you looks familiar.”你身後的畫看起來很眼熟。
畫?
刑幽扭頭一看,她背面的不是畫,是明沉的周邊。
在掉馬之後,那人厚着臉皮讓她把自己的海報貼牆上,自戀極了。
“I’d like you to meet my boyfriend.”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
“Your fiance?”你的未婚夫?
刑幽點頭:“Yes。”
Claire讓刑幽把鏡頭再對過去,看了會兒說自己見過他:“I’ve seen him。”
刑幽笑着介紹:“真的?他是一名演員,或許你看過他的作品。”
Claire搖頭:“No。”
她确信自己不是在影視作品中見過,但具體在哪裏看到過,一時想不起來。
兩人暫時放棄探究這個話題,Claire忽然想起什麽,調換鏡頭給刑幽展示自己的手工品:“Stella,感謝你的月餅。”
上次M先生送來的月餅禮盒十分漂亮,不僅僅是外表精美的盒子,裏面也包含國風元素的設計。Claire留下來稍作改造,當成國風擺件,呈扇形放置于桌面。
她不是很懂一些圖案的意義,便趁機詢問刑幽,刑幽一一向她科普,直到Claire轉動擺件,刑幽視線定住。
“那是什麽?”
目前鏡頭正對着擺件側面,那裏貼着一張孔雀的卡片。
Claire告訴她是月餅送的卡片。
因為沒有任何文字信息,Claire把它當做店家備在禮盒裏的小卡片,後來覺得好看,幹脆貼起來。
今年的月餅沒有祝福,而是一張孔雀卡片;M先生的信沒有署名,而是貓爪腳印。
隔壁鄰居搬來幾年,她從未見過M先生真容,Claire卻說見明沉眼熟,還篤定不是通過熒屏。
許多不可思議的特點都能在一個人身上完全體現,刑幽突然轉身,從另一個抽屜裏拿出相冊,一一翻給Claire看。
這裏面幾乎每一張都是不同的衣服或造型,Claire一一浏覽,直到看見一張明沉穿着黑色風衣,插手站在橋邊的照片。
“Stella!”
Claire驚呼刑幽的名字,刑幽停下翻頁動作,聽到她說:“Oh,I remember now。”
“It’s Mr.M”
是M先生。
Claire見過M先生,那個東方人的長相很有記憶點,只是她見過時間太長,只對固定的場景或是穿衣搭配有印象。
但她肯定,這張照片就是記憶中的M先生,除非恰好遇見相似的人。
Claire對現狀似懂非懂,刑幽卻在心裏理清了一切。
難怪,M先生會在中國節日給她送上禮物。
難怪,M先生會用中文為她送上祝福。
難怪,M先生的月餅裏放着一張孔雀卡片。
在樓下喝完水的Cake蹦蹦跳跳跑上樓,見刑幽房門半敞着,直接溜了進來。
刑幽一把将cake抱起,抓住他的爪子看。
不明所以的cake睜大圓溜溜的棕色貓眼,卻見女主人笑起來,揉它腦袋。
日上三竿,明沉悠悠轉醒,恍惚中看見有道模糊的人影立在上方。
上方?
他現在,還躺在床上。
明沉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只見刑幽跪坐在他身旁,兩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明沉擡手貼在額前:“怎麽。”
剛醒來,男人沙啞的嗓音透着性感。
面前的人沖他笑笑,随着“咔噠”一聲,明沉的右手被手铐鎖上。
他随即就要起身,刑幽為了制止,連忙伸手一按:“你別動!”
這不伸還好,一伸就碰到……
隔着被子,刑幽都感受到那明顯的變化,摸到燙手山芋似的高高舉起手。
聽說男人在早晨精力特別旺盛,眼看他就要伸出另一只手來捉人,刑幽眼疾手快将他左手也一并铐住。
明沉低頭沉默半響,似在忍耐。
他擡頭看向刑幽,舉起被“紀念品”鎖住的雙手,意味深長勾起唇角:“小孔雀,一大早玩這麽刺激,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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