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鎖文 (5)

上江謹的步子,想抓住他的胳膊,就在她碰到的時候江謹胳膊躲了一下使藍苒苒撲了個空。江謹停下腳步,他說,“藍小姐今天讓我看的好戲我也看了,不知道還有什麽事嗎?”

藍苒苒一怔,他都知道了?

“江謹,原來你都知道了。也對,她都瞞不過你,我又有什麽本事呢!”藍苒苒自嘲的說,她看着江謹,他面無表情,好像剛剛的事對他沒有多大影響,“江謹,尹寵兒她在欺騙你,可是你為什麽還要,還要……”她突然想起尹寵兒說的話,所以,盡管知道她耍了一些手段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陪她去試探。

“藍小姐,寵兒說的話有一句是有道理的,我們之間的事輪不到外人來插手。”江謹停頓了一下又說:“或許我做了什麽有讓藍小姐誤會的事,今天把話說清楚了也好,藍小姐身為公衆人物還是遠離我們這種商界的人為好,不然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就得不償失了。”說完他就離開了酒席,付寵跟了上去,不曾看藍苒苒一眼。

外人?原來她只是外人。他說了那麽多,不就是為尹寵兒出了口氣嗎,言外之意是再惹上尹寵兒就不要怪他對她動手了。她本來也不想對尹寵兒惡語相向的,可是看她毫不在乎的模樣她就好不甘心,嫉妒使她失去了理智,讓她面目全非。

她也不想這樣的,真的。

藍苒苒在那裏站了很久,很久才離開。

……

從酒席的事情過了幾天,尹寵兒一直呆在家裏沒有出去過。她給江謹打過電話,一直沒人接聽,後來就沒敢打了。

尹寵兒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手機中的通話記錄一陣失神。她連去江謹公司的勇氣都沒有了,她害怕江謹會生疏,害怕他的眼裏不在有她的位置,害怕……他會遠離自己。

可是該怎麽做呢?她事情變成了這樣。

尹寵兒正想着的時候小腹傳來一陣絞痛,她瞳孔微縮想起了什麽迅速穿上拖鞋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跑去。

一會兒她捂着小腹上了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尹寵兒躺在床上,小腹和後腰都貼上了暖宮貼。從回國到現在她竟然忘記了生理期的時間,從那件事以後她的生理期就像是對她的懲罰,讓她承受來自身體上的折磨。本來在M國調養了幾年慢慢好了很多,回國後就沒注意這些,加上最近頻繁的宴會一直在喝酒,該忌的東西她是一樣沒忌,恐怕這次會比之前猛烈的多。

這時手機震動起來,尹寵兒拿起手機只有一串手機號碼,她按下接聽鍵。

“你好,是尹小姐嗎?”聲音從手機的另一端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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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尹寵兒回答,聽聲音應該是付寵,她這時候打電話過來是江謹的意思嗎?她心裏一跳有了不好的預感。

“尹小姐,江總這裏有尹氏30%的股份,江總說請尹小姐明天過來一趟簽個字将這份股份盡數還給您,”

手機從耳旁跌落,裏面還傳來付寵的聲音,尹寵兒久久沒有說話。她聽父親說過,将自己的股份轉到江氏,是為了不落入他人之手,現在江謹将股份還給她,他們之間唯一存在的聯系就沒了。

他再也不欠她什麽了!

尹寵兒蓋上被子靜靜躺在床上,感受一陣一陣的絞痛睡了過去。

這是對她的懲罰。

另一邊江氏,付寵打完電話回來禀報給她的上司,“江總,具體我已經和尹小姐說過了,請她明天過來。”

“嗯,我知道了,你去把合同拟好吧。”

“嗯,好。”說完付寵離開了辦公室,去電腦旁拟相關的合同文件。

江謹看着此時開的嬌豔的玫瑰像極了那個人。就像寵兒說的,他什麽都知情,包括她一步一步的靠近和試探,他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最後還是放任她去做了,他想看看她能做到什麽地步。還有她喝醉的時候,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她是裝的,最後還是他自己輸得一塌塗地。

