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真的一起睡了!

上輩子帶龍傲天時, 莊彥瑜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修真界的。

而在修真界還真有轉運那麽一說,甚至他帶的龍傲天中,早期也有被人偷偷轉運, 導致過了許多年無比凄慘的日子。

直到後面才重新崛起, 成為人人仰慕的大佬。

因此, 即使穿越到了現在這個科技時代,也知道這個科技時代沒有超現實元素, 所謂的轉運這些都是嘴上說說, 求神拜佛也是求個心安。

但他還是想着,以防萬一, 不能讓自己的好運氣被別人占了去了。

因為溫沉習也一條魚都沒釣上來,下午的收獲, 都是他和黎熄的成果。

莊彥瑜清楚地記得, 上一次釣魚溫沉習也一只都沒釣上來。

這釣魚的運氣和季致遠有得比,可不能讓好兄弟再繼續倒黴下去了。

莊彥瑜把手塞到溫沉習掌心後, 就催促對方快蹭。

一只手還不夠,讓溫沉習另一只手也擡起來, 非得把他的手給包住才行。

以防運氣溢出,被季致遠給撿漏。

季致遠:“……”

溫沉習低頭看了一眼塞入自己掌心裏的手, 比他小了一點,手指白皙修長, 骨節分明。

不知是不是莊彥瑜體溫就是比別人低的緣故,他的手指帶着幾分微涼。

然而在他主動将手放入自己掌心的時候,溫沉習卻感到自己的手掌心在發燙,讓他掌心都因為血液的快速循環而浸出了汗珠。

溫沉習手臂微僵, 一時間不知是緊握, 還是松開。

直到莊彥瑜又催促了一聲, 溫沉習才微微收攏掌心,将他的手一點一點用力握住,然後就不再想放手。

季致遠不敢置信,他伸出的手還僵在半空:“莊彥瑜!你這樣着實就有點傷到我了!你不帶這麽偏心老溫的吧??”

莊彥瑜疑惑反問:“我不偏心阿習偏心誰?”

他視線在黎熄身上轉了一圈,又轉回到了季致遠身上,似乎在問:難道要偏心你嗎?

黎熄在旁邊簡直笑噴:“哈哈哈!你能不能不要自取屈辱,人小莊跟老溫是什麽關系,跟你又是什麽關系?”

季致遠快氣死了:“他這是在拍老板馬屁!”

“哦。”莊彥瑜無動于衷,手還塞在溫沉習那裏,一點都不在意季致遠對他的指責。

他說是就是吧,只要兄弟覺得他不是就行了。

黎熄笑眯眯地說:“哎呀,未必是拍馬屁呢。”

聞言,溫沉習意外地看了一眼黎熄。

黎熄老神在在的,一副什麽都瞞不過他眼睛的模樣。

季致遠想想莊彥瑜的員工身份,又想了想溫沉習大老板的身份,除了拍馬屁還能是什麽?

這些年他又不是沒見過拍馬屁拍得比莊彥瑜還狠的,有些甚至整個人都快倒貼上去了,那什麽心思路人皆知。

莊彥瑜只能說拍得光明正大,又該死的氣人!

“老溫,你可得看清楚了,你這個員工不是一般有心機。”季致遠恨恨地上眼藥。

溫沉習‘嗯’了一聲:“我就喜歡這樣的員工。”

發現好兄弟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莊彥瑜抿着嘴笑,淺淺地梨渦若隐若現,看着溫沉習的目光裏寫滿了星辰。

這是不是表示,他終于成功取代了季致遠在阿習心裏的位置,成了他最好的兄弟了?

季致遠更郁悶了。

沒有好運加持,又釣了一會兒,天都快暗下來了,還是什麽都沒釣到。

他終于放棄了釣魚,悶悶不樂地回來,虧他花了十幾萬,買最好的釣魚工具,沒點用!

晚上吃飯的時候,看着柳叔貼心地給他盛飯打湯,還熱情地招呼他一定要多吃一點,季致遠終于感受到了一點關愛。

季致遠說:“謝謝柳叔,柳叔你真關心我。”

但柳叔不僅關心他們,還關心溫沉習和黎熄。

柳叔對他們語重心長地說:“你們都多吃點,千萬別客氣,這些都是我特地讓老莊送來的上好藥材,都是大補。”

聞言,季致遠喝湯的手頓時停了,“大、大補?補什麽?”

