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封印虛空之門
亓硯卿也不知自己睡去多久, 直到意識恢複差不多之後,才緩緩睜開雙眸。
入眼望去,便是一塊白玉制成的宮頂。
亓硯卿掙紮着坐起身, 只見自己此刻正躺在一個白玉制成的房間, 這房間所有的東西, 全部都是白玉制成。
就連桌上的花,都是白玉刻成的。
見此, 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記得當時進入洞穴之後, 就被什麽人打昏過去, 而他在昏迷之前, 似乎看到了華商的臉。
他現在為何在此處?
是那華商将他帶來的嗎?
在思索一番無果後, 亓硯卿翻身下床, 在房間之中查看起來。
此時, 他的丹田之中連一絲真氣都沒有了, 就只剩下幾絲殘存的毒氣,在經脈當中四處游走。
而他現在消去的真氣無法恢複,也無法從周圍吞納真氣,所以,此刻,他體內的毒氣, 還是慎用比較好。
在環視一圈之後,亓硯卿發覺自己所在之地, 似乎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梳妝臺,胭脂, 以及各類女子所用之物, 應有盡有。
但是, 這房間之內所有的東西, 全部都是白玉制成。
而此時的他,也無法感知到,這白玉之中是否含有真氣。
正在此刻,亓硯卿的目光被一幅畫吸引。
Advertisement
這畫不應該擺放在這裏,顯得很是突兀。
思緒至此,亓硯卿上前一步,伸手輕撫向那畫卷,随即,便是一陣亮光傳來。
他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随後,似乎是摔進了一個地道當中。
亓硯卿不願動用毒氣,只能任由自己摔下去,他本以為自己會摔倒地上,卻不想被一雙手直接摟進懷中。
他猛地睜開雙眼,只見抱着他的人正是雲龛。
只不過,此時的雲龛看上去好像不太對勁。
那雙平日無波的雙眸,此時,似乎是掀起了一絲波瀾。
見此,亓硯卿喃喃道:“雲龛?”
聞言,雲龛眉毛微微皺起,直接抱着亓硯卿轉身朝着一個方位走去。
直到此時,亓硯卿這才發覺,他如今在一處石室前,此刻,雲龛正抱着他向石室裏走去。
“雲龛,你為何在此?”
亓硯卿原先是被雲龛驚到了,現在稍微反應過來,便感覺出一絲不對之地。
他明明是一個人進的洞穴,那為什麽雲龛也會出現在這裏?
雲龛不語,将亓硯卿抱進石室當中後,将石室的門關上,随即走到床前,将亓硯卿放了下去。
亓硯卿見雲龛有些古怪道:“雲龛,究竟發生何事了?”
“外面禁制,石室無礙。”
此話一出,亓硯卿連忙內視丹田,只見此刻,自己原本已經消失的真氣,竟然盡數出現。
亓硯卿有些疑惑說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雲龛不語,坐到床邊,一瞬不瞬地盯着亓硯卿。
亓硯卿被盯着有些手足無措道:“雲龛?”
為何,雲龛要用這種神情看着他?
他似乎從未見過雲龛如此。
正在這時,亓硯卿便見雲龛朝着他靠近了一些,随後,直接将他摟在懷中。
感受如此,亓硯卿倒是松了口氣。
原來,雲龛是在擔憂他。
以往,雲龛擔憂他之時,也會像如此,輕輕抱着他,用手拍着他的後背。
可就在一瞬,異變突生。
雲龛松開抱着亓硯卿的手,俯身在亓硯卿的唇上落了一吻。
雖是,只有一瞬,但那種觸感卻是不可自行欺騙自己的。
亓硯卿有些驚愕地看向雲龛。
剛才,雲龛,吻他了?
可,這是為何?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眼前之人就是雲龛,他也并未被其附體,體內真氣也很是正常。
那雲龛為何要吻他?