他生氣嗎?答案是肯定的。并不是生她的氣,而是生他自己的氣,氣自己為什麽沒有掩藏好,為什麽一次又一次還是對她心動,氣自己的不争氣,好像這五年是怎麽過來的他全忘了,在她面前他好像永遠是輸得那一方。

他們之間到底該何去何從,歸去何方,感情何從。

第二天尹寵兒被手機鈴聲吵醒,她拿起手機放在耳朵上并沒有睜開眼睛。聽着手機裏的聲音,尹寵兒又睡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了,距離那個電話過了一個小時。現在的尹寵兒狀态不是很好,臉上泛着病态的蒼白,她摸摸自己的手,是冰涼的。

那個電話好像是付寵,當時她難受的沒注意聽她講了什麽,隐隐約約好像是今天要去江氏簽股份轉讓合同。她連拒絕的話都沒來的及說出口,就又睡着了,這個時候他是不是在等着自己呢?

尹寵兒下床,全身還是疲軟的狀态,她洗漱一番之後做到了化妝臺,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面色蒼白,神色倦怠,這要是出去見了人不把別人吓到就是萬幸了。

她拍了拍臉,試圖打起精神,為了遮蓋自己的狀态今天化的妝要比平時濃一點。本來想厚實一點的褲子,看了一下天氣中午應該沒事,還是穿上了短裙。尹寵兒站在全身鏡面前審視着自己,衣裝得體,她的虛弱的氣色也被遮的七七八八,在他面前不管怎麽樣還是想漂亮一點。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還是有點疼痛,不過還在可忍受的範圍之內。桌子上放着提前備好的止痛藥還有一杯溫水,她思考再三最終沒有吃下去,抱着僥幸的心理想着一兩個小時應該沒什麽事,希望今天不要出現什麽意外。

初秋的天氣溫度不低,她出來還是打了個寒顫,走到車庫開着自己的車駛出了別墅。

這時候臨近中午,街上的車多了一些。尹寵兒趴在方向盤上,看着前面堵車的路口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諸事不順,早上沒吃早飯,現在她的胃都出來抗議了。

還好,堵車的情況并沒有維持太久,尹寵兒強撐着精神把車開到了江氏的地下車庫,車庫有電梯可以直達一樓大廳,卻不能直接到頂樓。她以為還要那位前臺小姐通報一聲,結果人家見了她連話都沒說直接指向了那部總裁專用的電梯示意讓她直接進去,正好,也省了大家麻煩。

“尹小姐,江總等候你多時了。”付寵看她上來,連忙站起來幫她推開辦公室的門。

“謝謝。”她小聲的說了一句,之後再沒有說話,只是自顧走到沙發旁做了下去,她現在什麽力氣都沒有,都不想開口說話。

相比之前的妝感今天濃烈了一點并不影響她的美麗,雖然她今天化了妝,付寵還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在茶水間看着茶葉和咖啡之間做選擇,最後都沒有給她端上來而是接了一杯熱水,付寵又去自己的桌上把并相應的股份合同放到尹寵兒跟前。

是轉讓股份的合同,他就這麽想與她撇的一幹二淨嗎?

還是說江謹還在生氣,氣她瞞着他,又或許他也在試探自己呢?尹寵兒苦笑一聲,她總抱着一絲希望。

暈倒

“我要是不簽呢”她握緊拳頭,面前這份文件讓她心情很加低落,小腹的絞痛好像越來越重了連帶着胃裏的不适讓她更加難受,

“尹小姐,有些東西總歸是要物歸原主的。相信你父親應該已經告訴你尹氏被收購的真相,事情一開始就是一場交易,現在尹家已經可以自行運轉就不需要江氏從中插手,股份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要,你身為第一繼承人應該知道你的責任。”江謹告訴她,他知道尹寵兒對公司的運營沒有興趣,可是有些東西必須承擔起責任來。

尹寵兒低着頭沒有說話,發絲垂下來遮蓋住她的眼睛,她攥緊一片一角,努力從中獲取一份力量。她輕地輕說:“好,阿謹要我簽,我就簽。”

聽見她說的話江謹注視着她,只看見她彎曲的腰身就再也看不到什麽了。她好像很難過,可是她難過什麽呢最應該難過的不是他嗎?

