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4)
着些許懵懂而畏懼的目光不敢在對方身上停留。他想問,但不敢。
連日的折磨讓他領悟到這個男人的可怕。
完全沒有人性的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蟲子沒靈感了。。好難擠啊。。嘤嘤。。
還得了慢性支氣管炎,醫生說有可能轉為哮喘。。蟲子弱爆了。。求虐。。
☆、人魚襲擊
艾岚不知道,無意中他将韓京抛向了危險的邊緣。
韓京總感覺背後有一雙小眼睛在盯着他,頭猛然往後一轉,左右掃視了一遍,然而卻什麽也沒有。
此刻除了樹葉嘩嘩轉動的聲音就再無其他,安靜。就像陷進了泥藻裏。
第六感告訴他,這裏将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心裏隐隐地不安。
“唰!”一道尖利的聲音帶着風聲從他臉頰邊呼嘯而過,一只三角叉刺進了樹幹裏,黑色的叉身泛着金屬的光芒。
像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
韓京迅速轉身,背後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聚集了一大波蝙蝠一樣的東西,天太黑,看不清楚,但能夠借着月光看到它們手上黑色的叉子。
每個叉子都對準了自己!
原來,它們在專心等待時機:艾岚一走,便是它們最好的機會。
那些個鬼東西嘴巴裏發出尖銳的叫聲,看起來異常狂怒暴躁,手裏的叉子揮舞着,反射出暗沉的光芒。
韓京不敢有所動作,只是呆在原地慢慢蹲低身子,這樣的動作其實只是條件反射,方便以最快的速度和爆發力逃跑。
但怪物顯然是料到他的目的,迅速散開成三角形,把他圍在中間,為首的已經高高舉起了叉子,只要一擲即可命中。
叉子不大,韓京其實不是很害怕。
嘶吼聲,翅膀震動帶來的風聲像波浪一樣侵襲過來,韓京用臂膀護住眼睛,尖銳的風仿佛能割壞脆弱的眼角膜。
癫狂在它們身上肆虐,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韓京拾起一塊石子抛向天空,然後提腿猛擊,正中為首的怪物。
剩下的皆是一愣,然後震怒。
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時機,韓京猛然一沖,橫下心來要突破圍擊。
他現在對自己的安危倒不是很在意了,能躲則躲,躲不過則突破!
反正也沒有什麽挂念!
“刷!”又是一個叉子飛來,接下來像是開啓了某種開關,所有的怪物一下子擲出了所有的叉子,密密麻麻極細的叉子雨點一樣朝他襲過來,鋪天蓋地。
韓京迅速趴到地上,但比他快的是艾岚,在叉子碰到他之前就已經按着他的肩膀一起匍匐到了地上,力道沒控制好,韓京感覺肺都要被頂出來了。
猛烈的撞擊讓他稍微有些失神,還沒完全意識過來,艾岚就已經站了起來,樹葉包裹的果子散落一地。
拾起木棍,艾岚金色的發絲無風自動,強大的魄力和天生的霸氣讓那些怪物不得不後退,捏緊的叉子都陷進肉裏。
劍拔弩張的一刻,現在是在對峙,只要一方有所舉動,另一方必定全力攻擊!
韓京趴在地上沒有動作,他不是在享受保護,而是在找準時機,擒賊先擒王。
只有把那個為首的拿下才能制服這所有的喽啰。
終于是對方沉不住氣了,為首的一聲尖叫,接下來的東西像蜜蜂一樣蜂擁而上。
韓京看清楚了,那個為首的只是發號施令,實際上并不動手,周圍都有人保護。
艾岚揮舞着手裏的木棍,直刺、斜劈等簡簡單單的動作随着身體的伸舒翻轉而展開,姿勢雖然柔韌,但暗藏殺機,狠戾內含,碰到一個擊斃一個,血污四濺。
殺死了所有他碰到的東西,片刻未休的殺戮讓地上已經積了一層血肉模糊的屍體。
慶幸的是,艾岚瘋狂的殺戮讓那個為首的身邊騰出一個空缺,雖然它們數量衆多,但還是讓韓京抓住了這個機會。
拾起地上掉落的一支叉子,韓京瞄準它的眼睛擲了過去。
目标太小,光線太暗,加上小小的叉子根本使不上力,能不能得手全靠運氣。
終于,那個小東西的一聲尖叫宣告了他的成功。雖然只是插中了他的腿。
就像冰河裏的冰碛都指向它們的來處,指向它們出自的那座山一樣,所有的怪物看到首領被襲,同伴大批大批地死,都開始畏縮。
由于用力過猛,艾岚的手裏被串了一長串怪物的屍體,随着舉起的動作,那些屍體重又被抛向天空,越過頭頂落到了地上。血液彙成一條清晰的河流。
只是一瞬間的事,戰局完全扭轉。
“夠了,艾岚,可以了!”
