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九尊羽蛇
在進入石門的一瞬間, 亓硯卿只覺丹海傳來一聲嗡鳴,他體內的經脈再次開始吞納真氣。
感受如此,亓硯卿連忙以真氣為自己療傷。
在恢複得差不多後, 亓硯卿輕吐了一口氣,重新化為人形, 随即将地上的兔子抱了起來。
在他将兔子抱起來之時, 明顯看到兔子眼中閃過一絲哀怨。
見此, 亓硯卿無奈地搖了搖頭,擡眸環視四周。
只見他現在所在之地是個洞穴,在洞穴的角落當中放着幾個箱子。
亓硯卿走到那箱子前, 垂眸看向那幾個箱子。
這箱子也不知是什麽材質制成的,完全将他的神識擋在其外,讓他無法窺視其內的東西。
但是,他也并未在這箱子之上察覺到危險。
思緒至此, 亓硯卿憑借自己的感覺,伸手将一個箱子打開。
就在他将手放到那箱子上後,便見其他的箱子随之消失。
而他打開的箱子中央則是放着一根萬年瑩草。
見此,亓硯卿瞳孔地震。
随即将那萬年瑩草取出, 上下打量了幾眼。
如今他手上的的确是一個萬年瑩草,而且,觀其模樣應當是保存得極好的。
想到這裏,亓硯卿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難不成是通過那前輩的考驗後, 就能得到一件靈植靈寶嗎?
思緒剛落,亓硯卿便見洞穴門口亮起一道白光,而在那白光之中有一道聲音, 一直在呼喚着他, 讓他前去。
感受如此, 亓硯卿沉默片刻。
他有些不明白,此地明顯是一位前輩的傳承,為何這前輩要弄得像是糊弄人一般?
見亓硯卿不動,那白光裏面的聲音分明焦急了一些,不斷地催促着亓硯卿進入。
聽到這裏,亓硯卿撇了撇嘴角,還是踏入了那白光當中。
就在他踏入白光的瞬間,便見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那身影以一種很是空靈的聲音道:“小輩,老夫在此地等待你多時。”
聞言,亓硯卿沉默片刻。
這前輩當真是越發故弄玄虛了。
見亓硯卿不語,那身影便直接出現在亓硯卿面前。
那是一位頭發花白,看上去很是嚴肅的老者。
但是,在亓硯卿看到這老者的瞬間,便覺一種違和感油然而生。
觀其老者應當是一位很嚴肅,做事一絲不茍,不容一絲差錯的人。
但是,這老者卻是很急躁,而且,他身上還會時不時散發一種不耐的情緒,與他的外面十分不符合。
就好像是有人在裝扮另外一個人一般。
但因為性子相差太多的原因,才會頻頻出現纰漏。
見亓硯卿一直盯着他看,老者臉上浮現一絲不自然,随即說道:“小輩,你到這裏所求不就是為了機緣嗎?你這般做法又是為何?”
“小輩所求機緣不假,更求問心無愧。”亓硯卿看向那老者道,“像是前輩這樣的人做事應當光明磊落,前輩如此做派,小輩的确不解。”
此話一出,那老者神情有些古怪,随即一臉不願地揮了揮手。
伴随着一陣白光閃過,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看上去只有七八歲大的男孩。
那小孩手掐着腰一臉不耐道:“你是如何看穿我的?”
見此,亓硯卿看向那小孩道:“因為那副樣子與前輩實在不吻合。”
他一開始以為這小孩是修了什麽邪功,想要害人,才會假扮他人。
可他在看到那小孩的瞬間便知曉這小孩真氣純粹,并未修過什麽邪功,這假扮他人應當就只是興趣罷了。
聽到這話,小孩冷哼一聲道:“你叫我羽瞳前輩就可以了。”
聞言,亓硯卿順從地點了點頭道:“不知羽瞳前輩喚小輩前來所謂何事?”