尹寵兒拿起筆在合同的右下角簽了字,上面是江謹提前簽好的名字。他的字跟以前不一樣了,張揚了很多,可還是很漂亮。字如其人,人也變了,什麽都變了。她現在難過至極,眼淚在眶裏打轉,她不能在這裏哭出來,她的自尊心不允許。

等把眼淚憋回去之後,尹寵兒輕輕呼出一口氣,她說:“字我簽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她的手指有明顯的顫抖一瞬又克制下來。

不等江謹說話她就站起身,猛然腦袋一沉踉跄了一下,幸好付寵及時攙住她的胳膊。

“尹小姐,你沒事吧?我送你下去。”付寵皺眉,看樣子情況不是很好。

“我沒事,你忙吧。”尹寵兒婉拒了付寵的好意,現在這種情況她不想被任何人看出她的脆弱。後背已經被冷汗浸濕,她咬緊牙關就怕在這裏跌到,指甲嵌進皮肉中來獲得清醒。

尹寵兒走出去,江謹看着她消失的方向遲遲沒有回神,眉心剛剛跳了幾下,他也感覺出來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這不太像平時的尹寵兒的行事風格。

直到走進電梯裏尹寵兒才堅持不住卸下僞裝扶住電梯的牆壁大喘着氣,這次的疼痛是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沒有照顧好自己,明明知道有病根沒有放在心上。

那種疼痛好似要蔓延全身,就像那時候一樣。

這是對她的懲罰,因為自己的不小心讓她失去最珍貴的禮物,那時候也是這樣的疼,是她的錯,全是她的錯。

尹寵兒的意識慢慢消散,聽不見旁邊的聲音,只知道痛感,疼到她絕望。

她跌到在電梯裏,仿佛回到了那時候,她的身邊聚集了好多人,可是她聽不清人們說了什麽。她希望能來個人救救她,然而沒有人過來,那大概是她最絕望的一次,她看到自己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

在尹寵兒出去之後,付寵還是有點不放心,對江謹說,“江總,尹小姐好像身體不舒服。”不知道嚴不嚴重,她總有點在意。

“可能沒休息好吧。”江謹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裏也是放心不下,他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付寵沒再說什麽,把尹寵兒簽好的文件放到江謹的桌子上,收拾了一下茶幾。正好在這個時候外面的專線響了起來,她走出去接通了內線是前臺李彩兒。

聽完李彩兒說的話付寵趕緊挂斷電話推開江謹的辦公室。江謹不滿,擡頭看着付寵,她很少有這麽慌亂的時候,正開口問她怎麽了的時候付寵說話了。

“江總出事了,李彩兒說尹小姐昏倒在電梯口了。”

江謹瞳孔一縮大腦空白一片,遲鈍了幾秒之後他迅速起身拿起搭在椅座上的外套就跑出去,然而還要等上幾分鐘的電梯,江謹站在焦躁不安手指不斷點着衣角,死死盯着電梯上升的樓梯層數。這一刻他又惱怒自己,他感覺出不對了還是任她一個人離開,他應該……

23、24……50.

他好像度過了最漫長的幾分鐘,電梯上來後付寵緊跟其後兩人一起下去。

當電梯終于把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江謹擡腿就往出走,可是他才邁開步子就停在半路上。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尹寵兒身體彎曲躺在地面上,江謹感覺他的呼吸都停住了,怎麽會?

他把外套蓋在尹寵兒身上,将她抱在自己的懷裏,他的手都在顫抖。随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憤怒,“你們看見她倒在地上不知道要把她扶起來放到沙發上嗎?不知道叫救護車嗎?”他喊着,剛剛旁邊站了好幾個人,愣是沒有一個人上來将她扶起來。

“付寵,去開車。”江謹将尹寵兒抱起來,準備送她去醫院。付寵嗯了一聲,也是跑到車庫,早在打完內線電話時她就把車鑰匙拿上了。

尹寵兒動了動身體,她睜開眼,視線模糊一片,有人在抱着她。這個懷抱寬闊溫暖,她能感覺出來,是江謹。

尹寵兒動動嘴唇,用手指點點他的袖口說,“阿謹……”她最後的防線被徹底擊潰,她想告訴他她身上好疼。

“好疼……”疼到身體麻木,說完這幾個字已經是用了尹寵兒最後的力氣,最後她徹底暈了過去。

江謹的手臂收縮,将她緊緊蜷在懷中,他說:“沒事寵兒,馬上就不疼了。”在這一刻他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安慰不了,代替不了。

