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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是有情況?”教授見自己學生的臉色微變,心中有所猜測,“不會真的是男的吧?”

“……你想多了,”喻霖言吃完最後一口肉,匆忙站起來,“我先回去了,游戲上有人等我。”

“半個月後,有一個辯論會要你去參加可別忘記了。”

“我知道。”喻霖言點了點頭,離開了。

見喻霖言離開,老教授嘀咕一句:“這麽急是去見網友,還是去見男朋友……”

“我得問問阿隽,這小子是不是有情況了。”

喻霖言剛走出房門,迎面就撞上了程隽。

“學姐,”喻霖言打趣了一句,“帶萌新的感覺怎麽樣?”

程隽只覺得自己腦殼疼,帶萌新的記憶一下子就浮上自己腦海,她微微眯起眼睛,覺得自己這個學弟怕是又欠收拾了。

不過她此刻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情:“那個周浔是怎麽認識的?”

“……任務,”喻霖言不願多說,擡起自己的腿就想趕緊遛回房間,“學姐你帶好你的萌新,我走了。”

“……你這個游戲還會玩多久?”程隽問道。

喻霖言微愣,停下了腳步。

“按你的性子,在某個事情上達到巅峰之後就回失去興趣。”

“你玩這個游戲也挺久了,如今是也是全服第一了,而且那個隐藏任務你也完成了,你還有什麽動力嗎?”

程隽對自己這個學弟的性格很了解,達到了一定程度,便容易失去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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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學了那麽多東西,總是會失去興趣的。

那這個游戲呢?

“随緣吧。”喻霖言微斂眸子,擡腳離開。

誰知道他想玩多久,至少現在還不想退游。

喻霖言忙趕了回去,進了游戲,剛一腳踩進游戲世界,便聽見一陣刀劍相交的摩擦聲。

打架?

喻霖言下意識地想要避開,畢竟他不是喜歡惹麻煩的人。

可還沒等他走開幾步,便聽見一人叫道:“你tm是蟑螂嗎?還打不死?”

這話一出,喻霖言皺了皺眉,覺得這形容似乎有些耳熟。

還未等他升起什麽想要再去看看的念頭,幾根箭矢就擦着他的臉劃了過去。

那是被人躲過去的箭,卻險些誤傷到了喻霖言。

“……周浔?”喻霖言皺了皺眉,撿起了地上的箭矢,看見箭矢尾端畫着的圖案,便知道了那箭矢的主人是誰——畢竟每個橙武都有自己的特點,而周浔那把箭矢上就畫着一片樹葉。

雖然不知道有何意義,但是好歹是個标識。

“趁我不在欺負他?”

喻霖言心裏頭冒出一股子火氣,拔劍就沖了過去。

喻霖言一加入,戰場的格局便是一變,在精疲力竭的衆人中,多出這麽一個殺神,自然是遭不住。

幾個大招起落,喻霖言便将一半的人送回了複活點。

見情況不對,雕文等人也想逃,可喻霖言怎會如他們所願?

他從包裹裏拿出一個銀色巨網,往前一兜,将剩下來的人全部兜在網中。

在座各位都不是萌新了,一眼就瞧出這是什麽,臉上有些難看。

這不是捕捉靈獸的時候用的網嗎?怎麽還能用來捉人呢?

似是看出他們的疑惑,喻霖言便解釋道:“自己做的。”

“你想做什麽?”雕文臉色難看,目光頗為忌憚地看着喻霖言。

“我想做什麽你都阻止不了,”喻霖言看着他,“所以先閉上你那遭瘟的嘴吧。”

“你說什麽呢?嘴巴放幹淨一點!”雕文被戳了痛處,臉色難看道。

“我的嘴巴比你們這些天天艹來艹去,以為自己真有這本事的人幹淨多了。”

“真以為我不會說點難聽的話嗎?”喻霖言轉頭看了一眼周浔,有些遲疑道,“疼嗎?”

說完自己又後悔了,就一串代碼,自己問這麽多幹什麽。還不如直接給他喂藥來得實在。

這麽想着,喻霖言就從自己包裹裏面拿出自己的丹藥,塞進周浔口中,看着他血條滿了,才滿意地住手。

看着喻霖言那明顯寫着擔心,周浔按原來的脾氣應該搖了搖頭道一聲:“沒事,不疼。”

可是莫名其妙就想到喬司的那句“撒嬌男人最好命”。

他便硬生生改了口。

“有點疼……”

第一次撒嬌,周浔顯然對這項業務不太熟練,有些尴尬地将視線移到一旁,覺得難以啓齒。

喻霖言卻是愣住了,随後轉頭看向被自己網住的那幾個人,臉色陰沉地可怕。

他此時忘記了周浔就是一串數據代碼,只記得周浔說他疼。

一群人圍攻一個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

“別以為我不會說難聽的,”喻霖言冷聲道,“我在祖安區交流學習的時候,你們還在孤兒院裏面玩泥巴呢。”

一邊說着,他也不忘從包裹裏頭拿出一根棍子。

那是新手時期的裝備,攻擊基本上就只能打十點血,屬于有人送都沒有人要的東西。

可如今卻是被喻霖言派上了用場。

“想要我給你們唱往生咒還是吹唢吶?你們瞧瞧自己配嗎?”

