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口是心非的男人。”許伽怡搖了搖頭說。
只有兩個人, 周寄沒做太多,炒了三個菜就關火了。
兩人吃完飯,趕到車廠的時候,廠裏的大燈亮的晃眼, 今晚估計得亮到半夜。
許伽怡跟着周寄下了車, 車廠的樣子像極了現在大熱的工業風裝修, 只不過他們是真的需要“工業風”才比較好工作。
進了大鐵門, 最先入眼的就是車輛改裝的地方,三輛被拆的得七零八碎的車,被高高架起。
眼前正忙活的一群人裏,許伽怡只眼熟一個馮青。
馮青跑過來說:“你可算來了。”
原本定好的計劃,可能都要因為一個配件的差錯而推遲。
車廠裏多數的改裝部件都是從世界各地發過來的,所以每次報給車主的時間都是準确計算過後的, 雖然有預留時間,但眼下根本不夠。
“诶,伽怡你也來啦。”馮青說。
“嗯,跟他過來的。”
大夥兒聽見動靜都回頭看了看,許伽怡一身白色長裙家小皮衣外套,跟周寄風格挺搭,但這裙子卻跟這車廠格格不入, 顯然就是“家屬”探班。
祥子先從車底下鑽出來, 手裏拿着扳手說:“美女,上次見過的, 賀蘭山。”
賀蘭山就是上次越野去的地方。
許伽怡禮貌地笑了笑, 打了聲招呼。
“行了, 現在時間來得及了?”周寄沖那群人說。
于是大夥便又開始忙起了手頭工作。
許伽怡正新鮮着,跟周寄說了一聲, 便自己去四處逛了逛。
馮青見人走後,一只手打在了周寄肩膀上,滿臉不正經地笑說:“可以啊,現在走哪都得帶着,真想做衛生小标兵啊?”
“再亂說,就你去跑一趟把東西人肉帶回來。”
馮青慌忙閉了嘴,出去拿一趟改裝配件,得去趟德國,估計一禮拜沒得休息。
周寄見許伽怡一個人四處看得興起,自己正好趁現在把事情交代了。
約莫一個多小時,商量的幾個人從房間裏出來了,許伽怡正在沙發上坐着。
時間也不早了,大家點了外賣也正等着。
“诶,那你跟我們周哥現在是什麽關系?”祥子坐在沙發扶手上問。
“我在追他。”
“咳咳。”周寄帶着人剛出門就聽見許伽怡神色自然地回答道。
馮青湊到周寄身邊說:“牛逼。”
“滾。”
于是馮青就只好滾去了沙發那兒,跟人一起八卦,索性周寄過去讓人都閉嘴了。
其實許伽怡也剛坐下沒多久,一群人大老爺們兒,問話也直,就這麽直奔主題了。
之前也時不時就有人說追周寄,大家也見怪不怪了,大過都是沒個幾禮拜就沒動靜了,追到車廠的還是頭一次。
馮青手裏點的煙抽的差不多了,順手在矮桌上撚了撚,丢在了一邊。
許伽怡看得難受,但也知道現在去給人把剛丢下的煙蒂撿進垃圾桶裏,倒像是故意暗示着什麽。
只能強迫着自己不去看那剛收拾的整潔桌面上,突出的煙蒂。
馮青大老爺們兒自然成習慣,并沒覺得有什麽。
剛想開口唠的時候,就被一邊的周寄在背後拍了一掌,“垃圾桶被你吃了?”
“不是,我這不是順手嘛,等會兒吃完了一塊兒收呗。”馮青說。
周寄放在後背上的手掌還沒移開,馮青便說:“行行行,周哥你還有窮講究的時候哈。”
許伽怡倒是沒想到周寄會注意到,擡頭跟坐在高凳上的周寄對上了眼,挑逗似的露出了一抹笑。
周寄稍顯不自然地撇開了眼。
“這次這個東西得換,之前是誰拿來的?”周寄問。
負責物件藏儲的兄弟說:“車主自己拿來的,他說這個快點,我當時也沒細看。”
車廠需要的改裝件都是有不同且固定的人提供的,貨源遍布各地,雖然時間上耗得久,但是最後的改裝成品也讓人說不了二話。
這次周寄的工作表和配件單還沒劃出來,車主就直接把其中幾樣給送過來了,說是這幾樣指定了。
大家夥以為車主跟周寄實現說好了的,所以就上手了,後來測試了才知道東西不行。
“方佑年?”周寄問。
祥子說:“不是,好像姓梁。”
那天拿東西來的時候,他也在,還是他順手幫忙登記的。
“梁齊森。”周寄說。
“對,就這個名兒。”
“行了,飯到了先吃飯,這事兒到時候說。”周寄拍了拍邊上幾個人,讓把外賣拿過來。
今天趕工,車廠的人差不多都在,人多為了方便,點的是盒飯。
許伽怡還不太餓,就想着讓人把自己那份給分了。
“不愛吃盒飯?”周寄問。
許伽怡擺了擺手說:“沒那麽矯情,就是吃你做的飯吃太飽了,沒肚子裝其他的了。”
“鳥的胃?”周寄說着,将人的盒飯先放到了一遍,打開自己的随意扒了幾口。
祥子拿好飯,走過來說:“對了,周哥,方佑年他們好像要過來,下午跟他們說了四驅不适配之後,他們說晚上抽空過來看看。”
“嗯,知道了。”
祥子剛轉身,又被周寄喊住:“對了,那只貓呢?”
