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奇怪的事昨日李晏清本來已經在天黑了……

昨日李晏清本來已經在天黑了之後回房了,但回去後實在是心裏慌得厲害,便又去了鐘禩房裏,守了他一夜。

早上鐘禩醒過來,昨日那種難熬的感覺已經沒有了,熬過了藥性,身體的感覺也好多了。

坐了起來,發現了趴在床邊的李晏清。

他就坐在踏板上,身下放了個軟墊,趴在床邊。

鐘禩摸了摸李晏清的頭,他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到鐘禩好好地坐在床上。

“鐘禩,你好些了嗎?”

鐘禩又摸了摸他的發頂“都跟你說了,我沒事的。”

李晏清眼睛酸酸的,低着頭哽咽道“你昨天那個樣子,真的吓到我了……”

“不許哭。”

李晏清擡起頭,鐘禩正用柔和的目光看着他。

“晏清,你是太子,不能随便掉眼淚。”

李晏清努努嘴,站了起來,腳有點發麻。

“我才沒有哭。你繼續休息吧,再養養精神。我跟霜雪已經說好了,既然你在這裏待着難受,那我們提早一日回去。我今日出去收個尾,她會簡單收拾一下,等我回來了,我們今日下午就出發回宮。”

當日晚上,雅苑裏。

櫃臺邊,小葵翹着腿吃着果幹,聽到門口風鈴叮鈴作響,放下了手中的吃食,輕巧地跑跳到門邊,帶上了招牌笑容。

“這位不知是新客官還是老客官,您可知雅苑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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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雖然笑得燦爛,但不妨礙已經開始對面前的人觀察。

他有點奇怪,帶了一個面具遮住了半張臉,但那個下巴,看着有些眼熟。

他放出了自己的汛素,然後道“我臉上有道疤,不方便摘面具。”

說完,還沒等到回答,就快速走了進去。

樓上的一間雅間內,恭親王的世子李良正在與雅苑的新晉頭牌,藝名叫做豔蝶的女地坤喝酒聊天。

恭親王是當今聖上僅剩下的叔叔,不久前剛從外地回到了皇城。

這恭親王歲數比李玺要大了十來年,但他的世子卻和李窈差不多大。

李良是他的老來得子,也是他好幾個孩子裏唯一的天乾,自然是寶貝得不行。

李良喝得微醉,看了眼身邊的美人,起了輕薄之意。

剛伸手摟住豔蝶的腰,想要順勢去摸摸更私密的部位,也不知她是不是發現了,一個旋轉起身,避了開來。

“世子,光喝酒未免這酒味都淡了些,我來跳支舞助助興吧。”

李良想着她的舞百媚千嬌,先看舞,再談別的,也是好的。

豔蝶擺動腰肢翩翩起舞,背對着李良一個回眸,後者上前直接把人擁入懷中。

“豔蝶,今晚就跟了我吧?”

豔蝶勾了勾唇,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方法,就是輕易地擺脫了蔣良的懷抱,一個轉身已經和他隔過了一張矮桌。

“世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雅苑的規矩嗎?”

“凡事都有例外嘛。”

李良已經迫不及待,從桌邊繞過去,結果豔蝶又繞到了另外一邊,和他做起了追趕游戲。

笑道“世子,要講規矩。”

“我娶我娶,我一定娶你,我發誓。不先标記了你,我怕你轉眼就被人搶走了。你今晚就先給我,我明日便八擡大轎來娶你。”

李良又追過去,依舊被她躲開。

“吶,世子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不知道,不守規矩的後果嗎?”豔蝶終于到了他的面前,用指尖點了點他的唇“不講規矩的,可是會被殺掉的。”

就在這時,窗戶邊傳來了幾聲敲門聲。

篤、篤、篤、

像是有人在禮貌詢問,是否可以開門讓門外的人進來。

可是,這裏是二樓,外面是懸空的,而且那扇窗下,明明正對着這條河,怎麽會有人在窗外敲門?

難道是懸空站在窗外嗎?

那……

還是人嗎?

敲門聲停了下來。

裏面的李良和豔蝶都屏住了呼吸,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到了疑惑和恐懼。

突然聲音又響了起來,兩人都是一個哆嗦。

這一回不再是有規律的敲門聲,好像外面那個不知是人還是什麽東西開始煩躁不安,用長長的指甲哧啦哧啦的刮擦着木質的窗框。

那聲音尖銳刺耳,又透着十足的詭異。

一開始還只是輕輕的刮擦聲,之後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躁,就好像豔蝶和李良不是在裏面,而是在外面,外面那個東西才在裏面,被關在什麽裏面,找不到出路,用指甲拼命胡亂抓拉。

李良慢慢向窗邊走去,邊走邊說道“何人在裝神弄鬼?你可知我是恭親王世子,按照輩分,我可是皇上的堂弟,你是不想要腦袋了嗎?”

這時,啪的一聲,屋裏的燭火瞬間全都滅了,而這時外面指甲抓木頭的聲音瞬間轉急,像是随是準備抓破窗戶沖進來。

豔蝶小聲驚呼了一聲,在恐懼下,靠到了李良身邊。

李良心裏也害怕,但他又不想讓豔蝶小瞧了他,只好鼓足勇氣走到窗邊,嘩啦一聲拉開窗戶。

豔蝶站在黑暗裏,通過外面的月光,看到李良拉開窗戶後就一直保持着開窗的姿勢站着。

“世子?”

他還是保持着那個姿勢。

豔蝶壯着膽子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者直挺挺地往後倒在了地上,脖頸被人割開,在身前衣裳上面噴了一大片血,他的眼睛還大睜着,似乎裏面還能看到恐懼。

哐當!

一個什麽東西從窗戶外面掉了進來,掉在了豔蝶的腳邊。

這時房門被人撞開,幾個人沖了進來,點上了燭火。

驚見,容貌豔麗的雅苑頭牌,手裏握着一把滴血的刀子,旁邊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景王府裏。

夜色已深,景王李泰還沒有去睡,還在等着外面的消息。

“王爺。”一個小厮跑上前來。

“如何?安排好了嗎?”

“已經安排好了,很順利。”

李泰點點頭“好,把賞賜給他送過去。”

心裏暗想着,這一回,李窈算是死定了。

以碎玉坊坊主以前的行事作風來看,老巢被毀,自己的人被抓,她不可能不管。

鐘禩和李晏清都不在皇城,這個時候,是動李窈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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