他還記得那京照西說過,在進入這水幻京之後并不會分散,而他在進入這水幻京之後,則是一個人出現在那宮殿當中。
往後便是各種考驗,最終到了這羽瞳前輩面前。
所以,應當是這羽瞳前輩特意召喚他前來才是。
聽到這話,羽瞳冷哼一聲道:“可不是我召喚你前來,而是你選擇了我。”
聞言,亓硯卿眸中閃過一道精光。
難不成,是那八扇門?
羽瞳像是看透亓硯卿在想什麽似的道:“此地共有六個傳承,凡是有緣者便會被傳送到那宮殿當中,你所看到的八扇門,其中有六扇背後有考驗,通過那考驗自然可以得到傳承。”
亓硯卿一愣,八扇門中有六扇背後都有傳承?
也就是說依靠八卦并不是唯一的解法?
“那扇門是你推開的,考驗是你自己過的,那自然是你選擇了我。”羽瞳雙手叉腰道,“既然你選擇了我,那肯定是不能後悔的。”
說罷,也不等亓硯卿反駁,那羽瞳便伸手在亓硯卿眉間一點道:“我的傳承便送你了。”
在羽瞳話音落下的瞬間,亓硯卿連忙內視丹海,只見此刻,在他丹海上正漂浮着一個金色的箓字。
他試圖以神識觸碰那金字,但卻直接被金字彈開。
“我送你的功法名為《符箓》,待到你修為達到元嬰便可修行。”羽瞳繼續說道,“既然,我将這功法送與你,你就要好好修行。”
聽到這話,亓硯卿拱手對着羽瞳行了一個大禮。
他一開始還以為這羽瞳是在開玩笑,但是,當他看到那金字之時,便知羽瞳送與他的功法,并非什麽普通的功法。
他與羽瞳萍水相逢,羽瞳便送他這樣一份機緣,羽瞳自然是對他有恩的。
他行禮也是自然。
亓硯卿如此,羽瞳倒是一愣,繃着一張臉揮手将亓硯卿扶了起來。
“小輩,你是不是第一次來這水幻京?”
“回前輩,的确是第一次。”
“那怪不得。”
亓硯卿聽羽瞳的聲音有些失落,沒忍住詢問道:“前輩,可是其中有什麽奧妙?”
羽瞳聳了一下肩膀道:“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這水幻京相傳是十幾位八轉金仙所創造的秘境,所有在名古戰場隕落的大乘以及以上的修士的元神,會被送入這水幻京當中。”
說着,羽瞳臉上浮現一絲不自在道:“只有這些修士将其手中的功法送出,其元神才可重入輪回。”
此話一出,亓硯卿瞳孔地震。
這八轉金仙如此做法,當真使人不能理解。
“你這小輩一看便不是我們名古戰場的人。”羽瞳看了亓硯卿一眼道,“在名古戰場中,修士與魔獸随時都在死戰,許多修士隕落之後功法得不到傳承。前輩如此做法也是保證我們的功法可以得到傳承,不至于後繼無人。”
聞言,亓硯卿心頭一沉,是他想差了。
羽瞳眼眸微垂道:“但是,大部分的修士寧願一直困在這個地方,都不願将自己的功法随意送與他人,我自然也是如此。”
亓硯卿看着羽瞳,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這羽瞳前輩雖是這麽說,但還是在第一時間将功法送與他了。
“你可不要以為我功法随意送的。”羽瞳瞥了亓硯卿一眼,“我是覺得和你有緣,這前些來的許多人,我都未将功法送與他們,只是送了一下靈植便将他們送走了。”
亓硯卿微微颔首,怕是也是因為如此,才會傳出這水幻京中處處是靈植靈寶一說吧!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修士進入水幻京中只可以選擇一個傳承,你現在接受了我的傳承,以後你無論遇到什麽傳承都無法在接受了。”羽瞳說着,目光灼灼地盯着亓硯卿道,“你現在還可以拒絕我送你的傳承,但是,我将你送出去後,你便不可以拒絕了。”
聞言,亓硯卿眸色沉了沉。
怪不得這前輩先前在聽到他是第一次進入水幻京才如何失落。
怕是,這前輩以為自己接受這傳承,只是因為不知道而已。
思緒至此,亓硯卿垂眸看向那羽瞳。
雖說,這功法是羽瞳直接打入他的丹海的,但他卻是在看到那金字之時,便覺察到這是他的機緣。
他的直覺告訴他,讓他接受這個功法。
所以,他才會在第一時間對羽瞳行大禮。
