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容,拿出手裏的五十塊錢遞給唐澤水。
“老唐,這是你幫我墊的錢,還給你,不用謝我幫你取回來!”岳俊小胖子眉梢都是微微翹起來的,說完話後就晃着身體坐在電腦前,打算上游戲厮殺一番。
在一旁看着的方肅少猜測,一定是岳俊拿着自己的五十元,去于月那裏換唐澤水的五十元。
唐澤水也猜到了,沒有在意,反而說:“男寝到女寝的路程約為六分鐘左右,你不能進女寝,于月也不可能會在樓下等你,所以你要等于月下樓,這段時間大約為三分鐘到五分鐘,我記得你出門拿的是一百塊,所以于月不僅要找到我的那份錢,還要找你錢,所以這段時間最快也要兩分鐘。從時間上看,你把錢換回來後于月就立刻回寝了,甚至沒和你說幾句話。”
岳俊的臉瞬間被唐澤水的話崩裂,豈止是沒說幾句話啊,當于月知道他的來意,于月一臉不高興!一句話都沒和他說!剛才和唐澤水的那副得意的表情也是裝出來的!
老唐微微一笑,像是世外高人一樣,然後看了看表道:“我和容毅去學生會了,中午再見吧。”
“債賤!”小胖子表示很不開心,打開游戲後将武器切換為AWP狙擊步槍,開始壓倒性的狂掃。
下午四點鐘,于月在班級的微信群裏發通知,在五點鐘所有同學到達熹晨街的夜天鵝飯店。
夜天鵝飯店銜接着高等會所,所以菜價昂貴,聚會在這裏也是頭一次,岳俊同學很擔心錢不夠。但是于月又解釋說,差的錢會在班費裏扣,争取不會再讓大家填錢。
方肅少是第一次來夜天鵝,一個巨大的白天鵝展翅翺翔,背景是黑色的,上面閃爍着白色燈光,宛如星空。夜天鵝的三個字飛舞着,在華燈繁爍的區域都無比耀眼。
夜天鵝旁邊是一個會所,古唐建築風格,非常有歷史感,雕刻細致的龍紋在牆壁上騰飛,藍黃的夜燈明亮閃耀着,襯着古風建築的唯美。和盛京俱樂部不同,這個會所顯然是私人性質的,生意十分火爆,尤其會所和飯店相連,前面停放的豪車能讓人看的眼花缭亂,就算是車展也不能一下就見到這麽多樣式的豪車。
警校的同學們,為了低調——也是于月特意要求,絕不能穿警校校服來聚餐,所以大家都穿着休閑衣,看外表和普通大學生沒多大的區別。
于月在昨天就預約了包間,是能夠坐四十人到四十五人的大包間,他們現在來的人有三十多個,還有十幾個人因為今天迎新活動的彩排被社團留下了,會遲一些才到。
警校大二年紀的刑偵一班學生們熱熱鬧鬧的進入飯店,各個都是身強體壯的年輕人,而且還只有一個女生,來吃飯的客人都注意到了他們這群人。
進到包間之後,于月先讓大家點菜,然後就等彩排的同學過來了。
為了防止兩個會掐架,方肅少坐在岳俊和唐澤水的中間,不過就算這樣兩個人也不停的鬥嘴,有兩個逗比的室友方肅少也很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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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飛坐在于月的身邊,他這次買來了一束玫瑰花,可惜這裏只有于月一個女生在場,不然一定會有女生興奮尖叫的,就算是這幫男生也起哄的吹口哨。
不過畢竟于月不是普通的女生,她的出色交際能力讓她用巧妙的語言再次婉拒了周飛的告白,然後和一群男生侃侃而談,昨天樓底下的緊迫感也不存在了。
岳俊沒有去和于月說話,每次在這個時候他更願意和唐澤水掐架,因為于月面前的都是班級學習優異的男生,他一個渣渣實在是不夠看。
這時方肅少看了看時間,道:“容毅他們還沒來,快六點了。”
“給他們打個電話吧。”岳俊道。
不過這時包間的門忽然被推開,所有人以為是容毅那些人來了,剛想招呼,卻沒想到門口站着的是一群穿着軍服軍褲的一群年輕人。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包間忽然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向着裝統一的年輕人們。
站在最前面的年輕人挑眉道:“哎喲,進錯了,小崔,是多少號來着?”
