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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兩個穿着黑色作訓服的教官,應該就是小白和小黑。
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小白和小黑要比張閻王溫柔的多,很快接下來的消息,讓全體一班的學生都大吃一驚。
“因為上級領導的通知,讓我帶你們二十節課程的沖刺訓練,不用感謝我,如果沒有學校給我發的工資,我也不會這麽做。”張琦修神色冷淡的掃視每個人,嘴角帶着諷意。
二十節課,也就是上半學期張琦修都會擔任他們實踐課的教官!一班的學生心思沉重了幾分,這個學期過去了,他們不得蛻一層皮?
張琦修閑話不說,直接命令:“全體都有,三分鐘一千米,出發!”
剛開始張琦修沒有下猛藥,讓學生們都非常詫異,方肅少在後面默默的跑着,猜想張琦修這是想慢慢折磨,不然一下就弄死可沒多大快感。
還好一班的體能不差,連岳俊這個小胖子也合格了,跑回來站好隊,張琦修言簡意赅的道:“我不負責你們的刑偵實踐這一塊,我會在這二十節課帶領你們增強體能、訓練格鬥技巧和射擊訓練。刑偵實踐在我沒空的時候,由小白小黑教你們。”
被搶活的小白和小黑站在兩側,默不作聲的同意了老大的要求。
一下午的體能訓練讓方肅少及他的三位室友都累得渾身癱軟,張閻王的手段當然令他們痛不欲生、欲罷不能,盡管訓練辛苦,但是對方肅少來說求之不得。
不過今天是周五,晚上會開校門,方肅少心裏一直惦記着,他已經三天沒有見到蔣勳了。
兩個人會發短信,會打電話,但是總是比不上見面好。因為太過想念,方肅少托着疲憊的身軀站在學校門口,硬是撐到蔣勳來的時候。
看到那輛熟悉的克萊斯勒,方肅少拉開車門一頭倒進去,直接睡的昏天地暗。
……
方肅少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起身後在旁邊的沙發上亮着筆記本的燈光,蔣勳正在專心辦公。
似乎是感覺到他醒來,蔣勳擡起頭,臉上浮現熟悉的微笑,伸手握住他的手,道:“醒了?”
方肅少忽然想起這半個月一直以來都是蔣勳在照顧他,平時工作都是在醫院,連桑傑管家都沒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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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之前還有一點忐忑不安,那現在方肅少知道,在這個男人的心中他是有地位的。
拉開身上披着的毯子,方肅少坐在蔣勳旁邊,笑着道:“不好意思,今天太累了就在你車裏睡着了。”
“你睡的很沉,我從車裏把你抱起來,再把你抱家裏的時候,你都沒有反應。”蔣勳望着他,笑道。
聽到蔣勳那低沉溫暖的聲線,方肅少的臉不由微紅,然後又注意到了對方說的話,驚喜的望着周圍道:“這是你家嗎?”
蔣勳起身把燈打開,之前沒有開燈是怕驚擾到正在睡覺的方肅少。
客廳內剎那間就燈火通明,以淺藍色為主,風格簡單樸素,家具僅僅有條擺放整齊,客廳中放着比床還要大的沙發,之前方肅少就躺在這裏,蔣勳坐在他的旁邊。他們的前方擺放着茶幾,牆壁貼放一臺電視。
“這是我之前在龍堰市買的房子,剛剛搬進來,以後你是它的第二個主人。”蔣勳和方肅少雙手交叉,說道。
方肅少很享受這一刻的溫暖,只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便笑起來了。
方肅少之前的五官都非常精致,現在好像是長開了,一雙眼睛瞳色很深,雙眸入潭,深不可測,笑起來的時候更加好看,連緊繃的下颚都微微一緩,表情柔和了許多。
然後蔣勳便忽然摟住方肅少的腰,另一只手擡起對方的下巴,深吻下去。
兩人唇舌纏繞,蔣勳這個一直溫和的男人在重要的事情上,總會顯露出強勢霸道的一面,他的忽然進攻讓方肅少絲毫沒有意識到防躲,已經潰不成軍、徹底淪陷。
久久之後兩人才分開,蔣勳暗啞的聲音從方肅少耳邊響起:“剛才在笑什麽?”
