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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複仇,并且知道兇手背後勢力不小也沒有想過放棄,所以在知道尹容的身份後,他開始從資料中一點一點了解這個人,想辦法找到對方的弱點,從而攻破。

對付尹容不能像對付李帆那麽簡單,李帆太過于敏感,沒有懷疑姚郝銘,恐怕方肅少的計劃也不容易實施。

而尹容雖然自大狂妄卻也謹慎,而且還有着爆好的人緣,從警軍兩校的沖突來看,之後蔣勳找了很多的線索,可以推斷是尹容一手謀劃的。而最後七八個被軍校勸退之後,尹容就動用他舅舅的權利把這些人送到軍隊,進去後直接就是士官。這些人非但沒有怨恨尹容,還很感激。

尹容善于廣交朋友,這是優點,也是缺點。方肅少決定從這方面入手,可能會很簡單,現在想辦法找一個契機,他首先要和尹容碰個面。

方肅少還在想該怎麽和尹容見面,禁閉室的門就被打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看到方肅少連忙走了過去。

“林醫生。”方肅少看到來的人,不由微微一笑。

“肅少,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還好都沒事。”林醫生拍了拍方肅少的肩膀道。

林醫生給人的感覺非常溫暖,而且身上散發着淡淡的肥皂香,不刺鼻反而十分柔和。已經在警校任職半個月了,帶着黑框的眼鏡,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年輕,但給方肅少的感覺是一樣的。

淺細的眉毛微微一皺,鏡片後的眼睛仔細的看了看方肅少,道:“肅少,你的傷似乎沒有好利索呢。”

“只是體質虛弱了點,回學校要好好鍛煉一下。”方肅少眼睛明亮清澈,英俊的臉帶着洋溢的精神。

林醫生笑了笑道:“那就好,不然方老會罵我沒照顧好你。”

岳俊忽然湊過來,捂着肚子,神情痛苦的道:“老師啊,我們什麽時候能出去啊,我想去廁所。”為了證明自己真的肚子疼,還嗷嗷的喊了兩聲。

林醫生一臉黑線,側了側身,道:“現在就可以出去了,如果難受的話可以去校醫室看看。”

“不用不用。方方,快陪我去廁所。”岳俊一手拉住方肅少的手,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陪岳俊上完廁所後,兩個人回到寝室,在的只有倒黴的唐澤水。

老唐一直陰人,什麽時候被陰過?打架的風波一過,老唐身上優秀學員的光環和監察組成員的身份都被抹去,被軍校生那幫人坑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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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俊本來想嘲笑嘲笑對方的,但是他驚悚的發現,老唐繃着那張淡定十多年的臉,竟然蕩起了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

“這是怎麽回事?”岳俊目瞪口呆的問道。

方肅少愣了愣,然後笑道:“老唐戀愛了吧。”

唐澤水一臉戀戀不舍的挂下了電話,還幽幽的嘆口氣,轉頭過去後才看到方肅少和岳俊回來了。

“老唐!”方肅少走近去瞧了瞧唐澤水那蕩漾的臉色,笑着道:“看來過的不錯,還以為你被打擊到了。”

任何人失去優秀學員和監察組組員的身份都得消沉一陣,不過老唐可不是一般人,神情氣色都不錯,向方肅少和岳俊點了點頭,還矜持的道:“還可以吧。”

岳俊熱情的向唐澤水的肩膀拍一巴掌,咧着嘴道:“老唐啊,你這是戀愛了啊,速度也太快了,趁我和方方不在就把人勾搭了,是咱們警校英姿飒爽的警花,還是美院的腰條柔軟的院花啊?”

難得厚臉皮的老唐也羞澀了一把,腼腆的笑道:“不是警校的,也不是美院的,是軍校的。”

“軍校的美女啊,好福氣啊老唐。”贊揚之後岳俊眼睛一瞪,道:“軍校?”

方肅少坐在椅子上收拾東西,聽到唐澤水的女朋友是軍校的,動作微微一頓。

唐澤水對着兩個室友驚悚的眼神非常淡定,道:“你們別太驚訝,我們本來就是青梅竹馬,只是水到渠成,終于在一起了而已。”

岳俊表示非常痛恨,捂着胸口心碎一般的道:“我怎麽就沒有個青梅竹馬,老唐你太狡猾了,辣麽小就玩養成。”

“你有于月就夠了,還想要個青梅竹馬?”方肅少瞥了一眼岳俊,道。

“于月難以攻克啊。”岳俊仍然有些心酸,然後想道:“這麽說咱們寝室就剩下我和班長沒對象了?”

