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十年
他要是沒有看錯的話, 此刻,正站在他面前之人,好似就是他的老師。
可他老師又沒有門派,又沒有其他弟子, 更不可能上那聖天榜。
他老人家怎麽進來的?
而此時, 久璃自是看到亓硯卿在盯着他, 便閃到亓硯卿面前道:“你盯着我看作什麽?”
還不等亓硯卿開口, 便被一雙手臂攔在身後。
擡頭看去, 只見此刻,那東沉庭正擋在他的面前。
東沉庭面色不善地看着久璃道:“你連小輩都不放過嗎?”
此話一出, 亓硯卿更肯定, 這兩位之前定是有過節了, 便準備開口。
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久璃一個閃身推掌,将東沉庭推出去,随後飄到亓硯卿身旁道:“我的好徒兒,你沒有告訴那個老頭子,你是我的弟子嗎?”
亓硯卿眨了眨眼道:“老師, 我還沒來得及說。”
聞言,久璃啧啧兩聲說:“所以說,你這老頭子,最好是将前因後果問清楚, 要不然,在冤枉了人, 人家其他人, 可不像我這麽好脾氣。”
聽到這話, 亓硯卿也不好說什麽, 連忙環視四周。
只見他們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城,一眼望去,便見那城中心有一座沒入雲層的塔。
想來,那塔便是星雲塔了。
正在亓硯卿打量那星雲塔之時,久璃已經和東沉庭吵完了,此時,正一臉得意地笑着。
見此,亓硯卿一時間不知要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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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螢說他老師很能得罪人,看來,此話當真不是虛言。
“算了,你既然是和我徒弟一起來的,我就大方慈悲,不和你這老頭子一般見識了。”久璃挑了挑眉說,“徒弟,這城中也有好多奇事,你這進來一次,要到處看看才是。”
聽到這話,亓硯卿點了點頭,看向正沉着一張臉的東沉庭道:“前輩,可要去尋那東離若?”
東沉庭因那東離若前來,此刻,已經到了,為何還要與他們一起。
不等東沉庭開口,便聽一旁的久璃笑了兩聲道:“這跟随令牌前來之人,不可離令牌擁有者百步,要不然,便會被水木天華驅逐出去。”
怪不得,東沉庭會同他們一起。
但久璃這般之說,亓硯卿忽然想起什麽,看向久璃。
那老師是如何在此地的?
久璃自是注意到亓硯卿的目光,朝着一地微微點頭。
亓硯卿順着久璃所示方向看去,只見離他們幾十步之地,站着一男一女兩位修士。
許是因為那兩位修士修為,皆是在他之上的原因,所以,他剛才才未察覺到那兩人所在。
而此時,耳畔則傳來雲龛的聲音:“景子潤。”
聞言,亓硯卿看向遠處的修士。
景子潤,不就是九池的修士嗎?
老師怎會和九池的修士,一同進入這水木天華?
久璃倒是理直氣壯道:“那九池也有一塊令牌,原定的三人乃是雲客、景子潤和他師妹,你說,反正景子潤他們也需要護着,這雲客護着和我護着,有什麽不同?”
此話一出,亓硯卿不禁為之咋舌。
老師是如何将搶名額的話,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
“好了,不要在此地待了。”久璃道,“這城外又沒有什麽東西,一直在城外待着做什麽?”
聞言,亓硯卿回眸看了雲龛一眼,在見到雲龛神色沒有多大變動後,松了口氣,直接跟在久璃身後。
那雲客真君乃是仙尊的師弟,他一開始還以為仙尊會不悅,但現在看起來,是他想多了。
那兩位修士見到他們過來,上前迎了幾步,拱手道:“見過諸位前輩,道友,我乃是九池景子潤。”
“我乃是九池曲白幽。”
見此,作為衆人之中,唯一的小輩,亓硯卿上前道:“我是五天門的星瑾,身後這位是我的師兄,印子泠。”
話音剛落,便見眼前的景子潤眸中閃過一絲疑惑,随即笑道:“那諸位就請跟着我來吧!”