許伽怡聞聲也看向了祥子。
周寄之前嫌麻煩就把貓丢給車廠的人了,後面幾次過來也沒再提起過,今天突然問。
祥子看了看許伽怡,心下不定,只說:“估計這會兒還在窩裏,我給它抱出來,正好吃飯。”
“嗯。”周寄說完繼續低頭吃飯。
小黑貓被車廠一群人輪流喂食,祥子抱出來的時候,明顯比之前胖了一圈兒。
許伽怡起身走過去接過貓,沖祥子說了聲謝謝,注意力就全轉到了貓身上。、
“你是不是還沒吃啊?嗯?”小貓被洗的很幹淨,毛也摸着順滑了。
許伽怡打開祥子拿過來的貓糧,倒在了手心,讓小黑貓舔着吃。
小貓吃飯斯文,就是撓得許伽怡手心有些癢。
手裏的貓還沒吃完飯,外面就有人大聲叫喊。
車廠外面并沒有人守門,進來得在大鐵門那兒刷卡,一般不是自己人也很少過來。
所以方佑年幾個人就被隔絕在了外面。
不知道喊了幾聲,被聽到的時候,小貓也吓了一跳。
周寄讓人去開了門,這才安靜下來。
“不是我說,你們這麽大個車廠,找個保安看看門呗。”梁齊森跟着方佑年一起,在後頭邊走邊說。
“我們這兒的鎖,比十個保安都有用。”
明知梁齊森說的不是安全問題。
梁齊森說:“那起碼有個開門的,這外頭來人了都不知道。”
因為上次梁齊森拿來的東西有問題,現在大夥兒加班,雖然也怪自己沒有事先檢查問過周寄,但心裏少不了不爽。
外加梁齊森語氣不大好,之後便懶得再回答了。把人領到休息的地方,就找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吃盒飯了。
梁齊森看見許伽怡很是意外,不由得又想起周寄跑到自己工作室樓下來的事,心裏多了份心思。
“周隊,進度怎麽樣啦?”
馮青性子直,直接搶話說:“你丫的,還說呢,之前不是說好的,東西我們來搞。你這玩意兒我們還真用不上手來裝。”
周寄定的東西原本過兩天就能到,但現在倉庫那邊估計已經回絕了,出爾反爾生意就不好做了。
藏儲的哥們知道自己得擔一半的責任,走到周寄身邊說:“周哥,我……”
“自己的事兒晚點說。”周寄擋了擋讓人回後頭去了。
梁齊森對周寄越看越不順眼,冒到前頭來說:“東西是你們收的,現在說不行了?”
“東西是我們收的,所以原定的東西我會幫你們拿到,這車的生意也就這次了。”周寄直說。
方佑年自知想玩兒,周寄和周寄這邊的關系還是不能搞僵,于是伸手拉了拉梁齊森,自己出聲說:
“算了,這事是我沒跟他們交代好,誤會一場。這樣吧,要是東西那邊有什麽不滿意,我們負責說好,賠禮什麽的都行。”
“不用。”周寄說
雖然是一個圈子的,但梁齊森到底不比方佑年,沉不住氣,翻起了舊賬:“你現在能耐,之前怎麽只能背後搞小動作。”
說罷,眼睛看向了許伽怡。
周寄還沒開口,許伽怡就說:“你看見了?”
梁齊森說到底是個少爺,榆木腦袋,以為許伽怡是真想知道周寄見不得人的小動作,便說:“那天你來我公司,不就是他過來讓我離你遠點,呵呵。”
又覺得許伽怡後來不同自己聯系也是周寄搞得鬼,現在揭穿了更是得意。
方佑年只管自己車的生意,梁齊森扯出來的這些事,他不過問,反倒覺得互相有點事兒在對方手上,這生意才做得更穩妥,于是就沒有吱聲。
“你真搞這小動作了?”許伽怡上半身轉向了一旁的周寄,原本被拉得好好的外套,随着身體的扭轉敞開,露出了裏面的吊帶白裙。
只有周寄能看到。
“嗯。”知道這事兒沒得逃,便應下了。
誰知,許伽怡沒回身,笑着沖周寄說:“要不是梁先生說,我都不知道呢。”
之後看到梁齊森不可思議的表情,又說:“你別看他長得帥、身材好,但他在追人這方面确實挺沒能耐。”
許伽怡收起了笑,表情稍顯嚴肅地繼續說:
“不過,工作上能不能耐的,應該只有跟他一個層次的才能看得出來,我們這兒正說生意的事兒,你扯這些不太合适吧。”
“你!”梁齊森在公開場合被一個女人陰陽了這一段,氣不過拿手指着許伽怡的鼻子。
不過狠話還沒想好說出來,就讓手上傳來的劇痛打斷了思考的能力。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