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

醫院,思寧帶着曼琳看過骨科大夫,将手關節複位之後,大夫囑咐休息一兩周,這期間最好不要使用手關節,以免再次受傷。

出醫院的時候,在院門口路燈下倚着一個人,那人隐在暗處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他的聲音就像是從深淵裏傳出來的一樣:“我讓人送你朋友回去,藥酒已經準備好了,每天在手腕上外敷兩次,不出三天手腕就能活動自如。之後如果還有什麽問題,盡管來找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釘子不知從什麽地方跳出來,小心地托着曼琳的手臂,說:“姐姐,來咱走吧。老大已經好好教育過我了,之前是我太魯莽了,你放心,我今後一定慢慢來。”

思寧不理會他們,拉着曼琳問:“你男人呢,要不叫他來接你回去?”

曼琳搖頭:“哦,他有點事情,暫時沒空。你放心,我能自己回去的,你自己小心。”

釘子一步不離地跟着曼琳,那樣子是想送她回家,當然順便查探她家在哪裏,好方便以後上門。

思寧一把拉住釘子,目光落在陸勵成身上:“別靠近我朋友。有話你就說吧。”

老大在,釘子也不敢太用力,他哀嚎着:“大嫂,我真的不會對姐姐做啥的,她手傷了,一個人不方便,我只是去幫忙來着。”

思寧瞪:“你閉嘴,她一個人也比跟你在一起安全,收起你那虛僞的嘴臉,離她遠遠的,如果你敢靠近她,我會讓你們去警察局接受改造!”

陸勵成眼神一暗,一把抓住左思寧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拉到自己胸口,另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擡高,迫使她跟自己平視:“我可以讓我的人不動你朋友,不過你……得跟我走。”

思寧死瞪着他:“好!相信你做了大哥以後,該守點信用,否則我不明白為什麽你那些兄弟要乖乖跟在你屁股後面了。”

………………

轟鳴的摩托車劃破夜的平靜,一溜白煙在地下車庫前升起,然後是車子熄火的聲音。因為沒有抱住前面的男人,停車的時候思寧的臉砸在陸勵成背上,磕得着實不輕。

車子還沒停穩,思寧徑自跳下,摩托車的餘勁又帶了她一把,讓她身體往前跌。

陸勵成見狀,伸手拉了她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懷裏,皺眉:“小心。”

思寧握拳,忍不住自我鄙視:五年後再度遇到這人渣,老娘竟然還不能淡定,還需要多久才能忘記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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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看了一眼這周圍的環境,地下車庫,沒有一個人,周圍是廢銅爛鐵,有腐臭的味道從不知什麽地方飄出來。想不到五年不見,他陸勵成的生活還是這樣窘迫,現在遇到他還想要什麽?讓自己像五年前一樣收留他,又或者想要錢?這些都不難辦,只有唯一一樣,兒子不能跟他扯上半點關系!

前面有一灘水,陸勵成索性打橫抱起了思寧,然後跨過水坑,走到車庫前面,自動放下。

思寧沉默,這種小動作,他現在做來還是那麽自如,只不過自己已經不是五年前那個小姑娘,不會因為這個就感動得一塌糊塗。

門開了,燈亮了,思寧才發現裏面別有天地,水晶吊燈下一個室內酒吧,吧臺上放置着幹紅幹白,各種酒類。寬敞的沙發上淩亂地堆着被子和衣服。他還是不習慣睡床而是睡沙發。右手邊是床,床對面挂着一張碩大的海報,是思寧。

陸勵成從背後抱住她,低頭吻着她的脖子:“五年了,有想我嗎?”

思寧冷笑:“怎麽不想?”

陸勵成笑,笑容直達眼底:“我就知道,因為我也想你!”他的吻從脖頸開始,逐漸轉而熾熱,他的手已經從腰部探入思寧的小腹,慢慢向上、向上摸索着曾經熟悉的雙峰地帶。那種豐盈而細嫩的觸感讓他全身上下都開始激動,他的呼吸逐漸粗重。鼻翼間噴出的熱氣灑在思寧的肩上,與她的肌膚相碰撞,擦一下,似乎點燃了無形之火。

思寧發出一聲嬌喘,因為身後的那人太過熾熱,像一團火幾乎要把自己點燃。她想或許因為自己太久沒有碰到這種熱烈霸道的男人,所以她才會這樣不由自主地癱軟,才會全身上下都有這種擴張的感覺。

這時候她的腦袋是混混沌沌的,根本看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樣子,她自嘲地想肯定很騷。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若是好女人,在遇到陸勵成的時候就應該逃得遠遠的,不該讓他有機會靠近。但是怎麽辦呢,好女人的辦法,對她來說太麻煩了。與其躲着陸勵成,不如直接給他,不管五年前還是現在,他都不是那種會用情至深的人,之所以他還記得,牆上還會挂着她左思寧的照片,不過是因為她曾經親手送他進監獄,曾經親手推開了他。

