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 第三十六個鳳君“偷腥“”的貓兒殿下……

“喲,還未曾瞧見過我這阿岫妹妹還是自小在胭脂堆裏長大的,難怪給那玉奴畫出了那麽好看的眉毛,靈風還委屈呢,怪你偏了心。”林蘭調侃道。

“改……改改日一定給他也畫一個。”阿岫心虛地說道。

之後看完了跳舞,林蘭拉着阿岫去閣上的雅間喝小酒,這厮還大方地一人點了一個漂亮少年作陪。

要知道阿岫平日裏也就打打嘴炮,之前最親密的接觸也就是和被那大魔王給抱過。而這裏的少年都主動得不像話,見到阿岫身子不好,還主動換成了甜甜養身的人參酒。

阿岫全程僵直,像根木頭一般,她看了一眼林蘭,瞧她戲谑的眼神就知道她必定是故意的,早知道她就不跑火車了嗚嗚嗚。

陪着阿岫的漂亮少年見到阿岫遲遲不動,只以為她害羞,便上前溫柔地解了阿岫的圍巾,細聲細氣地問道:“女君莫怕,這酒不醉人,先前也有酒力不好的女君,點這人參酒從未醉過,當成甜湯喝就好。”

原本這少年見到這女君扭扭捏捏的模樣,還藏着自己的面容,只以為是個容貌不佳的,未曾想揭開這女君遮面的圍巾時,那雙水潤潤的眼瞧着他,真真讓他軟了心腸。

“我我我自己喝就好……”阿岫僵硬地捧着酒盞,屁股慢慢挪着和這漂亮少年拉開了距離。另一邊的林蘭倒是一把拉過另一個年歲大一些的少年,少年都把手伸過去幫她解腰帶了。

一下子就上少兒不宜的限制級內容,刺激!

房間仿佛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準備熱火朝天地颠鸾倒鳳,一半準備拿出木魚開始念經。

這其中不解風情的那人便是阿岫了。

漂亮少年見到這小女君不吃這一套,便準備主動出擊,她一步步後退,那他便步步緊逼,這麽個神仙人物,便是讓他不收銀錢也是樂意來那麽一次。

春風十裏閣的少年先前便被教導着在床事上要讓女子得了樂趣,這一次他倒是想讓眼前人哭出來。如果阿岫知道,估計會吐槽,真是男性從骨子裏帶出來的劣根性子。

阿岫勉勉強強飲了一盞人參酒,覺得味道不算很好,她不怎麽喝酒,也不覺得這酒有什麽好喝的,她比較喜歡喝酸酸甜甜的果汁,但是想着這裏的酒自己都花了錢,用的材料是人參,所以還是得喝完才是,不然她心疼。

“女君真是豪邁,奴奴再幫您去添一壺。”漂亮少年這般說道。

阿岫雖然感覺身子骨已經有點躺棉花的意思了,神智卻還算清醒,搖頭拒絕道:“不用了,我喝飽了。”

說着阿岫還打了個酒嗝,似乎覺得這樣挺不雅觀的,阿岫還下意識地捂住了唇瓣。女孩的眼神蒙上了一層霧氣,讓漂亮少年好笑的同時也不由得有些心軟。

旁邊的林蘭還和身邊的小少年調/情,阿岫覺得待太久了,于是和林蘭說道:“我要先回去了,熬夜對身體不好。”

林蘭聞言忍俊不禁,那少年也笑出了聲。

“還真是個乖寶寶,早些去休息罷,可要早睡早起。”林蘭調侃道。

阿岫被這厮說得有些囧,不過反正她付錢,阿岫也沒吃虧,于是和漂亮少年打了個招呼就踩着棉花走回去了。

那漂亮少年似是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上去。阿岫擺着手拒絕,她可是知道這些漂亮少年都是按時間計費的。

熟料少年輕聲說道:“外面風大,奴奴只是怕女君受了寒,出去之後,便不會再收女君的銀錢了。”