就在此刻,亓硯卿便覺嘴唇一痛。
凝眸看去,原是雲龛不滿他的态度,再落下一吻,而且,此次,還咬了他一口。
若是先前雲龛的舉動,他還可自行欺瞞自己是他感受錯了,但是,現在嘴唇上面的痛楚,卻是騙不了人的。
一時間,亓硯卿只覺自己情緒翻湧得難受。
他對雲龛有異心他早就知曉,當時,在那地下之時,他便明白自己動了心。
可雲龛修行三百年餘年,便至金仙七轉,可見此人心性全部都在修行之上。
于是,他內心雖有奢望,但是,從未想過有一日雲龛會回應他。
他一直都在想,若是有一日,他也達到金仙境,便将心中所想之事,盡數道出。
可是,此時雲龛的所作所為,卻是将他所有的想法,盡數打碎。
他不明白,他當真想不明白,為何雲龛要這麽做。
雲龛也對他動心嗎?
思緒至此,亓硯卿擡眸看向雲龛,聲音竟是帶了一絲顫抖:“雲龛,你知曉你在做什麽嗎?”
雲龛眉毛微皺,似乎不明白為何亓硯卿會說此話一般道:“此處名為本心殿,所有進入此殿之人,随心而動,所做之事,皆是內心所想。”
聽到這話,亓硯卿微微愣住。
雲龛所說之話,的确屬實。
若是平日,雲龛做出如此動作,他必定要想雲龛是否是受那紅霧影響,但是,他的情緒也是由心而控。
換句話來說。
若是放在平日,他總是要為雲龛找個借口的。
但是,現在,他只想知道,雲龛是如何想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一頓,看向雲龛道:“你說随心而動,那為何如此對我?”
雲龛伸手握住亓硯卿手,神情自然道:“便是想如此。”
便是想如此?
這五字一出,卻使亓硯卿一時間不知該如何。
他與雲龛相處數年,雲龛所言他皆是能解一二。
但是,今日這五字,他卻是怎麽也解不開。
什麽叫做便是想如此?
雲龛見亓硯卿如此,直接道:“我愛慕你。”
僅僅四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亓硯卿有些不可置信道:“雲龛,你愛慕我?”
他與雲龛相處多年,為何從未看出?
雲龛似乎不明白,亓硯卿為何如此之說道:“除你之外,無人近我身。”
雲龛的聲音分明很是平淡,但亓硯卿就是從中聽出了一絲委屈。
雲龛此話不假,這些年中,似乎也只有他這般肆無忌憚地接近雲龛。
他本以為,是因為自己是靈植的原因,但想想又有些不對。
他是十大毒物之一的星天菇,那知命花同樣也是十大毒物之一。
他剛出世不久,那知命花也是如此。
他如今一直與雲龛相伴,而那知命花卻是被困在九池當中。
似乎從一開始,便有些不同。
正在亓硯卿陷入沉思之時,忽覺嘴唇微痛。
擡眸看去,只見此刻,雲龛正用手指輕撫着他的唇角。
見此,亓硯卿眉頭微微皺起。
雲龛這情況還是有些不對,雖然他剛才也說了,這裏是本心殿。
但是,他自己也在本心殿當中。
他知曉,雖然在此處情緒有些不受控,但也不是完全壓制不住的。
就連他都可抵擋住這種情況,雲龛又怎會不能?
想到這裏,亓硯卿吐出一口氣道:“雲龛,咱們是如何到這裏的?”
雲龛道:“坤雷池不止是坤雷池,它原是雙生池。”
此話一出,亓硯卿腦海中忽然閃過兩面蠱說的話。
之前兩面蠱說,雙生池在一個秘境當中,而雙生池則是通向聖泉的門。
如果說,那個池是雙生池的話,那咱們現在所在之地,應該就是聖泉。
雲龛好似看出亓硯卿在想什麽一樣道:“聖泉就在此處。”
亓硯卿有些頭痛地揉了揉額角道:“你可知這聖泉是什麽?”
