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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

梁盛林怎麽會就些放任她離開?自然再度抓住她,将她緊緊地箍在他懷裏。

夏孟秋拼命掙紮:“放開,我現在不想看見你,放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更了快吧快吧快吧?

72餘韻

梁盛林耍賴:“我偏不!”

抓着她推上了車,徑直去了他自己的公寓,雖然久未住人,但因為定期有人打掃,倒是幹淨清爽得很。

夏孟秋全程繃着臉不說話,他也沒那耐心逗她,怎麽說也是她犯了錯,讓他還要低聲下氣去央求她去開解她,太傷他大男人的自尊了。

怒氣加郁氣,令他采取了另一種更為直接的方式。

他把她推進浴室,拉開水閘,蓮蓬頭的水傾洩而下,打濕了兩人一頭一身,夏孟秋猝不及防,狼狽地尖叫一聲,躲着那迫人的水柱:“梁盛林,你瘋了。”

梁盛林說:“你才瘋了。”說着解開她的頭發,撕掉她的衣服,一遍又一遍清洗着她臉上身上的脂粉味,他說:“夏孟秋,我不喜歡你身上這味兒。”

那脂粉味會讓他想起廉價的妓,女,搔首弄姿只為吸取恩客們的注意,而該死的,他卻不是她的目标!

他手勁太大,臉蛋被他搓得又紅又痛,她沒有受虐的愛好,自然拼命地想要掙開,兩人到最後撕打到一處,不知道是暴力引發了**,還是**帶出來的暴力,澡還沒洗完,他已經把她按在牆上就地正法了。

她那裏還有些幹,他的蠻橫進入疼得她飙淚,于是不得不收起爪子眼淚汪汪地看着他:“梁盛林,你輕點。”

她虛弱地攀在他身上,水珠從她的發梢滴落,分不清是淚還是水,這讓她看上去既委屈又可憐,柔弱得像一只不堪一擊的小狗仔。

梁盛林的怒氣一下就散盡了,他停下攻勢,拂開她額前淩亂的頭發,捧着她的臉輕咬了咬她的唇說:“以後不要這樣了,我很難過。”

夏孟秋沒有點頭,蓮蓬頭的水不斷地淋下來,溫暖的水沖刷盡了她眼裏的淚。她的手滑下來,撫着他心髒所在的位置,輕輕地揉了揉。她知道他在看着她,也在等着她的回答,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再也給不了他要的那個答案了。

那天晚上,夏哲言哭着求她說:“孟秋,爸爸這輩子只求你這一件事,你跟他,分手吧。”

他沒有說理由,但她想,不需要他說,她已經很清楚那原因是什麽了。

梁盛林曾經說,現在已經不再是父母說反對就能有用的年代了,不,他錯了,多數父母的反對或者是無用功,然而也總有那麽一兩個的,能夠命中紅心,直接有效。

在這一場兩輩人的恩怨裏,有人無恥,有可卑鄙,有人可怕,然而更有人無辜。

這無辜的人,除了她媽媽,還有梁盛林。

手指輕移,纖細的指尖按在了那顆小小的紅豆上,她俯過去,舌尖輕舔,暧昧的挑逗。

如果一場盡情的歡愉能夠抵消日後的苦痛,那麽,她願意在能給他的時候給予,最最難忘的一場盛宴。

只是,她終究不敢太投入,臨了的時候扭着身子想離開他:“不要在裏面。”

注定的結局,所以不能有任何意外,梁盛林照常地無視了她的請求,非常嚣張地把那些東西全數都留在了她的身體裏:“大爺這次偏要中獎!”