後面有人答道:“209!”
于月看着他們,站起來走過去道:“我們這是206。”
前面的年輕人笑着揮手道:“不好意思,我們走錯了。”
然後門被年輕人一把關上,包間內的氣氛又回來了,有人說:“卧槽,軍校的學生穿正裝來聚餐?”
“裝逼呗!”
“咱們穿警服氣勢還不是壓他們一頭!”
明明沒有任何沖突,但這些警校生仍然表示很不爽,方肅少發現警軍兩校似乎有着莫名的敵對感。
方肅少忽然道:“他們故意的?有服務員還能走錯屋?”
這句話贏得所有同學的同意,大家都認為軍校生們是故意照面,很可能就是來挑釁的。
就連岳俊和唐澤水也一致同意,軍校那幫學生肯定沒懷什麽好意。
有沒有好意很快他們就知道了,之後岳俊去了趟廁所,唐澤水在十分鐘後對方肅少道:“以岳俊的速度,最慢也得在三分鐘就完事了。”
“……”老唐,你這濃濃的鄙視感是腫麽回事?
雖然可能岳俊去上大號了,但想到還有對面的206方肅少就起身去看看,唐澤水也跟着去了,不過顯然他們是過于擔心,岳俊同學正悠哉的在洗手間裏照鏡子,自我陶醉的欣賞那圓潤的胖臉蛋。
“喲,你們也來了。”岳俊看到唐澤水和方肅少揮了揮爪子。
唐澤水蹙眉,問道:“你這麽半天幹什麽呢?”
“你倆不是特意找我的吧?”岳俊賊兮兮的笑着,道:“怕我被那群小子幹掉?”
方肅少看到岳俊沒事就想回去了,唐澤水則皺眉道:“不是,我和方肅少是來上廁所的。”
岳俊卻依然笑道:“了解了解,過來看看我,順便上廁所。”
方肅少和唐澤水都沒有理會他,直接進廁所了,方肅少沒有上,等了一會唐澤水。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剛才站在他們門口說話的年輕人來了,比起警校生,這些人更狂妄,肆無忌憚的打量方肅少和唐澤水,還低頭瞅了瞅唐澤水的小弟弟。
唐澤水被那惡意滿滿的眼神瞅的心煩意亂,直接提上褲子不尿了。
這樣的舉動落在年輕人的眼中,反而戲谑的笑道:“喲,秒射男啊。”
唐澤水拉上褲鏈,手微微一頓,小腿肌肉微微聳動,雙腳跳起,直沖着年輕人,拳頭緊握,用最快速度揮向年輕人的臉。
年輕人沒有驚訝,反而像是已經有了準備,立刻閃躲過去。
方肅少覺得,這個年輕人倒是在故意挑釁他們,他倒是沒有覺得唐澤水沖動,剛才那句話是軍校生對他們警校生的挑釁,如果忍下來了,反而會讓人看不上警校生。
平常唐澤水對任何事情都能保持冷靜的态度,這次終于被激怒了,但在和對方打鬥時他仍然很冷靜,頭腦分析着利弊,然後迅速的做出反應來。
那位軍校的年輕人身體更強壯,畢竟警校在格鬥方面是輔助一方,而軍校不同,他們每天過的大部分內容都是訓練體能和格鬥。所以兩人在對峙中,軍校生明顯占盡優勢。
不過方肅少漸漸發現,唐澤水開始雖然很狼狽,在年輕人的幾招攻擊下擦傷幾次,但之後卻仿佛能預測對方的動作,甚至開始做出反擊。
一時間打的難解難分,岳俊似乎察覺到了異常,于是跑過來看到唐澤水和那個軍校生打在一起,不由呆了,稍後反應過來問:“這是怎麽回事?”
“軍校那人故意挑釁老唐。”方肅少說道,蹙着眉,別說是唐澤水本人,他聽了都想上去揍對方,不過這個機會唐澤水肯定不想讓給他。
“尼瑪的!軍校的孫子還敢在咱們面前裝逼!”岳俊的肉臉帶着怒意,氣嚷嚷的喊道,摩拳擦掌,恨不得和唐澤水一起揍對方。
“做孫子誰有警校的學生做的更成功?”衛生間的門口忽然來了一大幫人,一色穿着軍校迷彩衣,都面無表情的望着方肅少和岳俊。
“……”
就算被軍校的一幫學生包圍,方肅少也非常冷靜,越在危機的情況,他的頭腦更清醒。這些人是故意挑釁,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麽,但絕對不能吃虧。
軍校生們忽然鎖上衛生間的門,一個人站出來,向着方肅少和岳俊道:“上次我們人少吃虧了,這次看誰人多人少?”