思緒落下,亓硯卿再次行了一個大禮道:“晚輩多謝前輩送與晚輩的傳承,晚輩定會好生修煉這功法。”
此話一出,羽瞳倒是愣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亓硯卿。
他生前就是個符箓師,他所修的功法便是《符箓》,這種功法,對于大多數的修士來說都是很雞肋的功法。
若是在其他地方,他許是能找到傳人。
但是,在這水幻京,一個修士只能選擇一個傳承,所以,一般他看上的修士并不會選擇這個功法。
看上這個功法的修士,大多他都看不上。
偶爾有幾個他看上的,也看上他的,在聽到只能接受一個傳承時,也都放棄了。
他也是真沒想到,這修士竟然原因接受。
想到這裏,羽瞳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知曉你并不是主修符箓的,也知曉你不是名古戰場的修士。我不求你好生修行符箓,我只求你在離開這名古戰場後,為這符箓找一個适合他的傳人。我希望有朝一日,我的功法能為天下所知。”
聞言,亓硯卿拱手再次對羽瞳行禮。
他知曉羽瞳這傳人并不好尋。
在這名古戰場當中,大多修士并沒有時間好生修行,但是,這符箓卻需要大量的時間修行。
他明白,這《符箓》雖是他的機緣,但他絕對不會将這《符箓》修至極致的。
既然,這羽瞳說出此話,那等他尋到合适的傳人,定是會将這《符箓》贈與适合它的人。
“好了,那我便送你離開這裏。”羽瞳輕笑一聲,揮了揮手。
亓硯卿便感覺自己身體一輕,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而在其下方的羽瞳的身形則是逐漸散去。
見此,亓硯卿再次拱手行禮道:“前輩,望來世無憂。”
随即,便見一道極強的白光亮起。
亓硯卿只覺眼前一陣模糊,整個意識都有些飄忽,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聽到有人在他耳邊喚他。
“小少爺,小少爺,你還好嗎?”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亓硯卿下意識地轉過身看向那人。
而那人在看到他的臉後,聲音忽然停住。
見此,亓硯卿雙眼中被迷茫浸染。
又說這京照西等人在落地之後,便發覺亓硯卿不見蹤跡。
那路老便說亓硯卿是被送入了傳承之地,只需在此等待一段時間,那可見到那人。
聽到這話,京照西便在原地盤膝坐下,等待者亓硯卿。
他自己也不知等了多久,直到等的有些不耐煩時,就見眼前出現一道白光。
在那白光褪去之後,小少爺的身影便憑空出行。
那小少爺平日裏總是穿戴得整整齊齊,就算是在魔獸堆中,他也總是要保持衣衫的不亂。
而此時的小少爺一身白衣染滿了灰塵,有些地方甚至破了幾個大洞,看上去便是遭遇了不少事情,當真是惹人憐惜。
想到這裏,他連忙上前呼喚小少爺。
可當小少爺回過頭時,他卻是愣住了。
那小少爺總是帶着一方面紗,他便以為是小少爺臉上有傷才會如此,可卻是不想小少爺面紗
他也算是見過無數美人的,可他卻是覺得那些美人在這小少爺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正在這時,便見那小少爺眼中的茫然已經盡數褪去,随即便聽小少爺說道:“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說完,亓硯卿伸手揉了揉額角,那羽瞳前輩也不知用什麽方法将他送出來的,他只覺得現在頭痛得厲害。
不過,這京照西怎麽會知道他在這裏?
“小少爺,你到這裏便被直接傳入傳承之地,而你結束傳承後就會回到傳承之地。”京照西道。
聞言,亓硯卿神情有些古怪道:“那你們這段時間就在這裏等着我?”
他記得這京照西說過,水幻京十年開啓一次,憑借古鏡可以在水幻京中待一個月。
所以,在水幻京中的時間很是緊迫。
這幾個人等他作甚?