在見到雲龛搖頭後,亓硯卿更是頭疼起來。
早知如此,他當初就應該問清楚兩面蠱。
算了,現在想這些也是無用了。
亓硯卿長舒一口氣道:“雲龛,你說只有在石室當中,咱們的真氣才不會被壓制,那我們要如何破除此局?咱們也不能一直被關在此處。”
一般所有的禁制,在其主人不在附近時,其內部應當是有核心,只要找到這核心,便可破除此局。
“石室之外有魄零,他們不受禁制控制。”雲龛道,“小心。”
此話一出,亓硯卿呼吸一頓。
此處有魄零?
那魄零與紅煞仙姑有關,紅煞仙姑是魂殿之人,再加上,那華商也是紅煞仙姑之人,那也便是說,他們現在就在魂殿的手上?
思緒至此,亓硯卿神情不禁有些萎靡。
他雖是知曉那些魄零的修士,多半都在練氣,可是,他們在石室之外的地方,又不能使用真氣。
就算只是練氣,他們也不是其對手。
不可。
亓硯卿神情剛有些萎靡,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連忙打起了精神。
那紅煞仙姑的修為在他們之上,如今卻未對他們動手,那也便是說,這紅煞仙姑不在附近。
那他們只要破除禁制,在找到那雙生池,便可返回了。
想到這裏,亓硯卿眼睛亮了亮,将自己所想之事,盡數告知與雲龛。
雲龛微微颔首。
見此,亓硯卿翻身下床,走到石室門口,将門打開,朝外探去。
他的真氣與神識,皆是停在門口,便如同被禁制擋住了一般。
亓硯卿用肉眼朝外面看去,只見他們現在所在之地,是一個很是複雜的地道,幾乎每隔十幾步,便會出現一個岔路口。
此番景象,倒是與他們之前找到水形珠之時類似。
只不過,這次他們手上沒有水惑可以為他們帶路了。
想起這點,亓硯卿眸色不禁沉了沉。
他不知華商對他做了什麽,他只知曉,那原本縮在他懷中的兔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每隔百米,便有石室。”雲龛站于亓硯卿身旁道,“我探了十幾個石室,除卻魄零,還未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聞言,亓硯卿轉眸看向雲龛。
若是這般的話,的确是有些不對。
那華商對他動手的話,許是因為他已經進入洞穴的原因,那為何就只單單對雲龛動手呢?
這一別多年,那華商應該是認不出雲龛的。
正在這時,亓硯卿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叫聲。
“救命啊!”
聽到這聲音,亓硯卿瞳孔瞬間放大。
這是,林無落!
而此時,那林無落已經出現在通道口,而在他的身後,則是追着一群魄零。
見此,亓硯卿連忙揚聲道:“林無落,這邊!”
那原本都陷入絕望的林無落聽到這聲音,眸中瞬間泛起一絲生的希望,連忙朝着聲音傳來之地跑去。
見林無落已經要過來了,亓硯卿直接伸手将林無落拉過來,随即,眯起雙眼看着那些魄零。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他眼前的這些魄零看上去,要比他之前看得更弱一些。
這些魄零看上去,大約只有練氣六七成的樣子。
可是,這魄零不應當是練氣九成嗎?
一瞬間,亓硯卿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
當時,老師同他說過,穿過虛空之門,去向其他世界,那麽修為則是會被壓下兩成。
而現在,還有三扇虛空之門,還未被發現。
所以,這會與那虛空之門有關嗎?