以前和軍校的沖突方肅少不記得了,但岳俊可沒忘,他走向那群軍校生,憨憨的表情忽然賤兮兮起來。随即雙腿微曲,身體傾倒,所有重量都靠向最近的那位軍校生,然後一拳擊向對方的腦門。
軍校生被打得措手不及,頭嗡嗡作響,不過反應很迅速,揪起小胖子的衣領。
方肅少跨步一越,一腳踹向這個軍校生,岳俊頂着憨憨的臉,關心的問道:“這是怎麽了?軍校現在的身體素質都這麽差了?瞧你這腳都站不穩了,這麽像腎虛呢,兄弟你要不要先去醫院看看啊?”
岳俊小胖子毒舌被老唐練得也是一流的,看到對方臉色越來越沉,立刻往後躲,連忙道:“兄弟我是真心關心你啊,怎麽還用那種眼神看我啊?”
這個人撸了撸迷彩服的袖子,往地上吐了口痰,黑着臉道:“揍他們!”
七八個軍校生們都圍攻上來,方肅少不閃不躲,而且打起架來也不顧及什麽招數套路了,一個拳頭接一個拳頭往這些人的臉上招呼着。
“麻痹的!”挨了兩拳的軍校生向着方肅少肚子打去,方肅少身體不由倒去,然後再次被攻擊,就算這一個月再怎麽訓練也比不上這些軍校的學生,不過只要有機會就跳起來給這些人一拳,然後身體又零零散散落下了攻擊,上身的白色襯衫多了幾個黑色腳印,下面褲子被扯變形了。
岳俊也沒占優勢,胖乎乎的臉都腫了一圈,疼的嗷嗷大叫,但下手還是那麽狠。
方肅少感覺到全身的酸痛和疲憊,心想着,拖也要拖死這幫人,至少得等到同學感覺不對勁時過來救場。
于是打起精神,繼續承受着拳腳的襲擊,或者是趁他們不注意給他們臉上來幾下。
這場架打的異常心酸,唐澤水漸漸體力跟不上,而那個年輕人卻游刃有餘,看到這種情況,一向精明的老唐也不禁感嘆,這軍校生的素質确實高,如果上次沒用人海戰術,也贏不了。
廁所裏這麽點狹小的空間變成了兩校學生的戰場,所有人都有些狼狽,就算在人數上勝過警校生這三個人,他們也吃了點虧。
方肅少還喜歡往人臉上打,而且在挨打的時候還不痛不癢的對着人笑,接着就會再來一拳,讓這些軍校生們有些受挫。
不過方肅少的體力仍然比不上這些軍校生,漸漸行動變慢,在這些人圍起來打他的時候甚至有窒息的感覺,還手的機會也漸漸縮小。
這次他的肋骨受到一拳,仿佛是斷裂的聲音傳過來,疼痛沒有開始又是一擊,方肅少痛的腦門出汗頭腦進入了短暫的空白,都沒喊出聲,身體搖搖晃晃的跌倒過去。
軍校生惡劣的踢了踢方肅少的腿,發現對方沒反應,才發現是暈了過去。
而這時廁所的門傳來敲打聲和呼喊聲:“喂!唐澤水!方肅少!岳俊!你們在不在裏面?”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衛生間內陷入了一片寂靜,門外敲門聲持續一段時間又停下來,然後在一陣嘈雜的聲音後,門忽然被踹開了。十幾個刑偵一班的學生還沒有走進來,就看到了裏面的情形。
方肅少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岳俊那小胖子還捂着嘴角縮着身體,看起來情況最好的唐澤水同學臉上都有着淤青。
在他們短暫的怔愣後,暈倒在地上的方肅少閉着眼睛艱難的爬了起來,他感覺頭部暈暈沉沉,口腔都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身上的疼痛都在模糊的意識下減弱了,但他沒忘記伸拳、出拳,向離他最近的那個人砸去,此時好像有着無窮的力氣去發洩……
軍校的學生看到有同學被打,想要幫忙還手,但是很快被門口的警校生攔住。比人數,警校生兩人揍一個都綽綽有餘。
然後兩方又開始混戰,偶爾有飯店的客人來衛生間,看到十幾個年輕人圍着穿着迷彩服的軍校生打,也頓時吓得離開了。
聽到消息的酒店經理來了,看到情況蹙了蹙眉,對保安隊長說:“讓你的人把他們都拉開。”
保安隊長帶人上去将那些警校生都拉開,不過這些年輕人都打紅眼了,沒看到是保安,上去就揍了一拳。
酒店經理把保安隊長叫回來,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些人,道:“報警吧。”
在去夜天鵝飯店的路上,容毅接到了于月的電話,這個一項幹練冷靜的女學員語氣竟然無比着急:“容毅你在哪?”