韓京看着宛如地獄修羅一般的男人,心底産生了一點畏懼,不是畏懼被他殺戮,而是畏懼這樣的他。
現在的他,臉上竟然全無怒意,殺戮完全是為了滿足一種天性的殘忍。
但艾岚完全沒有聽到韓京的叫喊,沉浸在沸騰中的人完全像瘋了一樣,直到所有的怪物被殺光了才停下。
那個首領也被艾岚撐開上下颚撕成了兩半,屍體彙入原先的血腥之中。
韓京知道如果不殺了它們,它們也要毀了自己,但是看到明明可以不用再殺戮的時候,艾岚那像修羅一般的神情,一股寒意就湧了上來。
他對艾岚的認知好像很淺,淺到連對方的冷血本質也給忘了。
“你沒有必要趕盡殺絕。”
又恢複了那種冷冷的口氣。他其實不應該生氣的,但莫名其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
艾岚的視線含着不滿,卻沒有完全發洩出來,他默默注視韓京片刻,轉頭道,“你知道他們是什麽嗎?他們是人魚!你只要碰了他們的一根手指頭,就會被追殺到死!”
“更何況……”艾岚突然朝韓京走過來,韓京一驚,剛想避讓,發現對方只是拾起了他之前坐過的環形石,“你坐了他們用來祭天的石頭!還破壞了他們擺的鎮譜!”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剛剛坐下的時候有人拍了他一下!
韓京沒話講了,別扭地轉着脖子,“那你也不要趕盡殺絕啊!”
“哼,你想躲進棺材裏也不得安寧的話,盡管放好了,被人魚追殺很好玩?”
艾岚那雙冰金的眸子好似利刃,輕易貫穿了他的內心,“追殺我沒關系,如果盯上你,你就完了,而且,這只是他們的一小部分,如果他們同伴過來了,我們就完蛋了。”
非要我說得如此明白麽?
韓京似乎并不領情,冷漠的表情像面具一樣又掩蓋了他的真實想法。
“随便你。”
仿佛心裏最柔軟的地方被狠戳了一下,艾岚抓住韓京淡漠的眼睛,盯着不放,想要找到哪怕別的一點情緒。
發現對方毫無波瀾的眼神後,又慢慢移開了。
他也發現自己無法理解這個男人,一旦有什麽不可解決的矛盾或者激烈,總是用一張淡漠的表情把自己埋藏,讓人容易心灰意冷。
不過,既然我追到這裏來了,便不會放過你,我要慢慢撕開你堅硬的外殼,讓裏面的柔韌只能對着我!
抛下石頭,艾岚用腳踢了踢地上縱橫的屍體,轉身道:“我們換個地方吧。”
韓京沒有說話,實際上他一直在思考的問題就是:有沒有必要再跟着艾岚?
跟着他還不是回部落被當做女人一樣的使?能分道揚镳自然是最好了。
看着沉默的韓京,艾岚也嚴肅起來,幽暗深邃的冰眸讓人看了頭皮發麻:“你不走也得走。”
沒給韓京反應的時間,艾岚一擡手将他打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怎麽看怎麽詭異。。要修修了。。
真像小悠說的。。韓京徹底變成了別扭受。。。表pia我。。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總有一款适合他的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可能會對文章做些修改。。各位大大們多多包涵。。
“艾岚那邊怎麽樣?”亞裏手裏捏着一張紙,用它擦擦桌子後坐了下來。
“這您不用擔心,艾岚已經離開部落,說是墜崖了,生死不明,好像就是追随那個地球人跳崖的。”
“現在正是時機……”亞裏笑得詭異,善于算計的紅眸裏,危險時隐時現。“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會為了一個地球人而做到如此,我看他大氣也盡了。”
捏捏被迫像狗一樣坐在旁邊的徐寶的臉頰,亞裏問道,“是不是啊?”