夏孟秋就也沒再有多餘的表示了,這年頭,防備的手段總還有不少的,她不想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逆着她。

梁盛林抒解完了,受傷的心靈似乎也得到了一點彌補,抱着夏孟秋非要她答應他:“以後不能再跟那些人混在一起了,我不放心。”

夏孟秋搖頭:“他們也有是你的朋友啊。”

“哼!”梁盛林冷哼,“他們是狼子野心,才不講朋友道義咧。”

夏孟秋便笑,笑得梁盛林惱羞成怒了,抓過她就在她屁屁上拍了兩巴掌:“不許你也那麽想我。”

“你不是。”看他是真不高興了,夏孟秋忙申明,回身抱住了他,拍馬屁,“我和程東,從來就不是那種關系。”

到底還是沒有答應他什麽。梁盛林卻誤以為兩人的意見已達成了一致,所以開開心心地把這次假期延了兩天,陪着她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場。

沒想到他走了後,夏孟秋依然如故,梁盛林就惱了,打電話質問她為什麽不聽話,夏孟秋理由很充分:“我是為公事。”

“去你的公事!”梁盛林真是快暴走了,“我不需要一個女強人樣的老婆。”

夏孟秋聞言沉默了會,說:“梁盛林,你知道,我從來就沒想過只做一個男人的附庸。”

梁盛林說:“那我也沒想你當全職太太,你還是可以上班。”

夏孟秋說:“那我也該有我的價值。”

梁盛林氣急:“你的價值就是當我的老婆。”

夏孟秋短促地笑了一聲:“原來在你心裏我就那麽點價值。”

說完,冷冷地挂了電話,甚至關機,一副完全拒絕溝通的姿态。梁盛林開始還能故作淡定,有得兩天沒通電話渾身就不舒服了,他想他就是一股子賤勁沒地發,可勁地想要巴着上去,而後又安慰自己,沒事,誰教他那麽喜歡她呢?

如果她沒那股子倔勁兒,或者他又不會喜歡上她了。

可是次數多了,他也會麻痹,他也會累,他問夏孟秋:“你是不煩我了?”

夏孟秋說:“我只是煩了我們老這麽沒完沒了地吵。”

梁盛林說:“那就是煩我了。”

夏孟秋沒說話。

梁盛林心裏沒來由地湧上一陣恐慌,那種恐慌令他憋悶得胸口發酸發痛,他問:“夏孟秋,你是不是……”想離開我了,幾個字,想想就讓他痛不欲生,只好改口說,“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很想在事業有番成就?”

夏孟秋輕輕“嗯”了一聲。

梁盛林就說:“那好,我幫你。”

夏孟秋說:“不。”

梁盛林就又暴燥了:“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靠我自己。”

梁盛林說:“我的和你的,有區別麽?”

“有。”夏孟秋說,“我叫夏孟秋,而你,叫梁盛林。”

她分得那麽清楚,又說得那樣冷酷,梁盛林聽了,真是百味俱全,自然又是一番争執吵鬧,話傷人了,夏孟秋就不由分說地挂了電話,那绲納音,挂得梁盛林心裏撥涼撥涼的。

他既無奈又難過,六子說這是多數情侶最後都要經過的一條路,蜜戀之後會有個體的融合,那是陣痛而惆悵的,平安走過這段路的,就能修成正果,走不過去的,就只有一拍兩散。

他曾經堅定地認為,他和她如此相愛,最後修成正果是一定的,所以盡管有争吵有打鬧,他從不提分開冷靜一類的話,該賴定她的時候還是賴定了她,該說好話的時候還是會說些好話去哄哄她,就連夏孟秋,除了氣急扔一句道不同不相為謀,也從不說什麽分開的話。

所以,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七月底的時候,梁盛林的項目終于進入到了尾聲。

那天他下班才進酒店大門,同來的下屬就告訴他:“有一個美女特地飛過來找他。”

他聽了大喜,還以為夏孟秋終于想通了來看他了,結果進去一看,坐在那兒老神在在的是簡沙,他的熱情立時就冷了一大半,打起精神上前招呼她:“你怎麽來這了?”

簡沙笑得嬌俏:“來看你呀。”

梁盛林冷哼一聲:“不會又是追哪個帥哥來的吧?”

簡沙媚眼一抛:“就你這個帥哥嘛。”

梁盛林真是受不了她,雖然不信她的話,可她賴定說是來看的,兩人到底是熟人,不招待她也說不過去,于是只好盡盡東家之誼,幫着将她安頓下來。

末了自然要帶她去吃當地小吃,梁盛林也算得上是個吃貨,來這沒多久就沒近的遠的好吃的東西都搜羅了個遍,吃飯的時候他還特地給夏孟秋拍了一張美食圖,問她:“看着饞不饞?”