“于月,怎麽了?”容毅和幾個一同彩排的同學坐在出租車內,而于月的狀态讓他心裏微緊。
于月聲音發顫,道:“我們和軍校的學生遇上,然後就打起來了,酒店的經理報了警,警察說我們參與打架的同學都會負刑事責任。”
于月的最後一句話仿佛是顆炸彈,在容毅的腦中爆炸了。
“還有。”于月努力保持冷靜的道:“方肅少和岳俊被打傷,現在軍校的學生攔着不讓他們去醫院。”
“那警察呢?他們幹看着嗎!”就算一貫沉穩的容毅也忍不住爆發,厲聲喊道。
于月在電話內沉默了三秒鐘,然後道:“警察的态度……很微妙。”
容毅有些不明白于月為什麽用了‘微妙’這個詞,而當他和幾個同學到達夜天鵝飯店的時候,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方肅少和岳俊身上的傷不輕,兩人臉色都非常蒼白,而方肅少還一直冒着冷汗,汗液和頭部傷口溢出的鮮血糾纏到了一起,一張英俊的臉十分慘不忍睹。
不過方肅少一直面無表情,不說憤怒也不說委屈,就在那裏坐着聽眼前的警察說:“這個案子影響太惡劣了!你們都是警校的學生對嗎,誰叫你們打架的?你們父母供你們上學就是報複社會的嗎!你們都要負刑事責任知道嗎!”
岳俊捂着他那腫脹的臉,忍不住道:“警察叔叔啊,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用詞太犀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幹了什麽事呢!”
唐澤水掀了掀眼皮道:“岳俊你閉嘴,再說下去就是個襲擊罪。”
警察冷笑着,晃了晃手裏的手機道:“放心,為了懲治你們這群社會的渣滓,我特意請示領導安排了好幾輛警車,絕對不會落下一個人。”
于月在旁邊道:“警官,我們還有幾個同學受傷了,正常應該是先把他們送到醫院接受治療。”
那位警察瞄了她一眼道:“那你問問他們同意嗎?”指了指軍校生的那一幫人。
方肅少有些詫異,道:“我們去醫院為什麽要經過他們同意?”
“因為他們是受害者!”警察道。
這句話讓所有刑偵一班的學生都不可思議的看向這位警察,方肅少低着頭,想着,這個警察偏幫的太明顯,顯然有恃無恐。
為什麽?這幫軍校的學生是什麽身份?方肅少看了看說說笑笑的軍校學生,還有幾個正嘲笑的看着他們。
方肅少擡起頭,對那位警察道:“為什麽還沒有調查就說他們是受害者?你有沒有看飯店的監控錄像?”
“你是警察我是警察?!”警察脾氣敗壞道,紅脹着臉。
這種激動的态度,更顯得出對方的心虛,方肅少有些不願意和這樣穿着警服的人交談,但是不想到辦法找出原因,他們十幾個人就會負刑事責任,還會面臨着學校開除的結果……
“你刑偵警察吧?”方肅少忽然轉移話題,扯着笑容問道:“我聽我們學校老師說,龍堰市的大部分的警察都是從我們警校出去的,聽你口音也是北方人,沒錯的話你還是我們學長呢。”
這個警察瞪着眼睛許久,最後硬邦邦的道:“別随便拉關系。”
“看來老師說的是真的,學長,你是哪屆的,當警察多少年了?”方肅少笑着,見這個警察扭頭不答話,也沒有在意,繼續道:“不知道我們是不是一個校長,我們校長說,作為警察身在崗位,承擔着責任,做出着犧牲,都是為了一件事,就是在你頭上的警徽。”
這位警察擡擡腳,想離開,卻聽到方肅少說:“其實我感覺這種說責任的話都是瞎扯,這社會誰還為這種虛無缥缈的信仰啊榮譽啊奮鬥,能在工作崗位上得領導青睐,然後多掙點錢才是真理。”
警察的腳微微一頓,沒有離開。
方肅少看了看他道:“學長,你有沒有同學從警後在崗位上犧牲了?”