唐澤水一愣,看了看方肅少,他也處女朋友了?不會是在病房裏處的吧?難道是醫院的護士?

這些問題老唐還沒問出來,容毅就回來了。

岳俊看到班長,痛苦的表情一變,雙眼一亮還蕩着笑容,熱情的張開雙臂,深情的喊道:“班長大人,方方和老唐都有對象了,我們彼此将就一下,在一起吧!

作者有話要說: 一晃就到國慶了,小天使們節日快樂,假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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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

周三上午第一節課,是劉江生教授的刑事案件偵查,是在刑偵專業中非常重要的一門課,關系到方肅少以後是否能順利畢業。

上課地點在偵查樓三樓,方肅少以及他的三位室友準時的到達了教室,而已經來很早的劉江生教授一臉不悅的看着他們。

劉江生教授嚴厲的課堂紀律和教學标準在整個警校都是有名的,凡是他的學生都會不由自主的哀嘆一聲,而在期末考試中劉江生也是最嚴厲苛刻的,平時的表現比考試的成績所占的分值都要大,如果平時表現不好就算是試卷成績達到最高分,劉江生教授也會給你扣到剛好不及格。

在劉江生教授那張嚴肅刻板的表情下,四個人連忙找到座位坐下來。然後方肅少翻開書,上面已經有些黑色碳素筆畫的曲折的線,還有在書上密密麻麻的筆記和标注。

顯然前身是上課學習的,只是方肅少的記憶裏對專業課的知識非常淺,此時講臺上的劉江生教授已經開始上課。雖然教授本身是個嚴于律己的人,但上課氣氛并不枯燥乏味,內容深刻易懂。

“誰能告訴我,在詢問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我們應當注意什麽?不要照本宣科,用你們的理解去回答。”教授簡單的概括這節課的內容後開始提問,臉上的皺紋微微舒展,露出一些笑容看着學生們。

有些學生來了精神,能讓劉江生教授印象深刻,那只有通過積極的回答才行,畢竟全校的學生那麽多,不可能讓教授都一一記住,只有不停的在他面前刷存在感才行。

容毅就是最受老師歡迎的學生,因為他每次都非常積極,此時也舉起手,不過劉江生沒有叫他,而是叫了前排的于月。

于月穿着藏青色的警服,頭發盤起,劉海垂在臉的兩側,幹淨嚴肅的臉顯得非常幹練,緩緩起身回答教授的問題:“我認為要注意時間問題,按規定傳喚不得超過12個小時,最多不能超過24個小時,其次是地點問題……”

趴在桌子上的岳俊在後面看着于月的側臉,便深深的被吸引住了,在他眼神迷離不由自己的時候,于月坐下來,劉江生忽然點名:“岳俊,你來回答一下剛才的問題。”

岳俊把視線轉移,一臉苦逼的看着劉江生。和容毅正好相反,岳俊在老師眼裏就是個懶懶散散的差生,這種學生是劉江生最不喜歡的,恰恰劉江生不是那種輕易放棄學生的人,總會叫岳俊起來回答。

“剛才問什麽了?”岳俊捅咕一下方肅少,用眼神示意。

方肅少想了想道:“在詢問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應當注意什麽?”

岳俊對着教授那張老臉,清了清嗓子,道:“應當注意犯罪嫌疑人的身份,還有詢問的方法。”

劉江生擡了擡眼皮,道:“沒了?”

“沒了。”岳俊咧着嘴笑了笑。

“哼。岳俊你的刑偵課別想過了。”劉江生一臉氣憤,揮了揮手讓他坐下。

岳俊瞪着眼睛當然不幹,連忙道:“等一下教授,我可以重新回答嗎?”