自從被亞裏狠狠修理過一頓之後,徐寶對亞裏一直持害怕心理,只要不是折磨他,怎麽樣都好。
一直點着頭。
旁邊的助理卻皺起了眉頭,小聲卻不失禮數,“希望閣下也要擺正态度,您是打算把他當成寵物的話我無所謂,但每天時時刻刻都呆在一起,您只是想把他當寵物嗎?”
亞裏猛然擡頭,手上力道不自覺加大,“這點我自有計較,不勞煩你費心。”
和他時時刻刻在一起只是為了□好我的寵物!
“那就行,希望閣下記住此時的話。”
助理禮貌地退了出去,留下一臉陰沉的亞裏。
寵物?僅僅是寵物嗎?
看着面前乖乖的人,亞裏掏出昂揚,把對方的頭按到自己的胯|下。
“給我舔!”
徐寶幾乎是條件反射性地把整根含了進去,眼角的淚花都是小心翼翼的。
他生怕一個不對就會招來對方殘忍的虐待。
亞裏發出舒服的呻|吟,滿意地看着乖巧的人兒,他知道他只不過是暫時忘記了自由和做人的滋味。一旦離開這裏,他定會忘得一幹二淨。
伏在亞裏膝蓋上,徐寶費力地擡頭,努力地讨好着,他沒有韓京那樣地不甘,他就是死心眼兒,覺得自己這樣了就這樣了。
不會想着去反抗。況且反抗帶來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傷害。
韓京睜開眼睛再閉上,反複幾次才看清了周圍的一切。是個陌生的地方。
回想起那血腥的一幕,韓京皺了皺眉,越過火光看到了對面的艾岚。
艾岚雙手抱胸打着瞌睡,長而結實的腿交叉着疊在樹幹上,一如他的人一樣的霸道。
韓京苦笑了一下慢慢垂下頭,看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艾岚給他摘的果子,襯着火光,果子散發出誘人的光芒。
他什麽時候也會關心人了?
韓京拿腳尖撥弄着地面的泥土,像細獸一樣細細啃咬着芬芳的果子。
但冷的食物并沒有讓他好過多少,因為晝夜溫差大加上衣不蔽體,他冷得直打顫,上下牙關得得個不停。
韓京不停地拾柴火添火,但幾乎是沒什麽作用,溫度像是以秒的速度在驟降。
他只能越來越靠近火堆,在打了N個瞌睡差點把眉毛都燒掉的時候,艾岚終于睜開了眼睛,金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太陽一般溫暖的光芒。
“到我這裏來。”懶懶的口氣,末了又補充了尤為關鍵的一句:“如果不想被凍死的話。”
韓京偷偷瞄了對方一眼,并沒有發現異樣,但明顯他不想放棄這個離火柴最近并且被捂暖了的位置。
“過來。”這次的口氣帶了些命令。
韓京不經想起了他們隊長那個時候一起在冰天雪地裏取暖的日子,壓下心中的不适,把拳頭揣得緊緊地靠了過去。
艾岚看到他的服從,格外受用,一個熊抱就将他以騎乘的方式放到了自己身上。
這種格外暧昧的姿勢讓他渾身的肌肉都僵持起來。
拍拍他夾得緊緊的屁股瓣兒,艾岚笑了:“現在又不會辦了你,你緊張什麽。”
韓京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後默默地屈從,順着艾岚的力氣趴到了他身上。
雖然艾岚是冷血動物,但是經過火烘了這麽長時間,竟是暖的,不适感很快消失,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先前艾岚昏迷時的情景。
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時候才聽到艾岚輕輕嘆了口氣,胸膛些微地起伏了一下,“那些天裏你都不是這麽趴在我身上的麽。”
短暫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
當第一絲光芒從北方照過來的時候,樹林裏懸浮的蝴蝶狀樹羽開始尋找大樹栖息,一片不小心飛到了艾岚的脖子裏,很癢。
睜開眼睛的時候艾岚已經在旁邊探路,晨霧開始随着風擴散。
韓京堅持要自己走,艾岚唬他說有蟲子的時候,他只是白了一張臉,卻固執而倔犟地不肯讓對方背。
他不需要更加多的屈辱了。
但明顯一個問題就是,原先被人背着不知道,這裏的地坑坑窪窪一點也不好走,還得随時注意有沒有蟲子爬上腳背。
“走快點,你都落好一截了。”
艾岚回頭催促着,“同樣是高等生物,為什麽地球人這麽沒用?”