柳叔關愛看他一眼,笑道:“補腎的,你們放心,都是好東西。對了,小瑜,雖然你還小,但多吃點也沒事,以後回去上班,你們又天天坐辦公室,很容易虛的。”

說完還在嘀咕什麽,現在的年輕人都是亞健康之類的。

季致遠:“……”

溫沉習和黎熄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招架。

唯有莊彥瑜老老實實地說:“哦,謝謝柳叔。”

接過湯就開始喝了起來。

和另外三個不想承認自己虛的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柳叔給他們打好湯就走了,晚上沒有跟他們一起吃,老莊也一樣。

兩人都覺得,年輕人有自己的世界,中午一起吃飯是盛情難卻,晚上就不打擾他們了。

臨出門前,柳叔見到除了莊彥瑜乖乖悶頭吃飯之外,其餘三個大男人都有點尴尬。

柳叔搖搖頭,對莊叔說,“哎,你看這男人,一過三十歲,就越不接受自己虛。瞧瞧我們小瑜就一點都不介意。”

老莊憨厚地笑笑:“小十一還小嘛。”

柳叔拍拍他肩膀,樂道:“等他們到了我這年紀,估計就淡定了哈哈。”

柳叔比老莊大了好幾歲,現在已經快五十了,早就過了計較這個的年紀了。

不知是不是這食補太有效果,晚飯吃完後,幾個大男人都覺得熱。

尤其是這大夏天的,吃完簡直熱得一身汗。

莊彥瑜幫着柳叔收拾桌子,溫沉習就和黎熄坐在院子裏聊天。

溫沉習的目光始終落在客廳中,視線追随着莊彥瑜的身影走來走去,眼鏡映照着燈光,上面只烙下莊彥瑜的身影。

黎熄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知想到什麽,笑了一下,突然問:“我怎麽沒看見小瑜帶我送的手表?老季好像送的是袖扣,小瑜不穿西裝确實帶不上,我送的手表怎麽也沒見着?他是不喜歡嗎?”

溫沉習收回目光,說:“他還不知道你們給他回禮了,不是不喜歡,是我還沒給他。”

黎熄似笑非笑:“催我們給他回禮的人是你,結果我們禮物準備好了,你卻一直沒給他,什麽意思啊這是?”

溫沉習語氣淡定:“我會給他的。”

黎熄:“行吧。 ”

黎熄得到了答案,也不再多問,心思卻七拐八拐的,有種看破不說破的感覺。

季致遠從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出來,見他們在聊天,一屁股坐下來:“黎熄你怎麽笑成這樣,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你們是在聊什麽?”

黎熄笑着沒吭聲。

溫沉習自然不會多說。

季致遠危機感又加重了一分,他怎麽覺得自己好像被孤立了!

前有小瑜虎視眈眈搶他‘最好兄弟’的位置。

現在還有黎熄在這裏,跟他最好的兄弟有小秘密了!

以前常聽人說,三人行……很有可能其中一個會被孤立。

他以前還不相信的,現在,四人行怎麽也被孤立?

季致遠心底有些涼,決定開始想辦法要怎麽穩固自己地位。

知道他們吃完飯就要回城,老莊把分裝好的水果都給他們拎了出來。

不得不說,在某些時候,老莊和莊彥瑜在某些方面還是很相似的,尤其是在給溫沉習他們分配水果的時候。

溫沉習看着自己那一袋最大最多也最好的水果,唇瓣微揚,心情愉悅:“謝謝莊叔,下次有空,我再帶小瑜回來看您。”

老莊摸摸腦袋笑着:“好好好。”

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對。

怎麽是他帶小十一回來,這裏是他們家,難道不應該是小十一帶他回來嗎?

不過老莊沒多想,興許大老板都是這樣喜歡掌控主動權的吧。

把水果都搬上了車後,莊彥瑜忽然問道:“回去誰開車?”

莊彥瑜記得他們中午喝了酒,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下午,但安全起見,最好還是不要開車。

而唯一沒喝酒的莊彥瑜會開車,但沒有駕照。

溫沉習說:“沒事的,有人來開。”

莊彥瑜問:“誰?”