劉江生瞥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書,道:“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但是如果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你這科肯定過不了,你也別再到辦公室跪着求我。”

“噗。”聽到岳俊曾跪求過劉江生,全班的同學都笑了起來。

這種丢臉的事情岳俊渾然不在意,還想着劉江生真是霸道,讓他滿意才行,心裏帶着抱怨,想了想剛才教授出的問題。

“在詢問犯罪嫌疑人的時候應當注意三點。”岳俊小胖子比了比三的手勢,然後道:“第一點,我們需要注意到犯罪嫌疑人的身份,如果他是殘疾人,比如聾啞人那審文的方式會特殊起來,如果是未成年,審文的方式也不能和成年人一致。”

劉江生的臉色略微緩和,然後向岳俊點頭,讓他繼續往下說。

岳俊揚揚得意一笑,道:“然後是第二點,我們需要注意到審文過程中的方式,這個世界沒有同一片葉子,所以人和人也不同,不同環境早就不同的人,也許有些人需要威逼利誘才可以,有些人則需要一些不必要的手段。”

這一點讓劉江生的表情有些驚詫,仔細的看了看岳俊,似乎小胖子還是那個小胖子,但是腦筋轉的比以前快了。

“然後是最後一點。”岳俊眯着眼睛,胖乎乎的臉顫着肉,道:“其實這一點可以分出兩點,分別是時間和地點,但它們又可以合并成一點,因為密不可分。首先是時間,必須要注意到時間問題,在規定的十二小時最多二十四小時之內,找出我們想得到的消息,然後是地點,在拘捕後的嫌疑人我們審文地點就要在公安機關內辦案的地方,而未拘捕或有特殊情況可以在适當的場合進行審文。”

岳俊的聲音停了下來,而班級內陷入了寂靜,岳俊看了看情況有點不對,便道:“教授,我說完了。”

劉江生收回不可思議的表情,緩緩點頭道:“你說的很好,非常好,先坐下吧。”

岳俊屁股早就挨着椅子上了,就等劉江生的這一句話,然後屁股一沉,坐實了。

劉江生在講臺上不由自主的開始誇獎岳俊,講一句提一次岳俊,這堂課幾乎離不開岳俊了。

岳俊痛苦難耐的熬到下課,還被劉江生留下來,應逼着給他留了幾道作業。

人都走沒,就剩下方肅少、唐澤水、容毅和岳俊時,岳俊才敢把藏在袖口裏的紙條拿出來,遞給方肅少,苦兮兮的道:“方方啊,早知道我不看你這個念了,沒看那老頭對我那麽熱情,好像對我有意思似的。”

方肅少笑道:“你是沒看到于月看你的表情,可比教授熱情多了,是不是說她對你也有意思?”

岳俊臉色立刻轉變,喜出望外道:“是這樣嗎?”

唐澤水在旁邊哼了一聲,道:“如果她知道你是照着方肅少寫的念出來的,應該會對方肅少更熱情。”

方肅少無辜躺槍,看着唐澤水的态度,立刻笑着調侃:“老唐你是不是對小胖子有意思,每次談到于月你臉色就特別差。”

小胖子在那一臉詫異的看着兩個人,唐澤水一臉便秘的道:“他是男的!”

小胖子直呼:“男的怎麽了?”

唐澤水:“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

小胖子氣憤的道:“爺胸肌大着呢,屁股圓着呢!”

唐澤水嘲笑的往岳俊胸上和屁股那一瞥,道:“是挺豐滿。”

岳俊臉色一僵,唐澤水那嘲諷的口氣太明顯了,是漢紙就不能忍,然後摟着方肅少笑着道:“老唐啊,其實爺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我更喜歡方方家高大英俊,看一眼就知道就是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嫁給他能少奮鬥五十年,能讓你受盡寵愛的男人!”

這次唐澤水的臉微微一怔,看了看方肅少,方肅少不等老唐發飙,直接一個左勾拳向岳俊的肚子上一擊,經過上次的打架事件他的拳頭越用越娴熟,這次準确的打到岳俊的痛楚,立刻嗷嗷叫起來。

方肅少冷笑道:“我讓你受盡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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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

周三的第二節課是犯罪現場勘查,單周上理論,雙周上實踐。這一周是雙周,所以刑偵一班要去實訓教室。

四個人手裏夾着書,疾步向着實訓教室走,岳俊邊走邊想,方方的刑偵理論課程進去這麽大,那以後還有誰陪他挂科啊?

