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袷衣相對眉山春
趙昀看天馨肌膚晶瑩,眸光燦燦,不覺嘆了一口氣,輕輕吻上了她的眼睛。兩人曾千裏同行,雖則親善,卻并無此等肌膚之親。這一吻下去,天馨只覺腦中轟然一響,停在那裏,竟然是愣了。
那趙昀思慕半年,今日終得佳人萦懷,一近芳澤,不免把持不住,又香了臉頰,不覺間已經吻上的佳人小口,撬開貝齒,攻城略地起來。見天馨嬌喘微微,不覺心猿意馬,一只手托了天馨後頸,另只手攬住了腰,越收越緊,大有兩人并作一人之勢。
正在此時,艙門外叩叩聲起,驚起了沉醉鴦夢裏的二人。趙昀疾忙扶着天馨坐起,問道:“什麽事?”
門外有人道:“禀主子,那潘壬已經捉到了。就在離湖州八十裏的秋陵渡口。”
趙昀哼了一聲道:“跑得倒是挺快!”
轉身站起将天馨抱到了床上,道:“乖乖睡着,朕出去辦點事情,晚會兒再回來找你。”
說畢給天馨褪了鞋子,又不免貪戀佳人玉足,握了一握。轉身着了大氅而去。
且說,天馨待他走了之後,看看天色,不過是午後時分,透過窗戶,江面上仍是白雪紛紛,只一艘小船,順風朝岸邊而去。不免難以成寐,下了床,卻又無處可去,又聽他說得晚間便回,倚着熏籠,安心等待。
誰知熏籠溫暖,又兼一夜未睡,靠着熏籠,不免又朦胧了過去。這一覺直到晚間,醒來身邊并無一人,懷安在外間聽了動靜,輕敲開了門,送來了飯菜。
她一個人雖然饑餓,卻殊無食欲,惦記着趙昀,勉強吃了幾口就撤了。聽着一夜風雪,惦記着趙昀消息,又是一夜未眠。這真是:
聽風聽雪惆悵客,若雨若風舟車行。
第二日一早,便到了臨安府城外渡口,下船後坐上了車,臨安府內昨日也是暴雪,如今天卻是一場晴明,天馨偷眼向外一觀,雪地映了陽光,亮煞人眼。
馬車由南而北,過了禦街,停在清河坊一處大宅裏,正是寧王府。此時門前院內,落雪已經掃了個幹淨,天馨進去,歇在了後院一處園子內。只見各色齊備,庭前開滿了紅梅,是出幽雅庭院,問了懷安,只說主子早往宮中去了,到了晚間方來。
這一天又是無情無緒,看了窗棂邊鳥雀啄了一個小小茶瓯裏的米谷吃,看庭前幾樹紅梅,其餘時間,無非吃睡而已。
到了三更已過,朦胧間身邊多了個人,不免驚坐而起,只聽那人哎喲了一聲道:“別怕,是我!”
天馨迷迷糊糊定睛看了半天,正是趙昀,只見他穿了身暗色花紋皮袍,好一副風流富貴氣象。他說道:“方才拜見了王妃,明日再向你引薦。我特來看看你。”
Advertisement
天馨道:“怎麽昨晚沒有回來?”
趙昀淡淡道:“賊子膽大,我受了些小傷,并無大防。”
天馨到底不放心,忍住羞扯開了袍子和中衣,才發現他左肩那裏已經綁住,還滲出了絲絲血跡,不免呆了一呆道:“往日在南越,那樣危險,也沒出事。怎麽這次?”
趙昀任由她扣着扣子,淡淡道:“如今在這個位子上,想要我命的人可就多了。不過馨兒別怕,就算為了你,我也好好珍惜這條命的。”
二人又耳鬓厮磨了半晌,天馨被他糾纏不過,又怕他傷口迸裂,無可奈何只得讓他睡在了身邊,恨恨道:“這次就讓你睡在這裏。”
趙昀懶洋洋道:“你道這是誰的床?我在這裏住了三年了。”說畢拉了天馨入懷道:“難為你抛棄王位,辛苦來了這裏。我已和王妃禀明,以後你就算我的姬妾,等過了三年國喪,就接你入宮,你看如何?”
天馨悶悶不言,趙昀知她心中不喜,寬慰道:“如今國喪,必得守孝三年,民間都禁止嫁娶,何況官家?左右我時常來看你就罷了。你只安心這裏住下,別的不用想。如何?”
天馨悶悶道:“誰稀罕這個小妾的身份?我本來以為随着你便能海闊天空,四處周游。誰知道,你左右綢缪,竟然為了這個皇位。早知如此,不來也罷。”
趙昀聽了,不覺發急道:“陰錯陽差,你當我稀罕這個帝位?不過史彌遠的計謀罷了。如今他尾大不掉,我既然登了位,必然得為大宋盡這一份心。難道你不懂我?我只願周游四海,做個生意閑人罷了。”他一時情急,朕我不分了起來。
見天馨仍是轉身不言,不由得扳了她身子過來道:“馨兒,你等我一等,好嗎?等我扳倒這厮,等朝中清平,我就和你一起逍遙,如何?”