這大概是韓京來這裏聽得最多的一句話了。
不想被當成弱者的韓京不覺惱了,“那你們還只有雄性沒有雌性呢!你們才落後!”
艾岚只是笑了笑,仿佛這就是一個賞臉給他的笑容一樣不屑。
韓京咬咬牙,不想跟他逞口舌之快,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但這路很陡也很滑,有木杆子扶一下的地方不至于摔倒,但是沒有的地方只能由艾岚拉着。還有幾次蟲子“襲擊”也是艾岚解的圍,韓京真的都快覺得地球人落後了。
還有一件事情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食量大得驚人不說,食欲也超級好,看見什麽野果子就想往嘴裏塞。
就在他第N次把手伸向樹枝裏的野果子時,艾岚一把抓住,“跟你說了好幾次了,這種果樹的果子有毒,你怎麽不聽?”
韓京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看到這種紅紅的果子就像是被吸了魂兒似的,一個勁兒地想吃。
被艾岚抓住的時候,如夜空般的黑眸閃現了一絲窘迫,但随之就被坦然替代,“我想吃,你不用管。”
艾岚只是瞄了他一眼,轉身提腳就走。
看艾岚動身,韓京松了口氣,但臉上的表情也垮了下來。
剛想擡頭,發現對方竟然又到了自己跟前,看着他的目光炙熱地像烙鐵,仿佛像是要把他烙進靈魂裏。
韓京心裏驚了一下,艾岚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個收獲到什麽的獵人,積極而興奮。
“你懷孕了?”艾岚盡量把面部表情放輕松,不讓臉部的喜悅過于明顯,“聽科榕說過,懷孕的人很喜歡吃紅色的東西。你肯定是懷孕了!”
韓京立刻聯想到那個男人産子的那一幕,苦悶湧上心頭,艱澀地看了他一眼。
待看到對方那像最優秀的騎士一樣的驕傲神情時,眸中陡然帶上幾縷怒意,抿了抿薄唇,“別開這種玩笑,兩個男人怎麽可能!”
艾岚唇邊勾出一抹淺淺的笑,湊近對方,“我想我有必要向你科普一下我們迪洛克人的繁衍方式。”
韓京不答,心裏卻在敲鑼打鼓。
那次的産子他也看見了,如此一來并非全無可能。
心髒猛然咯噔了一下。
“我們迪洛克人的繁殖方式更加類似于一種寄生,”艾岚一邊說着一邊斬開樹藤,韓京的變化自然沒有發覺,“由于基因的缺陷,所以在寄生的時候需要從宿主身上獲得另一部分基因,大概也跟你們地球上的繁殖方式差不多。”
樹枝嘎嘎作響,韓京不知道自己是在疑慮還是在害怕,慘白的臉像河裏的冰渣一樣。
現在的艾岚就像是收網的獵人一樣胸有成竹,而自己已然成了一條無法掙脫的獵物,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不甘之心湧上心頭。
艾岚回頭看一眼立在原地的人,心底嘆息一聲,快步上前拉起人就走。
“別碰我!”韓京幾乎是在他指尖抵達的一瞬間爆發出一聲怒吼,好幾天沒打理的頭發淩亂地散落在額際。“我們就此分道揚镳!”
金眸立刻不可抑制地深了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垂眸認真地盯着韓京,“又怎麽了?你好任性。”
“什麽是任性!好笑!你以為我是什麽?”韓京沒有深思,仿佛這些話是早已想好的,“我是母豬?沒事陪你來生兒子?你有問過我的意願嗎?你才是真正的任性!”
艾岚沒再開口,金眸漸漸溢滿無奈,但他看韓京看得好認真,就連對方臉上的一絲無奈和畏懼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想了很多辦法想讓這個人獨屬于他,包括和他一起墜崖,看着此時的韓京,他快不知道自己的執着是什麽。
在這個世界他有權有勢,他認為能讓對方誕下他的兒子是一種榮幸……但他忘了,韓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真是難為了別人,作賤了自己。
平靜下來的韓京語氣也冷靜了很多,“不要随便把你的感想架在別人身上,希望從現在開始,我們分道揚镳,你不用負責我的生死。”
艾岚不動聲色,只是默默注視着。那目光只叫人頭皮發木。
韓京能清晰得感受到其中的試探和認定,心中莫名的火苗竟被對方一絲不滿的眼神瞬間澆滅。
那種不滿好像是要被抛棄的犬類動物才發出來的迷茫。
“陪我到部落我就給你自由好不好。”艾岚眸光越過韓京的肩膀落在他後面紅豔豔的果子上。“陪我去我就放過你。”
小孩子般的懇求語氣。
韓京有些動搖,深沉的黑眸左右移動。
“你在這裏很不安全,還有那麽多的蟲子,跟着我到了部落我就不跟你糾纏了,怎麽樣?”
