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 第十六個鳳君阿兄和小奴隸的對峙……
只是很快對方溫潤一笑,醫女所已經開始到了點燈的時候,周圍的場景都被燈籠照亮。
小白只覺得剛剛的惡鬼似乎只是錯覺。
初墨禪也只是溫和地笑了笑,說道:“方才只是逗你的,怎麽可能真殺了堂堂皇女殿下呢。”
一旁的小白聞言,方才松了口氣,剛想回話時,又聽見初墨禪說道:“不過若是不給些教訓,之後她再來欺負二殿下該如何?”
這句話一下子把小白問懵了。
“總該給些教訓是不是?”初墨禪再次走向小白,輕聲道,“二殿下只有我們了,小白若是不護着殿下,她再如此被欺負該怎麽辦?”
小白被說得有些意動。
“可是……我們鬥不過三殿下的……”小白垂着頭說道。
“我們只是給三殿下一些教訓罷了,這很容易的。”初墨禪輕輕撣了撣衣袍,重新整理了一番有些褶皺的袍角,說話時總有些漫不經心,“小白必定能做得極好。”
阿岫醒來時,發現小白還是不在,阿善坐在不遠處守着小火熬藥,他似乎守了一整夜。
聽見阿岫咳嗽的動靜,初墨禪立刻過來查看,眼瞧着燒也退了,也不再咳血,便松了口氣。
緊接着初墨禪便轉身用白瓷碗取了藥,過來坐在床邊喂阿岫喝下。
或許是初墨禪平常投喂,嬌養有方,阿岫漸漸恢複了一些味覺,在喝藥時,也皺着眉頭苦得哼哼唧唧的。
阿岫也不知道初墨禪是什麽時候發現她幾乎沒什麽味覺的,只是不知從何日起,他就接手了做飯的活計,然後飯菜慢慢變得有滋有味了起來。
“殿下好好喝藥,過會兒奴給殿下煮些甜粥。”初墨禪似乎看出了阿岫的不情願,開始換法子哄着她喝藥。
“本宮不是小孩子,會認真喝藥的。”她可是很惜命的。
接下來幾日,阿岫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期間沒怎麽見到過小白。不過隐約聽說她的不少東西都被三皇女給截住了,甚至還有惡言惡語咒阿岫早夭的,還都是初墨禪出面才給取了回來。
後面三皇女突然安分了不少,阿岫也鮮少聽見嘴碎的家夥說話了。至此阿岫不得不感慨怪不得有江山美人這種選項。期間阿岫還問了小白去向,初墨禪只說小白似有事忙。
後來不見的次數多了,阿岫也沒精力多顧及什麽,三皇女更是連水花都不曽掀起就沒了聲息。
君後那邊似乎也得知了阿岫得病的狀況,在阿岫卧病在床的時日,已經讓阿蠻開始着手搬家的事宜,甚至連雲朝岚都出現了一回。
彼時雲朝岚出現時,阿岫正在午睡,初墨禪在一旁輕輕幫她搖扇,門外傳來了動靜,初墨禪也未曾擡眸,只搖着羽扇幫阿岫扇風。
原本雲朝岚在見到阿岫身邊多了個人時,不知為何心中多了一股郁氣。
自己好不容易才避開了小叔叔的耳目過來見見她,她倒是沒心沒肺被人伺候睡得正香。
初墨禪起身行禮,見到雲朝岚想要上前,不動聲色地輕聲說道:“殿下昨夜一直睡不大安穩,方才才睡沉了些。”
雲朝岚很厭煩眼前此人,他從初墨禪來這兒第一日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先前似乎幫了阿岫一次。
哼,不過是阿岫一時心軟帶回來的。
雲朝岚握緊了手中的折扇,将初墨禪趕了出去,坐到了阿岫身邊幫她扇風,無奈拿捏不到要領,阿岫又睡得不舒服,開始在夢中皺眉。
初墨禪不知何時再次站在了雲朝岚身後,語氣溫和地說道:“不若還是讓奴來,二殿下平日都是奴在照顧,怕是離不得奴。”
坐在榻邊的雲朝岚何嘗不知道這初墨禪是在挑釁他,偏偏眼前沒辦法。
“奴才就是奴才,只會做些伺候人的活計。”雲朝岚出口諷刺道。
初墨禪沒有開口反駁,只依舊用手輕輕搖扇,耐性極好,夏日炎熱,阿岫只穿了薄衫,初墨禪幫她蓋了一層薄被,睡夢之中的阿岫似乎覺得有些熱了踢了被子,露出一只白嫩的小腳。
少年人放下扇子起身幫她蓋被,阿岫似乎想要涼快,不想蓋被子,用腳輕輕踢了初墨禪一腳,初墨禪似乎已經熟悉了這樣的狀況,輕聲和阿岫商量道:“殿下乖一些可好?”