說罷,便直接轉身在前面帶路。
見此,亓硯卿眨了眨眼睛,随後才起身跟上。
在他眼中雲客真君有些像是纨绔子弟,他沒想到,雲客真君的弟子卻是這般,如同謙謙公子一般。
景子潤一路無言,将衆人帶到一個高樓道:“此處名為秋風閣,大部分要進入星雲塔的修士,都會在此處歇腳。”
“好了,少說一些廢話。”久璃揮手打斷景子潤的話,轉頭看向亓硯卿說,“你的房間我已經給你定好了,但你身後那個老頭子沒有。”
說着,久璃直接掏出一塊令牌,朝着亓硯卿丢去。
見此,亓硯卿一笑道:“多謝老師。”
亓硯卿與雲龛進入久璃提前準備的房間時,才發現,這高樓的上幾層全部埋有一級靈脈,在其
也是因此緣故,這上面的一級靈脈與二級靈脈所在房間,已經全部都被定了出去。
如此情況,使得東沉庭有些窘迫。
這兩個小輩的房間在這樓的最上面,他若是不與這兩個小輩在一個房間,他自己在
可他若是與他們擠在一個房間,又有些不合禮數。
正當東沉庭準備在房門外,打坐調息時。
便見那久璃陰沉着一張臉走過來,說那東沉庭,也不怕丢了那張老臉。
說罷,便将一個門牌丢到東沉庭懷中。
他們看向那門牌才知曉,那門牌所屬的房間,正好就在令牌的最大限制範圍之內。
想到這裏,亓硯卿輕笑着搖了搖頭。
老師那人,當真是口硬心軟,雖然嘴上說着不喜歡東沉庭,但還是将門牌給他了。
這性格,倒是與那钰螢有幾分相似。
不對,亓硯卿忽然想起什麽似乎,神情忽然僵住。
老師自他們進城之後,便一直同他們在一起,壓根就沒有獨自見過秋風閣的小厮。
那也便是說,這兩個房間都是提前準備好的。
一開始,老師應當不知道東沉庭也會來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轉眸看向一旁的雲龛。
若是,老師不知道的話,那麽這兩間房就是給他與仙尊準備的。
難不成,老師已經看出了他的異心?
與此同時,雲龛擡眸看向亓硯卿。
星瑾的神情為何如此古怪?
可是遇到什麽不悅之事?
雲龛本就不是糾結之人,心中有所疑問,便直接開口道:“發生何事?”
聽到這話,亓硯卿愣了一下。
發生何事?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見到亓硯卿如此,雲龛自是知曉自己猜錯了,眸間添了一絲不解。
正在兩人面面相觑之時,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随即,東沉庭的聲音随即傳了過來:“兩位小友,可否一見?”
聞言,亓硯卿與雲龛對視一眼,走到房前,将門打開,入眼的便是東沉庭那張滿是緊張的臉。
見此,亓硯卿不需問,也知曉是東離若出事了,便道:“既是離若前輩的事情,那咱們便快些前去吧!”
聽到這話,東沉庭一頓,随即說道:“那便得罪了。”
說罷,一手按住亓硯卿的肩膀,一手按住雲龛的肩膀,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秋風閣。
見此,亓硯卿不禁為之咋舌。
他進入這城不久,老師就同他說,這水木天華當中有着種種禁制,除卻角鬥臺之外,最好不要使用真氣。
要不然很容易遭受反噬。
就連老師那般的人,在這禁制之下,都不敢随意使用法術,這東沉庭竟敢如此使用。
怕是,那東離若當真是遇到什麽危險了。
心中如此之想,亓硯卿神情也有些嚴肅起來。
東沉庭帶着兩人直到行至一角,才将兩人放了下來。
此刻,亓硯卿便發覺,在離他不遠處,正圍着一群人,而在人群中央,則是一個寬約十丈的圓臺。
圓臺之上,此時,正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修士。
那男修身着一身紫衣,雖說容貌也很引人注目,但是,那人臉上透着的邪笑,卻将其容貌之勢減去大半。
看上去,讓人格外不舒服。
而站于男修對面的女修,則是身着一身淡黃色襦裙,手持一十三節鞭。
雖說,那女修如今臉色蒼白,嘴角也溢出一絲血跡,但渾身卻透着一股堅毅,使其不由得升起一絲好感。
而那女修面容,則是與那東離易有五分相似。
見此,亓硯卿眉頭微微皺起。
若是這女修便是東離若的話,而她對面之人,應當就是瓊子華了。
與此同時,瓊子華眉毛微挑,有些不屑地看向東離若道:“東離若,你十年前便不是我的對手,如今自然也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是向我讨饒,許是,我還能放你一絲生機。”
東離若揮動手中鞭子道:“來戰!”
