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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達到構陷你爸爸把他拉下水?不管是哪一件,你覺得,**揭穿了,我們還有可能在一起嗎?”

“為什麽不能,我愛你,而且你也明明愛着我。”

“愛情就是全部了?”夏孟秋又是冷冷一笑,“愛可以是兩個人的事,但婚姻呢?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你想過我們結婚以後兩家人怎麽相處嗎?因為犯過錯,所以永遠無法互相平等地相處跟看待,我爸爸因為一念之差,所以活該一輩子被打壓,從才華橫溢的青年變成一事無成的小保安,我媽媽也活該早産,被剝奪一個女人享受……最後悲慘痛苦地死去,好吧,就算你愛我,可以包容我做下的一切錯,但是我爸爸該怎麽面對你爸爸?雖然是親家,但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那我又該怎麽面對你父母?該愧疚地曲意讨好,還是在被鄙視得體無完膚中為了愛而委曲求全?梁盛林,你不要太自私了。”

梁盛林臉色倏地變得慘白,她的話是如此的冷靜又冷漠,讓他狼狽得立時無言以對。

夏孟秋卻并沒放過他,頓了頓又繼續說:“或者分手的決定是草率了,可是那句厭煩了繼續卻是真的,我厭煩了我們兩家這樣惡心的牽扯,也厭煩了自己的愧悔自責,我沒有辦法像你做的這樣雲淡風輕地看淡一切,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是靠恨你的爸爸才走過我人生當中最灰暗的那一段的,現在,你又怎麽能要求我,放下屠刀,就立地成佛?”

“我已經盡我的所能,給了我們的感情一個體面的結局了,也請你,給我留下最後的一點尊嚴。”

說完這些,她終于是再也忍不住,站起來開門離去。梁盛林似乎尤自在震憾之中,根本忘了要阻止她,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夏孟秋早已走得不知所蹤了。

他頹然地回到房間,腦子裏翻來覆去的還是她那幾句話,不容否認,他确實是被打擊得慘了,在找她前的某一剎那,他幾乎又要開始相信愛情的純粹能夠擊敗一切陰謀詭計,他愛她,她也還愛着他,那還有什麽能夠将他們分開?——

作者有話要說:呃,後面真的卡住了,最近身體狀況太差,碼字沒效率啊,這一章碼得我很不滿意!

75離去

其實說到底,梁盛林到底是蜜罐子裏泡大的孩子,他這一生,只有他踩着人家自尊揚長而去的份,沒有過被別人踩的感受,所以他根本就不理解夏孟秋內心是如何的糾結郁悶以及痛苦。

直到他四處碰壁。

梁華明直接就和他攤明:“如果你真要娶她,可以,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汪明月也苦口婆心拿出給下屬作政治工作的精神教育他:“我和你爸爸是很難接受她的,那你想過沒有,你的愛對她來說有可能是極沉重的負擔?如果她真有你說的那麽好,她一定不忍心你為了她而抛家棄業。”

最讓他難過的還是夏哲言,他一直都拒絕見他。夏孟秋後來苦笑着求他說:“你不要再出現了好嗎?你知不知道,那些過去就像是一個個響亮的耳光,你每出現一次,就抽他一記,他年紀大了,承受不住。”

那時候,四面楚歌,他好像才開始理解了一點點夏孟秋的做法,他似乎才清楚地意識到,她真的盡了力量,用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給了他們的感情一個體面的結局。

是他硬要撕開一切,撕開了才發現,痛過之後不是結痂,是血淋淋的現實,不可調和的矛盾。

那是時間累積的傷,看似無藥可醫,只能眼睜睜放棄。

又一個月以後,夏天已盡,秋意盡染,他得到了夏孟秋被調離的消息。

是去了下面市區的一個支行,說是作為青年骨幹去基層重點培養。

他不知道裏面有多少梁盛林刻意運作的成分,知道消息的時候,他又一次沖動地跑去看夏孟秋。那時候她各項手續都已經辦好了,拿着調令正準備離家的事。

接到他的電話,她考慮了片刻,然後就約他一起去爬山。

說爬山其實也是誇張了一點,就是大學城後面的一個小土坡,因為植被還可以,市政府就在那建了一條環形的水泥山道,給可憐的沒見過什麽山的城市人以一點綠色的安慰。

他到的時候,夏孟秋剛從山上下來,很明顯,她已經走了一個圈,額頭上附了一層薄薄的汗,她看着好似又胖了一些,但臉色卻并不怎麽好。

兩人相對,一時又有些無言。

後來還是梁盛林打破沉默,主動問她:“聽說你要調走了?”