溫沉習打了一個電話,僅僅一分鐘後,一輛黑車開了過來,車上有兩個身形高大的西裝男。

其中一個莊彥瑜還見過,是溫沉習的保镖。

莊彥瑜頓時了然。

也是,這三人都是身價不菲的老板,怎麽可能出門不帶保镖。

可能除了這兩個人,還有其他保镖在別的地方,只是他沒看見而已。

回去的路上,他們就分成兩輛車坐了,由保镖開車。如果不分開兩輛車,加上司機的話,一車五個人多少有點擠。

莊彥瑜還是和溫沉習坐同一輛車,黎熄則跟季致遠同一輛。

他們在市區住的房子也不在同一個地方,進了市區,就分開走。

溫沉習還是讓司機把莊彥瑜送到他家小區門口。

他跟着莊彥瑜一起下車,一直把人送到了樓下,才說:“晚上早點休息,晚安。”

莊彥瑜:“晚安。”

莊彥瑜走了幾步,見溫沉習還站在原地沒動,問:“還有事嗎?”

溫沉習沉默兩秒,倏地開口問:“明天星期天還不用上班,你有其他事嗎?”

莊彥瑜說:“沒有。”

溫沉習這才繼續說道:“上次你送水果給致遠和黎熄的時候,他們給你送了回禮,我一直忘記給你了,明天送過來給你?”

莊彥瑜點頭說:“好啊。”

想了想又說:“我去你家拿也可以。”

溫沉習愣了一下,倒沒想到他會提出要到自己家。

按照溫沉習的打算是,找個時間給他把禮物帶過來,這樣還能順便一起吃個飯。

溫沉習心底喜悅,揚唇淺笑:“好。那明天你幾點來?”

莊彥瑜思索片刻,“我7點起床,吃完早飯到出門是7點40分,去你那坐公交車比較慢,要43分左右,這個時間只能說左右,沒法精确,因為公交車有些站會停有些站不會。不過我會選擇打車,打車的話,從……”

莊彥瑜還沒算完,就被溫沉習打斷:“不用算了,我讓司機來接你。”

莊彥瑜眨眼:“司機來回一趟,他需要花費的時間更久。”

莊彥瑜在時間上有自己的執拗,樁樁件件都是到點按時就要做。

雖然現在很多習慣被改變了,至少現在不再是10點15分睡覺,而是11點半才睡。

但在心理上,他還是斤斤計較着這些時間。

溫沉習想說,這是司機的本職工作。可說了小瑜未必會不在意,于是就沉默地看着他不說話。

莊彥瑜突然說:“哦,可以這樣。”

溫沉習:“嗯?”

莊彥瑜:“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收拾一套衣服,今晚去你那住就可以了。這樣司機不用白跑一趟,我明天也不用自己打車。”

聞言,溫沉習一下就頓住。

去他家……住?

溫沉習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突然加快的聲音,清楚地聽見自己喉結滾動的聲音。

莊彥瑜見他沒吭聲,問:“可以嗎?”

他心裏也有一些小緊張。

這的确是最省時也省事的辦法。

不過這其中還夾帶着他一點私心。

莊彥瑜暗戳戳地計算着,季致遠和黎熄是在溫沉習家住過的。

他還沒有。

作為最好的兄弟,怎麽能在這一點被比下去?

溫沉習聲音微啞:“……可以。”

莊彥瑜眼瞬間亮了起來,“那你在這裏等我,我上去拿衣服。”

溫沉習快步跟上他:“我跟你一起上去。”

莊彥瑜沒拒絕:“好。”

不知是不是溫沉習的錯覺,男生的腳步突然變得輕快了起來,沒有以前那種走正步的姿态了,反而輕飄飄的。

讓他有種,這只瑜似乎還想直接飛上去的感覺。

進了電梯,到了住處,溫沉習的心情就變得不一樣起來,莫名有些緊張。

這是溫沉習第一次進入莊彥瑜住的地方,但和他想象中的差別不大。

這是一個只有六十平的公寓,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個比較大的朝南陽臺。

屋裏的東西不多,就像是莊彥瑜的那奇怪強迫症一樣。這裏的每一件家具、每一個物品,都被擺放得整整齊齊,有些甚至連朝向都必須一致。

這只魚的家裏似乎就沒有多餘的東西,因此顯得有些空,也很簡潔,并且每件物品都有使用過的痕跡。

溫沉習還注意到,公寓裏的配色似乎也是經過計算的一樣。

什麽樣的配色是最完美、最讓人舒服的搭配,莊彥瑜就怎麽搭配。

因此,明明是一個小到只有六十平的公寓,愣是讓溫沉習感覺到,像是在看什麽設計師的樣品間。

莊彥瑜給溫沉習倒了一杯水,說:“我去房間收拾衣服,你坐。”