艾岚繼續直勾勾地盯着他,眼裏流露如孩童般的真誠讓韓京猝不及防,心裏有些涼,有些軟。
嘆了口氣,仿佛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韓京徑直走到艾岚前面,頭也不轉道,“那你就記住你說的話。”
艾岚欣喜地哦了一聲,看着他的背影慢慢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既然以前的方法不行,那就換一個,總有一款适合他的。
韓京太倔,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這只是一個開始,這個人,遲早是他的。
走了半天終于到了小河的盡頭,原來那是一條大河的分支。順着河邊的山脈上去,就可以到達位于羅邁絲山脈的部落。
蒙蒙的霧氣由河水騰流而起,多條支流彙合而成的河流顯得格外大氣和壯觀。
韓京對着河水,半饷,幽幽地竟然冒出了一句:“我真的懷孕
☆、易發情的種族
“你身上很臭。”
艾岚沒有回答他,反而刻意繞過了讓他在意的問題。
“什麽?”韓京擡起胳膊嗅了嗅腋下,又嗅了嗅胳膊,并沒有很難聞啊。
艾岚盯着他□在外的上半身和修長的大腿,呼吸有些不穩,“去洗洗吧。”
最好全部脫光了。
韓京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卻并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對之處。
“那你轉過去不要看。”韓京想了片刻,“你最好離我200米遠。”
艾岚登時黑了一張臉,活動了一下四肢,硬聲道,“不行,我也要洗。”
“那我洗完你洗。”
“不行,萬一水裏有怪物怎麽辦。”
分明是找借口。韓京恍然大悟。
對着艾岚勾勾手指,韓京笑得百媚橫生,“你來啊,那你來和我一起洗啊!”
韓京并沒有脫衣服,卻率先下了水,短短的遮羞布随着走動露出漂亮的大腿根部,水一沾,更是性感地一塌糊塗。
艾岚吞了吞口水,金眸發暗,涉水慢慢向韓京靠近。
剛好可以碰到韓京的時候,對方卻一個大力,一把拽過他的遮羞布,腳下一勾,漂亮的一套動作一氣呵成。
艾岚沒有防備,一頭栽進水裏,原本清澈的水杯攪得發混。
死性不改!
解下圍在臀間的布,韓京慢慢向河中央走去,快速卻仔細地搓着身體。
一想到艾岚也在水裏,更是拿出了軍隊裏突擊時的速度。
水不深,想到艾岚的生命力頑強地跟小強似的,韓京絲毫也不擔心。
但是都洗到一半了,對方卻遲遲沒有浮出水面,水裏的渾濁慢慢退去也沒見着人影。
韓京試探性地喚了一聲,“艾岚?”
沒有人回答。
韓京忍不住罵道,“別做神弄鬼了,快出來!”
還是沒有人回答。
他不會真的是出事了吧?韓京看了下四周,水底奇怪的水草像是頭發一樣糾纏着……但就是看不到那個大活人。
“艾岚,你趕快出來!”
“艾岚,你別吓我,你快出來啊!”
“艾岚,求求你了,快出來吧!”
韓京在水裏四處張望着,口氣逐漸由強硬變成商量,再變成懇求,一想到真的可能出事兒了,一時竟帶了慌張,“喂,你在哪裏啊……”
就在他準備摸索着向四周的水草裏找尋時,按着腹部的手頓時僵住,因為他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寒意。
果不其然,一雙大手猛然從背後掐住他的腰,力道之大看頓時起的紅印就知道了。
艾岚邪肆的臉慢慢從水裏浮上來,笑得惡劣而得意,“怎麽樣,我要是不見了你會難受的吧。”
摸着肌理順滑的背脊,艾岚揉捏按壓着,“竟然敢陷害我,你就不怕後果嗎?”