夏孟秋說:“是啊,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梁盛林問她:“如果我不糾纏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走?”

夏孟秋沒說話。

梁盛林就笑了笑,其實他這個問題真是很多餘。就算他不糾纏她,大概他爸爸最後也會找些名目把夏孟秋弄走的,只要她還在這行,只要她還想要好好地工作與生活。

夏孟秋說:“其實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

梁盛林這次也沒說話,良久才問她:“你還恨他嗎?我是說,老梁先生。”

夏孟秋被他這個稱呼逗得笑了一下,卻并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

他就想,那大概是還有些恨的。其實後來,他也更深入地了解過當年的事,事實并沒有汪明月說的那麽不堪,說什麽夏哲言弄了個妓、女去勾引他爸爸,而是他爸爸本身除了他媽媽外就有個青梅竹馬,可以說,梁華明是為了前途才娶的汪明月,算起來,也就是新時代的陳世美罷了。

夏哲言不過是想把這件事給捅開來,誰知反被精明的梁華明所設計。

所以算起來,自己父親也并不是全然無辜的。然而是不是無辜又怎麽樣?事實弄得越清,只會把兩家人離得越遠,彼此冷然對視,再不能靠近。

梁盛林因而笑得慘淡:“你真笨,你就沒有想過,恨他,對他最好的報複就是嫁給我麽?嫁給我,幸幸福福快快樂樂地在他面前晃來晃去,就算是不能,折磨我也好呀。”

夏孟秋聞言,淚意上湧,眼淚差點就那麽沖了出來。她忙眨了眨眼睛,短促地笑了一聲,說:“可能是我的心理還沒那麽強大吧。”

梁盛林于是也就笑笑,兩人之間一時靜默無言,就那麽默默地并肩往前走着,初秋的傍晚,太陽的熱力一點一點散去,漸漸也帶了些寒涼,夜色漸深,來往的車燈把他們的影子拉到一處又漸漸推遠。

終于,路也走到了盡頭。

夏孟秋立住步子,說:“到了哩,謝謝你送我回來。”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再見。”

她努力地将自己的的語氣放得輕松平緩,就像是沒什麽深交的朋友,偶然相遇,又平平分別。

梁盛林望着她,良久,說:“嗯,再見。”

然後兩人又面對面站了一會,都是想要再說些什麽卻發現始終找不到合适的話來講,到最後,發現這樣兩兩相對的樣子挺傻的,就同時失笑出聲。這一回氣氛終于不那麽沉重了,便又一次說了再見,揮揮手,各自走向各自路程的那個方向。

夏孟秋離開之後,忍着一直沒有回頭。不回頭,就沒有期待,也不會有不忍,更不會沖動到不顧一切地往回跑,一把拉着他的手說:“好吧,梁盛林,我嫁給你,縱然不幸福,折磨自己也好啊。”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那些往事像一個個耳光,每面對一次就拍來一個,不僅僅只抽打在夏哲言臉上,還有她自己的臉上。