溫沉習:“好。”

他看着莊彥瑜進了主卧,忍住了想要跟上去的腳步,倏地又說:“多收拾兩套。”

莊彥瑜疑惑回頭。

溫沉習推了推眼鏡,用自認極為冷靜的聲音說:“明天星期天,可以多住一天,下周一一起上班。對了,洗漱用品可以不用收拾,我家有。”

這對莊彥瑜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和兄弟一起上班的目标突然就要完成了!

他退休的願望不就是希望擁有這樣,和兄弟一起上班下班、輕松悠閑的生活嗎?

莊彥瑜聲音都似乎多了許多小星星:“好,我馬上去。”

莊彥瑜手腳麻利地收拾了四套衣服。

是的,他還偷偷多加了兩套。

心裏想着,拿個一兩套衣服,故意當做不知道,忘在阿習那邊,以後自己可以随時有借口過來了。

莊彥瑜從主卧裏走出來,心裏帶着心虛,眼神飄忽:“我收拾好了,帶了一點。”

他沒說幾套,說出來這心思可就太明顯了。

溫沉習也沒問,直接站起身來,順手接過他手裏提的袋子。

夏天的衣服都很輕薄,簡單的T恤和休閑褲占不了多大的位置,更沒有什麽重量。

溫沉習拎着這輕輕的一袋子,腦海裏莫名想到以後,要是能有一天,這只魚把家裏所有東西都搬過去就好了,而不是這小小的一個袋子。

當然,是以另外一個身份。

離開了莊彥瑜的公寓,溫沉習直接帶着人回家。

中途哪裏都沒去,就怕等會兒莊彥瑜想起什麽事情臨時要去辦,就不在他家住了。

等莊彥瑜終于進到了自己的家門,這種緊懸的心,才一點一點放下。

溫沉習把莊彥瑜帶去了家裏唯一的次卧,把他的衣服放了進去,問:“晚上住這間可以嗎?”

他以前不太喜歡家裏經常有人來,以前也就季致遠或黎熄來住過,所以只留了一間次卧。

其他都修成了健身房和做了打通的大書房。

莊彥瑜眼裏的失望一閃而過。

他還以為住在好兄弟家,可以和當時住酒店一樣,兩個人睡在一起,睡前還能聊聊天,發表一下對人生的看法。

結果居然一人一間房。

失望歸失望,但莊彥瑜深知,代碼是一個一個敲的,程序是從頭開始運行的。

無論哪個,都不可能突然跳到中間,或者跳到結尾。

如果真的出現這種情況,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是bug。

所以,友情也是需要一步一步來的。

莊彥瑜說服了自己:“好的,我睡哪裏都可以。”

一直注視莊彥瑜的溫沉習并沒有錯過他眼中這抹失望,他看了看房間,是太簡陋了嗎?還是床太小?

溫沉習沉默兩秒,說:“不然你睡主卧?”

莊彥瑜突然驚喜:“那你睡哪裏?”

溫沉習:“我睡次卧就可以。”

莊彥瑜:“……哦。”

又說:“那不用了,我就睡這裏。”

果然還是不能太心急。

人類有句話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人類的智慧真是無窮無盡,上輩子是芯片的他是比不了的。

把衣服放進了衣櫃挂起來,莊彥瑜看着衣服上的褶皺,有一點難受,但這裏不是他家,也不懂有沒熨燙機。

莊彥瑜盯着褶皺看了好一會兒,思索兩秒,把衣櫃門一關,然後長長呼出口氣——好了,看不見了,舒服多了。

時間還早,現在才剛到9點,莊彥瑜放完衣服就出了門。

廚房裏,溫沉習正在切水果。

聽到聲音,溫沉習回過頭來問他:“吃點西瓜?”

