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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裏吧,”喻霖言看着此處的山洞,覺得這裏雖然雜亂了一些,但勝在安靜,沒有人會去打擾到他們,不過,這還是要詢問周浔的意思,“前……周浔你覺得怎麽樣?”
“挺好,”周浔的口中吐出這麽兩個字,随後,目光又是落在喻霖言身上,“你現在就要修煉嗎?”
喻霖言點頭。
周浔見他如此,也知道他變強的念頭是多麽堅定,便也不打擾他,自覺走到山洞口。
“我替你護法。”
喻霖言想要修煉,那他自然不會幹擾他,況且自己也需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理一理。畢竟他也需要捋一捋這個世界的信息。
以及自己在此到底成了什麽東西。
前兩個世界自己還能正常當人,可是現在呢?
前個世界是一串代碼,而這世界……
周浔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裏的那把劍上,目光複雜。
別是一把劍。
心中有了疑慮,周浔便仔仔細細打量起這把劍,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有種熟悉感漫上心頭。
直到看見那劍柄上刻着兩個字。
周浔:……
這不是上個世界裏,喻霖言用的那把橙階武器的名字嗎?
想起那無象門,周浔覺得這似乎不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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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這兩個世界有什麽牽連?還是說這兩個虛拟世界的背景設計是一個人?
可無論周浔怎麽想,這事實也是看不透,不過這也算是個好事,畢竟如果上個世界與這個世界有所牽連,那自己代入也是方便許多。倒也算得上是好事。
這麽想着,周浔也是釋然了。
畢竟與在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摸索比起來,如今的情景真的是好很多了。
看着手裏頭這把劍,周浔微微皺眉,手指摸索着這劍柄上的文字,仿佛在思考着什麽。
只是突然間,自己感覺到身體猛然一輕,随即眼前便一片模糊,過了不知道多久才清醒過來。
眼前的景物逐漸從模糊變得清晰,随之而來的卻是一張被放大的娃娃臉。
是喻霖言。
“前輩的劍?”喻霖言本說着要去修煉了,卻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正想出來和周浔說清楚,便見到這把劍被随意地放在地上。
雖然周浔讓他直呼其名,但是顯然私底下喻霖言卻還是保留了前輩這一稱呼。
周浔聽見自然是有些無奈的,但自己此時的确也什麽都沒法說,無法将這人糾正過來。
“前輩是去哪裏了……”喻霖言皺眉,心中第一反應是周浔走了,可很快就把這個想法給推翻了。
劍修要走怎麽可能會不換劍?若真有劍修要一天到晚換劍,那怕是會被人笑話的。
應當很快就回來了。喻霖言想着,便打算等周浔回來。
只是……
等了很久都沒有看見人影。
喻霖言有些不安了,說實話如今的他實在是缺乏安全感,剛經歷過滅門之痛的少年,才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卻發現這極有可能只是自己因溺水窒息而生出的幻覺。
方才還想着相依為命,如今卻成了孤家寡人,這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
周浔以一把劍的視角來看,自然是心急如焚卻又無奈的。
劍不能說話,怎麽來告訴自己還在的這個事實呢?
周浔突然想起來,這劍自己也是能操控的,随即在空中揮舞起來,想在地上寫字。
可惜,這想法是好,可随即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
語言不同。
修仙界的文字和星際世界的文字能一樣嗎?那自然是不能的。結果幾千年的變化,字體就能和整容了一樣,更何況這兩個世界根本就不在一個歷史長河之中呢?
虛拟世界的創作公司自然是想到了這一點,于是自己參考了繁體字,改良出一套修仙界的字體。
當然,考慮到以後虛拟世界的受衆可能接受不了這種新文字,于是就讓他們自動轉化成他們的星際通用語種。只是……
周浔寫出來的是星際語啊,喻霖言他自然是看不懂的。
于是喻霖言看着這把在地上劃着的劍,臉上滿是疑惑。
它在幹什麽?想要表達什麽?
周浔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費盡心思表達自己的意思過,內心既然生出了一絲極其複雜的情緒。
寫字不行……那就畫畫吧。
周浔這手,拿過筆杆子,也拿過槍和冷兵器,哪一樣不是用得游刃有餘?如今卻想起自己貌似沒有什麽藝術細胞。
更何況,如今他是在用劍尖作畫,這是他以前從來沒有涉及過的領域,如今執行自然是十分困難。
于是喻霖言就看見那柄劍在地上畫了一個火柴人,一把劍和一個從火柴人指向劍的箭頭。
“前輩?”喻霖言有些明白了,卻是十分地不可思議。
前輩變成劍了?