她母親一生的痛苦,他父親一生的羞恥,還有他父母,毫不掩飾的嘲弄跟輕視。

他和她,生來就已處于了一個不對等的位置,這個位置無關地位,無關財富與金錢,而是時間和歲月。

偏偏這隔開他們的時間,還不是他和她的。

夏哲言是她的爸爸,不管他以往做過什麽,她總是沒法子狠下心來怨他,他們是彼此在這世間,最後一個最親的人了。

何況,他已經為他那一時的沖動,付出了好幾個人畢生的幸福。

每每意氣難平的時候,夏孟秋就會想起和梁華民見面回來後幾天的一個夜晚,她終于騰出了些時間想把汪浩交給她的資料拿出來好好研究研究。

她或者終身都不會有機會做什麽,然而想一想也是可以的。

但她發現那資料已經不見了,她找來找去都沒找着,在自己家自己房裏,除了夏哲言,她不知道還有誰能拿走它。

夏哲言也并不瞞她,直接說是他給燒掉了,然後就求她:“你不要去管他了,和梁盛林分手吧,爸爸這輩子,就求你這一件事。”

她直覺地問是不是梁華民跟他說了什麽。

夏哲言只是搖頭,臉上的神情痛苦不堪,她一下就被擊倒了。

她想起了她媽媽,她死之後,她一直都活在愧疚之中,為自己當初的沒心沒肺,為自己沒有對她足夠的好。

她不想再後悔一次。

她媽媽這一生,在外人眼裏,是享盡了一個男人一生的寵愛,可她卻終其半生,未嘗過多少作為女人的幸福和悅。其實反過來想想,她爸爸又享受了多少?他一生都不得志,年少喪母,剛成人又失父,中年還喪妻,更因一步錯,而一生愧悔,又盡情盡性地過了幾天好日子?

就留下她這麽個女兒,也是個不省心不體貼固執冷漠壞脾氣的。

或者只有經歷過,才會懂得自省的重要。每當難過的時候,夏孟秋也會想一想過去一家三口所擁有的幸福時光。那時候,所有的情節都已模糊,獨獨只一個細節,從隐隐約約到漸漸清晰,最後,如同是刻在她心上的一行字,冷峻而深沉,筆筆見骨:她媽媽神情冷清地站在挾物機面前,對她說,每個人的人生,都應該多給一次機會。

曾經她以為,她媽媽到死只怕都在希冀着,如果她的人生可以重來就好了,如果可以重來,她不遇上他夏哲言,她不生下她夏孟秋。

她一生的最幸福,也是最痛苦,都系在他和她身上。

現在,多年以後,她想,她終于明白了她媽媽當年說那話的心情。

不全是後悔,也有慶幸,慶幸生命裏還能遇到他,遇到那一段他給的愛情與婚姻。

愛是百載難逢的美麗,即便最後失去,也已足以成為她那一生的慰藉。

所以,她也已遇到過,便已不用害怕失去。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我說就在這裏完結,可以嗎可以嗎可以嗎?????

76回歸

三年後,夏孟秋終于又回來了。

回來後的沒多久,就收到了一個紅色炸彈:妙妙的結婚請貼。

她把她的請貼拍了照後通過QQ發給了她。請貼很精致,上面還有她和新郎的小照。夏孟秋仔細看了看妙妙的新郎:小平頭,單眼皮,沒有汪浩帥,但笑起來,又多了汪浩沒有的爽朗和坦蕩。

這樣比較完了,她又覺得自己無聊。

妙妙留言裏,說是希望她能參加她的婚禮,“如果可以,”她說,“請一定要來做的伴娘。”

後面還附了一首她改編的小詩:十年一夢今日醒,已成長,勿相忘。

夏孟秋看罷,微微一笑。

然後回複曰:“參加是可以參加的,但當伴娘,就免啦。”

妙妙的電話半夜裏追過來,她電話裏興奮地說:“哎,終于得到的信了,不知道,雖然忙死了,但還是天天上網留意着的信啊。”又抱怨,“換地方就換地方吧,怎麽連電話號碼都換了,誰也聯系不到。”

她的語氣很坦然,好似那一年,她們之間什麽也沒發生。

當然最後,她還是說了對不起,“那時候真是不懂事,孟秋,不是一直還怪吧?”

夏孟秋搖了搖頭,忽然醒悟到她看不見,忙又說:“不怪。”

妙妙就笑嘆:“就知道。”而後又疑惑,“那為什麽不給當伴娘?”說着自嘲地笑了一下,“不知道,像這把年紀才結婚的,玩得好的能做伴娘的,真的沒有啦。所以,就算是刺心,也幫一把好不?”