江謹抱着她走出公司,徒留下還在一臉懵圈的衆人,是他們不想扶嗎?是他們不敢,自從知道自家老板和尹家小姐關系不清不楚後,誰敢動她一片衣角!今天這事,他們實在是冤的很吶。

付寵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自己老板,江謹沒有把她放在車座上,而是像珍寶一樣捧在懷中。他将尹寵兒的頭貼近他的胸膛,一只手與尹寵兒的相交,密不可分,珍視程度可想而知。

付寵收回視線,從她在江謹身邊處事起,他的身邊沒有出現過任何一個女人的痕跡

就像多年以前他們之間都是別人都插不進去的關系,盡管現在有個藍苒苒,付寵知道她的目的也不純粹,江謹的心思都明明白白地擺在那裏,還是有意無意的提起尹寵兒成為接近江謹的借口。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在付寵眼裏看來他們兩人應該就是天作之合,雖然不清楚中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彼此情深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恐怕經過這次事情後兩個人的關系就會和解了。

江謹一路抱着尹寵兒進了醫院進了急診室。醫生趕緊拿來了推床,他将尹寵兒輕輕放了上去看着醫生将她推進了急診室進行身體的一系列檢查。

江謹在外面靠着牆,清醒又擔心。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門簾被拉開,有一位醫生出來後面是打着點滴安安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尹寵兒,她還在昏睡。

“醫生,她怎麽樣了?”江謹言語之間帶了點慌亂,現在的時間對他來說太漫長了,等同于煎熬。

醫生摘下口罩笑了笑說:“沒事,她是生理期疼痛,昏過去了,平時注意飲食不要吃生冷食物就可以了。”

說完兩個護士推着床進了病房,進了一個環境良好的單人病房。江謹跟在旁邊看着尹寵兒,剛剛醫生說她疼昏過去了,那究竟是有多疼呢?他記得她不怕疼,只是難以忍受那種感覺讓人忽視不掉。

可是……江謹想起了什麽,他拉住即将要離開的醫生問他:“醫生,她以前生理期從來不疼的,能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我們剛剛給病人做了一次透析結果還沒有出來,你們先在這裏陪着病人吧,有結果了我會給你們拿過來。”說完醫生禮貌性的笑了笑離開了房間。

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三人的呼吸聲在這樣的氛圍下顯得格外明顯。

江謹伸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試圖将自己的溫暖傳過去,他看着沉睡的尹寵兒整個人的氣場都變得溫柔了起來,一如往常他也是這樣看着她睡覺的樣子。距離那時候多久了呢?只知道有數不清的日日夜夜,他孤身一人。

“寵兒,你終于回來了,你讓我等的太久了。”終于,他服了軟,這些話他藏在心裏,以為只能放在心裏。但是現在看見她脆弱的躺在這裏,江謹只覺得再沒有什麽事能比得上一個尹寵兒。

他想和她在一起,他想放下堅持那麽久的信念,只有寵兒在身邊才覺得他是活着,是真實的江謹。

付寵沉默不語,不自覺放輕自己的呼吸聲,現在出去好像又會打擾到兩人,好糾結。

這時,病房的門被打開。

追查

是剛剛的醫生,他手裏拿着一份病歷報告。

“結果出來了。”醫生皺着眉頭細細打量着報告,心裏不斷在嘆氣。

江謹擡頭示意醫生繼續說下去。

醫生沉默了幾秒之後才慢慢解釋,“透析的結果是病人非自然流産留下的後遺症。”

既然再冷靜,這醫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付寵還是震驚的瞪大了雙眼,她看向江謹,這件事恐怕江謹也是和他一樣才知道。

江謹的姿勢還是沒變,只是在看不見的地方握緊了拳頭,非自然流産?