“算了,小少爺這等都等了。”裴同年看着亓硯卿笑了笑道,“那咱們現在還是趕緊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聞言,亓硯卿颔首,擡眸環視四周。
只見他們現在所在之地乃是一處密林,剛想用神識查看密林深處的情況,他的神識便直接被打了回來。
“小少爺,你能感受到吧!”京照西雙眼微眯看向密林深處道,“那林子的深處有東西,我能感覺到那裏面的東西在召喚我。”
此話一出,亓硯卿擡眸看了京照西一眼随即點頭道:“那既然如此,我們便進去看看吧!”
在京照西說完那話後,他忽然也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召喚他,那聲音似乎再讓他快些進去。
“不是,你們都感受到了嗎?”裴同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衆人。
之前在此地等待之時,那京照西和路老就說過感受到密林深處有東西在召喚他們,如今這小少爺出來也說了同樣的話。
那為何就他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雖說他的天資算不上特別好,但是,也勉強能看下去,要不然他也不能得到這進入名古戰場的名額。
但是,與這三人日行相處在一起,
他都要懷疑自我了。
“你若是不想跟着去,你可以自己選個方向。”京照西挑眉道,“沒事的,你要是死在這裏的話,十年後我們會為你上墳的。”
裴同年沉默片刻,最終還是跟上了亓硯卿等人的腳步。
這幾人再怎麽說對這地方還是有所了解的,同這幾人一起行動,應當還不至于把小命交代在這裏吧!
幾人商量好,便沿着密林中的小道一同往前探去。
可是,那小道約是在走進密林半個時辰後,便已經消失。
裴同年擡眸看向四周道:“我說三位前輩,你們沒有感覺在進入密林之後,就無法感知到外面的真氣嗎?咱們現在可以動用的就只剩體內的真氣了。”
“那就說明咱們進入傳承之地了。”亓硯卿聽着耳旁窸窸窣窣的聲音道,“所以,現在盡量能不用體內的真氣就不要用。”
他當時在石殿當中與那兩個石像糾纏之時,所消耗的真氣便已超過大半。
若不是那羽瞳前輩不是那麽嚴苛的話,再繼續下去的話,他怕是也撐不了許久了。
說着,亓硯卿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覺得渾身都有些不自在,但見衆人沒什麽異樣,便也沒有在開口。
“三位前輩,我還要一件事情要說。”裴同年站在原地看向三人道,“可能是因為我是外界來的修士,沒有你們對此地适應能力強。我現在能感受到我不僅感受不到附近的真氣了,我體內的真氣還在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減弱。”
聞言,亓硯卿連忙內視丹海。
他雖然此時也不能感知到真氣的存在,但是,他體內的真氣并沒有流逝。
感受如此,亓硯卿連忙回頭看向京照西和路老,只見那兩人的臉色同樣不好,便知曉那裴同年所言的确屬實。
難不成是因為他是靈植的原因,才不會像這些人一樣?
可他現在的真氣也被封禁了啊?
亓硯卿自是知曉此事最好不要告知他人,便強行将自己的情緒壓了下去道:“咱們現在要快些通過考驗,得到傳承才是。”
“咱們就一定要得到這個傳承嗎?”裴同年臉色有些不好道,“我覺得這個地方有古怪,要不然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你以為這傳承之地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京照西冷哼一聲道,“你看看你身後的路,你以為你還能回去?”
聞言,裴同年連忙轉身看向身後。
只見他們來時的路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數的密林。
“這進入密林當中就只有三種結果。”陸老面無表情地看着衆人道,“第一就是得到傳承,第二就是死在傳承之地,第三就是等別人得到傳承,讓傳承之地把我們扔出去。”
話音落下的同時,裴同年另辟蹊徑道:“那咱們一直在此地等着,等到有人得到傳承是不是也能出去?”