夏孟秋一直沒回信,他不僅有些喪氣。

簡沙就問他:“怎麽,這麽沒精打彩的,跟你女朋友鬧脾氣了呀?”

梁盛林給她挾了一筷子菜:“吃你的。”

簡沙說:“我覺得你和她一點也不配。”

梁盛林氣得樂了:“那你覺得我和誰配?”

簡沙指着自己的鼻子:“和我呀。”說着挪過去,搶過他的手機硬湊到他肩上拍了張照片,“看看,是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你倒是會給自己貼金。”梁盛林鄙視她,根本沒當回事,“拿過來,删了……哎哎你幹什麽,簡沙!”

他奮起搶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看着上面寫着已發送。

簡沙笑嘻嘻地把手機還給他:“正好,看看她有多愛你,多信你。”說着還俏皮地眨了眨眼,“我這是幫你考驗愛情啊。”

“考驗你個頭!”梁盛林氣急,搶過手機就撥夏孟秋的電話,關機,關機,還是關機。

一直到晚上都還沒打通,而夏哲言的手機就更是處于停機中,急得他恨不能立即飛回去,可最早的班機都要到早上八點鐘,他只得一邊耐着性子等着,一邊埋怨簡沙多事。

簡沙卻涼涼地說:“你怪我多事,怎麽就不想想是不是自己身在局中看不清?她要真愛你,最起碼得打個電話問問你吧?可是你看,她連質問一聲都不肯,不是太懦弱,就是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裏。”

他是真的沒有把簡沙的話放在心上,然而等得第二天飛回去,面對他的質問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季度末,銀行通宵盤賬,手機關機了。”

“所以你沒看到我發給你的信息?”

“信息?哦,看到了。”

梁盛林問:“那你,就沒什麽要說的?”

夏孟秋說:“哦,看起來挺好吃的。”

“……沒了?”

“嗯,還有就是,你和簡沙,挺配的。”

梁盛林喜滋滋的:“吃醋啦?”

正要解釋,卻聽夏孟秋涼涼地笑了笑,說:“沒有,就事論事。”

她說得很平靜,一點說笑或者憤怒的意思都沒有,這讓梁盛林心裏涼了一截,不自覺就想起簡沙的話,不可置信地問:“你就一點別的想法都沒有?”

“我能有什麽想法?”夏孟秋皺眉,“你回來不會就想問我這個吧?我最近很忙。”

她不說忙還好,一說忙梁盛林就炸了:“你忙,你比國家主席還忙,那你告訴我,是不是你忙到就算我跟別的女人**了你也不管了?”

“梁盛林。”夏孟秋捏了捏眉心,一副很拿他頭疼的模樣,“別胡鬧了,不胡攪蠻纏不行麽?”

這一下,梁盛林的心是徹底涼透了,他怒而轉身,扔下一句:“那你就跟你的工作相親相愛去吧!”

這是他迄今為止說過的最嚴重的一句話,可就像是一粒石子投進湖中,并沒有掀起太大的波浪,更別說是夏孟秋的危機意識了。

胡思亂想的時候,他也會猜測,夏孟秋是不是真的不愛他了。

于是又害怕,賴皮兮兮地打是話給她,纏着她,幸好他的項目也做完了,他和她,終于又可以在一起了。

然而回到家才發現事情只有更糟,兩人三天兩頭為些小事吵架,他的疑心病達到了最頂點,有一次他看到夏孟秋和程東在網上聊天,她坐在電腦前,一邊打字一邊微笑,那模樣,瞧着要多溫婉有多溫婉。

那笑容刺激到了他,程東本來就是他心裏的一處痛,因而話趕話就趕到不能挽回的地步,他說:“夏孟秋你真賤,他都差點害得你命都沒了,還跟他這樣不清不楚,你就不怕再來一次把自己小命送在他手上?”

夏孟秋臉色當即就變了,她倏地站起來,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梁盛林也後悔得要命,可那句道歉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想他确實是要瘋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正從他手上消失着,哪怕他箍得再緊,抓得再牢,它還是不動聲色地,一點一滴地,從他的手中悄然流走着。

他恐慌失措,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他不讓她走,死死地抓住她,強硬地占有,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也告訴自己,她還在,還屬于自己的。

然而,懷抱終是越來越冷,哪怕是高,潮的餘韻,留在心頭反是無邊無際的凄涼——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問秋秋想幹啥,這不是真的複仇文,所以,她只想要一場完整的愛情。

PS,今天這章夠肥了吧?