其實只有方肅少自己知道,他對刑偵課還沒太大的概念,只是在于月回答的時候他随手抄了下來,又按照書上的理論照模照樣的搬用,用自己的話寫出來。如果這個學期他努力,恐怕會和岳俊同樣面臨挂科的危險。

很快他們就到了實訓教室,犯罪現場勘查課程的理論和實踐并不是同一個老師,擔任他們實踐的老師是……白崇。

白崇是在警界基層摸爬滾打多年的刑警,之後以刑警隊長的身份調職,他的事業還算圓滿。而且他的年紀作為教授還是比較年輕的,還接觸各種基層刑警的案件,所以學校安排他擔任實踐課程的老師是名副其實的。

所有的學生将書或包放好,然後在容毅班長的帶領下站好隊,方肅少和岳俊是這學期第一次上這個課程,所以他們被排在了後面。

在鈴聲響起後,一個腰板挺直,身穿警服,正氣逼人的白崇邁着标準的步伐,昂首挺胸向他們走來。

警帽下的眼眉帶着淺笑,掃了一遍這群學生,然後白崇緩緩的道:“不錯,我們刑警學院就需要你們這群熱情肆意的年輕人,你們就像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點熱了這裏!”

岳俊第一次上白崇的課,看到白崇在前面洋洋灑灑的講話,不由低聲笑起,“白老師怎麽像指導員一樣呢。”

方肅少看了看白崇溫和儒雅的面容,道:“白老師以前做過刑偵隊長,和指導員可不一樣。”

“那豈不是能接觸到很多案件?”岳俊晃着腦袋,頭頂上的警帽一歪。

白崇眼睛很尖,掃了岳俊一眼,但是沒有點名,而是意味深長的一笑後對所有學生道:“因為劉江生教授今天上的審訊課,今天我們實訓課配合劉江生教授的課程,來上一節實訓審訊。”

“首先我要找一名犯人,兩名審訊人員,我會安排這名犯人的身份背景和所犯下的案子,我會給審訊人員提供有限的線索,然後在審訊期間嚴禁刑訊和違反刑警道德方法,此外你們用什麽辦法都可以,只要從犯人嘴裏問出案件的真實信息就可以。”

白崇說完後望着衆學生,道:“還有沒有什麽不懂的?”

于月舉手,在白崇點頭之後問道:“老師,有沒有時間的限制。”

“因為課堂時間有限,二十五分鐘內要出結果,然後換下兩個同學。還有問題嗎?”白崇笑了笑道。

于月感受到白崇的柔和的目光,臉頰微紅,道:“沒有了。”

這一幕讓岳俊氣的牙癢癢,捏着拳頭,憤恨不已的看着白崇,道:“真是為老不尊,用那種眼神看着于月!”

“我看白老師不管看誰都那樣,包括犯罪分子。”方肅少笑道。

唐澤水在旁邊嘲諷的冷哼一聲。

白崇這時說道:“我不喜歡點名,有沒有同學自願參加?”

然後容毅、于月、周飛、唐澤水等好幾個平常很活躍的學生舉起手,随後方肅少和岳俊也舉起手。

實訓課沒有理論課枯燥無味,所有的同學都帶着好奇和熱情。

白崇手指了指于月,道:“剛才提問的女生站出來。”

于月放下手,上前邁了一步。

然後再環顧一圈,指了指周飛道:“你也上來吧。”

周飛也放下手,上前走了幾步,靠着于月站在一邊,表情親昵的和于月交談幾句,時不時得意的看着岳俊。

岳俊咬着牙把小粗短胳膊舉得再高一點,不過站在後面,仍然被前面樹立一條條胳膊擋住。

這時白崇說:“這兩位同學當審訊的警員,我再找一位犯罪嫌疑人,這次挑後面的吧。”

雖然白崇這麽說,但前面的同學仍然沒有放棄,依然舉着胳膊。白崇繞到後面,看到岳俊踮着腳尖,咬牙切齒辛苦的舉着胳膊,不由一笑。

岳俊看到老師過來了,眼巴巴的瞅着,小胖子的臉皺在一起,十分喜感。

不過讓岳俊失望了,白崇走到方肅少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肅少你來做犯罪嫌疑人。”

“好,白老師。”方肅少點點頭,微笑道。

選好人後所有的同學都退到了一邊,只剩下中間站着的方肅少、于月和周飛。

白崇給他們拿出一疊資料,對他們說道:“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消化它,之後作為警員的于月和周飛可以看資料,而方肅少是犯罪嫌疑人,你不能看。”

“老師,這對方肅少也太不公平了!”有人笑着喊道。

白崇挑眉道:“十分鐘之後方肅少就是另一個人,而且是個可能犯罪過的人,難道以後你辦案還要給犯罪嫌疑人提供資料,讓他避開你的審問嗎?”