方肅少微微一怔,回想了一遍才道:“以前李帆還給我一套房子,說起來那把鑰匙好像還在我手裏吧……”
蔣勳有些不太高興,嘴角的笑都收起來了,道:“我給你的和他給你的能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方肅少抱住男人,與他四目相對道:“你給我的東西當然是珍寶,而且它是我們的家。”
蔣勳看到貼心解釋的方肅少心頭一軟,親對方一下。
方肅少笑了笑,接着道:“而且李帆的東西我要給警方處理,他的東西還不知道用什麽不幹淨的錢買的,盡早撇幹淨才行。”
蔣勳道:“那把鑰匙給我吧,我幫你處理。”
方肅少是非常信任蔣勳的,二話不說就點頭答應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端邊降下一輪彎月,盛京省毗鄰城市營圈的寬闊海域上,豪華游輪停駐岸邊,賓客魚貫而入,洛澤不絕。門童彬彬有禮,對每個客人核實身份後帶入他們進入游輪中的會場。
周六晚上,秋森商貿董事長錢徵大肆宴請豪門和富商,而方肅少曾在飛機上救他一命,被特別邀請。
方肅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而且他沒有向這位秋森商貿董事長錢徵任何身份信息,不過既然被特意邀請,尤其蔣勳作為傑克森集團掌舵人同樣被邀請,所以他便和蔣勳結伴前往。
站在會場內,方肅少才知道錢徵邀請的不僅僅是富商,還有政界的高官、軍界的新秀,以及那些豪門子弟們,并且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
陸錦程和王鴻志在一起和年紀相仿的人相談甚歡,時而碰杯,時而哈哈大笑,那種疏離禮貌的笑容和他們的年紀不相符合。
方肅少想要過去,而蔣勳有自己的交際圈,于是兩人暫且分開。
“陸少。”方肅少在後面喊道。
陸錦程回頭就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顯得身材格外挺拔的方肅少,眼睛一亮,道:“肅少。”
随後王鴻志眼看到了他,親昵的上前拍了拍肩道:“肅少,好久沒見到你了。”
周圍的人明眼一見,就知道陸錦程和王鴻志對這個人有些不同,精神一振,立刻猜測眼前這個年輕人是什麽身份?是哪個豪門家的公子?
“鴻志。”方肅少微微一笑,優秀的外表和舉手投足之間散發的貴公子的魅力,讓所有人都不由向他望去,暗暗驚贊。
三個人很久沒聚在一起,陸錦程又是對朋友嘴把不住門的人,把這大半個月在學校的辛酸往事立刻說出來和方肅少這個朋友分享。
王鴻志現在過得很好,比起李帆在的時候要好很多,那時意志消沉,現在已經意氣風發,在李氏集團倒下後不少被李氏壓在身下的集團或公司都崛起了,王鴻志的老爹也是,在富商圈裏也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之後又來了幾個人,都是曾經和方肅少見過的,比如尖酸的常泰寧,還有開起來很清純的莫小果等等。
陸錦程和王鴻志兩個人的父親也來了,而蔣勳也在那個圈子裏,方肅少看到男人帶着溫和有禮的笑容,侃侃而談,這種交際手腕讓附近的人都紛紛折服。
一時在心裏贊嘆,他的男人真不簡單啊。
當他轉移視線,餘光瞥見的一個人,讓他微微一怔,直視對方後眼瞳微微一縮,旁邊的陸錦程吐糟完畢後見到方肅少的視線,于是道:“那些都是軍界子弟,中間的是尹容,他舅舅今年年初當上了将軍,不少人都在巴結他。”
王鴻志搖頭一笑道:“尹容算什麽,看他們旁邊的那群人,都是政界大佬家的孩子,不管是我們還是尹容他們,都要看這些人的臉色。”
方肅少又看了看另外一群年輕人,感覺沒什麽特殊的,俨然忘記自己才是政界的頂級太子爺。
尹容竟然會在,這給方肅少帶來一個機會,出手殺死薛漠這個高中生女孩,不見得尹容是什麽好人。而且上次警軍兩校打起來,也可能是尹容出的陰招。
這時尹容忽然退出會場,方肅少告別陸錦程他們,跟上對方。為了不讓別人注意到,方肅少特意停下來問服務人員洗手間的位置,用餘光一直注視着尹容,然後對服務人員點頭道謝後連忙跟上去。
別人或許沒有發現方肅少的異常,但一直暗自注視方肅少的蔣勳卻發現有些不對勁,然後以去洗手間的名義,示意那些大老板們繼續,起身尾随方肅少。
方肅少看到尹容進了衛生間,于是便在洗手間內等着,可卻沒想到尹容這麽慢,二十分鐘後都沒有出來。
而蔣勳在外面看着方肅少蹙着眉走來走去,心念一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笑道:“你也在?”