撲的一聲,陸勵成已經扯開了思寧背上的文胸扣,他的手法是那樣娴熟,仿佛已經做過無數遍。他抱着思寧放在床上,雙手撐在思寧臉頰兩側。眼眸裏映着她的模樣,他看到思寧閉上了眼睛。他俯□,吻在她的眼睛上,吻得用力,直到感覺到那兩道眉皺縮起來,這才放開那兩只眼睛紅腫的眼。沙啞的低音适時出現:“看着我,記住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思寧沒有說話,伸出手掐了一下他胸前那一點,身上的男人頓時整個人不可避免地震動了起來。思寧是知道的,那裏是他的敏感點,經不得一點碰觸,一碰就發狂。她食指點在陸勵成嘴角:“噓,別說話。”

那眼神太過溫柔,溫柔到讓人覺得變了一個人。陸勵成沒有發現異樣,他受到鼓勵,開始瘋一樣拉高身下女人的衣服,扯下她的文胸,讓她的胸部真實赤誠地匍匐在自己身下。再用力一扯,褲子上紐扣應聲而落,一條黑色蕾絲內褲暴露在空氣中,上頭還有一直蝴蝶結。

思寧買的這條內褲是店員推薦的,不過她自己也覺得這種風騷中帶點小女人情懷的感覺很适合自己,沒想到今天還能在這種情景下看到。

她看着內褲被扯下,被扔在床邊,內褲帶蝴蝶結的那一邊懸空着,随着床的震動它也像一直還很孱弱的蝴蝶,在空中微微顫動。她無聊地想:什麽時候這只“蝴蝶”會墜落呢?

很快思寧沒有機會看到它是不是掉落了,因為她的眼前覆蓋了一道陰影。陸勵成那張并不帥氣卻充滿男人味的臉出現在她眼前,擋住她的視線,他并不溫柔地索吻,并不安分于唇上,而是沿着臉頰滑到脖子,他像孩子吸食母乳一樣吮吸着。

脖間的痛感讓思寧伸出手,擋住他的嘴,微微皺眉:“不要留下痕跡,我明天還要出鏡。”

陸勵成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懲罰性地繼續吮吸,而且越吸越重。思寧忽然覺得煩躁,她手指抓住他的頭發,使勁抓緊往下扯,迫使他的頭埋在自己胸脯間,同時打開自己雙腿,以毫不遮掩的姿态迎接。她不是好女人,而且清楚地明白對待這個男人,不用真心,因為他要的不過是自己的身體。只要熬過去了,就完事。她這樣安慰煩躁的自己。

陸勵成的壯碩就在女人密門周圍摩擦,他盤繞着,遲遲不肯進入,似乎想要挑起更大的激情。他的唇在雙峰之間濡濕了一片又一片,他的牙齒開始撕咬,并不是鑽心的痛,卻一絲絲一點點讓人渾身不暢快。

思寧心中的煩躁已經無法忍受了,她縮起大腿,往上一頂,一下踢中了那調情的壯碩,還能聽到沉重的吸氣聲。然後身上的男人側向翻滾,黝黑的臉上瞬間跟撲上粉底一樣,蒼白了。

思寧光着身子坐了起來,她冷冷地盯着陸勵成,終于笑出了聲:“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随意處理我,可惜你似乎不想要。或者說你只是想每晚看着牆上的照片,然後意|淫,而不需要一個活生生的人讓你來發洩欲望。還有,調情什麽的真不适合我,或許我再年輕個五歲,還會覺得那樣很好玩,但我現在玩夠了,覺得膩了。”

陸勵成擡起頭,燈光下他額頭上的汗滴忽然晃了思寧的眼,讓她下意識地眯了下眼睛。而就在這時候,一雙手卡住她的脖頸,膨脹的窒息感從她的腦中傳遞出來,伴随着一個男人還帶着喘息的斥責:“原來五年的時間讓你變得這樣下賤。”

思寧漲紅的臉上艱難地擠出笑容:“原來我在你眼裏這麽純情啊,只是,親愛的陸大哥,我純情的話,當年又怎麽會和你混在一起呢?”

似乎有風聲在呼嘯,手掌從眼前迅速閃過一道陰影,然後是清晰的掴掌聲,落在思寧的左臉上。姓陸的下手夠重,思寧能感覺到左臉上一陣麻木之後帶來的針刺一般的痛感。

她忽然覺得憋屈,反手同樣一掌,毫無預警地落在姓陸的臉上。這舉動早在五年前她就想做了,雖然遲了五年,但終究還是沒有錯過。

陸勵成握拳,沒有再反擊,因為這一刻他憤怒的目光落在思寧小腹上,他的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像是發現什麽吃驚的東西,連帶着他的聲音都帶着不可思議的顫抖:“你肚子上的疤痕難道是……”

思寧喉頭一滞,覺得什麽東西幾乎要從她嗓子眼跳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總有一段經歷不堪回首,總有一個人不想再見卻再次遇見……或許陸勵成就是思寧的那個人。他們的結局其實很明顯,所以大家千萬不要站錯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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