明天周末,如果不更的話不會怪我吧?

73、慘淡

終于還是到了那一天。

夏孟秋說:“我們分手吧。”

很平靜很平靜的語氣,這讓梁盛林有瞬間的恍惚,恍惚他們還是相識不深的時候,她跟他開玩笑說:“哎,哥哥诶,你要是招招手,女朋友不有一個排在等着的麽?”

于是他的心裏也沉靜得很,其實今天她不說這句話,他也已經猜到了他們這段感情的結局,這段時間,他們都很疲憊。

自那次無意以程東作伐說了傷她的話之後,夏孟秋就有意無意地開始疏遠他,不接電話是常事,短信就更是不會回一個。

他去找她,她總是說工作忙,即便兩人在一起了,也是無話可說的時候多。

她以驚人的速度消瘦下去,而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因此,這種慢慢的疏遠,不過是分手前的緩沖和過渡,為了讓對方能夠心知肚明放棄的小把戲而已。

他也有他的驕傲,從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認識到,愛不是人生當中的唯一,女人更不是了,兩個人來往,不外是分或者合。

因此,對這意料中的結果,他沒有表示意外,但他仍然問了句為什麽。

理由總要一個的,否則多對不起自己這段時間為這段感情而做過的種種好笑事。

夏孟秋答:“不為什麽,就是厭煩了。”

多麽簡單明了的理由,像把刀,刀鋒卻一點也不鈍,一刀下去,見血又見肉。

梁盛林就笑了笑,很爽快地說:“好吧。”

似乎是沒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麽快,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沒法說,夏孟秋窒了一會,半晌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只得垂着頭,裝着別有趣味地把玩着杯子裏的吸管,孩子氣地把飲料吸進管子裏,又讓它們悄無聲息地退了回去。

梁盛林也不看她,扭臉望着窗外面,不願意讓她看到他眼裏的痛和傷。

如果這是她的選擇,好吧,他尊重她。

她是他強求得來的,所以她對他的愛,才那麽淺淡那麽廉價那麽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一用力就崩塌。

兩人就那麽靜坐着,一直沒有再說什麽,直到後來,是夏孟秋自己覺得這氣氛真是受不了,一口氣把杯中的飲料喝完,說:“回去吧。”

梁盛林便站起來,買單。

兩人并肩走出來,如今雖是盛夏,但這裏臨近河邊,晚風習習,倒很是涼爽。因此當梁盛林提出要送她,夏孟秋就搖了搖頭:“不了,這裏離我家也不遠,而且走着回去也不熱。”

梁盛林往她家的方向望了望,略躊躇了會,說:“那好吧,路上小心。”

夏孟秋垂着頭,說:“嗯,你也一樣。”

他于是轉身上車,車子倒轉,很快就轉了出去。自始至終,他走得幹脆利落,反倒是她,一直站在原地,垂頭看着地上他的影子,慢慢地越走越遠。

很久之後,四周靜谧一片,她才對着夜風寥落地笑了笑,倒沒有多難過,就是心裏空落落的,嘴裏像是不斷的往外冒着黃蓮水,苦不堪言。

晚上回家,夏哲言已經睡着了,客廳裏照常留着一盞燈。她洗澡**,什麽也不想,強迫自己睡着,可卻總是輾轉反側無法安眠,最後是數着羊兒睜大了眼睛看着外邊的天色一點點變亮,然後慢慢地入侵到整個房間。

還未到點,幹脆起床,頭一回去單位去得那麽早,以至于所有人都或惡意或嘲弄或嫉妒地打趣她:“哎喲,領導果然就是不一樣,樣樣是模範。”

她只是笑笑,不辯解,不說明,埋頭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她本就年輕,小心計也有一些,知道在工作中要重點突破哪些人,哪些人可以無視之,加之脾氣又溫和,又大方不計較,行事有條有理有根有據,制定的業務安排的任務也都力求公平合理在大家勉強能接受的範圍之內,而且傳說中她的後臺也遲遲不露面,她又确實勤懇能幹,所以即便有人時不時地為她的升職冒些酸話,但質疑聲越來越弱,她上任這段時間以來,她們那一個組的成績都有目共睹了,就連老資格老油條珍姐,最後提起他們行裏的夏孟秋,也只是笑着說一句:“不得了,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們這些前浪果然是要死在沙灘上的了。”