“是什麽時候的事?”連江謹自己都沒感覺出來他現在嘶啞的聲音,心裏隐隐有了猜測又不敢确認,怎麽會呢。

“歷史病例是在M國的醫院出的,時間挺長距離到現在已經有五年。”

五年!江謹緊繃的身體漸漸緩和下來,和他的猜想一樣。這時他有點反應不過來,腦中一片空白思緒已經跟不上了。

江謹将頭埋進尹寵兒的掌心,一點水滴落在她的掌心,此時此刻誰都無法言喻他的心情,高興難過又懷揣着惱怒。原來他們之間有過一個孩子,原來……原來有一個孩子存在過。

她應該是知道自己有身孕了還堅決的要離開,到底是為什麽?要是不走,不離開的話……想到這裏江謹更加難過。

“知道是為什麽流産嗎?”這時江謹徹底紅了眼。

“病例上沒說,這種事情醫院一般是保密的。”醫生又說,“我猜流産還造不成這麽久的後遺症,病人應該是在期間沒養好身體這才出了問題。”具體是什麽原因就不了了知了。看着房中的人,醫生該說的已經說完就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江謹站起身,現在的他清醒的可怕,既然醫院的病例可以知道一絲的蛛絲馬跡那麽她在M國的事情應該也不難查到。以前不是沒有動過調查的念頭,只是剛生出調查的念頭就被他掐斷,這是他最後的倔強不願意以這種方式去看她過的好不好,怕她不好,又怕她過得太好。

“付寵,你去聯系人調查她這幾年的生活,從她離開A國的那一個月開始查,任何一點細節都不要放過。”這就是她隐瞞了整整五年的秘密嗎?

還真是讓他猝不及防,又傷心至極。

付寵領了任務之後就離開了醫院。江謹這時靠近尹寵兒幫她掖緊被子,伸出一只手扶上她蒼白無血色的面龐,他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麽辦了,等我知道事情所有的真相後或許我們才能真正的重新在一起。”

他輕輕親吻着她的額頭,對她說:“回來吧寵兒。”然後把一切都告訴他。

江謹關了病房的門回了公司,在這之前他已經給尹父打了電話,不久之後尹寵兒就會被接回家修養。

病房裏,昏睡的尹寵兒動了動手指,好像感應到了什麽眼角微微濕潤一滴淚滑落在枕頭上落下一點痕跡。

在快打完一瓶點滴的時候尹寵兒才慢慢轉醒,首先看到的就是白色的天花板,然後就是她的父母。

他不在。

最先看到她的人是尹父尹晟睿,他看見睜開眼睛的尹寵兒着急的走上前,“怎麽樣寵兒,還疼嗎?”說起來尹父接到江謹電話的時候真是又氣又急,夫妻二人二話不說就趕到了醫院,一路上他們擔心的要死,尤其是尹母擔心的快要哭了出來。

“沒事,爸爸。”她笑着說,心裏忍不住失望,是江謹把她送到醫院的,她明明感覺到他好像說了一些什麽話,然而她沒有聽清。

“你要擔心死我們了,下次身體不舒服的時候就不要出門了。”尹母握住她女兒的手,尹家就她一個寶貝疙瘩,她懷孕的時候及其不容易,當尹寵兒出生的時候就注定她将以萬千寵愛于一身。

“下次不會了,”尹寵兒說。

“已經沒有下次了,等你點滴掉完我們就回家,我讓你吳叔過來看看你。”尹父怒瞪自家寶貝一眼,合着就光他們心疼了,本人一點自覺都沒有。

“哎呦,我的父親大人啊,就不用勞煩吳叔過來了。”

“呵,這怪誰不好好照顧自己的。”

“你們都多大了還在拌嘴,都不閑丢人。”

“反正我不閑。”

“我也不閑。”

尹母無奈的笑了笑,這是她最愛的家庭,有她最愛的家人。

病房裏傳來一片歡聲笑語,溫馨別致。

尹寵兒從出院之後一直在家裏修養,好不容易等生理期好了之後重新活蹦亂跳,結果尹晟睿告訴她,現在她持有公司的股份就算是公司的股東了,尹晟睿想讓尹寵兒在自己的公司就職。

“不行,我不同意。”尹寵兒堅決地回絕了自家父親這個提議。

“不同意你就別出這個家門了。”尹晟睿早就料到了女兒會不同意,淡定的抿一口清茶。

尹寵兒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一臉谄笑的走到自己父親的面前晃晃他的胳膊,“哎呀父親,我是真的不喜歡去公司。”