“那那好吧。”阿岫結結巴巴地應道。

兩人剛走出門,阿岫就感覺胃裏正在翻滾,漂亮少年見到阿岫不舒服的模樣,連忙帶着阿岫去了僻靜之處,阿岫趴在欄杆上把剛剛喝的酒都吐了出來。

恍惚之間,阿岫感覺好像遠處住人的樓閣有着好大的動靜。

那漂亮少年望着遠處的動靜,只以為是某個貴人又發瘋開始玩樂,這在春風十裏閣中再常見不過,于是繼續拍着阿岫的後背,讓阿岫先吐着。

雅居之中。

初善坐在初墨禪面前,雙手揪着衣擺,神色緊張。

“善兒,這張小像你是從何處得來的?”坐在他面前的兄長語氣溫和,只除了這張小像被他握住的那一角被狠狠揉皺了。遲鈍如初善也大概瞧出來此刻他的兄長生氣了。

“是靈風贈我的,他以為我要離開了,便想着送張小像給我,這張小像是有什麽問題嗎?”

在初善的眼中,他鮮少見到兄長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候,尤其是發洩情緒的還是這麽一張小像。原本兄長只是照常吩咐阿箬去書架上取書,那張被初善都忘在腦後的小像就這麽飄到了兄長的腳邊。

畫中的靈風神色靈動,盡顯少年風流。

那張輕撚畫像的手在看清這小像之後,突然就将那小像揉皺了一半。初善感覺房內的氣壓都低了許多。

“這張畫的畫師,是不是在這閣中?”他聽見初墨禪這樣問道。

初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連忙解釋道:“這畫師是近日過來作畫的,應當是在閣中的,只是我沒有想過畫小像,也就沒有見過那新來的畫師,據靈風說是個特別又好看的女君。”

他話音剛落,就見到初墨禪似是冷笑,唇角微微勾起。

他聽見兄長輕聲在阿箬耳邊說了什麽,之後阿箬便出去了。

“阿兄……”

初善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件惹了阿兄不愉快的事情。

對面的初墨禪緩緩起身,輕輕拍了拍初善的肩膀,面上帶着親和的笑,說道:“善兒做得極好,阿兄近日在找一只逃跑的貓兒,都快找遍京都了就是不知道這貓兒逃到了哪個角落,這一次在這找到了,回去得好好幫她洗個澡,再和她說說別亂跑這件事情。”

“阿兄會打它嗎?”初善咽了口唾沫,不自覺地開始抖着,一段時日不見,阿兄好像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

墨發白衣的少年此時已經推開窗子,初冬的冷風吹來,拂起他的發絲,他回眸看着初善,半張面容映在月光之下,另外半張面容隐匿黑暗之中,無奈地勾唇說道:“我怎麽舍得打她呢,只是不乖的貓兒,總歸要好好教一教不是麽?我都怕她在外受了凍,餓到了自個兒,我都想不通,外頭有什麽東西勾着她。”

初善想着,猜道:“這貓兒愛偷腥,許是這春風十裏閣的魚兒将它勾過來的。”

“哦?善兒此話倒是有理。”初墨禪望着這畫中少年,眼中的晦澀愈發明顯,“家中的魚哪有這外頭直接撈上來的香?只是外頭的魚刺多,那貓兒嬌貴,也不知消受得了麽。”

“這貓兒天生愛吃魚,刺多也會挑吧?”初善不解。

初墨禪看着初善,展顏一笑,說道:“是啊,應當不會有危險的,只是我終歸不放心那些刺多的魚,我那貓兒最好只吃我剃好的魚肉,想吃其他的魚……”想都別想。

已經夜深,初善也有些困頓了,于是告別了初墨禪,自己先回房間,臨走時和初墨禪說了說争魁首的事情:“這幾日那畫師應當是會留在春風十裏閣中的,那些少年都會一起在對面的樓閣練舞,那些色眯眯的畫師想來會去揩油飽飽眼福。”