方肅少看到蔣勳,也笑起來,道:“你要去衛生間嗎?”然後側了側身,讓開位置。
而此時衛生間的門被推開,尹容從裏面出來了。
方肅少不确定剛才尹容看沒看到他,如果看到他,這麽長時間他還在洗手間顯然不正常,頭腦快速一轉,拉起蔣勳的手微微擡頭,吻向對方。
蔣勳有了計較,配合方肅少的動作,唇舌侵略的占領對方的意志,這種強勢的吻讓對方身體一軟,跌倒在他的懷裏。
尹容嘲諷的嗤笑一聲,就推開門離開了。
随後方肅少忽然推開蔣勳,進入衛生間內找到垃圾桶,最上面的四方不大點的透明袋沾着白色粉末,讓方肅少微微皺眉。
蔣勳跟上來,道:“這是什麽?”
驚訝看着方肅少竟然随身帶着一次性手套,而且将那個透明袋放進另一個大一些的袋子裏。
方肅少笑着說:“可能還要法醫班的學生檢查一下才行。”
兩個人離開洗手間,一起回到了會場,陸錦程看到他們招了招手,等兩人來到他身邊的時候道:“小叔叔好。”
然後一臉暧昧笑着對方肅少道:“您和肅少一起來的嗎?”
方肅少尴尬的扯了扯嘴,回頭對蔣勳道:“你別理他,我們去玩了,一會見。”
蔣勳客氣的笑着,對陸錦程說:“錦程,幫我照顧一下他。”
“沒問題的,小叔叔!”陸錦程咧嘴一樂,摟着方肅少的肩膀,道:“走吧走吧,小嫂嫂。”
方肅少聽到那個稱呼冷汗都下來了,不過還好之後陸錦程沒有再調侃,但是私底下總會問他和蔣勳走到哪一步了。
宴會在結束前,錢徵親自邀請方肅少上臺,接受他的感謝。老人家熱情的謝意讓方肅少成為這場宴會另一個主人,這讓很多人對他的身份更加感興趣。
宴會結束後,很多人都看到他坐着傑克森集團掌舵人的車離開,于是又有了新的猜測,這是傑克森集團掌舵人的新寵?錢徵對方肅少如此,是不是有意巴結蔣勳?
不過這些流言都是這些上流人士私下傳,在雙休日結束後,方肅少的生活又回歸了平靜。
周一的現場勘查,老師向法醫專業借來了碎屍,讓偵查一班的同學吐了一課,方肅少挺着反胃的感覺,把在宴會撿來的透明袋給法醫班的同學,檢查一下袋上粉末狀的東西是什麽。
下午是時事政治,岳俊睡了一節課,方肅少對這個課很有免疫力,前世公務員考試複習的時候,他每天都要捧着書背,現在的情況要好多了。
一天過去,第二天容毅班長通知偵查一班所有同學,為迎接十月一日國慶節,學校舉辦歌頌祖國之紅色經典,每個班級都要準備兩首大合唱歌曲,而領唱人員要在這一周确定下來,上報學校。
班級唯一的女生,于月同學五音不全……
于是領唱要在一群男生裏面找,臨時擔任聲樂老師的林醫生,用一節課的時間讓每個同學都試音,最後選定了唐澤水同學和方肅少同學做領唱。
其實岳俊唱歌也不錯,但是外形不夠好,被林醫生直接取消資格,受傷的小胖子捂着心髒蹭到于月身邊求安慰。
方肅少作為領唱準備的東西要更加多,所以直到紅-色經典來臨之前,他都在忙,雙休日被老師占據時間排練,平常晚上都被林醫生帶到音樂室裏練歌。
連蔣勳都沒見上幾面(┯_┯)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北方迎來了深秋,風刮的很大,樹枝被吹動發出清脆的聲音周而複始。
大河鎮商業區萬丈高樓,繁花似錦,一輛克萊斯勒穿過街道進入貧民區。四周的街巷和繁華區不同,這裏各處都蹲着窮人家的孩子,或者是流浪兒,還有站在貧富中央的站街女,她們每天披頭散發,濃妝豔抹,着裝暴露。
這輛克萊斯勒行駛進了貧民區,這些女人神情一鎮,直白的袒露出內心的情緒,各個風-騷舞弄。
而車停了下來,從裏面出來一個看似精英人士,提着一摞摞錢放在那些女人的旁邊。
她們從來都沒見過這麽多的錢!