聞言,瓊子華冷笑一聲道:“既然你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說罷,便直接凝氣化刃,朝着東離若劈去。
見此,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這瓊子華的凝氣化刃,與他的曜塵斬,好似有相似之處。
此刻,東離若眉頭一皺,直接一鞭子甩到那氣刃之上。
就在鞭子與那氣刃接觸的瞬間,那紫色的霧氣瞬間将鞭子吞噬。
而在鞭子被吞噬的瞬間,自身的靈氣,以極快的速度消去。
見此,東離若連忙抽回鞭子,一掌拍出,将瓊子華拍飛出去。
而她臉上也多了一絲慎重。
此刻,亓硯卿有些驚愕地看向瓊子華。
剛才那瓊子華用的好似也是毒氣。
“東離若,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瓊子華慢悠悠站起身,雙眼透過一絲紫光。
幾乎一瞬間,整個圓臺瞬間被紫霧籠罩。
見此,東離若直接将鞭子收回,擡手喚出一鼎,在鼎直接将東離若整個身形罩了進去,使其紫霧無法近她之身。
見此,亓硯卿擡眸看向那東離若。
這東離若使用的這法器,他曾經在東離易身上看到過。
這九鼎為實,一鼎為虛。
十鼎合一,便可發出最強一擊。
想到這裏,亓硯卿轉頭看向一旁的東沉庭,這東沉庭為何會如此慌張?
“此處名為鬥角場,一旦上了那圓臺,除了認輸,生死不論。”東沉庭聲音有些低沉道,“但是,就算是認輸,只要不下鬥角場,對戰之人皆是可下死手,所以,在一方認輸之後,往往需要自方長輩将其帶下。”
說着,東沉庭伸手指了一個方位道:“你看那處。”
亓硯卿順着東沉庭所指方向看去,只見在那處的兩邊,正站着四個人。
其中兩個身披一身紫色鬥篷,目光一直盯着臺上,似乎是在準備随時動手。
而另外一邊兩人,則是有些心不在焉。
見此,亓硯卿瞬間明白東沉庭的意思。
他們東家之人并不想保東離若,所以,到時候若是東離若戰敗的話,他便可以順勢将其救下來。
也能阻止那瓊子華下毒手。
而此刻,角鬥臺上,東離若雙眼微眯盯着眼前的瓊子華。
瓊子華嘴角勾起一絲邪笑,擡掌就朝着東離若拍去。
在那掌落到東離若身上的鼎上之時,東離若的鼎瞬間破碎。
東離若借此機會,直接在舉一鼎朝着瓊子華砸去。
而在瓊子華完全不畏懼,腳尖輕輕滑動,臺上所有紫霧瞬間凝聚在一起,如同旋風一般朝着東離若襲去。
見此,東離若扭轉身形,瞬間臺上出現十個巨鼎,而東離若的身形則是消失在圓臺之上。
瓊子華瞥了巨鼎一眼道:“東離若,你不會以為,這麽簡單的障眼法就能迷惑到我了吧!”
說着,緩步走到一鼎面前,擡手直接拍了下去。
那巨鼎直接當着他的面,粉碎成飛灰。
瓊子華慢悠悠地在走到另外一個巨鼎面前,同樣一掌拍下,那個巨鼎同樣被拍碎。
“我對你這些障眼法壓根不起興趣,我既然不能從這些鼎中将你找出來,那我就把你的鼎全部拍碎。”說着,瓊子華在走到一鼎面前,擡手拍下說,“十鼎皆碎,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往哪裏躲!”