初善離開之後,初墨禪戴上了帷帽,看了眼那對面依舊熱鬧靡麗的樓閣,薄唇微微抿起,便帶了幾個侍君往那方向走去。

另一邊的阿岫在剛剛吐完之後終于舒服了一些,正靠在船板上休息,不遠處依舊亂哄哄的,跟阿岫這漿糊似的腦瓜子一樣,阿岫嫌吵,想要起身,結果剛起來,因為蹲太久腿麻了,于是跌進了身後漂亮少年的懷中,少年人的唇擦過了她的面頰。

“對不起啊。”阿岫回眸和這漂亮少年道歉。

“客人說笑了,伺候你是奴奴的福氣。”

此時的阿岫感覺到腰上似乎癢癢的。

少年人紅唇昳麗,那雙眼似會勾魂,右手不緊不慢地解着阿岫的腰帶,這種時候放在平時那就是妥妥的狗天雷滾地火。

而下一瞬,阿岫掙脫了漂亮少年的懷抱,又抱着木桶吐了起來。

“那個那個,我們改日再約哈,今日我總是這樣也會擾你興致。”阿岫從懷中掏出一錠金子,這還是下午金主美人剛給她發的大紅包,她依依不舍地給了這漂亮少年。

她其實也不想給,可是人家男孩子都陪她在這吐了半天,估計還想着再開張一下,她不給就太摳了。

緊接着這漂亮少年微不可察地皺了眉,眼中含了委屈,阿岫現在妥妥成了個不解風情的嫖客。

“客人下次可一定要來找奴奴。”漂亮少年臨走之前還千叮咛萬囑咐,“這錢先留在奴奴這兒,下次來可以再給客人花。”

後半句話阿岫聽了沒怎麽反應過來,她還抱着木桶吐着,如果清醒的時候阿岫必定覺得這漂亮少年腦殼傻了吧,還真讓她白占便宜?

阿岫把酒吐幹淨了還是有些暈乎乎的,她起身處理了一下自己的穢物,然後洗了把臉,甚至用力拍了拍自己的面頰,可還是不怎麽清醒。

她盡力回憶着回去的路線,按着記憶裏的路線走着。走着走着,阿岫走到了岔路,此時的阿岫已經分不清左右了。

“嗯,我記得走出來的時候是往右的,嗯,要往右走,吃飯的那只手是右邊。”阿岫覺得自己的神志可清醒了,現在還能分得清左右。

她往另一邊的長廊走去,走着走着,阿岫也漸漸發現不對勁了。怎麽感覺這個長廊比她原本待着的那個裝修雅致得多

阿岫的腦子裏隐約想起了靈風的囑咐,不能惹了貴人。

她想要轉身離開,卻發現不遠處好像多了一撮人,一下子把阿岫吓得一激靈,直接扒拉了一個窗戶翻了進去。

屋內燃了熏香,熏香的味道阿岫一聞就格外熟悉,只是這熏香好像令她更加困頓了。

這熏香感覺還混雜了其他味道,雖然那香味已經很淺了,卻還是讓阿岫感覺出來了。

她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阿岫心中害怕,連忙鑽進了不遠處的衣櫃之中。

衣櫃的隔音效果極好,阿岫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安靜沉默的世界,這衣櫥之中的衣櫃也熏着白梅香,如果阿岫未曾喝酒,倒是能立刻辨別出這味道,可現在她一喝酒腦子不清醒,連往外走要換個方向都不知道,更別提用她這不靈敏的鼻子分辨這香味了。

伴随着這香氣,阿岫漸漸沉沉睡了過去。

夜深露重,初墨禪進門時身上已經帶了寒氣,身邊的仆從連忙極富眼色地将初墨禪身上的帷帽摘下。

阿箬半跪在初墨禪面前說道:“屬下無能,未能在這船中尋到二殿下的蹤跡。”