正在這時,亓硯卿忽覺腰間一緊,低頭一看,只見此時,那林無落正摟着他的腰。
“前輩,我當真是怕極了,我都不知曉,那麽家夥是從哪裏來的。”林無落聲音帶着一絲顫抖道,“他們就一直追着我跑,一直追着我跑。”
聽到這話,亓硯卿将自己所有情緒壓了下來,伸手輕撫林無落的後背道:“好了,現在不用害怕了,已經安全了。”
在亓硯卿的安撫之下,約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林無落的情緒才徹底穩定下來。
林無落有些羞澀地松開亓硯卿道:“前輩,小輩,當真是失禮了。”
“無礙。”
亓硯卿輕笑道。
看到林無落如此,他忽然想起,當初去印家的雲龛。
當時,雲龛測出的乃是水木雙靈根。
但是,那雲龛明明就是單水靈根,而他則是單木靈根,想來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會測出雙靈根。
一想起這個,亓硯卿看向雲龛的眉眼不禁彎了彎。
對于修士來說,三靈根是最常見的靈根,而這雙靈根雖是罕見,但每個宗門都還是有幾個的。
但是,這單靈根卻是極為罕見。
一般單靈根的擁有者,會被其宗門當做核心弟子來培養。
當時,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話,雲龛估計也要被五天門當做核心弟子來培養。
不過,現在想來,雲龛應該是不喜如此吧!
雲龛雖是不解為何亓硯卿要如何看他,但還是垂眸看着亓硯卿。
此刻,林無落看着眼前的一幕,眉毛慢慢皺了起來,這兩位前輩之間好似和之前有些不一樣了。
亓硯卿輕嘆了口氣,都是過去許久的事情了,現在所說,也沒什麽意義了。
思緒至此,亓硯卿轉眸看向一旁的林無落道:“你可還記得,發生了何事?”
“啊?”
林無落被叫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随後才說道:“我一開始就感覺迷迷糊糊的,然後,就感覺一道光打在我的身上,我就昏過去了。等我在睜開眼的時候,就到了一個白玉制成的房間,我在房間中到處摸來摸去,然後,就掉到這地道中了。”
說着,林無落的聲音都帶着一絲委屈。
他就是想來坤雷池走一遭,這後面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超出他的認知了。
嗯?
聽到林無落的話,亓硯卿倒是愣了一下。
那也就是說,林無落的情況是和他一樣的。
亓硯卿扭頭看向雲龛,只見雲龛也點了點頭。
見此,亓硯卿內心更是不解。
“對了,前輩,我醒過來之後,就發現身上有個珠子。”說着,林無落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珠子遞給亓硯卿道,“就是這個,原來我的口袋之中裝着的是那顆蛋,現在換成這個珠子了。”
聞言,亓硯卿從林無落手中接過珠子。
在看清楚那珠子之時,亓硯卿神情有些微妙起來。
他若是看得不錯的話,林無落手上的這珠子,正是土形珠。
想到這裏,亓硯卿內視丹田,将丹田裏的木形珠也取出來。
雲龛見此,也将水形珠取了出來。
“前輩,這三個珠子,好像啊!”
林無落雙眼瞪的圓圓的看向三個珠子道。
的确相似,畢竟都是五行之珠。
想到這裏,亓硯卿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按照林無落所說,那他們進入這裏,應該就與那華商無關了。
那是否與他們手中的五行之珠有關呢?
正在這時,異變突生。
只見在三個珠子靠近之時,瞬間發出幾道亮光,随即,便見有東西從中彈了出來。
亓硯卿眼見兔子從木形珠中出來,連忙将兔子抱在懷中。
從水形珠中彈出來的手掌大小的水惑,擡頭看了雲龛一眼,很是自覺地落到了雲龛的肩上。
而林無落這邊的情況,就有些不妙。
那從土形珠中彈出來的是一只灰撲撲的雞,而且,那個雞的毛,還沒有長全。
那雞一出來,就往林無落所在方向撲。
林無落只見有什麽東西朝他飛來,便直接一巴掌将那東西拍開。
一時間,整個石室當中,都彌漫着雞的慘叫聲。
直到此時,亓硯卿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說道:“那小雞,便是你那顆蛋中的靈獸。”
說到這裏,亓硯卿一時間,神情有些微妙。
他當初與兔子相見之時,兔子已經是三級妖獸了,而雲龛的水惑則是二級妖獸。
他的木形珠,是兔子送來,雲龛的水形珠是自行發現,随即水惑認主。
而這林無落的土形珠,則是他先找到了還未破殼的守護獸,然後,找到了土形珠。
這還真是巧合啊!