天馨忽然眨了眨眼睛道:“我昨日等了一晚,今日又等了一天,已然深深體會到作女子的苦痛。倘若有朝一日,被你鎖入了深宮,日日百無聊賴,天天等你,不過一年,我便等做了怨婦,我再不想重複我母親的日子,只想做個自由自在的人。我替你管管生意如何?我知道你原先是個富貴閑人的。我也可以四處走動,回去南越看看。”
趙昀聽她扭捏半天,就為了這個,不由笑道:“這個自然可以。只是你一個小小丫頭,懂得甚麽。到底合格與否,還需我試驗一下。” 說着便朝她口唇香去。
天馨左右擺頭,躲避不過,又被他輕薄了許久,那一雙手,探入了身上小衣,朝胸前那渾圓而去。
一經觸手,天馨戰栗了一下。趙昀輕輕笑道:“怎麽半月不見,也長成了。我的馨兒果然是甚有進益。”天馨聽他滿口昏話,一邊推着他手,一邊道:“我可是認真的,左右你也給不了我甚麽名分,就給我自在吧。”
趙昀一聽她這話,忽地停駐,慢慢将手褪了出來,沉默了一會兒,望着天馨,定定道:“那在皇宮大內的趙昀雖然身不由主,這在外行商的趙昀卻能給你身份。也罷,明日便搬了出去。我也知你是不樂意進宮憋着的。”
天馨聽了這話,不由微微笑了起來。趙昀見她終于喜歡了,不免又上來輕薄一回,後來,終是礙于身上有傷,這才罷手離去。
第二日,天蒙蒙亮,早有丫頭來請,說是王妃召見。天馨梳洗了過去,只見趙昀早已和王妃并坐在那裏,等候了一段時候。見了天馨過來。趙昀道:“這是兒子去南越認識的行商朋友,昨晚在此暫住,今朝就要回去了。”
王妃淡淡應了聲,衆人一起用了早飯。趙昀攜了天馨,別了出來。一起登了馬車道:“今日幸喜朝中休沐,我帶了你去,且玩耍一回。”
今日臨安城內的大雪,紛紛化了,又有行人車馬踩踏,來往黑白斑駁,看起來殊為不潔。不多時,只見車馬出了清河坊,向東行了半日,在西湖南邊的一處民居停下。
天馨下了馬車,才發現此處雪欺林木,灰瓦白牆,小小院落,看起來甚為清新。只腳下白雪間着土地,黑白兩色斑駁,悄悄皺了下眉頭。趙昀道:“有下雪的好,便有雪融後的土色。”
天馨道:“我怎不知這些,只是怪腌臜的,可惜了我的新鞋。”
趙昀看了看她腳,見是昨天他握了她足後,新給她買下的羊皮小靴,笑道:“這個你随意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話間二人進了院門,早有仆役丫鬟,站了一個庭院迎接。趙昀道:“從今而後,這就是大家的主人,我南下新娶的夫人。”
衆人紛紛向了新夫人問安。天馨此時還是一個未出閣女子裝束,聽了他這話,不免臊紅了臉。趙昀道:“走,我帶你看點好玩的。”
他攜了天馨手,穿了前院,沿了後院抄手游廊過去,穿過後角門,不免驚呆在那裏。原來後院雪後初霁,一樹樹紅梅,開得好不齊整,又有幾只黃梅,綴在牆角,放出幽幽冷香。
天馨一時愣在那裏,道:“這就是梅花了?”
趙昀笑着點點頭道:“走,咱們去那裏。”
兩人攜手進了暖閣,只見暖閣似乎挂了暖簾,早升起了小小的火爐,兩人坐了下來,看了那豔陽映着紅梅白雪,耀眼生輝,一邊天馨又暖了酒,滿了遞給趙昀。
兩人靜悄悄吃了中飯。天馨就欲午睡。
趙昀道:“下次見我,又是休沐之時,況且冬日長睡,晚上又睡不好。且陪我逛逛。” 說着兩人回了屋子,換了衣服,從後角門,出來後沿着西湖向西,只見遠處一塔,映着午後陽光,盈盈立在了水面上。
因說道:“這個塔,名為黃妃塔,是當年吳越國王為慶祝其妃生子而建。趕明兒你替我生了孩子,我也讓人給你建一座,怎麽樣?”
天馨初時還在認真聽,後來聽着生子雲雲,忸怩不言。适才被人稱作了夫人,已是心中窘迫,皆因她與趙昀雖然兩情相許,卻至今并未有任何越界的親昵。
趙昀見她又現小女兒狀,笑道:“傻丫頭。”說着攬了她沿着西湖一路向西而去。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兩人近了一所山門。
進去後,趙昀輕車熟路,進了後面的方丈,遠遠聽到一陣鼾聲。推門進去,原來蒲團上一個胖大和尚,挨着桌案,睡得正香。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