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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一次性給周霖打了兩個月的生活費，吓得周霖還以為他出什麽事兒了，晚上當即就給打來電話詢問一番。

周牧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境況，只是找了個簡單的理由搪塞過去了，周霖也沒再多問什麽。

大概過了一周，周牧才接到方識舟的電話。

“明天出發，想去的話提前把行李收拾好。”

周牧給工頭請好假，但他忘記問方識舟去多久，而且工頭是批給了他一周的假。不過他想，他都是方識舟的人了，請多久假最應該問的不是工頭吧？

下午下班後，周牧收拾好了行李，只拿了極少的換洗衣物。他走到方識舟家小區，熟門熟路地就上去了。

方識舟回來的時候，天還沒徹底黑下來。他讓司機在快到家的時候把他放下來，自己漫步在薄暮的半明半暗中。

到了小區門口時，發現邱賀停從地上停車場裏走出來。

“這麽巧！”邱賀停往方識舟身後看看，狐疑道：“怎麽走着來的？你家司機呢？被你開了？”

方識舟站定：“你來幹嘛？”

邱賀停有些為難地說：“那什麽，明天我可能得多帶一個人去。”

方識舟不解：“這事兒電話裏不能講嗎？”

邱賀停解釋道：“我是來找你喝酒的，順便給你說一下這個事兒。”

方識舟“哦”了聲，說：“那走吧。”

他們一同上了電梯，等待電梯到達頂樓時，方識舟突然想起周牧，“我也得多帶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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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賀停正盯着不斷跳躍的樓層數呢，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啊，啊什麽？”

然後他後知後覺又說：“哦，帶呗……帶誰啊？”

這時，“叮”一聲，電梯門開了。

方識舟走出去，又停下。邱賀停跟在他身後不明所以，透過他向前面看去。

看見一個男人穿了一身黑衣服，蹲在方識舟家門口。男人看到方識舟回來了，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然後方識舟接着走，平靜地說：“就是他。”

邱賀停：？

方識舟打開門，對站在門口的周牧說：“別杵着了，進來吧。”

進到家裏後，邱賀停問方識舟，為什麽要帶着周牧，方識舟反問他要帶的是什麽人。

這時邱賀停已經大喇喇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而周牧局促地跟在方識舟身後，仿佛是一只等待主人命令的小狗。

“我媽知道了我要去玩，非讓我帶着我那相親對象去，煩死了。”邱賀停點了根煙，“要不你再多帶個人，把阮助理也帶去吧。”

方識舟讓周牧去書房等着，然後坐在了邱賀停對面，“帶他幹什麽？”

“他有趣啊！”邱賀停說，“那你帶那個人去幹嘛？”

邱賀停用下巴指了指書房的位置。

方識舟靜靜地看了他片刻，說：“我想，我們到了應該會缺個司機。”

“還能缺了司機？”邱賀停說，“那你把阮成也帶去呗，他倆還能換着開。”

“考慮下。”

半晌，方識舟才回了書房，一開門就看見周牧靠牆站着。

他問：“會開車嗎？”

周牧答：“會。”

“我們缺個司機。”方識舟從書桌抽屜裏拿出周牧的銀行卡，遞給他。

周牧以為方識舟反悔了，站那不動，“我不要。”

方識舟皺眉：“啧，到了那兒以後給我開車，這個就算是我給你提前預支的工資。”

客廳裏的邱賀停往書房緊閉的房門那兒看，喝了一口啤酒，為了找個理由也是煞費苦心啊。

他們要去的是菲斯爾群島中的一個海島。需要先做飛機，然後再轉乘輪渡。

到了啓程的時候，方識舟帶着周牧和阮成，邱賀停帶着他的女朋友，一行五人坐在飛機的頭等艙裏。

飛機滑行離開航站樓，騰空而起，很快便刺破雲層。

周牧跟方識舟坐在一起，在靠近過道的座位上，望向外面的大氣層，雙眼露出欣喜。

方識舟側臉看着，忍不住笑，“第一次坐飛機？”

周牧局促地點點頭，臉上露出少有的羞怯。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方識舟慵懶地靠在後面，手托着腮說，“都有第一次。”

周牧看了會外面，問：“我們要去哪？”

方識舟調笑道：“你連去哪兒都不問，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怕。”周牧說。

方識舟瞧着他目不轉睛地看向外面的雲層，好奇地問：“這麽喜歡嗎？”

周牧突然靠近，對上方識舟的眼眸，“喜歡什麽？”

方識舟有些吓到，反應慢半拍地說：“啊……雲。”

“嗯，喜歡，”他的神色突然變得認真起來，強調般低聲說：“但還是最喜歡你。”

“哦，哦。”他有些慌亂地應着，臉偏向了一旁。餘光只能看到他耳朵上漸漸染上的紅暈。

周牧試探性地勾住他的小拇指，他沒有拒絕，連後頸上都緋紅一片。

方識舟以為他看的是外面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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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suangpi，香辣醋裏脊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