“你要是這樣說也不是不可以。”亓硯卿眉毛微微皺起道,“但是,我能感覺到附近有什麽東西在靠近。”
“不止一個,有很多。”京照西瞳孔微縮道,“裴同年,把短刀給我們。”
“嗯。”
裴同年應了一聲,從褡裢當中取出三把短刀遞給亓硯卿等人。
亓硯卿将短刀出鞘,便聽耳旁傳來一陣破空聲。
他并未有任何猶豫,直接反手一刀砍了過去。
他還未看清楚是什麽東西,一股腥臭味直接撲鼻而來。
“蛇?”裴同年湊過來道,“這蛇看上去并不是妖獸。”
“雖然不是妖獸,但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現在也不能動用真氣。”亓硯卿按住裴同年的肩膀,将裴同年扭轉了一個方向道,“所以,你覺得咱們現在要怎麽做?”
裴同年聽着亓硯卿語氣不是很好的樣子,有些僵硬地擡起脖子,就對上了一雙蛇瞳。
那條蛇盤踞在一個十人環抱才能勉強抱着的樹上,而這條蛇在那棵樹上非常明顯。
那一個蛇頭都有一丈之寬。
那巨蛇似乎不滿意被盯着一般,對着他們吐了吐蛇信。
而在他吐出蛇信的瞬間,裴同年便見成千上萬條蛇直接從樹上懸挂下來,齊齊對着他們吐出蛇信。
見此,裴同年咽了口口水道:“咱們将這些蛇群解決掉後,咱們是不是就能得到傳承了?”
“那你就想多了。”路老淡淡道,“這只不過是剛開始,你要是現在就把真氣用完了,放心,我們不會為你收屍的。”
聞言,裴同年嘴角抽動一下道:“小少爺,你說咱們現在要怎麽辦?”
那京照西和路老都處于看他極為不順眼的狀态,他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放在小少爺身上了。
聽到這話,亓硯卿看了京照西一眼,又擡頭看了看蠢蠢欲動的蛇群道:“跑啊!”
說罷,亓硯卿一個轉身便朝着相反的方向折返回去。
在他轉身的同時,無數蛇群直接追着他而來。
“我說小少爺認識你多年,你這逃跑的速度還真是越來越快了。”京照西一邊跑還一邊打趣道,“只不過我覺得這些蛇對咱們是真的喜愛啊!”
“我說兩位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裴同年一邊跑一邊有些欲哭無淚道,“我踏入修行之道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一群蛇,一群連修為都沒有的蛇追趕。”
“以後會更刺激的。”京照西說罷,直接甩開衆人跑在了最前面。
見此,亓硯卿回眸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蛇群,摒棄所有的想法追趕前面的京照西。
這京照西似乎對這個地方很是熟悉。
就連那自稱來過很多次的路老都是在跟随這京照西的腳步,所以,只要能跟上這京照西,一切應當還有法可解。
那京照西一路帶衆人鑽各種林子,直到進入一片到處都是蛛網凝聚的林子後,京照西這才停下腳步。
在不靠真氣彌補身體狀态,又經歷這麽長時間逃命後,亓硯卿找了一棵樹直接靠着樹坐了下來。
真是,好久沒有感受到□□帶來的疲憊了。
“我說三位前輩,咱們就在這裏待着可以嗎?”裴同年見衆人停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道,“那群蛇不能追上來吧?”
“你要是想出去看看也可以。”京照西坐到亓硯卿對面挑眉看向裴同年道,“你正好可以出去幫我們看看情況,你要是把那群蛇喂飽了,我們也許還能安全一些。”
聞言,裴同年低頭看了看自己道:“那估計我這小身板也不夠那些蛇吃的。”
“在這密林與算不上到了絕境。”京照西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絲不明的笑容道,“雖說咱們無法感知到真氣,體內的真氣還在流逝,也無法打開儲存袋拿丹藥恢複。但至少只要體內有一絲真氣在,還不用像凡人那般需要進食。”
此話一出,裴同年看向自己後背的褡裢,随即說道:“雖說你是我的前輩,我也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在這種情況下還是請你閉嘴吧!”
