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這讓楚安然很是委屈,無論她多理直氣壯的拒絕,多言辭灼灼的傷害,都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虛軟無力,而這種無力,能讓她發瘋。
聽到他疲倦的聲音,眼眶一酸,真的就伏在他的身上一動不動!
手機的鈴聲輕柔悅耳,就在耳邊響起,同時驚醒了床上的兩個人,也打碎了這溫情的一幕。
楚安然急忙從床上爬起來,坐到了一旁,為自己剛才的不掙紮後悔。
宋思年看了她一眼,瞧見她害羞的低垂着頭的模樣,心情大好,連日來的陰霾都随着這一笑淡然散去,他拿過一旁的手機,掃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唇邊的笑容漸漸僵住,他轉頭看了眼楚安然,見她并沒有看他,才轉過身子去接電話!
楚安然的臉一下子煞白,僵硬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從宋思年看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不對勁了,趁着他不注意看了一下手機屏幕上跳躍的名字。
依豆——
“喂。”宋思年接起電話,聲音平淡有禮,帶着幾分疏離。
楚安然糾結的心微微松了松,連眉心都展開了幾分!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楚安然只是聽到那邊很吵雜,依稀能聽到酒瓶砸碎的聲音,依豆的聲音很急促,帶着哭意,像是重錘一般一下一下砸在楚安然惶恐不安的心上。
宋思年坐直了身子,神色焦急:“依豆,別慌,千萬別離開酒吧,我馬上來。”
他一手握着電話,一邊穿衣服,樣子很是狼狽,在楚安然眼裏,宋思年一直都是那麽淡然從容,像這樣焦急的樣子,她只看到過一次。
那次去天使孤兒院,自己險些出了車禍,她也看到他如此焦急的神情。
“安然,依豆在酒吧出了事,我要去一趟。”宋思年拉上褲子的拉鏈,一臉歉意的看着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楚安然,俯下身,去親吻她緊抿的唇。
楚安然嫌惡地躲開他快要落在她唇上的吻,拉住他的手,擡起頭望着他,鎮定自若的說:“思年,別走,讓她報警。”
很難想象,明明是祈求的話卻讓她說的這般堅決,似乎還有些不近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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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然苦笑,自己的驕傲和固執在那一刻被自己狠狠的踩在了腳下!
宋思年握住她拽着他手腕的手,體溫順着她的手背一直蔓延到心底,居高臨下的皺着眉頭看向她,琥珀色的眸子裏閃過掙紮,随即,似妥協般的嘆了口氣,在她身側坐了下來,順帶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拿過手機正想給依豆打電話,卻有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黑色的屏幕上,依舊跳躍着依豆的名字。
宋思年習慣性的蹙眉,快速的接了起來,甚至連被楚安然握着的那只手也抽了出來。
楚安然看着空了的手心,心裏突然變得很安靜,木然的看着衣櫃裏挂着的白色浴巾,突然笑了出來!
“呵呵——”
聽到她近乎嘲諷的笑聲,宋思年收了電話,歉意的看着她,眼底彌漫着心疼:“安然,我會很快回來,相信我。”
宋思年說完,來不及等楚安然答應,抓起一旁的錢包出了門!
電話裏,依豆說她在零酒吧,不小心潑了一個男人一杯酒,那個男人要剁她一只手,不然就讓她陪着睡一晚。
零酒吧是樊市裏出了名的亂,魚蛇混雜,宋思年不敢想,若是去晚了,會發生什麽事。
看着他急沖沖的背影,楚安然止住了笑,平靜的掀起被子躺了進去,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她彎成蝦子狀的背脊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第二十五節:我們離婚了(已修)
聽到她近乎嘲諷的笑聲,宋思年收了電話,歉意的看着她,眼底彌漫着心疼:“安然,我會很快回來,相信我。”
宋思年說完,來不及等楚安然答應,抓起一旁的錢包出了門!
電話裏,依豆說她在零酒吧,不小心潑了一個男人一杯酒,那個男人要剁她一只手,不然就讓她陪着睡一晚。
零酒吧是樊市裏出了名的亂,魚蛇混雜,宋思年不敢想,若是去晚了,會發生什麽事。
看着他急沖沖的背影,楚安然止住了笑,平靜的掀起被子躺了進去,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她彎成蝦子狀的背脊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秋季的夜有些冷,她躲在被子裏,把自己縮成一團澀澀發抖,瞪着一雙幹澀的眼睛盯着灰白的牆面。
眼睛很幹,哪怕她現在真的很想大哭一場,但是,卻沒有半滴眼淚!