這邊的林無落在聽到亓硯卿的話後,愣了一會,然後,慢慢走過去,将趴在地上,站都站不起來的小雞撿了起來。
見到這裏,亓硯卿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今這林無落還未踏入修行之門,而這守護獸也才剛破殼,看來,這兩位還是需要磨合的。
思緒至此,亓硯卿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道:“看來,此處的确與五行之珠有關。”
雲龛的守護獸本身就縮在水形珠當中,但是,他的兔子,卻是不願回到木形珠當中的。
這如今回去,定是被迫的。
似乎是感知到亓硯卿的想法一般,兔子在他懷中掙紮了幾下,随即直接落到地上,用爪子指向一個方向。
見此,亓硯卿道:“你可是要為我們帶路?”
兔子點了點頭。
亓硯卿道:“可,依你。”
聽到亓硯卿這番話,兔子晃了晃耳朵,跳到門口。
只見門口還守着一堆魄零。
見此,兔子直接上去一腳,便将那堆魄零踹開。
看到這一幕,亓硯卿松了口氣。
看來,這禁制并不會限制兔子。
兔子一路将衆人引到一面牆之前,随即,伸出爪子指了指牆。
“你是讓我們穿過這面牆?”亓硯卿上前一步,伸手撫摸着牆道,“這牆十分厚,無法動用真氣的話,怕是無法将其破除。”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陣窸窣聲。
轉眸望去,便見那蹲在雲龛肩頭的水惑擡起自己的小鉗子,随即,亓硯卿便見腳下傳來一陣藍光。
随後,那藍光便朝着牆面而去。
一時間,衆人的耳朵當中,不斷傳來啃食的聲音。
不過幾息時間,那面牆,直接在衆人面前坍塌,露出牆後面的景象。
他們面前不遠處,是一個大殿,此時,整個大殿都在散發着一種奇異的光彩。
而大殿當中則是有一個很是漂亮的水池,水池外面是用一種流光白玉石制成。
此時,一彎七彩的水,從大殿上頭的龍口嘴中流出,彙集在水池當中。
林無落本身就是個孩子,在見到眼前這一幕,不受控制地上前幾步。
而他懷中的小雞見此,直接叫了起來。
那小雞的叫聲有些刺耳,林無落這才回過神。
當他在擡眸看向這宮殿之時,眸中便帶了一絲警惕。
他爹爹說過,越是美麗的東西,便越是危險。
這大殿好看的有些不太正常。
此刻,亓硯卿雙眼微眯道:“這便是兩面蠱嘴中的聖泉?”
雲龛微微颔首。
聽到兩人之話,林無落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道:“前輩,聖泉是什麽啊!”
“聖泉可以提升你的真氣哦!”
聽到這話,林無落剛想道謝。
卻忽然發現,眼前兩位前輩,并未開口,那這話是誰說的?
幾乎瞬間,林無落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他剛想動,忽然感覺有人附在他的耳朵上,吐出一口氣。
一時間,林無落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朝着亓硯卿所在之地跑去。
而其身後,則是傳來一陣笑聲。
見此,林無落恨恨地轉過頭,只見離他幾步遠的地方,正站在一個白發修士。
那白發修士倒是長得好看,就是,不是個好人!
林無落氣的磨牙,一直瞪着那人。
随後,便見那白發修士上前幾步,道:“你從哪裏找到這麽個人,本身身邊就沒什麽聰明的,這又找來一個這麽蠢的!”
聽到這話,林無落剛想還口,才發現,那白發修士不是在同他說話。
聞言,亓硯卿無奈地搖了搖頭道:“老師,你這又是何必呢!”