所以這些不痛不癢的酸話,對夏孟秋來說,實在是不值一哂。

別人看她,越發覺得她有大将之風,将來前途不可限量。卻唯獨她,努力的動力不過是覺得自己感情上已經是這樣了,不能連事業也沒有,所以投入了心力做了自認為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努力付出,也會有收獲的。

當然,收獲的結果也有不同,或者悲慘,或者喜歡,看老天給你的運氣。事情多數順利的情況下,夏孟秋會想,或者她的壞運氣已經到頭了,似乎從喜歡上梁盛林開始,她幸運的時候,終于多過倒黴的時候了。

梁盛林,梁盛林,如今只要念及這個名字,心就會隐隐作痛,像是嚴重的風濕症患者,疼痛入骨,已是身不由己。

她的疼痛,來得如此之慢,又如此綿長。

然而再痛,她卻不敢回頭,她也不敢出現在他們曾一起出現過的地方,雖然很想萬能的上帝之手能給一次她和他偶然相遇的機會,但是,她更怕毫無準備之下的偶遇,她想,她一定會失态,會呆呆地望着他,不敢眨眼,不敢動,而只會默然流淚。

原來,相思之痛,真比刻骨挖心更痛甚。

饒是如此,兩人要見面的機會也不是沒有。

夏孟秋的工作,注定了她一定會跟他那個圈子裏的人有所交集。比如有一次,梁盛林就遠遠地看到了她,那時候她正跟一大幫人在一起,其間有幾個他還是認得的,是他以前介紹給她的認識的。那天她穿得很休閑,不知道是外套的原故還是別的,反正她看起來豐腴了不少,那段不快樂日子瘦下去的肉又長了回去。

而且臉色紅潤神彩飛揚,瞧着分手什麽的,在她身上是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她活得那麽滋潤,梁盛林見了心裏就酸得要倒牙,其實他也不是見不得她不好,只不過自己和她比起來,就實在是太凄慘了一點。

形銷骨立倒不至于,但卻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總是下意識地想起她,吃到好吃的,第一個想起的是打電話告訴她,等真撥號碼的時候才發現,她的名字已經換成了:“過去式”。

有時候晚了,明明是開車走回家的路,卻偏偏身不由己地往她所在方向走去,有好幾次,蹲在她家樓下不小心睡了過去,還讓周圍的人誤以為他是個賊,專負責在那一片踩點的……

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就連程東也沒放過他。有時候,梁盛林就不明白了,程東遠天遠地的,到底是誰給了他情報啊,讓他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跟夏孟秋分手了。

所以這家夥一回來,就不分青紅皂白地和他打了一架,當然他也沒客氣就是了,正好把火撒到他身上,兩人那一架打得,就差斷手斷腳要住院了,臉上七彩之斑斓,十天半月的都別想好好出門了。

六子因此說他們幼稚:“當自己在拍言情劇啊?為個女人還兄弟反目了,真出息!”

他卻覺得暢快淋漓,還恨傷口太淺,不能一下痛死過去。

就這會兒,他也還沒好完全,所以看到夏孟秋那當口,下意識就想避開,但後來他發現自己這動作完全就是多餘的。因為從頭至尾,她目無旁顧,根本沒有發現離她不遠處的自己。

他的目光沒有驚動旁人,倒是讓汪明月尋了個端倪,她遁着他的目光看過去,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她從來就不覺得夏孟秋是個什麽威脅,盡管她一生平順,然而她依舊相信,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要忘記一段舊情,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了。

因此她從沒在梁盛林跟夏孟秋分手後就逼他立馬給再找個女朋友什麽的,有什麽必要?他想玩就玩呗,時間到了,那個對的人出現了,他自己就會想着要定下來了。

所以這會兒,她還可以作為知心媽媽的角色跟兒子好好談一談她那個過去式的女朋友,她說:“兒子啊,你不會還在念着她吧?就那樣的,你手頭邊,哪時候不是一抓一大把的?”