他們來的時候都已經準備好各種吃食了,已經做好最壞的決定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提及此事了。
“你不用擔心,就算是咱們食物吃完了,那不還有外面的蛇群嗎?”京照西道,“把那蛇皮蛻去,在用火一烤,放心咱們肯定不會餓肚子。”
亓硯卿聽着兩人的插科打诨,無奈地搖了搖頭合眸靠在樹上休息。
可就在他合眸沒多久,渾身的汗毛忽然炸起,他預感到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亓硯卿猛地睜開雙眼,只見在他的頭頂之上正懸挂着一只手指大小的黑色蜘蛛,他在那黑色蜘蛛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思緒至此,亓硯卿直接揮袖子将那蜘蛛拍飛,随即站起身追上那蜘蛛将那蜘蛛碾死。
“怎麽了,小少爺!”
亓硯卿這番動作直接将在休息的三人驚住,那裴同年有些不解地問道。
京照西不語,站起身走到亓硯卿身旁看向那蜘蛛道:“這種蜘蛛一般都在夜間行動,這大白天的這些蜘蛛為什麽會出現?”
說罷,京照西瞳孔微縮,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道:“大家快看看自己身上有沒有傷口!”
聽到這話,亓硯卿垂眸看向自己掌心的兩個小洞,他剛才将那蜘蛛揮開之時,明明沒有碰到蜘蛛。
他到底是什麽時候被咬傷的?
“前輩,這蜘蛛是什麽東西啊!”裴同年在檢查完自己身上道,“我一開始都忘了問了,為什麽那些蛇不敢靠近這裏啊!”
“你們看到的那蛇名為九尊羽蛇,這種蛇雖然不能修行,但是很是聰慧,而且身形最大能長到百丈。這種蛇是無毒的,可這裏是九尊羽蛇的老巢。”京照西臉色有些不好道,“它們就是一條蛇咬你一口,也能将你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聽到這話,裴同年不禁也打了一個寒戰。
這京照西說得不錯,在面對那些九尊羽蛇時,這些蛇有沒有毒還要另說,這就算是一條蛇咬他們一口也能将他們咬死了。
“在這密林當中,九尊羽蛇并不是最令人恐懼的東西。”京照西低頭看着那已經被碾死的蜘蛛道,“這蜘蛛名為噬君骨,毒性非常的強。”
“若是被這蜘蛛咬到會怎麽樣?”
“這種蜘蛛之毒無藥可醫。”京照西抿了抿嘴唇道,“每個人被這噬君骨咬到之後反應各有不同,一般能撐過去的人便是沒事,撐不過去的人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裴同年聽到這話,瞳孔地震:“那你還帶着我們來這裏?”
“這噬君骨向來都是夜間行動,我也不知曉,它為何會白天出現。”京照西眉頭緊皺道,“本身這噬君骨克那九尊羽蛇,所以我才會帶着你們躲到這裏,但既然這噬君骨已經出現了,咱們便不能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
聞言,亓硯卿深吸了一口氣。
他在發現自己手上的傷口快速內視了一下丹海,發覺他現在體內沒有任何異樣,身體也沒有任何的不适。
再加上那噬君骨也是無藥可醫,完全看各人能不能撐過去,所以,這件事情也無需和他人說了。
“你們還記得咱們看到的那條巨型九尊羽蛇嗎?”京照西深吸了一口氣,雙眼微微眯起道,“這傳承之地的入口,應該就在那巨型九尊羽蛇所盤的那棵樹。”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讓我們回去吧!”裴同年看着京照西道,“你也看到了,那裏全部都是九尊羽蛇,咱們要是回去的話,肯定會被那些蛇活吞的。”
“就算是我們不回去,留在這裏也會死。”亓硯卿上前一步看着裴同年道,“你沒有聽京照西說的嗎?咱們現在所在之地是噬君骨出沒之地,先不要說它們白天為什麽會出現。你看這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了。”
聽到亓硯卿這話,裴同年擡眸看向天空。
只見天空已經開始有些昏沉了,約是再過個兩個時辰天色便要徹底黑了。
“咱們必須去。”路老眸色沉下來道,“我也被那噬君骨咬了,雖說世人都說這噬君骨沒有解藥,但是,其實進入傳承之地還是有藥可醫的。所以說,我必須回去,反正去也可能死,待在這裏也會死,那為何不放手一搏?”