那位同學讪讪道:“這不是實訓練習嗎?”

白崇收斂微微的笑容,正色凜然的看着這些年輕的警校學員們,道:“你們都是這麽想的嗎?如果是的話,我就告訴你們,這麽想非常危險!只有在這個時候你們才能無條件的去學習和成長,畢業以後到了基層派出所,當個小警員,誰會教你們怎麽審問犯人?你們以為警察是什麽職業!稍不注意就可能被犯罪嫌疑人套住化。我們警察辦的案,無論大事小事,都是重要的事,走錯一步,步步皆錯,僥幸的話你只是浪費時間,倒黴的話你就能把你和同事的命都送出去!”

白崇忽然發怒讓刑偵一班的學生愣住了,而白崇在說完後眼睛盯着每個學生的臉,有些人在思考在反省,像方肅少、容毅、于月就是這樣,還有些人如無其事或事不關己,像岳俊、唐澤水。

讓白崇欣慰的是,大部分同學似乎都有感悟,于是恢複了那溫暖的笑容,看向方肅少、于月和周飛道:“現在給你們三個人十分鐘的時間,盡量吸收這些資料。”然後找個椅子,坐了下來。

方肅少也找個椅子坐下來,然後看向自己手裏的資料,幾乎是一目十行,看一句話就在腦袋裏回顧一遍,然後理解一遍,接着繼續看。

他不是蔣勳,沒有非常特別優秀的記憶力,但他的方法足以讓他可以把所看過的資料保持長時記憶,所以雖然過程很慢,但很有效。

在五分鐘後他看完了一遍,然後在頭腦中回歸吸收,然後再推測于月和周飛會用什麽辦法來審文他,雖然他不希望自己做一個犯罪嫌疑人,這是前世有過的經歷,雖然是誤會,現在警方已經表明他無罪,但被傷害的痕跡始終無法消磨。

不過既然是實訓練習,那就是想讓學生通過他表演犯罪嫌疑人,來體會犯罪嫌疑人的想法,知道用什麽方法才能攻破犯罪嫌疑人的底線,畢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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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江獨發

十分鐘後白崇将方肅少手裏的資料收回去,為了實訓效果明顯,要求扮演警員的學生從抓捕扮演犯罪嫌疑人的時候開始。

方肅少此時已經進入角色,低頭佝背,往前走着。于月和周飛在後面跟上,然後往方肅少的左右方向走去,緊緊逼近靠攏。

方肅少敏感的停住腳步,身體一扭,要轉身遁逃,于月和周飛左右包抄,各自快速的用一個小擒拿手禁锢方肅少的行動。

然後方肅少就被帶到了警察局的審問室,所謂的審問室就是實訓場地內的一個小房間,裏面空間逼仄,陰暗潮濕,打開燈一道黃光閃過頭頂,光線幽暗。

方肅少被光線刺痛了眼睛,連帶着頭也嗡了一聲,屁股坐在那張木質有些殘破的椅子上,還微微搖晃,心想,學校應該弄些好點的設施了。

于月和周飛坐在前面,方肅少眯着眼睛看着兩個人一臉嚴肅,眼神冷厲。然後又看了看門外,因為玻璃是全透明,能看到所有的學生都在認真觀看。

“姓名。”于月冷清的聲音忽然響起,方肅少一轉頭就看到這位女同學用那眸色清冷的眼神緊緊凝視着他。

方肅少不動聲色的道:“宋遷竣。”這是白崇給他提供資料裏面的身份。

于月皺了皺眉頭,她看向了手裏的一摞資料,裏面記載着一樁豪車盜竊案,上面說,近三個月中被盜的豪車數量為五十多輛,警方初步推算這是一起團夥作案。開始有豪車被盜,受害者都是富商一類,他們都不在乎那一兩輛車,沒有采取報警措施,可時間一久,有些富商被盜第二次甚至第三次,才開始報警。