梁盛林趴在桌子上,不說話。

汪明月說:“她不配你。”

和簡沙倒是一模一樣的論調,梁盛林不服氣:“你知道誰配我?”

“誰都配,就她不配。”汪明月的語氣有諸多不屑,“他們姓夏的一家就沒個好貨,不需要你出頭替她說什麽,他們幹過什麽自己清楚。”

梁盛林聽不下去,粗魯生硬地打斷她:“他們幹什麽了?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怎麽就沒一個好貨了?媽你要損人也別損得太過份了啊。”

“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沒一點要故意損他們的意思,是他們自己沒做點好事出來。”見兒子還是一臉的不服氣,汪明月冷笑一聲,“你爸爸怕你不舒服所以一直沒告訴你,你知道夏哲言跟你爸爸以前是同事吧?嘿,他們還曾經是好朋友呢。你爸爸以前可信任他的,有好吃好喝的,從來就沒落下他過,他家境不好,才出來工作又是結婚又是懷孩子的也辛苦,你爸爸可沒少幫襯他家,就這樣,在你爸爸和他有競争時,他做了什麽你知道吧?他趁我生了你不在你爸爸身邊,居然找個□去勾引你爸爸,敗壞他名聲,沒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你爸爸知道**後,給了那女的一筆錢,倒讓他吃了個悶虧,讓她老婆給當場捉奸了,氣得早産,差點一屍兩命……而且兩父女也是一路貨,你以為夏孟秋跟你是怎麽一回事啊?她那是有目的地接近你,想通過你報複你爸爸呢,再不濟,也可以攀上你這根高枝,成了我梁家的媳婦,天天來礙我們的眼,幸好我兒子夠聰明,沒有被狐貍精迷花了眼,及時的回頭是岸,你不曉得,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擔多大的心,真怕你把她娶回來,到時我還不得得眼病呀?幸好你爸爸說,沒事,年輕人的感情不可靠,遲早會出問題的,你們兩個家庭環境生活背景差那麽大,未必就能走到一起去……兒子,兒子?”

汪明月還在喋碟不休,可梁盛林已經聽不進去一個字了,她說的這些就像一個炸彈,“轟”一下就把他的世界觀炸成了粉碎。

他倏地伸出手去,緊緊地抓着汪明月的手:“你說的,都是真的?”

汪明月被他的神情吓着了,茫茫然地問:“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呃,算不算一種逆轉?

74、相遇

梁盛林說:“夏叔叔和爸爸的事。”

“都說了是真的了,跟你講那姓夏的是自作孽,到頭來不敢和自己女兒講**,倒讓她怨我們害了她一家,什麽人哪這是……”

汪明月這回的話還是沒說完,梁盛林驀地站了起來,他腦子亂得很,一種想抓住什麽又欠缺了一點的感覺,因此直覺地想要去找夏孟秋,但她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那些人還在,她的座位是空的。

汪明月“喂”了好幾聲都沒留住兒子,只得随他去了,心裏想:“讓他去問個清楚吧,問清楚了徹底死了心也好。”

然後坐那兒悠哉游哉地看兒子的好戲。

梁盛林走過去一問,才知道夏孟秋上洗手間去了,他站在過道那邊一直等一直等,腦子裏盤旋來去的就只有一句話:“你是不是因為你爸爸的事才那樣疏遠我,放棄我?”

至于汪明月說的什麽接近他是為了報複他爸爸,他才不相信,他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相信夏孟秋是個什麽樣的人。

感情從來就不是她拿來報複別人的手段――沒錯,他就是這麽篤定地相信,所以,這回他要狠狠地鄙視她,告訴她他的惱怒,憑什麽呢?憑什麽她就這樣替他們的感情決斷了一切,連個真實的理由也不給一個,把他當個一無所知的傻瓜一樣。

他真的很憤怒很羞惱很郁悶很煩很受傷……怎麽她還沒有出來?哦,她終于出來了,就在梁盛林耐心告磬到要直接闖進女洗手間去的時候,夏孟秋搖搖晃晃着走了過來。

她撫着肚子,看上去臉色不是很好,神情倦怠?剛才他是怎麽會覺得她臉色紅潤神彩飛揚過得有滋有味的?