莊彥瑜看着那個超大的西瓜,一眼就認出來:“我爸種的。”

溫沉習揚唇淺笑:“是的,我剛試吃了一塊,很甜。”

莊彥瑜走過去,帶好一次性保鮮手套,把溫沉習切好的西瓜,一塊塊裝在了盤子裏,順便拿一塊放進嘴中,心裏還偷偷糾結了一下,

切得一點都不好看。

不過确實是很甜。

莊彥瑜眯了眯眼,對老莊同志種的水果,他從來不會擔心,因為沒有人比老莊同志更懂種植。

看他眯着眼吃的十分享受的模樣,溫沉習也笑了起來。

兩人一起分吃完半個西瓜,溫沉習才把黎熄和季致遠上次送的回禮交給莊彥瑜。

手表和袖扣。

這兩樣東西莊彥瑜其實都用不太上,但他很有禮貌地給兩人都發了消息,跟他們說謝謝,他很喜歡。

溫沉習:“如果不喜歡戴,可以不用戴,放家裏就行。”

莊彥瑜:“好的。”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收拾完吃剩的西瓜,眼見着十點多了,溫沉習就催促莊彥瑜去洗澡。

等洗完澡出來,吹幹頭發,弄完髒衣服,正好11點整。

溫沉習把人送回次卧,在次卧門口硬生生地停住了腳步,讓自己禮貌地不跟進去,說:“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就跟我說一下,我就在你旁邊那間房,或者給我打電話也行。”

莊彥瑜站在門裏,眨着眼睛:“好。”

溫沉習體貼地替他關上了門。

莊彥瑜帶着雀躍的心情換好了睡衣,躺上了床。

他閉上眼睛想睡覺,卻感覺自己的眼皮上全是開心的符號。

莊彥瑜又睜開眼睛,拿出手機走到門邊,對着整個房間拍了個照,留下紀念,這才重新躺下。

第一次住好兄弟家,莊彥瑜有點小激動。

他伸出手,摸摸胸腔跳動的心髒,甚至還能感受到他比平時還要更雀躍的節奏。

莊彥瑜想了想,還是睡不着。

于是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想給爸爸分享一下和好兄弟的最新進展。

但一看時間已經這麽晚了,老莊同志肯定早就睡着了。

老莊同志的生物鐘比他更準時,每天雷打不動9點睡,早上6點醒。

莊彥瑜翻了一下微信聯系人。

他的聯系人其實很少,加起來不超過30個人,基本上都是同事。

而同事,他只跟周泉和徐主管比較熟。

不過周泉就算了,他不知道自己好兄弟是誰,分享了也沒法跟他一起開心。

莊彥瑜正猶豫着要不要發給徐主管的時候,手突然頓住,視線凝固在一個聯系人上面。

季致遠。

莊彥瑜抿着嘴,就你了,過去式。

莊彥瑜給季致遠發了一條消息:【你和黎熄到家了嗎?】

季致遠隔了好幾分鐘才回:【剛剛又去喝了酒,現在剛到。怎麽?我還能丢不成。】

季致遠一回來就拉着黎熄喝酒,想從黎熄嘴裏套出他和溫沉習之間的秘密。

可黎熄酒量太好,他都喝暈乎了,黎熄還沒醉。

季致遠只能放棄。

【季致遠:咋了,是後悔今天對我做出的那件慘無人道的事情】

【季致遠:現在來找我道歉來了?】

【季致遠:我告訴你!晚了,我、不、接、受!】

【莊彥瑜:我還沒回家。】

季致遠還在哼哼,心想務必讓莊彥瑜發100遍對不起才原諒。

結果一看莊彥瑜這句話,頓時一愣:【怎麽沒回家?你不是和老溫一輛車嗎?】

【莊彥瑜:是的。】

【季致遠:那你現在在哪?】

莊彥瑜發來了一個定位。

【莊彥瑜:我在這裏。】

【季致遠:這個地址好熟。】

【季致遠:草!你在老溫家裏?】

莊彥瑜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梨渦若隐若現。

表面上開心不已,動作上雲淡風輕。

【莊彥瑜:嗯,我今晚住這裏。】

【季致遠:!!!】

【季致遠:你怎麽住在老溫家裏去了?!】

【莊彥瑜:我們是好兄弟,去好兄弟家借住一晚,很正常的。】

季致遠徹底繃不住了!