聽到這話,亓硯卿雙眼微微眯起,看向那一開始被瓊子華拍碎的鼎處。
雖說他在那處看不到人影,但是,那處的生氣卻是最重的。
正在此刻,瓊子華已經走到最後一個巨鼎面前。
就在這一瞬,那原本已經碎掉的九個巨鼎,再次凝聚成鼎。
瓊子華眉頭蹙起,眸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此刻,東沉庭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一鼎在,十鼎便在。”
“真是個好把戲。”瓊子華聲音微冷,一個氣刃直接在其手上凝聚,“一鼎在,十鼎在,那我倒是要看看,我同時将十鼎擊破,你還能藏匿于何處!”
說着,便将手中氣刃抛出。
在他抛出的瞬間,那一個氣刃瞬間化成十個氣刃,分別向着十個巨鼎襲去。
在氣刃與巨鼎相撞的瞬間,一股撲面威壓襲來,亓硯卿快速以孢子在其身上形成一個光罩,将那些威壓擋在其外。
但他此刻不過金丹,臺上兩人皆已是元嬰。
只是洩露出臺上的一絲威壓,便将他全力凝成的光罩擊破。
就在一瞬,東沉庭擡手一輝,一道光波直接将其三人罩住。
見此,亓硯卿連忙看向臺上。
只見此刻,東離若十鼎皆損,而她自己連站都站不穩。
怎麽如此?
亓硯卿驚駭地看向臺上。
他記得當時,那東離易同他說,原本這東離若才是聖雲榜第三,是因為瓊子華暗中下毒的原因才會如此。
而現在這,瓊子華與東離若對陣之态,完全可以用雲淡風輕來形容。
“這十年之中,離若一直在養傷,而這瓊子華卻一直都在修行。”東沉庭聲音有些沉悶,“如今,離若不過元嬰八成,而那瓊子華卻已經是半步分神。離若能與他纏鬥至今,已是不錯。”
一個元嬰八成,一個半步分神,不過一成之分,卻是如同天地隔閡。
思緒至此,亓硯卿低頭看向自己的雙眼。
如今,他與那瓊子華也算得上是對手。
八成元嬰的東離若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是五成金丹的他。
而這一瞬,亓硯卿從未如此渴望着力量。
此時,在這水木天華當中,有那景子潤,有東沉庭還有他的師父,但是,他們不可能永遠待在他的身邊的。
他總有落單之時。
現在,連他自己都不能肯定,他的本體之毒,是否能勝過這半步分神的瓊子華。
所以說,還是要加緊修行才是。
想到此處,亓硯卿擡眸看向不遠處的星雲塔。
此番進去,定要有所感悟才可。
與此同時,角鬥場上,東離若伸手擦去嘴角的血跡,冷着一張臉看向面前的瓊子華。
瓊子華有些不屑地笑了笑說:“我都說了,你不會是我的對手的,你還是乖乖認輸吧!”
聞言,東離若後退一步。
就算是她想認輸,眼前這人也不會這麽放過她的。
想着,東離若吐出一口精血,那碎掉的十個巨鼎再次在她面前凝聚。
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将十鼎合一,罩在自己身上,而她自己則是盤膝坐在巨鼎當中。
見此,亓硯卿眉頭微皺,看向一旁的東沉庭。
這東離若已不是那瓊子華的對手,如此消耗本源,又是為何?
東沉庭嘆了口氣道:“離若性子向來清傲,只要不是到最後一刻,她皆是不會認輸,而你現在看到這個,乃是我東家秘術之一。只要一鼎在,十鼎皆在,而十鼎合一,則固若金湯。”
說着,東沉庭眸中閃過一絲憂慮。
話雖如此,但這固若金湯也只是在實力相近,或是實力稍遜一籌的情況下。
若是在絕對的實力前,就算是十鼎合一,怕是也撐不到多長時間。
聽到此話,亓硯卿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他若是看得不錯的話,那東離若是用一種功法,将其真氣凝成一鼎,在由這鼎來護其左右。
那若是他的話,是否能将菌絲化成這鼎一般的存在?