尹晟睿哼一聲,“要麽去,要麽在家陪我們二老,你自己選一個。”

看來是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尹寵兒喪氣回答她的爸爸,“去可以,能不能安排我一個輕松的職位?”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倔強。

“只要你別太過分,都好說。”尹晟睿深知寵兒的脾氣,讓她同意已經是萬分不易也就沒要求她能做到最好,只是讓她适應适應環境。

“我一定會做好自己的工作的,”才怪。她在心裏偷偷補了一句,公司那麽大難道只盯她一個人?反正自己偷偷溜出來也沒什麽。

最後的最後尹晟睿決定讓她去當個監管經理,就是看別人完成工作的好壞以及項目的進程,平時不算是太忙,正好也能讓她耳濡目染适應公司的流程。

這邊江氏集團尹寵兒正在整理調查好的資料,日期詳細,付寵又檢查了一便發現沒有遺忘之後就準備彙報給江謹。

她敲完門之後走進去,江謹在看着外面出神,看到是付寵進來心中了然知道接下來等待他的是什麽。

“都查清楚了嗎?”江謹問她。

“大部分都調查到了。”這份資料在送進來之前她已經看過了,只是不知道自己的老板作何感想。付寵把文件放在江謹面前,“從尹小姐離國前的最後一個月開始進行調查,詳細內容都在裏面了。”

江謹從第一頁開始看,上面顯示的是4月20號,正是那一個月的時間她反複去了京大醫院婦産科好幾次,想來那時候她就已經知道自己有身孕了。

接下來就是他們之間的糾纏不舍,最後是她離國的那一天。

在M國,她比之前安靜了許多,行事風格也安穩了很多。慢慢地她開始穿寬松的衣服,注重自己的飲食習慣,只是有一點從資料上顯示的包括圖片她都是一個人,也都會定期去做檢查。

直到。

7月的14日,江謹翻開新的一頁,瞬間睜大了眼睛,手慢慢的撫在紙張上。圖片上尹寵兒看倒在路邊,下身流了很多血,江謹腦中抽痛,呼吸變得急促氣起來,即使看着圖片他好像依然能感受寵兒那時候的絕望與奢求,她好像在看着衆人,希望有個人來救她,救她的孩子。上面說她為了救一個同校的學生才貿然出手,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接下來的圖片就是那個學生抱着昏迷的尹寵兒去醫院,孩子沒有保住,尹寵兒為此休學了半個學期。接下來的圖片裏,她的身邊總會出現另一個人的身影,或争吵、或陪伴、或玩笑,都有那個學生的參與。

江謹開始變得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再往下空白了很長的時間,江謹皺眉,問付寵:“這些空白怎麽回事?”

付寵将負責調查人的原話複數了一遍:“空白是查不到,好像切斷了所有聯系,應該是尹小姐身邊有人的身份隐秘不想被調查保密性做的非常好。”

江謹思來想去也沒想到那個人是誰,根據他所知道的尹家在M國沒有親戚,更別說是身份神秘的人,那尹寵兒認識的人究竟是誰?資料上顯示的時間大概空白了半年之久,這半年她又在幹什麽?一直在和那個人在一起嗎?

問題接踵而來,占據了他的腦海。

江謹又往後翻了翻,大多是一些生活瑣碎,只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尹寵兒變得沉穩,她在那裏綻放的光芒一天比一天耀眼,她不在是那個尹家的公主,沒有了光環她活的越發肆意。

她在成長,江謹心想。她在他看不見得地方成長,一步一步變得更優秀,只是他參與不了,看不得而已。

“你先出去吧。”江謹對付寵說,付寵嗯了一聲就離開了辦公室着手于其它的工作。

過了很長時間,江謹才合上那份資料,将它放在了抽屜中,壓在了最下邊。

寵兒,我想聽你告訴我,江謹抿抿嘴唇,他總覺得事情不應該完全是資料上的內容,還有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那導致了他們分手的關鍵性原因究竟是什麽呢?