“要是這個游戲再逼真一些,我早在八百年前,把你們的骨灰全給揚了,也省得你們天天在我面前裝孝子。”

“老子沒幾個億的遺産給你們繼承,沒必要天天跑我面前來逗我開心。”

“……”

喻霖言打一下罵一下,最後居然硬生生用棍子把他們的血條給清零了。

周浔:“……”

他大概知道醫生說喻霖言身上的一些小問題是什麽了。

喻霖言打完人,将棍子扔到一邊,拍了拍手,撣掉灰塵:“功力下降了,現在居然有些詞窮了。”

“……什麽是祖安?”周浔有些好奇。

這到底是和什麽東西?居然能喻霖言功力大增。

喻霖言被周浔這麽一問,一時語塞,只得含糊道:“你別問這個了,畢竟這個和你們有業務競争,說了你也不懂。”

“對了,你現在還疼嗎?”喻霖言扯開話題,上下查看了一下周浔,眼底流露出一些心疼。

周浔搖頭:“不疼。”

方才他撒嬌了一次,發覺效果并不好,再說讓自己極其別扭,便不想再做嘗試了。

“行,不疼就好。”喻霖言雖是這麽說着,但還是仔仔細細把周浔檢查了一遍。

檢查到一半,他自己都愣住了。

血槽都滿了,自己就算是看見了傷口也不能怎麽樣。

“你和那些人有什麽仇怨?”周浔見喻霖言面上的尴尬,便轉移了話題。

“一些小事……”喻霖言想了想還是講事情說了。

大概就是游戲裏面常見的恩怨,雕文那人見喻霖言等級高便想和他套近乎,畢竟有一個大佬當朋友的确是面上有光的事情,在很多時候都可以讓他幫自己一把。

可喻霖言覺得煩啊,他獨來獨往習慣了,可雕文偏要來自己眼前晃,還經常蹭自己的經驗。

喻霖言的經驗是這麽好蹭的嗎?

當然不是,就算是身為他學姐的程隽都沒蹭到幾次,這人沒被喻霖言罵到恨不得喝完孟婆湯忘記一切,好去轉世輪回就已經不錯了。

最關鍵的是還想着搶喻霖言的裝備。那時候喻霖言才剛剛從佛系玩家到達大佬這個等級,除了用錢砸出來的,也沒什麽好東西。

可問題就是真金白銀自己氪的就能拱手讓人?答案自然是不行的,難道氪佬的錢就不是錢了嗎?

喻霖言自然沒理他。

後來這人創建了一個公會,“真誠”地想要邀請喻霖言加入他們公會。

喻霖言會同意?怎麽可能。

且不說他本來就喜歡獨來獨往,就算抛去這一點,那也不可能加入雕文的協會。

一來嫌棄協會名字太蠢,看上去就和要去陰間投胎似的,他雖然也算不上祖國的花朵了,但還行好好活着。

二來這協會裏頭的憨憨太多,一如他們的瘟雕門主,好好的一個游戲協會,偏整得和多動症兒童看管所似的,喻霖言在這裏呆着,不出一日就怕自己真得踩上奈何橋,喝了孟婆湯,把這一切塵歸塵,土歸土,便宜了這群智障兒童。

可雕文大抵是不明白喻霖言那珍愛生命的想法,以為他不給自己面子,加上之前結怨頗多,如今自己拉幫結派了,應當就可以打得過喻霖言那惡霸。

可惜他們的錢和肝加起來都沒喻霖言的多,人多欺負人少顯然成了白日做夢。

不過,仇怨總歸要解決,便将注意打到了周浔身上。

只可惜周浔也是個硬茬兒。

“不說這些糟心的事情了,”喻霖言揉着太陽穴,“總結一下,就是他覺得我自恃清高,看不起他們,而我覺得和他們有代溝,交流不來。”

說着還嘀咕一句:“腦子都返祖了,不想着看看達爾文的書,想辦法進化一下腦子,還天天幹這種暴露自己智商低劣的事情。”

“人類以後智商先天不足就是他們害的。”

大抵是方才沒罵盡興,喻霖言又說了兩句,才住了口。

周浔看着喻霖言,見他情緒這麽激動,就猜事情沒他說的那麽簡單,可能還有些恩怨在裏頭。

不過,喻霖言既然不說,他也不會多問。

“現在去找個副本刷刷吧,看看能不能找些事情做做。”喻霖言把水囊拿了出來,喝了口水道。

其實現在喻霖言沒什麽想要做的,多半就是陪着周浔熟悉這個世界罷了。

身為這個世界的造物,倒需要自己這個外來者來介紹自己世界,喻霖言覺得有着好笑,但也算得上是樂在其中。

看着覺得挺傻。

“周浔,你知道你是誰嗎?”喻霖言突然有些好奇了。

周浔會怎麽看待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眼裏的世界和自己并不相同。

他會回答什麽?

是自己的靈寵?自己的朋友?

還是一臉茫然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這個……”周浔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真實的答案是不可能說的,其他答案他也想不出來。

喻霖言見他有些糾結,便覺得自己是在為難數據,便打算換一個話題。

在他快開口時,就聽見周浔道:

“大概是陪着你走到這個游戲結束的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世界設定不一樣,在虛拟世界數據的融合下,喻霖言在性格上會有差異。

這個世界就明顯暴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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