她都說成這樣了,夏孟秋不得不解釋:“不是不想當,是已經結婚啦。”

妙妙很吃驚:“怎會?”發現自己這語氣不對,忙又補救似地說,“都沒有聽說起啊,恭喜啦。”

語氣裏倒是很真誠。

夏孟秋說:“謝謝。”頓了頓,又笑,“不過又離婚了。”

妙妙窒了好半響,很想說夏孟秋是開玩笑的吧?但想起她從不是亂說話的,只得嘆:“對不起……什麽時候的事?”

“嗯,蠻久了。”夏孟秋好似不想多說。

然後妙妙也就不好深問,連邀請她一定要去的話,都不太說得出口了。

夏孟秋反而坦然得很:“不過兒子兩歲多了,結婚,倒是可以讓他給當個小花童的。”

妙妙又“哇”了一聲,半晌不知道該說什麽。今天這通電話,信息量太大了,峰回路轉又接着峰回路轉,她接受不過來。

夏孟秋失笑。

挂了電話,她臉上還帶着笑,轉過頭的時候卻看到夏天睜着黑亮黑亮的眼睛看着她。

小家夥很驚醒,夜裏但凡有一點點響動,都可以把他吵醒。

夏孟秋對這個無奈得很,倒是夏哲言笑着說,容易驚醒的操心得多,看來咱們家小夏天以後是個貼心的娃兒。

這話夏孟秋聽了很歡喜,覺得不枉自己含辛茹苦生下了他。

這點兒夏天醒了也不鬧,只是粘過來摸着她的臉,問:“天亮了嗎?”

夏孟秋說:“還早,睡吧。”

夏天也是困得很的,就聽話地閉上了眼睛,臨了還跟她說:“媽媽,明天不要去上幼兒園。”

夏孟秋聽得長嘆了一口氣,看着孩子白嫩的小臉蛋,心裏有點疼。

雖然已經上了大半年的學了,夏天好似還是沒适應,每隔一段時間就鬧一陣。這次有好一陣子沒上學,這回一複校,一到早上又開始哭,晚上睡覺還為此念叨。

夏孟秋覺得有些些心酸。

可轉念又想,哪個孩子都是這麽經歷過來的,別能适應,她家的孩子,也可以。

她要上班,沒太多時間照顧他,夏哲言這兩年身體也不好,跟着她外地過的那三年,簡直就是熬過來的。

年紀大了,故土難離,沒辦法,夏孟秋單位正好要這邊建一個辦事處,她就申請調了回來。

她早已經不銀行上班了,現一個保險公司做後勤,工作繁瑣了些,但還好,壓力總算沒那麽大。

這裏也沒有那麽的勾心鬥角,除了一些福利沒那麽好之外,工作環境很舒适,也很讓她感到舒心。

夏哲言對她的辭職,沒說什麽。

或者可以這樣說,自從見了梁華民以後,他較之以前,愈加沉默了起來。夏孟秋面前,她做的任何決定,他都不反駁,也不參與評價,除了必要,幾乎都不怎麽說話。

夏孟秋怎麽逗他怎麽發脾氣都沒有用,盡管她一再地表示自己沒有怪他了,但他還是為此,背上了沉重的心理負擔。

如果不是答應了夏孟秋媽媽,說要看着女兒找到好的歸宿,大概,他很早就撒手去了。

直到小夏天出生,他的精神狀況才好了一些,但要他照顧孩子,還是不可能的。

所以夏孟秋不得不早早就把夏天送進了托兒所。

第二天出乎她意料之外,夏天吃罷早飯,很乖巧地自己背起了書包說是要去上學。

一路上也是自己走過去的,沒讓夏孟秋背。

夏孟秋看他如此,校門口就說:“天天自己進去吧,媽媽這裏看着好不好?”