“安然——”楚媽媽推開門,走到楚安然身邊坐了下來,拍了拍她的背脊,“思年這麽晚了還去哪?看他那急的模樣,是出了什麽事嗎?”
楚安然清了清嗓子,勾起了一絲自認為最自然的笑容才回過頭去,撒嬌着說:“媽,沒事的,就公司裏那些破事,他現在是部門經理,有些事需要他親自回去處理,你別擔心,去睡吧,今天坐飛機也累了。”
支起身子把頭枕在媽媽的腿上,滿意的蹭了蹭,她盯着衣櫃裏懸挂着的浴巾,上面似乎還有水汽,還殘存着沐浴露的香味。
她一口氣說完了早編制好的謊話,怕不一次性說完,就說不下去了,這些慌,這兩年,她撒了很多次,但沒有哪一次比這次更難言!
她嘴唇微張,喉嚨裏哽得發痛。
過年的時候,媽媽讓他們回家過年,她說宋思年忙,回不了。
媽媽問宋思年為什麽不給他們打電話的時候,她說,他很忙,剛升了職,每晚都要淩晨一點才能回家。
媽媽問他們什麽時候要孩子的時候,她說,他忙,給不了孩子一個溫馨的家。
......
楚媽媽抱着她的上半身,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搖晃,看着她明顯就在撒謊神情,眼眶也漸漸紅了,柔聲問:“安然,你跟思年之間到底怎麽了。”
楚安然的身子一頓,把頭更緊的埋進了楚媽媽的懷裏,貪婪的汲取着她身上的溫暖,聲音悶悶的傳出來:“沒怎麽啊。”
“安然,我也是過來人,你別騙我,這家裏,沒有思年的任何一樣東西,你們都以為當媽的是傻子不成。”楚媽媽語氣嚴肅,眼角的皺紋都跟着深了幾分。
楚安然從她懷裏擡起頭來,笑,“媽,思年不是和你說了......”
“別用思年的話來哄騙我,你以為我真的相信?”楚媽媽毫不客氣的打斷了她的話,那眼神,是一個母親對孩子最深沉的寵愛。
楚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如平地驚雷一般吐出一句話。
“我們離婚了。”
“哎——”楚媽媽長長的嘆了口氣,抱得她更緊了些,呢喃着說:“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安然,思年是個好孩子,女人這輩子,能遇到一個這麽好的男人不容易,要好好珍惜啊。”楚媽媽語重心長的勸說,宋思年這孩子,有什麽事都愛悶在心裏,但他對安然的好,她是看在眼裏,也記在心裏了。
孩子大了,半點不由人了,無論如何,她都希望他們好!
“我知道,媽。”
楚媽媽點頭,起身把厚被子抱了過來,陪着楚安然睡下。
楚安然側着身子,眼淚終于一滴滴落在白色枕頭上。
第二十六節:那些憂傷,如雨後春筍1(已修)
第二天,楚安然果不其然遲到了,昨晚一夜沒睡,快到天亮的時候才抵不住睡意,小睡了一下,這一睡就睡過頭了,平日裏多如牛毛的出租車今天集體罷工了,在站牌等了半個小時,硬是沒有一輛是空車。
她頂着衆人殷殷期盼的目光進了企劃部,坐到自己位置上。
宋小樂蹬着辦公椅滑到了她身邊,興奮的問:“楚安然,去法國出了趟差,禮物呢。”
楚安然有些心不在焉,神情也有些萎靡,強打起精神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宋思年的辦公室,有氣無力的回:“經理還在辦公室呢,你存心讓我挨罵是吧。”
宋小樂只當她是累着了,不以為意的說:“宋經理還沒來呢。”
她的話陡然一頓,視線迎着楚安然上上下下掃了好幾圈,見她一副被潛了一夜的虛弱樣,才壓低聲音不可置信的問:“你昨晚不會跟經理那個那個啥了吧?怎麽今天都遲到啊?”
宋小樂的話說的極輕,但也有幾個人回過頭來看,對上楚安然的視線,都笑的有些暧昧。
楚安然懶得理她,徑直打開電腦開始工作,“禮物在包裏,你自己拿,還有......”聲音一頓,尾音拉得極長,淡漠冷然的說:“收好你那些不正常的想象力。”
拿了禮物,宋小樂努了努嘴,回到辦公桌上繼續工作去了。
周圍都只剩下鍵盤的敲擊聲時,楚安然才敢擡頭,目光如電的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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