水惑在将那面牆啃食開後,他便看見久璃站在其中了,随後,他便眼睜睜地看着久璃戲耍了林無落一番。
老師也是。
這修為強的,他要戲耍,這還未踏上修行之路的,也要戲耍一番。
聽到這話,久璃撇了撇嘴道:“這小孩竟然都能找到土形珠。”
說罷,久璃頓了一下,轉眸看向亓硯卿道:“我先前倒是忘了同你說了,這五行之珠之間相連,若是有一方遇險,将要毀去,倒是可以召喚其他五行之珠的擁有者前來。”
此話一出,亓硯卿一愣。
如今,他們手中分別是木、水、金和土,若是這麽說的話,那将要毀去的,便是火形珠。
“老師,那火形珠究竟在何處?”
久璃很是理直氣壯地搖了搖頭道:“這五行之珠本身就很難認主,也很難保證這五行之珠的擁有者都是活着的,我怎會知道?”
一時間,亓硯卿有些語塞。
老師果真是老師,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如此理直氣壯。
正在這時,便聽到小雞叫了一聲。
随即從林無落懷中跳了下來,跌跌撞撞朝着那池水跑去,随後,直接站到水池邊,跳了下去。
見此,林無落瞳孔瞬間放大,連忙跑到水池邊。
他雖然也不是很喜歡這小雞,但是,他還是不希望這小雞出事的。
就在一瞬,便見聖泉忽然沸騰起來。
小雞直接被沖了出來,随即,一個火紅的身影從聖泉之中站了出來。
那人身邊似乎站在火焰當中一般,使其看不清,他的真實面容。
那人剛欲開口,久璃便上下掃了那人一眼,随後道:“禿毛貂,你又要死了?”
此話一出,按火光中的人,身邊的火焰瞬間消失,他們也因此,看清楚那人的面容。
那人面容蒼白,嘴唇連一絲血色都沒有,似乎已是彌留之際。
“我的名字叫耀光。”耀光瞪着久璃道,“金形珠怎麽在你手上?”
“你這話說的,木形珠還在我徒弟手上呢!”久璃啧啧兩聲道,“我之前就讓你認我為主,你就不,怎麽樣,我是不是還是成為五行之珠的擁有者了?”
耀光深吸了一口氣,轉眸看向亓硯卿等人道:“你們先過來。”
聞言,亓硯卿自是知曉,那耀光有話要說,便同雲龛一起上前幾步。
見此,耀光道:“世人皆知,這五行之珠可打開珍寶閣的大門,但卻不知,五行之珠所代表着什麽。”
久璃道:“說重點,你召喚我們前來,也是有時間的。”
耀光一噎,繼續說道:“五行之珠可以制造封印之鎖,将虛空之門封禁起來。你們應該有所感召,在這聖泉當中,有一道虛空之門。魂殿之人對其虎視眈眈,你們在這裏看到的那些魄零,便是從虛空之門當中出來的。”
話音剛落,亓硯卿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那也就是說,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
“五行之珠認主乃是一件苛刻的事情,若是遇不到合适的人,他的守護獸,便可代替成為五行之珠的擁有者。”耀光說到這裏,咳嗽了兩聲道,“但是,如果五行之珠不認主的話,其守護獸的性命不過五百年,如今我大限已到,而這虛空之門又将失守,才将衆人召喚于此。”
此話說完,亓硯卿不禁道:“若是此時認主,也別無它法嗎?”
先前老師說要收這火形珠,那也就是說,火形珠應當能認老師為主才是啊!