周浔松了口氣,有些慶幸自己和喻霖言還是有些默契的,便也沒計較他又叫自己前輩的事情。
實際上它也計較不了,總不能在地上畫個叉吧?
喻霖言別以為自己猜錯就好了。
“怎麽會這樣?”喻霖言實在是不明白哪裏出了問題,眉頭皺得幾乎成結。
周浔:“……”
他也很想知道。
上個世界雖然一開始也不是人,但是變成人以後,喻霖言難得起了興致,想要周浔變回原來的靈寵模樣順順毛,周浔本人也變不回去。
對此,上個世界的喻霖言也挺惋惜。不過也沒多說什麽。
可是這個世界明顯不一樣,他随時随地都有可能被束縛在這劍內,就連語言也是不通。
交流成為世界難題。
周浔想了想,覺得此時在這件事情上糾結并沒有太大意義,便在地上比劃一陣,意思是讓喻霖言先去修煉。
喻霖言盯着地上的抽象畫半天,頓了頓問道:“前……周浔你……”
他頓了頓,想起這位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便把話說得委婉了一些。
“你是不是閉關太久了?這字畫頗有……”
“上古時期的風範。”
周浔:“……”
喻霖言想着愈發懷疑周浔其實就是一個閉關太久的前輩,一不小心把腦子給修煉壞了,所以對現在的事情不怎麽了解。
“方才我是有事想要與你說,只是現在的情況應該不算合适。”喻霖言看着周浔在地上比劃出來的圖案,微微皺眉,居然猜出了他的意思。
“現在的情況……繼續修煉應該不行……”喻霖言道。
周浔在地上又比劃幾下,喻霖言這下沒看明白,皺着眉想要從地上這些抽象畫作中得知上古時期的文明。
可惜……沒成功。
一人一劍,面面相觑。
相顧無言,唯有代溝千行。
許是看得太久了,喻霖言似乎抓到了一絲線索。
“……是要我繼續回去修煉嗎?”
周浔心想總算是猜出來了。
于是乎,喻霖言繼續去修煉,而周浔則擔當着護法一職。
好在這裏人煙稀少,否則看見有一把劍在這裏晃蕩,也是極其駭人聽聞的。
畢竟,如今的劍都不可能再化出靈識,更別說自己晃蕩了。
周浔不知道的是,此時已然是末法時代,靈力稀缺給人的靈力都不夠用,更何況給其他事物呢?
這的确就是在情理之中。
不過周浔此時卻沒想着此事,他除了護法之外就想着如何從這個劍裏面出來。
畢竟一直靠着上古時期的畫作來溝通,的确是太為難人了。
回憶起之前的經歷,周浔試圖尋找到從劍中脫離的方法,可是也只有一次經歷,要尋找到竅門,顯然是有些困難。
至少,周浔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一個合理的結果。
他決定放棄了,先等下次遇到變成人的時候,再結合兩次情況來結合分析,求同除異,找到共同點。
正當他立在山洞口,就此靜靜地替喻霖言護法之時,就覺得眼前一黑。
他第一反應便是難道自己要變成人了嗎?可等看清楚眼前情境的時候,便又覺得并非如此。
雖然此時自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可這地方顯然不是原來的那個山洞。
此地煙霧飄渺,宛如置身雲端,腳底踏空,失重感漫上全身,可奇怪的是他依舊能站在筆直地站在原地,沒有受到幹擾。
都是星際時代的人了,周浔很快就熟悉了這種失重感,開始觀察起這四周。
手腕處傳來滴滴的聲音,随即喬司的聲音從手環中傳來。
“什麽事?”周浔問道。
“阿浔,這個世界好像是修□□,你不要太擔心世界流逝的問題,畢竟時間計算方法不一樣。”
在修□□裏面,時間的流逝也是其他世界無法比拟的。大概也是山中無歲月的證明,随便一個閉關修行就可能是三年五載。
這是在其他世界裏面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在修□□裏面就成了極為正常的事情。
“我知道了,”周浔點了點頭,“還有其他事情嗎?”
“你應該發現了……這個世界和上個世界是出自虛拟公司的一個工作組,背景基本是差不多的,雖然那個工作組本身沒有把這個世界的背景補齊全,但是兩個世界融合之後就會自己補全。”
“就是如今的情況。”
“嗯,”周浔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的确是這樣。”
因為這兩個世界一脈相承,所以他無論是在哪個世界都不能當人嗎?
這真是一個讓人困擾的問題。
“喬司,你幫我去詢問那家公司,一把劍要怎麽樣才能變成人?”
喬司:“……啊?”
周浔只得把事情簡略地告訴他。
“原來你不做人了?”喬司聽了以後,也是沒有反應過來,可随即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算不算是劍人啊?”
周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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