他們四人當中,三人決定回去,裴同年糾結半晌後便也點頭同意。
“這九尊羽蛇是一種很奇怪的蛇。”京照西蹲下身子,挖起一塊泥巴擦到自己的臉上道,“它們是瞎子,只能通過蛇信和聲音來辨別敵人的位置,這泥巴可以阻斷它們的判斷使其無法确認,若是它們到了你的眼前,你可以通過屏息來躲避。”
說着,京照西輕笑一聲道:“這通常是凡人來躲避這些蛇的辦法,倒是沒想到今日竟然也能用上。”
聽到這話,亓硯卿同樣蹲下身,将泥巴抹在自己的臉上和身上。
他們這打不過,剩下的也只能是躲了。
“不過,小少爺你抹成這樣,還是挺獨特的。”在亓硯卿摸完之後,京照西上下打量了亓硯卿一眼,随即說道:“不過,還是惹人喜愛。”
亓硯卿瞥了京照西一眼,轉眸看向那正盤在外面樹上等待他們的九尊羽蛇。
這九尊羽蛇當真是聰慧之際的。
這其他妖獸能追上便追上了,這追不上也就不追了,這些九尊羽蛇竟然還知道在此地守着他們。
而且,那九尊羽蛇還嫌累,幾乎每隔一炷香的時間便會換其他的蛇守着。
看到這一幕,京照西壓低聲音道:“小心。盡量不要引起他們的注意。”
說罷,便首先帶頭走了出去,亓硯卿緊随其後。
在他們走出那噬君骨範圍之後,那原本挂在樹上的九尊羽蛇忽然躁動了一下,但是在尋找一番并未找到其蹤跡之後便又挂回了樹上。
與此同時,亓硯卿屏息看着離他只有一指距離的九尊羽蛇,那九尊羽蛇在環視一圈之後,随即慢騰騰地爬回到樹上。
見此,亓硯卿也不敢喘息,而是往前走了許久之後,才小幅度地喘了起來。
像是蛇這種存在最是記仇,而且還很能召喚同族,所以能不動手還是盡量不動手。
他們四人一路到了那巨型九尊羽蛇盤旋的樹前,那巨型九尊羽蛇好似是累了,現在正合眸休息,而在其身旁則是還挂着無數的九尊羽蛇。
見此,京照西伸手指了指那樹身上面的樹洞,示意從那裏進去。
亓硯卿颔首,很是小心地跟在京照西的身後。
可就在四人走到樹洞前就要碰到樹洞之時,一只小蛇徑直掉到了路老身上。
路老不敢動彈,只能任由那小蛇在其身上攀爬。
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便見那巨型九尊羽蛇睜開了蛇瞳。
雖說知曉那九尊羽蛇是個瞎子看不見東西,但是,對上那九尊羽蛇的蛇瞳後,亓硯卿身體還是不由得緊繃了起來。
九尊羽蛇環視一圈沒有任何發現,于是便甩動了幾下自己的尾巴。
可不巧的是九尊羽蛇的尾巴就在四人旁邊,這一尾巴抽下去,直接将四人抽飛。
他們現在身上的泥巴本就已經幹了,被九尊羽蛇這麽一抽,許多泥巴便直接掉落下來。
泥巴掉落下來,自然便不能在護着他們,幾乎一息之間,這附近的九尊羽蛇快速朝他們靠了過來。
見此,亓硯卿自是知曉閃躲無用,眼見洞穴就在眼前便直接咬牙朝着那洞穴沖去。
九尊羽蛇像是要阻止他一般,快速地纏繞在他的身後,張口咬了下去。
那九尊羽蛇雖是無毒,但是卻生的一口利齒,一口下去,亓硯卿幾乎皮開肉綻。
但就在九尊羽蛇咬下去的那一刻,亓硯卿便聽到一陣陣腐蝕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他來不及思考,直接從跳入樹洞之中。
雖說九尊羽蛇沒有毒,但是,他是個毒蘑菇啊,咬他還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