“不用擔心他。”久璃瞥了耀光一眼道,“守護獸是永遠的守護獸,他找不到主人,活個五百年死了之後。在過個一兩百年,火形珠再次出世,他也就又活了,他還能活五百年。”
說到這裏,久璃一頓,繼續說:“我已經看着他,死了好多次了。這每次守護獸死了之後,火形珠便會消失,一兩百年後再次出世,便會随機出現在萬靈大世界當中。這一次,他能出現在虛空之門附近,還是有些作用的。”
聽到這話,耀光直接掀了一個白眼。
久璃也不和他客氣,繼續說:“因為他每次都死得幹脆,我都忘了,這五行之珠還有作用了。”
耀光道:“我的大限馬上就到了,你在不同我一起封禁,你就還要在等兩百年。”
亓硯卿自是知曉此事的嚴重,便道:“那虛空之門,究竟在何處?”
聞言,耀光轉身看向聖泉,單手一揮,便将聖泉再次沸騰起來。
片刻,便見一扇藍色的大門,從中浮現出來。
這門與他曾經在星雲塔中看到的幾乎一樣,只不過,這扇門上面的鎖鏈全部都是松松垮垮的。
他甚至還能看到門上彌漫着黑霧,似乎有什麽東西,要從門中鑽出來一般。
“将你們的五行之珠取出來,放于掌心。”耀光盯着那扇虛空之門,頭也不回地說道。
聽到這話,幾人皆是将五行之珠放在掌心。
見此,耀光手掌輕揮,火形珠便出現在其掌心。
随即,耀光回眸看向亓硯卿道:“你看清楚了,每次封禁,都需要有人所控,我相信,你會是下一個我。”
說罷,耀光将火形珠抛出,其餘四顆五行之珠随即追了上去。
亓硯卿一瞬不瞬地盯着耀光。
只見耀光打出一道極為複雜的手勢,随後,便見一陣異光閃出,異光朝着虛空之門而去,那被異光所照射到的鎖鏈,瞬間凝聚起來。
而那扇虛空之門也徹底關上。
在關上之時,五行之珠分別回到衆人手中,而此刻,那耀光的身影竟是虛化幾分。
“咳咳”
耀光連連咳嗽幾聲,轉身看向亓硯卿道:“封禁并不是一件難事,困難地将五行之珠的擁有人集齊。拿着土形珠的那個小孩,還有那久璃,他們都不是五行之珠真正的主人。只不過,是我将你們強行召喚而來。這樣做出的封印,不過,只能撐三百年,三百年之後,必須重新封禁。只有五行之珠擁有者徹底到齊,才是徹底的封禁。”
說着,耀光忽然笑了笑道:“木形珠之主啊,我相信,等你下次封禁之時,便是徹底封禁之日。”
話音落下的同時,耀光的身影,瞬間化成無數光影,直接散去。
見此,亓硯卿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麽。
魂殿,兩面蠱,虛空之門。
這三個東西,如同巨石一般壓在他的心頭。
這就好像是之前,雲龛所說的宿命。
他既然已經站在這個位置,很多事情都是逃不掉的。
一旁的久璃嘆了口氣道:“我本就不是五行之珠的擁有者,強行拿着也是無用,還是不認我。”
說罷,久璃看向一旁的林無落,随即,伸手拍了拍林無落的肩膀道:“小孩,你還是趕緊将這土形珠收服吧!”
聽到這話,林無落一愣,低頭看着自己懷中的小雞,他怎麽感覺這小雞不是很喜歡他啊!
“好了,你們還是趕緊出去吧!”久璃皺了皺眉道,“我會趕緊找人守住這門的,你們看到的那聖泉,便是雙生池的入口。”
聽到這話,三人對視一眼,便朝那雙生池走去。
如今,他們在此處已是無用,還不如趕緊折返回去。
久璃目睹着三人跳入雙生池,轉身剛準備去看那虛空之門,忽然想起什麽似的,扭頭看向雙生池。
“那五行之珠的擁有者,在通過雙生池時,是不是會得到一個傳承來着?”久璃想到這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我記得那個傳承,好似,還會影響到人的性情來着。”
思緒至此,久璃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道:“不過,看他們兩個的狀态還可以,應當是我記錯了。”
而與此同時,亓硯卿與雲龛,已經落到一個宮殿當中。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