每個人都露出貪欲的表情,附近的乞兒圍了過來,長時間的讨生生活,讓他們沒有年少人的天真,對這些有錢人的意圖,他們可是很清楚的。
“先生,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這裏的每一個地方我都很熟悉呢!”這些孩子們争先恐後,積極的向突然來到貧民區的有錢人表現自己,第一個搶到先機的孩子是個年紀不大點的男孩。
這位精英看了看十分靈巧的男孩,全身髒兮兮灰突突的,眼神卻格外靈動。
一個嗲聲嗲氣的女人忽然蹭了過來,笑呵呵的道:“先生啊,這就是個不大點的孩子,他能做什麽啊?您想見什麽人,我幫您找,您要去哪,我帶您去,價格實惠絕不宰客。”
精英肩膀一晃就躲開了女人,于是又打量打量了她。
女人着裝非常簡單,胸前就被一個布條擋着,身下是個泛白的劣質牛仔褲,光裸着手臂和大腿,凍的身體都發顫,卻愣是保持着微笑。
而精英淡笑一下,問道:“貧民區這半個月裏,有沒有進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然後又是一輪番的搶答,連精英都沒有想到,不知道聽誰的好,于是目光向着之前的男孩和女人。
這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等到四周靜下來,女人才施施然的道:“先生,您能出多少錢啊?”
“十萬。”精英把那一摞錢放在地上,道:“只要是準确的消息,你就能拿錢走人。”
“哎喲,十萬塊!”女人眼睛一亮。十萬塊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足夠生活很好了,所以女人非常心動。
男孩的眼睛也一亮,然後又微微一黯,道:“先生,您确定您要找的人在這嗎?”
“只要你們說實話,就算找不到他,錢也是你們的。”精英淡淡的道。
然後交易達成,讓這些貧民區的人失望,精英只帶着女人和男孩走了。而他們首先去的地方不是找那個人,而是到了繁華區。
精英先領着他們去了洗浴中心,然後又去了美發店、商貿樓……給他們各自買了十套衣服,都是秋季穿的。
打扮好了後,精英才發現真是人要衣裝,女人脫離那身破布衣服,換上一套粉絲衛衣,本來枯草一般散亂的頭發現在柔順的貼在臉頰,竟然有種清純可愛的感覺。
而那個男孩穿着正流行的海盜裝,帥氣逼人,笑起來還帶着酒窩,又非常可愛。
精英這才讓他們進入克萊斯勒裏,并向那個一直坐在副駕駛上的男人欠身道:“抱歉,老板,他們花的時間有些多。”
女人和男孩帶着不言而喻的喜悅上了車,聽到精英的話才注意到前面坐着的男人,僅僅是側面挺立的面容,就讓他們微微驚色,只見對方側頭,那雙幽深的黑曜石看向他們兩個人,那張溫和英俊的臉挂着禮貌的笑容,然後點頭道:“還不錯。”
似乎不是很難相處的大老板,女人和男孩都松了口氣,不過很快他們都知道自己想錯了。
以女人和男孩所說這幾天忽然住進貧民區的人,一共有三個,其中兩個是女人,還有一個男人。
然後他們去了貧民區內的一個廢棄車庫,那個男人就住在這裏,裏面空氣潮濕,非常陰冷,水能滲過腳面,就是貧民區的人都不願意住這裏。
裏面閃爍着黃色的燈光,蔣勳身邊的精英上前一步擋在前面,女人和男孩一直在後面跟着。
“往前走,應該就是了。”男孩稚嫩的聲音在車庫裏回響。
這裏就像是個水洞一樣,好充滿着刺鼻古怪的味道,進了裏面,似乎有了些溫度,點着的爐子火燒的很旺,沒過多久就滅了,只剩下那盞燈的光亮。