這次警察只是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道:“有……大學的時候,我最好的哥們犧牲了,人質被綁了一噸重的炸彈,因為拆除炸彈不及時他和人質都被炸死了,最後滿地都是碎肉,連個屍體都沒有。”
方肅少聽着心裏發顫,無法想象當時的畫面,故作鎮定的道:“其實他當時可以跑吧,只要放棄人質,他還能活。”
警察點了點頭,有些氣怨道:“對,當時他可以走,就算最後被開除他也有命活着啊!他怎麽那麽傻逼啊!”
方肅少指了指岳俊旁邊的唐澤水,道:“他哥哥也是警察,之後犧牲了,然後他就來了警校,只是為了繼承他哥哥的遺志。”
看到唐澤水那張淤青的臉,這位警察只是感覺喉嚨微微的緊澀。
飯店內明亮的燈光讓方肅少感到刺眼,不由得眯着眼睛,看着那位警察複雜的神色,然後低下頭不再說什麽,因為目的已經達到了。
容毅已經來了一段時間,剛來的時候,岳俊正在冷嘲熱諷,然後就聽到了方肅少和那位偏幫軍校生的警察之間的對話。幾乎每一句話都帶着深刻的暗示,最後還成功讓這位警察動搖了。
容毅看着方肅少那張英俊的臉,忽然覺得這個人非常适合做警察。
這時酒店的經理過來了,蹙着眉頭,問警察:“你們什麽時候能把人都帶走?”
這個警察打起精神,看了看時間道:“應該快到了,對了,王經理你們飯店的監控我能看看嗎?”
王經理想都不想,直接搖頭道:“監控壞了。”
那個王經理眼神中的警告非常明顯,警察心裏明白,不是什麽監控壞了,而是不能讓他看。
這些軍校生和這家飯店到底是什麽關系……警察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之後參與打架的人被帶上了警車,暫時以協助調查的名義,帶頭的那名警察接到上級的電話,讓他們先把受傷的人帶醫院治療然後再進行調查。
警校畢竟是培養了很多的警察,在學校得到消息後立即疏通關系,而且了解情況後,明白他們警校的學生根本沒有主動招惹對方,最後動手是因為軍校那幫學生在廁所圍毆他們的三個學生!
尤其是在方肅少剛剛走出門口就昏了過去,身上的傷和透支的體力讓他只能讓他堅持到現在。不過在暈倒之前,他看到了那輛紅白相間的阿斯頓馬丁,還有王經理向那個尹容谄媚的姿态。
岳俊的傷比方肅少輕一些,可能是肥肉多耐打的原故,兩個人都被送到了醫院。
到達醫院後醫生連忙就診,當看到方肅少受到的傷,還表示因為送來太晚傷口有惡化的傾向,這讓派過來的兩個警察吓得一身冷汗,要知道是他們隊長聽那幫軍校學生的話,才把這個人扣下的。
索性是沒有生命的危險,但想要養好需要一段時間了。
這件事并非就此解決,不知道是誰透露的消息,第二天就有報紙刊登這個新聞,網絡上也開始有人關注這件事。
軍校态度卻非常明确,讓警校開除所有參與打架鬥毆的學生,警校更直截了當,什麽時候軍校把參與打架的學生開除,他們也會開除的。
然後兩方陷入了按兵不動的狀态,有些高層也注意到了兩校的搏弈,可沒人會想插手,一方是軍校,背後站着是整個部隊,一方是警校,那是公安機關系統的支柱。
得知方肅少打架受傷,桑傑趕到了醫院,陳熙、王祝材、邱藤槐和木昭卻沒有來,他們被桑傑管家安排去調查這件事了。
桑傑将帶着親手制作的點心分給和方肅少同一個病房的岳俊,而且飯菜準備的都是兩人份,有一個病友兼同學讓桑傑放松不少,沒有多逗留,在沒有惹方肅少嫌棄之前,他便走了。
方肅少看了看桌上的食物,沒什麽胃口,尤其在打完針後他腦袋暈暈欲睡,把飯菜放一邊就睡着了。
一旁的岳俊,胃口敞開着吃。
當方肅少醒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這一覺他睡的很沉很久。睜開眼睛後,他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在他身邊晃了晃,然後病房的燈被打開,明亮的燈光下,方肅少看清那個人是誰。