“繼續找,她必定是在這船中的。”初墨禪冷着臉色說道。他的表情已經非常陰沉,即便容色再出色,這麽個羅剎心腸的主子令周圍的仆從皆瑟瑟發抖。

他們都是曾經見到過這位主面無表情地将段家那醫女給一點一點折磨死的。

似是讓她也嘗嘗這段家自己制的毒。

這其中緣由他們這些仆從自然不知,只是這樣一來對于這個向來溫柔的主子,他們都再不敢放肆什麽。

“主子,這衣衫都濕了,不若奴為您先更衣?”一個膽子大些的仆從上前說道。

初墨禪坐在軟塌之上,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那仆從見到初墨禪态度軟化,頓時松了口氣,走進內室準備取出初墨禪常用的衣衫,只是進了內室時,他發現那窗戶竟然未曾鎖好,上前鎖好之後又走向了不遠處的衣櫥,剛打開從中取內衫時,一下子便摸到了一只柔軟的手。

少年頓時被吓得大叫。

“有賊人!”少年被吓得連連後退。

阿箬面無表情地舉劍上前護住初墨禪,初墨禪則是定定地看着那只從衣櫥之中露出的細白小手。

那只嫩如青蔥的手兒還緊緊攥着一截衣料。

那些仆從雖然心中害怕,但是依舊擋在初墨禪面前,畢竟這種時候在主子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并沒有壞處,而且那只手着實沒什麽攻擊力的樣子,瞧着比他們這些做活的宮人還白嫩。

阿箬上前用劍挑開了贅餘的衣物,衆人都在猜測這裏面會不會是個死人,怎麽這樣了都未曾有動靜。

“都出去。”在衣物尚未挑盡的時候,初墨禪突然出聲。

這句話令衆人,包括阿箬都覺得奇怪,但是主人既然下令,他們不敢不從。

退出內室時,那個膽大的仆從好奇擡眸看過一眼,驀然間發現在精致綢緞下隐匿的似乎是一個美人。

一個正在沉沉睡着的美人。

正當他想細看時,另一個同伴連忙将他拽了回來,示意他不要亂瞧。

待到衆人散去之後,室內變得寂靜,唯有不斷燃着的白梅香在幽暗的內室袅袅升起。

少年人緩緩彎腰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件一件慢慢拾起,目光卻一直落在不遠處的衣櫥之中。

他也是重新燃起白梅香後才得知雲岫似乎一嗅這濃郁的香氣便會睡去。

衣物慢慢拾起,就像慢條斯理解開紮着禮物綁帶的過程,當少年的手揭開最後一件衣衫時,一張他日思夜想的面容終究還是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殿下啊……

方才他心中的困獸一直叫嚣着,讓他們不相幹的滾出去。多好,都出去了,那麽就再也沒有妨礙他的人了。

少女安穩地睡在屬于他的衣櫥之中,神色安詳,她看着多乖巧,乖巧到初墨禪在見到她時就不忍心再和她計較悄悄逃跑的事情了。

初墨禪将阿岫抱到懷中,日思夜想的觸感令他莫名安心。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軌,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真是太胡鬧了,若是殿下再晚一刻讓阿善猜出來,那看到您面容的狐媚子應當全都挖了眼睛才是。殿下不能被這些魚迷了眼。”

少年坐在床榻上,取了柔軟保暖的大氅蓋在了沉睡的少女身上,光看二人這般神仙樣貌,看上去真是再登對不過,只是這少年人說出來的話,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殘忍。

偏偏他的懷抱極暖,性子也是極致溫柔的,溫言軟語連沉睡中的人都不自覺陷了進去。

他用手一寸一寸撫過她的面容,當看到她面頰上的紅痕時,原本的溫柔面具一下子就裂開了。纖長如玉的手輕輕扣住女孩精致的下颌,拇指用力地擦着那一抹胭脂印。

濃烈的妒忌在他的心中蔓延,究竟是誰究竟是誰究竟是誰!