“你們是誰?”從裏面走出了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一張看似正義凜然的國字臉帶着警惕。
蔣勳在光線打量男人片刻,然後點頭道:“就是他。”
精英跨步,率先出擊,一拳打在那個高大男人的肚子上,在最後面的女人和男孩看到這一幕都張大了嘴巴。
……
“姚郝銘,曾擔任搖江市刑警三隊的隊長,因為有與李帆合作謀害薛漠的嫌疑,還有誣陷并殺害劉寧的嫌疑,至今還在逃亡。”精英緩緩道。
被他從水洞一般的車庫帶出來的姚郝銘挺着身板,雙眼一閉,不說話。
而身側站着的女人和男孩有些誠惶誠恐,他們現在站在第二十五層樓,從玻璃窗下俯視,可以看到整個龍堰市的輪廓。
這裏是傑克森集團的中國分部,占領着國內商業的最高點,他們現在的高度,好像掌握着全世界。
然而這裏只是一個會客室……
這點讓女人和男孩有些受挫,他們很想進入那個總裁辦公室一覽風景,當然只是有些不現實的期盼罷了。
不過在前十分鐘,總裁辦公室內進入了一個年輕人,還穿着潇灑的警服,和那個大老板非常親密。
此時姚郝銘沒有征兆的突然躍起,用那張手掐住離他最近的男孩,新嫩的脖子仿佛稍微一用力就能将其碾碎。
男孩踢着腿,一雙眼睛帶着水霧,想要求救。
女人一驚,雖然她的職業薄情寡義,但男孩與她出于同一個地方,不想見死不救,但是那個男人顯然非常厲害,她又不是精英,怎麽打得過,再說男孩還在那個人手裏呢。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裏只有兩個,蔣勳和方肅少都坐在沙發上,熱戀中的情侶都有些情不自禁,從方肅少來的時候就在激吻。
終于方肅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推開蔣勳,道:“好了。”
國慶學校放假七天,在紅-歌會結束後,他就跑來了,連警服都沒有換。
“有沒有多餘的外衣,我把這身換下來。”方肅少扯了扯衣領,道。
蔣勳眸子微閃,然後親吻了一下方肅少道:“我讓秘書準備一下。”然後拿起手旁邊的電話,撥打了內線號碼。
秘書此時面臨着姚郝銘的威脅,這個前刑警當起綁架犯都絲毫無壓力,勒緊男孩的脖子,道:“給我一輛車,還有現金。”
這時內線電話響起,在姚郝銘點頭後,精英接起電話彙報了當前的情況。
方肅少看到蔣勳眉頭微動,然後就挂掉電話,問道:“怎麽了?”
“姚郝銘拿一個男孩做威脅,要車和錢。”蔣勳笑着道,沒有被眼前的局面幹擾一絲情緒。
“姚郝銘?”方肅少好久沒聽到這個名字,想起來一愣道:“他怎麽在你這裏?”
蔣勳很像對方肅少解釋一下,但是有一個無辜的生命還在姚郝銘手裏,他們沒有閑談,方肅少也明白,于是不耽誤片刻,和蔣勳一同去了那個會客廳。
裏面的情況不容樂觀,和男孩一起的女人身體發抖的要命,眼眶泛紅,而那位精英秘書面色嚴峻的和姚郝銘對峙。
男孩臉色已經發青,有些過度缺氧了,那雙大眼睛已經睜不開了。
“你要繼續掐着他,你就沒有任何籌碼能逃這裏了。”方肅少站在姚郝銘的面前,緩緩道。
兩個人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雖然有過合作,但雙方仍舊是敵人。
姚郝銘沒想到來的人會有方肅少,打量了對方久久,才道:“你比我想象做得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方肅少沒有想和對方敘舊的想法,不過有人質在對方手裏,還要忍耐住脾氣才行。
心下一斂,于是提議道:“不如把無關的人放了,我們單獨談一談?”