之後警方從受害的富商那裏了解,被盜的地方,一般是在人煙稀少的地方。

于月和周飛都覺得,這次的審問不會太難,因為案件明确,所以判斷他們審問的人在此次案件中處于什麽樣的身份就可以了。但是沒有想到,方肅少扮演的人竟然是宋遷竣。

宋遷竣是盜車犯嗎?于月心裏起了疑惑,然後仔細的注視方肅少的表情,一絲都不放過,但對方那張英俊的面容擡起來,向她微微一笑,那種從容不迫的感覺和盜車犯可不相符合。

這應該是方肅少的神情,而不是宋遷竣的。于月心裏這麽想着,便忽略掉了方肅少的笑容,打算繼續審問,因為時間太少于月也跳過了一些環節。

“6.25日那天你在什麽地方?”于月問道。

6.25……這個日期讓方肅少一愣,薛漠也是這一天和那四位年輕人在一起,然後第二天被殺了。不過這些應該沒什麽關聯,畢竟實訓練習的內容都是由學校的幾位教授聯合編寫的。

而方肅少記着,剛才白崇給的資料上也沒有寫關于6.25日宋遷竣的事情,是他那日的日程和案件無關,還是不能讓警方知道呢?

“當然是在家裏睡覺,你們為什麽要抓我?我可沒做犯法的事!”方肅少語氣有些不滿,架着胳膊道。

于月沒有在6.25日那天追究不放,繼續問道:“還說你沒做過犯法的事?你曾經因為盜電瓶車而被判刑六個月,而剛好最近一起的豪車盜竊案的富商們都和你有過接觸,在接觸過後他們的車紛紛被盜,你能解釋一下為什麽會這樣嗎?”

“警官。”方肅少越來越入戲,感覺他就是那個宋遷竣,無辜的瞪着眼睛道:“盜電瓶車和盜豪車性質可不一樣啊,難道你以為做得了村長,就做得了省長嗎?”

于月被嗆住了,而旁邊一直沉默的周飛忽然開口問道:“你和李商是什麽關系?”

李商是誰?方肅少在資料上沒見到這個名字,不由懷疑白崇是不是拿錯資料給他了?不然6.25這個日期還有李商這應該都是比較重要的信息,為什麽警察都知道,他不知道?

不對,如果說警方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他自己是知道,宋遷竣就是個小混混,出獄之後被盜車集團的頭目看重,然後出手三個月專偷豪車,一輛車能掙百萬塊,有時候千萬都很正常。

而宋遷竣的任務就是摸清那些富商的時間,好讓同夥下手,三個月一過生意在黑市上非常火爆,于是由客人交定金,之後他們才盜車、交貨,價格也一路上升。終于在這個時候被警方盯上了,他們也就停了生意,各自躲了起來。

盜竊團夥的名字都在映在方肅少的腦袋裏,盜竊時間地點他也能記起個大概,可是警方詢問的兩個問題,他都一頭霧水,這讓他感覺這個實訓練習并不簡單。

或許是于月和周飛故意設套,讓自己鑽進去?方肅少有些警惕,微微笑着,問道:“李商是誰?”

“李商在一個月前在二手市場購買了一輛賓利,所花錢比原價低五分之一。”于月說道。

“這價格确實不低,不過也正常,和我有什麽關系?”方肅少做出不耐煩的神态道。

于月繼續道:“然後經調查,這輛賓利車是屬于一位富商的,而這個富商在兩個月前丢了一輛賓利,我們懷疑這是一起惡劣盜車案,盜竊團夥将盜取的豪車轉手賣給其他銷售渠道,然後陰差陽錯到了二手車販的手裏,又由他們轉手銷贓。”

“警官,自從我出獄以後真沒犯過違法的事情,你們就算把這事告訴我有什麽用?讓我幫你破案啊?哈哈。”方肅少笑着道,心裏卻思考着,這要是于月和周飛兩人合計的圈套有些不可能,因為時間太少,兩個人沒時間串通,這麽說于月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李商必定是個普通人,很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車是贓物,所以才會被警方發現端倪。而宋遷竣的盜竊團夥賣的都是黑市上有門路的人,不會輕易把不義之財顯露,所以只有一個可能……