今天他發現黎熄和溫沉習背着他,有自己不知道的小秘密的時候,就已經夠郁悶!

現在一個剛認識幾個月的小員工,竟然也後來居上,快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給撬走了!

這種感覺誰能懂?

他們可是從穿紙尿褲時就認識的兄弟啊!

黎熄也就算了,到底也是小學就認識了,算到現在二十年的感情,有秘密就有秘密吧。

但莊彥瑜不是!

他們才認識幾個月!

莊彥瑜見季致遠那邊沒再回話了。

他也不介意,開心地把手機一放。

果然,做了人後真的不一樣。

和朋友分享完好心情後,心情就更好了,還帶着濃濃的滿足感。

莊彥瑜感受了一下,這種滿足感有點像以前宿主被傳功時,宿主口中所說的,身體滿滿脹脹的感覺。

莊彥瑜心滿意足地睡下。

他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心裏滿足後,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着過去了。

淩晨0點12分的時候,急促的門鈴聲突然響起。

溫沉習通過控制樓儀發現門外站的人是季致遠,先打開了控制系統,讓季致遠進來後,才起身出門。

另一個房間裏面。

夜晚突然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特別明顯,因為聲音有些大,本來睡得沉的莊彥瑜也被這些聲響驚動,微微皺了皺眉,然後醒了過來。

莊彥瑜坐起身,茫然地看向房間門的位置。

聲音是從外面傳來的,像是溫沉習和季致遠說話的聲音。

嗯?季致遠?

他怎麽會在這裏?

莊彥瑜立刻清醒,穿鞋去開門。

門一開,正好聽見季致遠說:“我又不是沒有在你家住過,小瑜說了,在好兄弟家借住是正常的!”

莊彥瑜:“?”

聽到聲響,兩人同時朝他看來。

季致遠說:“小瑜來了,不信你問小瑜。”

莊彥瑜面無表情:“……”

早知道季致遠會大半夜跑來,就不給他發了!

是誰生氣了他不說,就是後悔。

溫沉習揉揉眉心,看着莊彥瑜,語帶歉意:“抱歉,是吵醒你了嗎?這家夥喝了酒,估計是喝醉了,鬧着要來我家住。”

作為罪魁禍首的莊彥瑜微微抿唇,心虛地移開視線。

溫沉習耐着性子對季致遠說:“我家就一個客房,已經給小瑜住了。”

季致遠無所謂地說:“沒關系,我和小瑜一起睡,都是大男人,怕什麽。”

他熟門熟路地就拐去了莊彥瑜住的那間次卧。

喝醉後的他,一門心思就想着自己也是好兄弟,別的兄弟在玩,自己也要加入。

不加入不是兄弟!

他們以前在宿舍還一起打過游戲的!

溫沉習:“……”

溫沉習看了看時間,這麽晚了,季致遠喝了酒,他也不放心讓他回去。

可他怎麽可能讓季致遠和莊彥瑜一起睡?

溫沉習沉默兩秒,說:“小瑜和我一起睡吧。”

剛剛還在郁悶的莊彥瑜,聞言瞬間瞪大了眼。

溫沉習擔心他會介意,輕聲問:“可以嗎?”

莊彥瑜想也不想:“可以!”

甚至還有些不可置信,驚喜來得太快,讓莊彥瑜一時間覺得像是在做夢。

竟然……還有這種好事嗎?

莊彥瑜深深地看了一眼季致遠,早知道季致遠還有這種用處,他就早一點給季致遠發消息了!

莊彥瑜不等溫沉習再說什麽,迅速轉身回到房間。

一分鐘後,他抱着自己的衣服出來,眼睛閃閃發亮地看着溫沉習,以及看着他身後的主卧,說:“阿習,我睡左邊還是睡右邊?”

溫沉習:“……”

是他的錯覺嗎?

他怎麽從這只魚身上看見迫不及待?