會客室內不時會傳來腳步聲,如果讓姚郝銘帶着男孩走出去,恐怕危險會加大,外面不少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領,不能妥協,不能把危險增大,而且這個無辜的男孩也要救出來。
方肅少在心裏默念着,然後緩緩向前挪了一步,如果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他的身體在晃動。
但是姚郝銘是老刑警,一眼就能看出方肅少的心思,不過沒有任何畏懼,笑了笑,道:“單獨談就不用了,你也說了,他是我的籌碼。”
“還是像上一次那樣,我會給你提供車和錢……”方肅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跳到沙發中央的茶幾上,腿如旋風踹向沙發上坐着的男人。
姚郝銘縱然很警惕,也沒想到方肅少忽然不顧男孩的姓名,一手将男孩甩在地上,高大的身軀宛如矗立的山峰遮擋在方肅少稍顯瘦弱的身體。
而這個年輕人并不放棄,知道憑借力氣沒辦法蠻勝對方,靠着身體的靈活給姚郝銘制造了一個個麻煩。
姚郝銘轉身一拳打在他的身上,痛感使肌肉痙攣的抽搐一下,小腿一軟,整個身體都滾在了地上。
失去了先機,方肅少也沒有氣餒,打算撐着疼痛跟姚郝銘再來一局,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蔣勳從後面抱住他,那個精英一樣的秘書沖上去身手敏力的将姚郝銘制服。
“……”這屋裏的人都比他厲害是嗎?
方肅少忘記了站在那裏忐忐忑忑的女人,還有在地上捂着脖子眼淚汪汪的男孩。
“你太沖動了。”蔣勳壓低的聲音在他耳邊忽然響起。
方肅少讪讪一笑,道:“快點解決還不好嗎?”
話音剛落,蔣勳單膝跪地,托起他的腳,将褲腿往上撸。
巴掌大的淤青在白皙腿上十分顯目,方肅少心口一涼,就見蔣勳擡起頭,神色中帶着凜冽的愠怒。
于是方肅少失去了辯護的機會,在蔣勳幫他上藥後,一直被對方抱在懷裏。
“這裏還有人呢。”方肅少覺得自己臉薄,還是注意影響比較好。
一個穿着警服——雖然是學員服,但被人抱在懷裏也很怪好嗎!
蔣勳沒有放手,望着他道:“你剛才不是要換衣服嗎?我已經讓秘書去拿了。”
那位精英秘書很快就回來了,手裏多了一套衣服,方肅少伸手接了過來,向對方道謝:“謝謝。”
方肅少以為只有外衣,沒想到還有件襯衣,推了推蔣勳,“起來,我去換衣服。”
“小辰,帶他們去隔壁。”蔣勳對那位秘書說道,抱着懷裏的人固執的不放開,把那一套衣服拿過來,道:“在這裏換就行,用不用我幫你?”
精英秘書帶着那個女人和男孩出去了,門一關方肅少終于忍不住臉紅了,惱怒道:“不用你。”
然後開始換衣服,方肅少的動作僵硬無比,每一個塊肌肉都好像僵住一樣,被那幽深火熱的眼神看的身體都軟了,心底酥酥麻麻的,弄不清自己是尴尬還是惱怒。
這身衣服竟然非常合身,而且是自己喜歡的寬松型款式,換好彎着那條受傷的小腿站起來,方肅少向沙發上的男人笑了笑:“怎麽樣?”
“非常好。”蔣勳欣賞的點着頭。
會客室沒有人在,方肅少反而放得開,被蔣勳圈在懷裏,然後聽對方解釋姚郝銘的事情。
蔣勳很早就知道,方肅少在尋找6.26案件的真相,6.26案件不僅僅是有薛漠,還有劉寧。蔣勳不知道為什麽以方肅少的身份怎麽牽扯裏面的,但他知道方肅少的目标是哪些人,而姚郝銘顯然就是其中的一個。
他讓手下去查姚郝銘的行蹤,卻發現這個人并沒有逃離外省,而是留在大河鎮的貧民區中,于是就有今天發生的事情。
聽完蔣勳的敘述,方肅少陷入沉思,姚郝銘雖然在他的手裏,但顯然只是片刻的,這個人畢竟還在被警方通緝。
姚郝銘到底對薛漠的案件了解多少,他還沒有把握,但肯定不像表面那麽簡單。
可是該怎麽撬動他的嘴呢?