“蔣勳?”方肅少想坐起身,不過全身無力,只能微微仰頭看着男人。
他發現蔣勳臉上以往溫和的笑容都沒有了,一張臉面無表情,眸色黑漆而幽深,察覺到他的視線,蔣勳才恢複了笑容,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輕輕觸碰他的臉,微涼的觸感讓他昏睡過頭的頭腦更加清楚。
真的是蔣勳,方肅少驚喜交加,藏在被窩裏的手伸出來,握住蔣勳的手。
彼此都沒有開口說話,病房內依然是安靜的,兩只手的觸摸漸漸給彼此帶來溫熱,方肅少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微燙。
這輩子竟然和這個男人談戀愛,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方肅少下意識的握緊了手,在沉靜很久的時候,他才開口:“你怎麽知道我在醫院?”
“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了,我去問了一下案子的情況,所以現在才來。”蔣勳輕聲道。
方肅少對蔣勳的知情沒有驚訝,思緒快速從缱绻溫暖的情意中脫離,投入到昨天的打架上,理了一下思緒,就對蔣勳道:“其實我感覺軍校的學生像是有預謀一樣,說不定他們一早就知道我們晚上會去夜天鵝聚餐,然後故意挑釁我們。”
蔣勳微微點頭,黑瞳目不轉睛的看着方肅少,笑道:“應該是這樣,我讓人看了一下夜天鵝的監控錄像,他們來這裏吃飯沒有預約,沒有點餐,顯然只是為了你們來這裏的。”
方肅少微微詫異道:“你是怎麽看到的監控錄像?昨天那個王經理還跟警察說沒有呢。”
“我當然有我的辦法。”蔣勳道。
“可是他好像是尹容的人……”方肅少回顧昨天發生的事情,最後昏過去前分明看到了尹容,還有那輛紅白相間的阿斯頓馬丁。
“尹容是誰?”蔣勳覺得名字有些耳熟。
方肅少就說起前幾天接林醫生之後看到的開着軍校車的尹容,當時交警還告訴他們,尹容的舅舅是一個将軍。
蔣勳想起來了,記憶出色的他并沒有把這號人歸到需要記憶的範圍,不過尹容也是軍校的學生,那昨天晚上的事情或許就和他有聯系。
方肅少還惦記着監控錄像的問題:“那個王經理都快跪舔尹容了,他怎麽把監控錄像給你看?”
“他不知道我和你有關系,甚至可能會覺得我和尹容會認識。”蔣勳微微一笑,握着方肅少的手道:“等放假我帶你去訓練一段時間,下次碰到這種事情,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受傷。”
方肅少還在想尹容是不是插手昨天的事?或許他就是幕後的主使者?對蔣勳說的話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蔣勳摸了摸方肅少臉,上前親吻了一下,道:“餓了嗎?”
臉蛋還有着清晰溫熱的觸感,方肅少一怔,聽到蔣勳在問,便點了點頭:“你不說還沒覺得,好像真有點餓了。”
蔣勳笑道:“我去幫你買飯。”
“等等。”說着方肅少就要起床,堅持的坐了起來,掀開被子道:“我和你一起去。”
一直在旁邊躺着的岳俊,目瞪口呆的瞅着這兩個人,生出太多的疑問,這男人是誰?和方肅少什麽關系?
雖然身體很虛弱,但蔣勳沒有強硬的讓方肅少留在病床上,而是道:“我怕你剛出門口就要我抱回來。”
方肅少挪着身體,露出笑容,拍了拍蔣勳的肩膀:“蔣老板太小看我了。”
在蔣勳的幫助下方肅少換上了衣服,還不忘記問那位病友兄:“岳俊,你吃什麽?”