如今菌絲是他目前最強的武器,他的孢子凝聚成的光罩,亦是不如菌絲,看來,他還是要花些心思在菌絲之上。
“東離若你不會以為你自己躲進這烏龜殼中,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吧!”瓊子華走到巨鼎面前,伸手在巨鼎上面敲了一下道,“對付烏龜殼最好的辦法,就是将其敲爛,你不會以為,我會給你調息的時間吧!”
說着,瓊子華後退一步。
十指如同蝴蝶一般舞動,紫色的霧氣在其指尖不斷地穿梭,而在其身後,瞬間形成了一圈紫色的骷髅頭。
瓊子華對着東離若伸出一指,身後無數骷髅頭直接朝着那巨鼎撲去。
伴随着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那巨鼎竟直接破碎開來。
見此,東離若再度将鞭子掏了出來,朝着那瓊子華抽去。
那鞭子之快,亓硯卿甚至都沒有看到東離若出手。
可等他在看向場內之時,東離若的鞭子已經被那瓊子華以兩指夾住。
“東離若,這可不是十年前。”瓊子華聲音中帶着一絲嘲諷道,“這十年時間,你的修為不漲反退,你以為,我會不是你的對手?”
話罷,瓊子華将其鞭子甩開,直接在拍一掌。
此刻,東離若身上已經沒有巨鼎護身,若是真落到其身上,怕是要……
正在此時,便見眼前閃過一道光。
下一刻,角鬥場之上,東沉庭将東離若護在其身後。
而那瓊子華的全力一擊,直接被東沉庭随意一揮手化解。
瓊子華面色陰冷地看向東沉庭。
東沉庭道:“我們認輸。”
聽到此話,瓊子華冷笑一聲道:“那你最好能永遠護着她。”
話罷,瓊子華直接轉身下了角鬥臺。
圍觀的衆人,見此也紛紛退去。
直到此時,那原本心不在焉的兩人在上前道:“長老,您怎麽會到這裏來?”
“東明禮,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東沉庭将東離若護在身後道,“你帶着你侄子來,我不說什麽,但是,你現在最好不要說什麽廢話,畢竟,我現在心情很是不好。”
聽到這話,東明禮一噎,并未在開口。
東離若擡眸看向東沉庭剛想說什麽,便直接被東沉庭揮手制止道:“回去再說吧!”
說完,便帶着東離若朝着亓硯卿走去。
東離若在見到亓硯卿之時,自是知曉究竟發生了何事,直接對着亓硯卿拱手行禮。
房間之中,東離若輕聲道:“那瓊子華的确是對我下死手,若不是這位小友的話,我怕是當中要魂飛魄散了。”
聽到此話,亓硯卿道:“此事乃是離易所求,離若仙子若是答謝,盡管謝他便是。”
他承的是那東離易的情,與這東離若并無什麽關系。
聽到此話,東離若雖是一愣,但還是點了點頭。
見此,亓硯卿一時間也不知作何神情。
先前在角鬥場時,東沉庭便帶着幾人折返回這秋風閣。
那東離若本就是令牌之主,那東家兩人自是不敢遠離,便想着一同進入房間。
不過,還未等他們進來,便直接被東沉庭一個禁制擋在門外。
他們雖是生氣,但是,也并無他法,只能守在門外,等着兩人出來。
又說亓硯卿這邊,他對那星雲塔本就不解,如今這眼前坐着一個進去過的人,便直接詢問道:“離若仙子,那星雲塔之中,到底有何物?”