再仔細一想,是了,不用問,能不期待嗎?出差的時候他就體會過了。

所以,別問。

偶爾不長嘴是對自己的仁慈。

溫沉習深吸一口氣:“你想睡哪邊都可以。”

莊彥瑜進屋一瞅,床上其實能看得出來哪邊睡過人的。

溫沉習的床很大,他一個人睡不了那麽大的位置,因此溫沉習睡在了靠右邊。

那莊彥瑜就相當自覺地爬上了左邊,上床之前還把自己衣服放在邊上挂好。

等溫沉習安頓好季致遠,一進卧室,就看見男生乖巧地坐在床上,在等他。

一見到他進來,眼神瞬間變得明亮有光如同星辰閃亮。

溫沉習腳步一頓,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也不知是不是今晚柳叔煮的食物真的太補了,溫沉習覺得身上更熱了,并且還有種愈演愈烈的趨勢。

莊彥瑜:“他睡了嗎?”

溫沉習聽見自己的聲音有些啞:“睡了。”

莊彥瑜拍拍身旁的位置:“那我們也快睡吧。”

溫沉習站在原地沒動。

莊彥瑜:“阿習?”

溫沉習:“不然我還是去睡沙發吧。”

莊彥瑜看着他,好看的眉眼突然耷拉下來,眸底的光也消失了。

男生抿着唇,精致的臉在不太明亮的床頭燈下,顯得有些可憐和委屈。

溫沉習立刻顧不上其他了,連忙說:“別誤會,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睡,是怕你覺得擠。”

莊彥瑜:“出差酒店的床更小。”

他也沒覺得擠。

溫沉習沒什麽好說的了,邁出了沉重的步子,上了床。

他躺下後,偏頭一看,就見莊彥瑜抿唇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

見他看過來,莊彥瑜迅速收起笑容,認真詢問:“怎麽了?”

溫沉習有些無奈,他伸出手,在莊彥瑜的頭頂上稍稍用力揉了揉,問:“小瑜,我問你個問題。”

莊彥瑜:“你說。”

“你覺得好兄弟之間,應該是怎麽樣的?”

莊彥瑜毫不猶豫地回答:“為你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為你兩肋插刀在所不辭!”

溫沉習:“……”

溫沉習坐起身來,“不是,你哪看來的這些?”

莊彥瑜含糊不吭聲。

他上輩子的龍傲天宿主們的好兄弟都這樣的啊。

送天材地寶,送靈石法寶,送靈寵坐騎,有些還送修真界第一美人呢。

溫沉習說:“現實一點的。”

莊彥瑜只帶過兩個現代的龍傲天,更多的是修真界的。

現代那兩個也很快就完成任務,他脫離不了龍傲天的身體,來來去去見的人,都是龍傲天見的。

而能出現在龍傲天身邊的,能有普通人嗎?

有,也大多都是那種被龍傲天折服,在一邊喊着‘他好帥好厲害’‘這人真是恐怖如斯’這種。

真要現實一點的……

換算一下就是——

“送錢送車送房……哦,有些還送公司。”

溫沉習:“……”

他抓住了關鍵點:“有些?你見過?”

莊彥瑜抿唇,語氣含糊:“以前見過。”

溫沉習猜測是他讀書時見過的一些比較愛大手大腳花錢的富二代,又或者是以前到過一些混社會的人。

反正這并不是什麽好事,才給他一種錯誤的導向。

難怪這只魚總是送他東西……還天天擔心他沒錢,要給他賺錢。

溫沉習嘆了口氣,幹脆略過這個話題。

認知并不是說改就改的,這個只能慢慢糾正。

溫沉習沉默兩秒,又說:“其實很少有兩個成年男人睡在一起的,尤其一張床的那種,兄弟間也很少,除非出門在外的特殊情況。”

言下之意,他們現在不是特殊情況。

莊彥瑜奇怪:“怎麽會?”

莊彥瑜張口就念道:“羅貫中《三國演義》第45回 :瑜曰:‘久不與子翼同榻,今宵抵足而眠’,抵足而眠的意思就是兩個關系……”

溫沉習捂住他的嘴,把人往懷裏一按:“行,別說了,睡覺。”

他投降。

莊彥瑜:?

這就睡了?

他還有很多主公和下屬之間更加親密的典故想說。

溫沉習:“閉上眼睛。”

莊彥瑜:“哦。”

作者有話要說:

PS——

別的總裁:處心積慮想拐暗戀對象一起睡。

溫沉習:我的暗戀對象處心積慮地想跟我一起睡,我還不能抱不能親。

真的!以前的兄弟情讓我總是忍不住想歪!

(魚魚附議:我真的很認真去學好兄弟怎麽相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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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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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