方肅少忽然有些想明白了,看明白了才知道這個案子其實非常簡單,為什麽讓警方無法找到線索?如果不止一個事件,而線索纏繞在一起,那肯定是讓人糊塗。

然後于月和周飛各自都問了些問題,收獲沒有,反而被方肅少套進去了不少,漸漸兩個案子思路都捋清了,大概判斷的方向也非常明确,應付于月和周飛,方肅少放了一個迷煙霧,假裝招認一些事情,給警方提供假線索,把兩個案子越扯越亂越混。

頭腦先清楚的人往往占盡先機,方肅少口幹舌燥的把兩位辛苦的警官越繞越糊塗,在二十五分鐘後,白崇不得不站出來喊停。

“老師。”三個人都站了出來。

白崇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其他的學生,最後才道:“我先不說,給旁觀的學生一個機會,誰能告訴我,你們在這個審問過程中都看到了什麽?”

最後容毅獲得了這個機會,站出來表述自己的看法:“表面看起來,這是一件惡劣的團夥盜車案事件,而且專門盜豪車,因為忽然冒出的人身份複雜,讓警方很痛疼,之後他們鎖定了很多人,包括曾經盜車入獄的宋遷竣……實際上,這些有嫌疑的人分成兩撥就不沖突了,如果說宋遷竣是另一股盜竊團夥的成員,并不認識李商,是可以理解的。”

一臉迷茫的同學終于理解了,于月和周飛當局者迷,所以繞不開那個圈子。

還有一句話容毅沒有說,就是因為方肅少最早醒悟,才占盡先機,讓于月和周飛徹底對真相遠離。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連後的兩天一直是理論課,方肅少也沒有想剛開始那樣表現的大為出彩,畢竟和同學比較,他的理論知識非常弱,每天上課之後他都會拿着書去自習室,忽然認真學習的反常狀态讓岳俊都特別吃驚,不過當他聽方肅少說在自習室看到于月的時候,也颠颠捧着書跟着去了。

時間一晃到了周五,上午是劉教授的刑偵課,而整個下午都是張琦修的課。

張琦修是警校最優秀的偵查實踐訓練總教官,另外還擔任體能訓練、擒拿格鬥訓練,因為訓練的方式嚴苛殘酷,被學生們都成為張閻王。張閻王的手底下有兩個黑白無常,一個叫陳東是黑無常,被稱為小黑,擔任散打教官;另外一個叫原長忠,被稱為小白,擔任實彈射擊教官。

今天刑偵一班非常幸運,張閻王沒有派遣兩位黑白無常,而是親自上陣訓練。

能被張閻王教導的班級,一個學期裏都不出三個班,而且一般接受訓練的都是研究生或者是快畢業的大四學生,大二刑偵一班的全體同學都感覺很驚悚。

下午準時一點鐘,一班學生全體站在操場上等候訓練,每個人都脫下警服,穿上了黑色緊縛的訓練服,九月末的涼風吹起,刮着他們的臉微微騷癢,但沒有人敢動一下,前面有個陰沉兇惡的男人看着,根本就是一動都不敢動。

張琦修長相不英俊,偏一臉匪氣逼人,有種硬漢的味道。那個小眼睛就像帶鈎子一樣,瞄你一眼就像能刮出一層血肉,每個學生他都掃了一遍,他牢牢記着每個人的性格特點,也有些讓他在意的學生,看到容毅時他的眼神微微停頓,這是一個是那種嚴于律己還能不刻板陳規的人。

張琦修洞察力厲害的驚人,只是掃一眼就能看出一點東西來,記住這個學生的臉以後他接着看,看到唐澤水、岳俊、周飛,都非常感興趣,而于月卻被他忽略了,女人根本不在他關注的範圍。

看到方肅少,張琦修挑挑眉,這個學生給他感覺很特別,那清澈的眼眸深處,有着像是經過死亡後涅槃的光芒。

方肅少感受到張琦修的視線,回望過去,片刻後視線看向張琦修的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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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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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