他老師也只是說那星雲塔之中,乃是無盡虛空。
“星雲塔之中,會出現一個類似密室的存在,在這密室之中會出現另外一個你。”東離若道,“在于另外一個你作戰之時,你自身也會越發完美。這星雲塔共有九十九層,每層的‘你’的修為便會比之前那‘層’的你,修為高上一層,這星雲塔十年開啓一次,每一次都會更加磨煉自己。”
聽到此話,亓硯卿雙眼亮了亮。
怪不得,他人會說這星雲塔是獲得機緣之地。
畢竟,沒有人會比你自己更了解你自己。
“要是修士不是一同進去的,便不會在中相遇。”東離若道,“這星雲塔十年開啓一次,一次開啓十年,在開啓的這十年當中,你可以憑着令牌,随意進出這水木天華,以及星雲塔。”
想到這裏,東離若眸色微沉。
她上一次,未到十年,便被那瓊子華所害。
這次,定是要小心,不與他撞上才是。
“所持令牌者進入星雲塔之後,随行之人便不再困于百步之內,只是限制與城中。”東離若緩緩站起身道,“我已将所知曉之事,盡數告知與小友,那我便先行離去。”
見此,亓硯卿起身将兩人送了出去。
這才轉身看向雲龛道:“仙尊,我等可要在這水木天華中待夠十年?”
他自是知曉,修士一生悟道修煉,随意閉關便是百年。
但是,如今這十年,對于他來說,還是有些太過于漫長了。
見此,雲龛起身将亓硯卿擁在懷中道:“你自當該去修行,此處對我來說,也算是有所好處。”
聽到此話,亓硯卿抿了抿唇,并未開口。
他不想與仙尊分離,是因為心存異心。
五日時間,轉瞬即逝。
亓硯卿站于塔下,在見到人都差不多進去之後,這才轉身看了雲龛一眼,随後,毅然決然走入塔中。
在進入塔中的一瞬間,亓硯卿便覺自己來到一處密室當中,而在其對面,則是站着另外一個人。
只不過,那個“他”,才練氣一成。
見此,亓硯卿雙眼微微眯起,那便開啓沖塔吧!
這前面這二十層,亓硯卿幾乎一擊而過。
可當到了二十一層,“他”便沒有那麽好對付起來。
此刻的“他”已經是金丹境。
“他”直接揮手一擊曜塵斬朝他拍來。
亓硯卿腳步一頓,一擊曜塵斬回手朝着“他”劈去。
兩擊曜塵斬相撞在一起,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但此刻亓硯卿的實力畢竟要在“他”之上,“他”腳步一頓,随即,身形直接散開。
而越是往上爬,亓硯卿便是覺得“他”更難對付起來。
直到沖到第三十六層,情況再次逆轉。
此刻的他,已經不是“他”的對手,在其的攻勢之下,便多少有些狼狽。
在逼到絕地之時,他不得不動用自己的菌絲,以及身體中的毒氣。
但是,他能動用的,對面的“他”也可動用。
亓硯卿不想被其擊飛出去,便只好與之苦苦糾纏,消耗其真氣。
在諸般纏鬥之中,他也是發現,對面的“他”雖是精通他所有的招式,但是卻不能吞納真氣,恢複自身消耗的真氣。
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能沖破這第三十六層。
亓硯卿本身做好準備,要與三十七層的“他”纏鬥,卻發現通往第三十七層的門,需要他自己開啓,而他若是不開啓的話,便是可在此處自行調息。
有了這調息的時間,亓硯卿稍微松了口氣。
若是真要他一股氣沖下去的話,他怕是真要堅持不了多久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輕合雙眼,腦中不斷閃過,之前與“他”纏鬥的情況。
他現在太過于單薄,雖說,他現在可以掌控真氣、孢子、菌絲和毒氣四種,但卻始終無法将其合為一體。
若始終這般一個個地使用的話,他永遠都不能突破自己,更不可能越級而戰。
但是,他自身的毒氣,本就給了他越級而戰的資本,他當要用好才是。
亓硯卿自身真氣恢複得差不多後,起身走向那三十七層。
在“他”不斷的磨煉之下,他只覺得對于自身的控制越發精準。
亓硯卿在這星雲塔之上,一待便是十年,随着不斷地磨練,他自身的實力也終究到了金丹九成。
可當他邁入第四十層之後,這才終于明白了化元與金丹九成的區別。
僅僅是一成之別,化元境的修士卻是已經将丹田的真氣凝聚成真元,也将魂魄凝聚成了元神。
這一成之差,即便是亓硯卿全力一擊,也撐不過“他”的一指。
而亓硯卿也不知自己被從塔中擊飛出去多少次。