阿岫哼哼唧唧應聲,夢中都對初墨禪妥協。
很快初墨禪弄好之後,又繼續搖扇。雲朝岚忽然便默不作聲了。然而大殿下眼中的怒意卻是肉眼可見。
這初墨禪用這樣親昵的姿态挑釁他。
此人不能久留。
初墨禪坐在阿岫的床榻旁依舊為她慢慢搖扇,餘光瞥向雲朝岚,唇角緩緩勾出些許弧度。少年人着了一身青衣,袍角順着床沿垂下,姿态慵懶閑适,他的殿下還真真是讨人喜歡。明明深陷泥淖被人厭棄,卻有人同他一樣瞧上了這泥淖中的明珠。
醫女所外面還種了兩株桃樹,一株是他的,另一種小白說便是大殿下送的。
真是有意思。
等到阿岫醒過來時,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栖蘭宮。
這個宮殿已經被修葺一新,自己躺着的床榻下也鋪了冬暖夏涼的絲綢,周圍也多了一些女侍。
她只是睡了個午覺,怎麽就挪窩了?
許久不見的小白也匆忙進來,發現阿岫醒了,連忙出去叫初墨禪。
初墨禪連忙趕了過來,他似乎有些忙碌,在阿岫醒來時卻還是立刻趕了過來,見到阿岫安然醒來,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氣。
小白在一旁期期艾艾地說道:“殿下,您已經昏睡了好幾日了,君後說什麽都不願意您再繼續呆在醫女所,之後便将您帶到了栖蘭宮。”
“那本宮的那些寶貝呢?”阿岫最擔心自己這幾個月屯下來的大寶貝都沒回來。
初墨禪聞言,輕笑道:“已經全都帶回來了。”
小白在一旁臉色有些不大好,委委屈屈地說道:“明明被段蓮搶去了不少。”
“诶?”阿岫一聽有些着急。
初墨禪見到阿岫情緒又有波動,連忙安撫道:“只是那藥棉的制作法子和那蒸餾桶罷了。”
聽到只是這個,阿岫這才松了口氣,立刻躺平繼續鹹魚癱。
小白瞧見阿岫一臉無所謂的模樣,更加着急,他說道:“這都是殿下辛辛苦苦捯饬出來的東西,好幾次我都瞧見殿下的手被那堿液弄破皮了,怎能讓段蓮白白得了?”
“小白。”阿岫輕輕嘆了口氣,“做這件事情的初衷,本宮就不想被人知曉,能救到人就好啦,本來這法子在臨走前就準備給醫女所的醫女們的。”
有些東西,确實不應當放在她的手上,這樣只會帶來災禍。
阿岫說着說着,肚子有些餓了,初墨禪便帶着小白出去取餐。
小白依舊是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他沒有阿岫那樣不在乎這件事情。
“阿善,讓那段蓮白白占到殿下的便宜了!”小白惱怒地向初墨禪抱怨道。
初墨禪則是在前面慢慢把做好的吃食放到三層食盒中,在聽見小白提起段蓮時,輕輕一笑,說道:“這方子,本就不是她要的。”
三皇女如今因謠言式微,段家少不得見風使舵把寶壓在四皇女頭上。
只可惜這兩個皇女都不過是草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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