不過很快就不用方肅少操心了,因為蔣勳掌握了姚郝銘的弱點,能讓他不得不全盤托出。
姚郝銘雖然沒有法定妻子和孩子,但在蔣勳順藤摸瓜下,在貧民區那裏找到了一對母子,經過DNA驗證,孩子已經确定是姚郝銘的,而女人正是孩子的母親。
姚郝銘這個前任警察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身世,他的實際出生地和戶口本上并不一樣,他其實是大河鎮貧困區的孩子,從小就和一同乞讨的女孩要好,在十六歲的時候初嘗禁果,女孩懷孕了,而他被家人帶到搖江市,而這一切都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十多年後世事變遷,他在和方肅少進行交易的時候,回到了大河鎮,得知自己有了孩子,便在貧困區裏住下,雖然他有很多的錢,但為了不讓有心人懷疑,只好住在廢棄的車庫裏。
而當年和他在一起的女孩,得知他回來了,便每天都去看他。姚郝銘是老刑警,當然不希望因為女人因為看望他,被警方懷疑,于是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面了。
但仍然被蔣勳發現了蛛絲馬跡,找到了那個女人和孩子。
因為方肅少的身份,蔣勳提議審問由他的人來做,至于審問的方式,方肅少沒有問,有些時候确實需要特殊的手段。
不過他還是提醒一句:“之後還要把人交給警方,你注意分寸。”
蔣勳抱住方肅少,親吻一下,道:“難道你以為我會用暴力的手段,太小看我了。”
方肅少赧然的笑了笑,他确實是這麽想的。
蔣勳去幫他審問姚郝銘,自己待在這裏也沒意思,于是去了隔壁的會客室,一個女人惶恐不安的坐在沙發,看到有人進來,眉眸露出膽怯的神情。
而男孩的脖子上還有一道明顯的掐痕,秘書已經叫醫生看過了,已經沒有什麽大礙。
“抱歉,因為我個人的事情,造成你們受到傷害。”方肅少歉意的道。
女人這才發現眼前的人是剛才穿着警服的年輕人,松了口氣,拘謹的道:“沒……沒關系。”
方肅少仔細看了看男孩的傷,感覺沒什麽問題才放心,然後坐在沙發上,和女人自如的攀談起來。
女人對這個真誠英俊的年輕人也漸漸放松下來,恢複了以往的笑容,告訴了對方很多關于貧困區的事情。
這次方肅少對貧困區有了大概的了解,雖然現在北方黑色勢力已經削弱,但這些團體更是打着集團企業的名義壓制底層人的生存,而貧困區的存在就是他們壓榨後的産物。
在這裏生活的人,每天都會羨慕的望着繁華區行走的白領們,這種朝九晚五的生活才是他們渴望的。
方肅少非常清楚導致這種地方的存在,和這樣的人,最終的責任在于大河鎮的領導者,雖然非常憤怒,但更是無力,從未想過借用方家的勢力的方肅少,撥打了方老的電話。
聽到方肅少對這個大河鎮的描述,就是方老也是大吃一驚,對于孫子的話深信不疑,但也有些難以接受。
還是叫人去底下走一圈比較好。方老已經有了打算,便讓方肅少放下了心。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獨發
蔣勳對那對母子做出承諾,會給他們合理的身份與最好的生活,姚郝銘也做出妥協,說出他知道的事情。
之後方肅少得知了6.25日那天,有四位來自不同地方的年輕人聚在盛京俱樂部,其中一個年輕人也就是李帆,邀請了薛漠,把她帶到他們的聚會上。那這四位年輕人不知道什麽原因就和薛漠發生口角,但奇怪的是,淩晨的時候四個年輕人帶着薛漠去了搖江,一直到早上命案發生了。
姚郝銘那個時候還沒有跟李帆,也沒有參加這個聚會,他只知道的單憑之後收集的線索。
他知道這四個人除了李帆,剩下的分別稱呼為——周少、尹少和範少。
尹容應該就是尹少,那周少和範少是什麽人?雖然還沒有确定是什麽人,但距離看清兇手的面目已經不再遠了,還是讓方肅少非常振奮。
并且姚郝銘還猜測,這四個人之所以聚在一起,是有着某種交易。
之後的調查方肅少沒有再麻煩蔣勳,讓陳熙他們入手可能更方便,因為這四個保镖大概已經把這個案子吃透了點。
首先是确定周少和範少的身份,既然不是權就是貴,那麽來盛京的消息還是有些人知道的。
然後是要回學校,之前撿到透明袋的粉末放在法醫班已經有了結果,他要去拿驗證單。
最後……把驗證單拿到手在做最後的決定。
蔣勳驅車陪方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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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