只要是被擊飛出塔,亓硯卿便會一刻不停地沖回塔中,到第四十層在被擊飛出去。
在如此反複幾百次後,亓硯卿終于能在第四十層停留一盞茶的時間。
正在亓硯卿準備再次沖塔之上,便見星雲塔上泛起一道亮光,随即,還在塔中的修士便被一一移了出來。
見此,亓硯卿自是知曉十年時間已到,這星雲塔已經要閉塔了,便直接轉身,在尋到雲龛氣息之後,便一路追了過去。
等到了雲龛所在之地,亓硯卿這才發現,此時,雲龛正與老師纏鬥。
此刻的他,自然一看便看出,現在的雲龛也已經是金丹九成。
老師也将其修為壓制為金丹九成與其作戰。
雲龛手持石劍朝着久璃不斷發起進攻,而那每一招每一式,都并未有華麗的顏色,但卻都含着道道劍氣。
而久璃則是手持一把孢子凝聚而成的巨錘,不斷揮向雲龛手中之劍。
觀其久璃的樣子,就好像是拿錘子随便砸的一般,但是,每一錘都能将雲龛的劍砸開。
兩人如此纏鬥在一起,一旁的亓硯卿一瞬不瞬地盯着。
十年之間的磨煉,他雖是大有長進,但是,對比着兩人來說,他的招式還是不夠融會貫通。
也不知打了多長時間,地面忽然一顫。
正在纏鬥的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後退幾步。
久璃皺眉看向一旁,而雲龛則是快步走到亓硯卿面前。
雲龛道:“可有收獲?”
亓硯卿笑道:“自是有的,只是好久不見你,倒是想念。”
這十年當中,他除卻修行,腦海中也不斷浮現着雲龛的身影。
再次見面之時,不知為何,他不太想喚雲龛仙尊,而是想喚仙尊名字。
“好了好了,兩位一會在敘舊。”久璃見兩人這樣子,連忙揮手阻止道,“十年時間已到,該出去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便見那景子潤與其師妹已經趕到,那東沉庭與東離若,以及東家另外兩人也已經趕到。
幾人對視幾眼,随時神情各異,但還是同時将令牌取了出來。
一瞬間,光芒大作,陣法在其腳下浮現。
幾人同時邁入陣法當中,等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回到那風雲榜前。
亓硯卿回眸看了一眼,只見他的身旁只有雲龛與東沉庭,其他人已經不見蹤影。
想來,這從何處進去,便會從何處出來。
正在這時,便聽到前面傳來一陣呼聲。
擡眸看去,只見來人正是東離易。
東離易同他們說,他們這一去十年,無妄的衆人已經離去,那周辰倒是等了他們兩年,但見一直不出來,便也已經折返回混靈門。
聽到這話,一時間,亓硯卿倒是愣住。
這一別十年,忽然有些物是人非了。
那東離易邀請他們去東家,說要謝過他們,不過,卻是被雲龛阻止。
在東離易與東沉庭離去之後,亓硯卿這才轉眸看向一旁的雲龛。
他們到這北域而來,為的便是追尋那魂殿蹤跡,這一別十年,倒是讓他不知該從何地說起。
雲龛自是看出亓硯卿的糾結便道:“久璃在上劍宗之外等着我們。”
聽到此話,亓硯卿颔首,這才與雲龛一同出去。
而正如雲龛所說,此時,那久璃的确正在上劍宗之外等着他們。
見到兩人過來,久璃看向兩人的面容有些古怪,随即上前一步,拉住亓硯卿的手,直接打下一個禁制。
亓硯卿有些不解地看向久璃。
老師,這是要做什麽?
久璃雙眼微眯道:“星瑾,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那雲龛。”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道:“老師,你……”
說到一半,亓硯卿話頭忽然停住。
他若是開口詢問的話,不就是更證明,他就是對雲龛有異心嗎?
見此,久璃眉毛微微皺起。
他本以為只是那雲龛一人起了異心,星瑾只是有些不懂事,但是,看來,他是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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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