他用力地擦着那一抹胭脂印,似乎因為力氣大了些,令阿岫有些不适,她皺着眉嘤咛了一聲。

初墨禪連忙溫柔細語地哄着:“殿下忍一忍,只是有一些髒了,奴在幫殿下擦幹淨,一定要擦幹淨……”少年的雙目赤紅,即便語氣是溫和的,手底下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溫柔的意思,反而越來越用力。

用力到原本沉睡的阿岫茫然的睜開眼睛。

“唉?我這是做夢了麽?”阿岫下意識地從大氅中伸手出來握住了初墨禪的手指。

女孩目露茫然,或許以為自己在夢中,反而膽子大了些。

初墨禪見她呆呆的模樣,也知道她大概是沒睡清醒。

“殿下醒了?”少年的聲音溫溫柔柔的,阿岫只覺耳邊癢癢的,酥酥麻麻。只是初墨禪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阿岫聽不見這件事情。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阿岫竟然有回應,許久沒聽見美人的聲音,在夢裏聽見的時候,阿岫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快酥了。

唉,她還是個俗人,在夢裏還色令智昏。

“真好聽,只是美則美矣,我消受不起啊。”阿岫抱着大氅迷迷糊糊地說道。

“如何消受不起?”少年的神色幽深,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在雲岫的耳邊低聲呢喃。

殿下果真是只愛騙人的狡猾貓兒,都不知何時已經聽得見聲音了。

聽着這聲音,雲岫有些害怕,這大魔王在夢裏還這麽咄咄逼人,阿岫瞬間覺得自己這女人當的忒沒氣概,可是他真的好吓人啊嗚嗚嗚。

阿岫的心中一悲憤,脫口而出道:“就是消受不起啊,拿刀子劃人,多恐怖,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懂不懂啊,唉,算了這還是個封建社會嗚嗚嗚。”

一聲試探得了回應,初墨禪的心情不可謂不複雜。

“殿下都聽見看見了?”少年的聲音溫柔,一句句地試探着她進入圈套。

屋內的白梅香愈發濃郁,阿岫又開始犯困了,貓瞳幾乎快要阖上。

之後就再沒了回應。

初墨禪也不急,他細心地将阿岫的手放回大氅中籠好,眼中全是清明。

“真是會騙人的貓兒。”可他卻又心甘情願地被騙。

原本的紅痕已經被擦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少年捏出來的痕跡,看着這樣的痕跡,他心中的郁氣才漸漸消掉了些。

“為了殿下,墨禪差點就被那洛家派來的人刺死了,他們也以為我死了,可偏偏這上天都站在了我初墨禪這邊,不僅躲開了追殺,還尋到了殿下。”少年人喃喃自語道,“墨禪很好奇啊,殿下為什麽願意抛下金尊玉貴的生活逃出來,果真是墨禪待殿下還不夠細心麽?那便真是奴的錯了。可奴還是很好奇啊,到底有什麽東西勾着殿下,是那些狐貍精嗎?”

提起狐貍精,初墨禪的神色愈發陰沉,他抱緊了阿岫纖細的腰肢,冷漠地說道:“偏偏怪阿善是最喜拈酸吃醋的,殿下要什麽都可以,就是不準近了那些狐貍精,那些勾着你的腌臜玩意兒,阿善會幫殿下清理幹淨的。”

說完之後,少年人後知後覺地想起,伸手輕輕勾住了阿岫的發絲,唇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莫非殿下喜歡主動的?”

是啊,家花哪有野花香,連他那一本正經的養母初元都會被這春風十裏閣的魁首勾走,深閨之中的男兒哪有這日日調/教出來讨好女人的小倌兒主動?

他的殿下要什麽都是可以的,只是若是想要野花,那這朵野花也只能是他。

天光大亮的時候,阿岫醒來後頭還有些疼,她從床上下來,依稀記得她昨天晚上做夢還夢到那大魔王了。

剛打開門,林蘭就進來了,她也醉了一整晚,面頰上有些青青紫紫的傷痕。

“你這是怎的了?”阿岫驚奇。

“我也不知啊,昨晚喝多了,也不知怎的,仿佛被拖着揍了一頓。”林蘭不解地說道,“害,不管這個了,今日這邊還有個大單子專門請你去畫呢。”

有錢掙讓阿岫這個昨晚剛剛放血的小可憐雙目立刻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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