小胖子對基友向來不客氣,說出了一連串想吃的,而方肅少點點頭,他立刻都一一記下來。他的記憶并不最優秀,但會記住一些詞彙的特點,在之後也會方便找出那些詞,這是一種取巧的方法。
然後穿上鞋和蔣勳出門了。剛剛出門一股涼風就刮過來了,方肅少身體微微一晃,但最後還是站穩了,剛才只是肋骨那裏微微一疼,才讓他沒有力氣抵抗風。
蔣勳牽着他的手,道:“如果你怕站不穩,可以靠在我的身上。”
“不用。”方肅少想都不想,一口就拒絕了。
兩人打算去醫院旁邊的餐廳,只是還沒有出大門口就被警察攔下來了,兩個警察冒了一頭冷汗,本來以為方肅少和岳俊傷的不輕應該不會随便出去,沒想到出去吃個飯回來就看到方肅少和一個男人大搖大擺的要出醫院。
“你現在還不能出去,如果身體沒有問題,請先配合我們去一趟公安局了解一下昨天的案情……”這個警察看了看蔣勳,高大英俊,看起來還很溫和,然後又看向方肅少道。
“可是我們還要去吃飯。”方肅少笑了笑道。
這個打架鬥毆目前辦理的态度還不明确,如果只是普通的學生打架做做思想教育就行了,嚴重一點就是故意傷害罪,是要負刑事責任的,無論是對警校還是軍校的學生,都是非常嚴重,會被開除學籍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之後仍然讓方肅少和蔣勳走了,因為上面一天不下命令,他們這群小警察就要拖着案子,這種事情其實根本沒辦法講理,只能看哪面權利壓得最狠。
方肅少和蔣勳将飯菜打包回到醫院,那兩個警察站在門口,屋內的岳俊正縮着脖子玩手機,看到他們回來,立刻蹦下床,接過自己的那份,笑嘻嘻的道:“辛苦了辛苦了。”
蔣勳和方肅少坐在一起吃飯,動作契合而親密,岳俊眼珠一轉,好像明白了什麽,然後就悶頭吃自己的飯了。
半個月後,方肅少和岳俊出院,這些天內雙校沖突的案子暫時得到了解決,軍校沒有占到好處,圍攻方肅少、岳俊和唐澤水的幾個人全部被勸退,警校則通報批評,參與打架的學生,包括方肅少、岳俊和唐澤水這幾個受害者都受了處分,取消四年的優秀學員和監察組組員的身份。
當方肅少和岳俊回到學校的時候,就發現警校內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方肅少和岳俊進入校門的時候,也是由門衛通知監察組過來審查兩人的身份。
來的是高年級監察組組員,穿着藏藍色的警服,帶着警帽,威風凜凜,眼神冷冽的掃了掃他們兩眼,然後檢查了身份、學生證,對比了一下照片,随後才道:“你們倆就是剛開學就參與外校打架,然後被警校通報批評的吧。”
“學長。”岳俊小胖子憨憨的臉一笑,道:“人家要打我們,我們也不能就讓人打吧。”
監察組組員挑眉道:“之前那十來個人都被關禁閉了,你們既然回來了當然不能例外。”
方肅少和岳俊面面相觑,沒想到回來被通報受處分都不算,還要關禁閉?
監察組組員把身份證和學生證還給他們,一邊領着他們去禁閉室,一邊說着:“以後你們小心點吧,警校新規定,處分第二次直接勸退了。”
禁閉室是內格外陰涼,空間大小可以站滿二三十人,方肅少和岳俊站在一起,那位監察組的組員把門關上,然後從外面喊道:“兩個小時後會有老師過來,你們好好反思一下!”
方肅少靠着牆壁,心裏感嘆一下,自從來了警校運勢就下滑現象,先是被人揍了一頓,之後又通報批評,最後回到警校的第一時間就是關禁閉。
還有那個尹容,這半個月裏太老實了,一直在軍校裏待着。他讓陳熙去查尹容以前活動的規律,還有6.25號晚上和6.26號上午,尹容都在哪裏。有了目标就方便陳熙找了,尹容25號那天是去了盛京俱樂部,26上午則是在搖江市。
時間和地點都能對上,還有那輛阿斯頓馬丁的跑車,和方肅少曾經看到過的、陳熙他們查到過的完全符合。
這麽看來,尹容确實是殺害薛漠并害死他的四個年輕人中的一個。
方肅少從沒有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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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