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發個誓詛咒你這一倒,李晏清差點從屋……

這一倒,李晏清差點從屋頂上掉下去,還好被穆霜雪眼疾手快撈住。

“你沒事吧?”她又語氣不悅地道“你剛才做什麽?想摔下去?”

李晏清又不能跟她說,我認出來了你就是那晚欺負我的人,所以我不要你扶我,只能道“你的味道讓我有些不舒服。”

她的味道确實刺激着李晏清,讓他身體有了一些羞恥的反應,這是他從未有過的。

以前聞過的那些天乾的味道,不管是男天乾還是女天乾,那些味道他都不喜歡,對他來說甚至很多天乾的味道還有些沖鼻,可唯有她的味道……

李晏清自己沒有發現,他自己的汛素也在漸漸散發出來,好聞的味道讓穆霜雪情不自禁把他往自己身邊又帶了帶。

他的味道讓穆霜雪想到了那日東宮裏的那個地坤,他們都是那種甜甜的花果混在一起的味道,但不一樣的是,那日聞到的,像是花果一起釀成了美酒,而身邊的這個地坤,他的味道像是花果一起榨成了好喝的汁水。

穆霜雪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了眼下面的追兵,拉着李晏清從屋頂上繞到了沒有追兵的街道,又拉着李晏清跳下了屋頂,在落地的瞬間,穆霜雪抱了抱李晏清,減緩了他落地的撞擊力,讓他輕輕踩在了地上。

李晏清知道她剛才是在有意照顧,她的這種體貼,讓他的心裏的感覺更加複雜。

穆霜雪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問道“你一個地坤來刺殺天乾,還是個朝廷命官,不要命了?”

李晏清不再胡思亂想,語氣不太好道“你沒看出來嗎?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已經殺了他了。”

穆霜雪也道“要不是你突然發愣拖後腿,我也已經殺了他了。”

李晏清看到穆霜雪說着話的時候,眼睛裏的那種堅定,一下子對她起了好奇心。

“你為何要殺陸宇?他是你的仇人?”

穆霜雪淡淡看了眼李晏清,居然認真回答道“因為他是封珅的心腹,他們一夥人都是昱國的蛀蟲,專吃民脂民膏,該殺。”

李晏清點點頭,他似乎是一下子想明白了為什麽那天她會來刺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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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

李晏清有些頭暈,意識飄忽了一瞬,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她扶住。

“你是不是快撐不住了?你身上有傷,告訴我住在哪裏,我送你回去。”

李晏清碰了碰自己胳膊上的傷,現在不覺得有多疼,但失血可能有些多,有點暈。

“我們又不認識……你幹嘛幫我……”

“你一個地坤又受了傷,我當然不能把你扔在這裏。”

她的語氣堅定又莫名使人心安。

恍惚間,李晏清突然又想到了那日,她把自己強行标記了,然後還居高臨下地跟自己說,要帶自己走,對自己負責,還要娶自己。

李晏清無力地想推開穆霜雪,結果自己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等李晏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醒來後下意識想要坐起來,用手一撐,胳膊上的傷口疼得他又睡倒了下去。

昨晚剛受傷時沒怎麽覺得疼,現在覺得了。

“你醒了?”

一個女子走了過來,她未施粉黛依舊長得很标致,尤其是她的那雙大眼睛,就像是裏面藏了兩壇清泉。她穿着淺藍色的衣裙,配上她有些冷的氣質,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高山之巅的雪蓮。

她的眼睛李晏清認得,就是她!

她端來旁邊放着的藥“來,把藥喝了。”

李晏清扭過頭“我不喝。”

他不願意喝藥讓穆霜雪感到奇怪,又想到他昨日突然就暈倒了,在床邊坐下,用一種關心的語氣問道“不能喝藥嗎?你是不是有身孕了?其實這藥裏應該是沒有會導致滑胎的藥物的。”

李晏清有被氣到,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

穆霜雪又道“你可有什麽不适?要我喊我懂醫術的同門來看一下嗎?”

李晏清倒是被她氣得有點不舒服,把她手裏的藥拿過來,一口氣喝幹。

“我沒有懷孕,別自說自話。”

穆霜雪看了看李晏清的臉,他長得很漂亮,只是臉色有些差。

“你告訴我個地址吧,我去找你的天乾來接你。”

“誰跟你說我有天乾?”李晏清想想還是氣,又追加了一句道“就因為我是地坤,我就只能是誰的附屬嗎?”

“昨晚你暈倒之後,我的同門來接應了,我同門也是天乾,說你身上的氣味是被标記過的。”穆霜雪語氣裏沒有任何情緒,就只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李晏清放在被子裏的手早就握緊了拳,笑了笑,是被氣笑的。

“我發誓,我沒有跟任何天乾,如果我有,那麽就讓那家夥被雷劈,每次出門都被雷劈。”

穆霜雪皺了皺眉。

有誰會發誓讓自己的天乾被雷劈啊?

他難道恨标記他的人嗎?難道是被……

穆霜雪想到了那日她在東宮的所作所為,再看看李晏清,眼睛好像是有那麽點像,現在想想聲音也挺像的,忍不住開始懷疑他們是同一個人。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一是他們的汛素味道不一樣,二者,東宮裏的那位,應該是太子的侍妾,就算不是侍妾,不管是什麽,宮裏的地坤怎麽可能像他這樣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宮外,而且還去刺殺陸宇……

“那你家在哪裏?”

李晏清不知道該怎麽說。

穆霜雪見他不想說的樣子,淡淡道“這裏很安全,你也可以先在這裏休息,我不會趕你走的。”

李晏清剛想拒絕,目光一閃改變了主意。

他突然想到,要是在這裏待着,那麽或許就可以毫不費力地知道她背後的勢力,那股一定不尋常的勢力。

他本以為那是李泰的秘密勢力,但是經過昨日和眼前這個女天乾的簡單接觸來看,她不是李泰的人,李泰他不配有這樣的手下。

“我受傷了,行動不便,你不會打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養傷吧?”

“不會,這幾日我也住這裏。”

“那就好。”李晏清又問道“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嗎?”

這個問題好像讓她有些為難,她垂眸想了會兒,才道“穆霜雪。你呢?”

李晏清忍不住在心裏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穆霜雪,倒真的是人如其名。

“鐘晏。”李晏清回答道。

這是他微服出宮時用的名字,鐘是李晏清生母的姓氏,但這個姓氏還沒有被太多人記住,就因為皇後才冊立不久就死于難産,這個姓氏也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線裏。

“哪個晏?”

李晏清輕輕笑了一下“海晏河清的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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