出事

“不好意思尹小姐,今天江總不在公司,您有什麽需要需要我代為轉達嗎?”李彩兒說。

“沒事了。”尹寵兒知道今天白跑一趟,打算回自家的公司,重點是她過來有事情要告訴江謹,看來只能拖後了。

李彩兒見尹家小姐離去,糾結要不要把她來過這件事告訴江總,經過上次尹小姐在大廳暈倒這件事後大家也都明白了尹寵兒在江總心裏的分量,是不敢有一點馬虎;所以還是等江總回來後告訴她尹家小姐來過比較好。

事後李彩爾确實也說了,只不過江謹那時已經知道尹尹寵兒開始逐步接手尹氏的消息,過來見他大概是偷懶過來,于是就沒怎麽放在心上。

另一邊的尹寵兒為難的看着電腦中一封郵件,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上次自從她的學術論文交給導師之後終于有了消息,基本是沒什麽問題只是需要完善一些細節。論文過了之後就沒什麽事情,她這次回來的匆忙,M國那邊還沒有好好收拾,她還有很多東西在那邊,重要的是她還想再見一面席安姐,她們也挺長時間沒有見面,不知道她過的怎麽樣。

在考慮過後尹寵兒打開手機定了後天的一趟機票,她覺得有些事情越早弄完就越早回來,沒必要拖拖拉拉,想完之後尹寵兒關閉桌面坐等下班回家收拾東西。

只是今天沒有見到阿謹她有點失望,本來想告訴他自己要出國幾天過一段時間再回來,不知道他不見自己會不會惦念。

要不要告訴他呢?

還是算了,告訴了也沒什麽用,這一來一回大概也就半個月的時間。

想通了之後尹寵兒就開始簡單收拾了幾件衣服,當初她回來的時候匆匆忙忙并沒有帶什麽東西,現在回去衣物也不多,只是還要處理那邊的事情大概會耽誤幾天。

從她醫院回來後他們再沒有見過面了,他會想自己嗎?

……

“尊敬的旅客您好,請前往M國的旅客去3號機口辦理登機手續,飛機将于30分鐘後起飛。”整個機場大廳都是空姐播報的聲音,尹寵兒拿起自己的挎包就去辦理登記手續。

她定的是經濟艙,上來後就系上安全帶在那裏閉目養神,她今天戴了一頂帽子在飛機上不會太引人注意。

在飛行途中,飛機遭遇了微小的氣流颠簸,大家都沒怎麽在意,空姐來來回回一直在提醒旅客将安全帶系好。

大概是到達了一片海域的時候,原本安穩飛行的飛機突然機身震動了一下,大家這才驚呼起來。尹寵兒看向外面,從高處看向海洋總有種自己遙不可及的感覺,這是在兩國的交彙處位處于多瑪瑙海岸,再飛行半個半個小時大概就是M國的邊界。

她心跳快了幾下,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機艙裏的空姐一直在撫慰大家不安的心,說明了可能導致機身震動的幾個原因,然後并沒有什麽效果,一時之間衆人吵鬧起來。

就在大家吵的無法開交的時候,副機長從駕駛艙走了出來,他揮揮手示意說:“等一下大家先安靜點聽我說,現在飛機出了一點故障,因飛機遭受到了強氣流的沖擊導致機尾油箱失火,現在我們已經無法到達M國中心,只能強制降落,為了保證大家的生命安全請大家坐回原位系好安全帶,我們即将随機降落在海岸附近。”

副機長穿着藍白相間的航空服,盡管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可是看着他堅定的目光就想讓人信服,去聽他的話。

一時之間衆人安靜了下來紛紛坐好聽從指揮,現在命懸一線唯一的出路就是駕駛員。

衆人向他投以信任的目光,副機長心中一動為他的乘客作了致敬禮,轉身回到了他應該待的地方,他的使命。

她也相信大家會化險為夷,只是相信歸相信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墜機這種事誰都不好說,包括再有經驗的機長也不敢說沒有任何危險就能平安降落,尹寵兒攥緊了軟椅。在這一刻,尹寵兒突然就後悔了,在這之前她還沒有和阿謹好好的告別,萬一發生了不幸的事情他該怎麽辦呢?

尹寵兒閉上眼睛感受飛機的急劇降落,雙手交握放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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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