韓京就像是被巨蟒纏身,寒氣從背脊一陣陣送向四肢百骸,沉聲道:“放手。”
艾岚非但沒松手,反而從後面逐漸游弋到了腹部,“這裏有我的種子,我怎麽可能放手。”
猛然回頭,對上了對方充滿欲望的眼眸。
“你執意的話,我立馬就走。”韓京夾緊雙腿,因為一雙冰涼而有力的腿正在往中間擠,大手也有逐漸下移的趨勢。
對方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或者是刻意忽略了,還沒給他反應的時間,冰冷的唇就霸道地覆了上去。
死性不改!
韓京知道掙紮不是他的對手,索性松開所有力道,任他折騰。只是,那眼神是冰冷的。
如果他心裏有他,就會在意他的眼神。
艾岚一擡眸看到那雙眼睛時,苦笑了一下。
總是用這招你不累麽?
猛地握上小小京,艾岚不言語,冷笑着一掀,将韓京整個人也甩進了水裏才擦擦水上了岸。
韓京完全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完全呆掉了,嗆了好幾口水才浮上來。
這人會記仇!
看到艾岚懶散地癱在地上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韓京才想起來沒穿衣服,剛剛的布早就被水流沖走了。
站在水裏遲遲不肯出來。因為艾岚也是□的。
“你不上來麽?在水裏過一夜?”
艾岚阖上眼睫,翻了個身,高高舉起的小小岚和露骨的眼神讓人無法忽視。
“你随時随地都在發情?”
韓京按着額角,風吹過濕漉漉的身子,涼意讓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哼,地球人就是脆弱。”艾岚站起來向樹林裏走去,“你等會兒,我去找給你蔽體的東西。”
周圍都是高大的樹木和奇異的花草,韓京慢慢上岸就看到了原先艾岚俯卧的地方,有個部位的沙土凹陷了進去。
真是愛發情的種族。
艾岚過了很久才回來,帶回了一個狀似蘆荟的植物和幾片麻布一樣粗糙的樹皮。
臉上還帶着詭異的滿足感和紅暈。
再看小小岚,已經乖乖趴到原來的位置了。
韓京蔑笑了一下,手自然而然地扣成碗狀,兜住了像艾岚說的,用一只手就可以遮住的小小京……
“學着我,把這個東西抽出來。”艾岚冷笑着看了眼韓京,絲毫不避諱,捏着蘆荟狀的東西就坐到地上,用牙齒咬住頂端的凸起,用力向外扯。
韓京捏起一片看了看,頂端尖得像刺,狐疑地看着努力工作的艾岚,放到嘴裏試了試,是甜的!
絲狀的莖體被拉了出來,連着頂端的硬質尖刺就是一個天然的繡花針!
艾岚一連做了好幾個,再看看韓京,對方還在偷偷舔舐有點甜的尖端,不由地笑了。
清清嗓子,艾岚拎起眼皮裝作不經意道,“好吃不要緊,不要割了舌頭才好。”
什麽?
韓京一個慌張,舌頭反射性地一縮,被剌了很長的一道口子,血順着嘴角流個不止。
艾岚雙手環在胸前,好笑地看着捂着嘴的人,“我看你是真的有了,這麽貪吃。”
韓京不願理睬他,轉身過去,只留了個光滑地讓人遐想的背部給艾岚。
艾岚上前捏住了他的下巴骨,被迫讓他張開嘴巴,自己的唇也對了上去,舌頭輕輕挑逗着那條自己渴望了很久的舌頭,帶出一大股津液。
血腥味在他嘴裏蔓延,不斷刺激着他腦中的神經。
不顧韓京的掙紮,執意地将舌頭在他口腔內瘋狂掃略,時像是武士在巡視自己的地盤一般理所當然;時又像是溫柔的情人一樣輕柔地撫慰……巧妙的避讓讓韓京氣急敗壞地要咬又咬不着,只能幹瞪眼。
這個差點讓韓京窒息的吻一直流連了很久才結束。
兩人的嘴角皆是挂着銀絲,甚至有些還沒分開。
韓京上去就打算給艾岚一個耳刮子,被對方攔截在半途,抛下一句話艾岚又繼續了手中的活兒,“舌頭好了吧。”
對了,迪洛克人的唾液有治療作用……但……這也是借口!