瞧,分手之後并不是他一個人在難過。

這樣想着的時候,梁盛林心裏又舒服了一點,他迎着她走過去,看到自己,她似乎有些吃驚,但很快又鎮定了下來,直起身,沖他微微一笑。

“真巧。”她說。

梁盛林說:“我特意來找你的。”

夏孟秋一窒,頓了頓才問:“有事嗎?”

梁盛林回頭看了一下四周,挑眉,意思是說,要在這裏談嗎?人來人往的洗手間過道。

夏孟秋便又笑了一下,說:“那你等等,我還有朋友在那邊。”

說這話的時候,她語氣照樣溫和,卻有着不動聲色的客氣跟冷漠。

梁盛林心裏酸得倒牙,卻也不好說什麽,只能點頭,陪着她走過去跟那些人道歉解釋――其實也沒啥好說的,看到他擺出的那張臉,明白的人是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樣,不明白的也擺出一臉成全的暧昧。

對這樣的局面,夏孟秋多少有些無奈,可她也沒多說什麽,就那麽随着梁盛林走了出來。

夏日炎炎,也沒什麽太好的去處,梁盛林就做主在旁邊另尋了個房間,跟他進去的時候,夏孟秋還有些躊躇,這把他給氣笑了,說:“怎麽,就那麽怕我對你做壞事麽?”

夏孟秋搖頭,說:“我是怕我自己立場不堅定。”

這回是真把梁盛林給逗笑了,就這一句,抵得過百句千句的甜言蜜語,讓他忍不住想就那麽上前去抱她,吻她,狠狠地愛她。

這樣的想法一起,他渾身的肌肉都叫嚣着要付諸行動,可惜夏孟秋先他一步,閃身進了房間,末了還正經危坐在選了個角落的單人位,望着他,很認真地問:“你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那小模樣,看得梁盛林直咬牙,很想撲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做一通壞事。但夏孟秋一臉的堅決與戒備,大有随時抽身走人的準備,他只得回身燒水,泡茶,拖延着時間,也安撫着自己的心情。

只是一旦冷靜下來了,他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同她談起了。

于是最後,選了一個最直接的方式,開門見山地告訴她說:“那些事,我都知道了。”

夏孟秋看了他一眼,而後垂下頭“哦”了一聲,并沒多少意外的表示。

“那些事情都跟我們無關,你不覺得你的決定做得太草率太對不起我了嗎?”

眼前茶霧渺渺,夏孟秋只是抿唇不語。

梁盛林的手穿過彌漫的霧氣,伸過來擡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夏孟秋,你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他是有理由這樣理直氣壯地來質問她的,在他看來,那都什麽破事啊?跟他和她又有什麽關系?值得她那麽鄭重其事地給他一個布一個分手的局。

夏孟秋一動不動,平平板板地說:“對不起。”

梁盛林忽然就又有些生氣,手下用力,她白的下巴上瞬時就起了個不大不小的紅印,應該是痛的,她卻哼都沒哼,甚至連點躲閃的動作都沒有。

想也沒想,他傾身過去,想要吻她。

這一回夏孟秋倒是躲開了,她偏開頭,眉眼低垂,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那麽,你今天找我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我們結婚吧。”

夏孟秋像是被他這個神來之答給驚到了,倏地擡起頭來瞪着他,頗有幾分不相信的樣子。

梁盛林給逗得笑了,揉了揉她那被自己捏紅了的地方,說:“怎麽,吓到了?我才被你吓到了,前陣子那樣對我,真惡劣!所以,你就用結婚補償我吧。”

夏孟秋這下是真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她搖搖頭,“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頓了頓,跟着笑了一聲,這笑聲裏的飽含了嘲弄、譏諷、憤怒,她臉上甚至少見地露出了幾分憤世嫉俗的味道:“我只能說,你心髒夠強大。”

梁盛林笑意頓斂,他收回手,盯着她,滿不是滋味地問:“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夏孟秋說:“你說那些事你知道了,是哪些事?是我爸爸陷害你爸爸不成反倒自作自受害得我媽媽跟着一起痛苦一生,還是我是非不分,試圖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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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