夏天脆生生地說好,一個跑進了學校。卻夏孟秋轉身離開的時候,哇地哭着又跑了回來,抱着她的腿,哭得傷心斷腸,撕心裂肺。

夏孟秋反而讓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門口園長也,看着他這樣也笑得合不攏嘴:“這孩子,怎麽一下就想起哭起來了?”

大不懂得小孩子的傷感,夏天就哭得越發的大聲,被抱起後又手死死吊夏孟秋的脖子上,不放開。最後她坐教室哄了半天也沒把他哄轉來,眼看時間無多,狠一狠心,還是把他丢給了老師,走了。

差點就遲了到,一日裏想到晨起時兒子的乖巧,進校後凄慘的哭聲,都有些心神不寧。

去銀行辦事時還拿錯了文件。

為此,一上午都路上奔忙。她辦事素來穩妥,難得有這麽前不顧後的情形,弄得同事都有些側目,問她:“夏孟秋這是怎麽啦,新環境恐懼症?不該呀,怎麽說這裏也是的地盤呀。”

夏孟秋不好說實情,只是傻笑。

中午的時候卻還是請大家一起出去吃飯,由她帶隊。

辦事處才建,很多東西都沒有配備,大家吃飯也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可惜吃來吃去,都沒吃到合心的。

夏孟秋就想着帶他們去個熟的地方。

那還是梁盛林帶她去吃的那個沒挂牌的家庭餐館。雖說是巷子深處,可很巧,就她們辦事處大樓的後面,有時候站窗前往外望,還能隐隐見到那一排建築。

低矮的樓房,掩高樓深處,像是一排沉默的上了年歲的古樹。

對于這麽個地方,大家都持懷疑态度。這一群收入說高不高,說低也不低,對生活的品質還是有講究的。

夏孟秋對衆的質疑但笑不語,直到菜上桌,一挾了一筷,他們才嘆:“好地方。”

賓主皆歡,最重要的是,錢還花得不多。

大家一致決定就把這作為以後的常駐根據地了,他們年紀都差不太多,胡吃海聊間,異常盡興。

夏孟秋作為東道主,也覺得很高興。

故地重游,她沒多少異樣的感覺。甚至于,她想不起,那一天,梁盛林帶她過來時,他們還聊了些什麽。

時間,已經過去這麽久了,久得,很多東西,也已慢慢忘卻。

妙妙的婚禮很快就來到。

她還是過去了一趟。她本來不打算去的,但是她嘴快,就一天哄夏天說,如果他乖乖去上學的話,她就帶他去參加一個阿姨的婚禮,讓他做阿姨婚禮上的小花童。

夏天自此就記住,後面果然表現得很乖巧,除了她把他交給老師那會兒有點嘟嘴巴外,其餘時候,都是高高興興的。

只放學後第一件事就問她:“媽媽,什麽時候們去做花童呢?”

有時候夜裏明明要睡着了,也會突然睜開眼睛問她一句:“媽媽,什麽時候去呢?”

那種執念,讓夏孟秋深深地覺得,不帶他去,那就是一種天大的辜負。

而且妙妙對她的兒子也很好奇,電話裏一再囑咐她要帶過去。

夏孟秋想想也無所謂,就當是帶夏天出去見識見識了。

只她沒想到,妙妙的婚禮已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婚禮了,更像是一場變相的,同學聚會。

尤其讓她意外的是,程東居然也出席了。

幾年沒見,程東還是那個樣子,只是沒那麽瘦得厲害,臉上有了些肉,但卻換得一臉的滄桑。

他看到她,第一句話就罵她:“秋秋個沒良心的,可算是出現了。”

他一點也不掩飾自己是專門來逮她的意圖。

夏孟秋苦笑,牽着兒子的手不自禁地緊了緊。

然後程東的目光下移,就看到了她身邊的小家夥,看着看着,他的笑意慢慢斂盡,變得冷峻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嗯,其實我一開始寫這文的時候,就打算要寫一個很俗很俗的結尾。

所以,大家也都早猜到啦,女主雖然跟男主分手了,但素,她懷孕了。

我卡文,就是卡在,懷孕後,他們還有可能再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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