韓京肯定了這個種族易發情的特性。
作者有話要說:
☆、地球上是難懂的生物
徐寶今天被允許留在床上睡覺。
之前都是趴在亞裏特地為他準備的籃子裏。說實話,徐寶不需要這樣的恩賜,但對方的執意讓他沒有絲毫氣力拒絕。
像狗一樣的生活快磨滅了他的希望,當聽到還有同伴活着時,那一時刻的喜悅是難以言喻的。
但又有什麽用?自己有能力出去嗎?這個男人的手段太可怕!
忽然,一陣尖銳的疼痛從下身傳來,像是被人一下一下擊打着,他知道,新一輪的折磨又開始了。
為了享受到徐寶臉上的羞恥和痛苦的神情,亞裏特地在床邊放了一個落地鏡,一擡頭,兩人赤|裸交纏的身體毫無保留地呈現在面前。
毫無疑義地,亞裏喜歡看他的淚水,喜歡看他因為體內巨物的挺動而顫抖不已的身體。
在這裏,他連基本的反抗都沒有,他做人的資格都被對方剝奪了。咬住徐寶的後頸,對方慵懶的聲音裏夾雜着危險,帶着幾分嘲弄:“我告訴你,你就是我的一只寵物,不要妄想其他的。”
“哪怕有一天我放開你,只要揮揮手你也要回來,忠誠的寵物不能忘了他的主人。”
徐寶艱難地擡頭,眼淚水又難以自持地彙成兩道清溪,“求求你,放過我!”
亞裏知道這只是他無意識的求饒,一旦對他仁慈了,他就也再也不會開口跟他讨饒。
徐寶沒有記性沒有心機,單純地覺得痛苦便會喊出來,事後準會忘得一幹二淨。
亞裏一把擒住他的下巴,粗暴地将他上半身提起,下|身卻仍然保持着結合在一起的姿勢……鏡子裏的淫靡讓他無法直視,刺激着他日趨敏感的神經。
“放過你是不可能了,”亞裏笑得狠戾,完全不像是在做着最情|色的事的人。身下的撞擊卻讓人癫狂:“過些日子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同伴了。”
同伴!對了,還有同伴,現在繳械是不是太早了……晶瑩的淚花像剔透的小星星一樣挂在不斷顫抖的睫毛上。
艾岚将自制的“針線”整整齊齊擺在一起,捏起麻布一樣的樹皮看了半天。最後透過樹皮裏一個小孔看苦着臉的韓京。
韓京也看見了,心裏一動,有一剎那的心跳加速。
真是像孩子一樣。
“你是不是願意讓我丈量一下你的腰身?”艾岚放下樹皮,叼起一旁的小草,笑得邪肆而蠱惑。“我要做一件絕世僅有的裙子。”
“你?”韓京還是只轉了上半身,一臉狐疑,“你要做衣服?”
艾岚将嘴裏的草叼得上下顫,“不然你以為這些東西是來吃的?還割舌頭。”
“……”韓京知道他這是在打趣自己,眼睛一瞪,“你會做?”
“會,怎麽不會?”艾岚一臉鎮定。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兩人的關系由單方面的強制變成了看似如此平等的關系。
這正常嗎?
韓京正想說什麽,待看到對方大大方方的樣子時,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幫你量量吧!”
“我自己量。”
“我量!”艾岚突然坐起來,一把拉住韓京就往自己跟前送,韓京被他拽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慣性拉着倒在了艾岚的膝蓋上。
如願以償地拍着韓京結實的屁股,艾岚邪笑道,“還是我來吧,衣服是我做的,我最清楚。”
韓京一愣,随即惱火,“有本事再碰我一下。”
艾岚在結實的屁股上彈了幾下,“碰了。”
碰了能怎麽樣?
韓京氣得發抖,他竟然這麽坦然,“那我就不陪你回部落了。”
艾岚譏諷地笑了一下,“這個也能做籌碼?”
“你什麽意思?”
“誰知道呢,”艾岚順着尾椎骨一路向上撫着,“本來想順着你的心意慢慢來的,但是沒必要,因為你怎麽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就知道。”韓京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淡定,仿佛那個時候跟着艾岚走也是需要一個理由的。而艾岚正好給了一個。
真是下賤。
艾岚的手先是在背部游弋,後來慢慢來到腹部,輕輕按壓,軟綿綿暖乎乎的。“況且這裏有我的孩子,怎麽說都不會放你走的。”
韓京深深地吸氣,意識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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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