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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糾結餘宙所說的「在一起」的含義,到底是哪種意思呢?是她想的那種嗎?
1.
牆上的高考倒計時從三位數到兩位數,那個「傳說中最重要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太陽的直射點朝着北回歸線日益趨近,林清頌數着天亮的時間,眼看着它從七點提前到了六點,而昨天,天亮起來是在五點四十。
由于這是高中的最後一個學期,高三的學生都必須住宿,林清頌在五點半的時候敲開了宿舍阿姨的門,拿了宿舍大門鑰匙打開了樓下的鐵門。她一路走到教室,天色也在逐漸變亮,清晨的空氣很好,她擡起頭,看見樹梢飛過幾只麻雀。
麻雀是知道太陽什麽時候要出來的。不然也不會這麽湊巧,它們一叫,夜色就散了。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低下頭背單詞,慢悠悠地走到教學樓下。果不其然,鐵門邊上已經站了一個人。早自習是七點半開始,教學樓下的鐵門最早要六點一十才會開。也許他們倆都是傻子,明知道這個點兒不開門,也要早早跑來,在這裏抓着手機看英語,好像這樣就能從時間的手裏多搶來一些,能夠做好更多的事情。
“喂!”林清頌拍上餘宙的肩膀,“今天居然比我還早?”
“是你起晚了。”餘宙頭也不擡,只順手遞給她包子和豆漿,“喏,早上晨跑順便買的。”
林清頌接過來,那包子還冒着熱氣:“可以啊,都這個階段了還有心情晨練,不愧是你。”
餘宙瞟了她一眼:“就因為是這個階段,才更要對自己的健康負責。”
“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你永遠是對的。”
林清頌咬着包子靠在欄杆上,她擡眼想看天空,卻先看見了教學樓前邊的樹。
“欸,你有沒有發現這棵樹長高了?”她拿手比畫,“我高一的時候觀察過它,當時它的頂尖兒也就能夠到四樓,你瞧,現在它都長到五樓了。”
“是嗎?”
餘宙比了比她的身高:“我倒沒注意過這個,可你高一在我肩膀,現在看看,已經不到我肩膀了。”他湊近她,眯了眯眼,“你縮水了?”
“打一架?”林清頌鼓着臉狠狠瞪他,她一手包子一手豆漿,半點兒威脅性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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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餘宙很給面子的假裝害怕,這個反應讓林清頌很滿意。
林清頌又靠回欄杆上:“就三十幾天了,你有沒有想過大學要去哪兒?”
餘宙微頓:“怎麽,你想和我考一起?”
“我就随口問問。”“那你想去哪兒?”
林清頌咬着包子,說話也含含糊糊:“北京吧。”她笑了笑,“大家都想去北京。”
“哪所學校?”
“上次虛拟志願填報,你不是看見我的志願了嗎?你填的不也是那個?”
餘宙點點頭,若有所思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應該沒有問題。”他略作停頓,“那大學我們在一起吧。”
樹梢上小麻雀扇動翅膀,撲棱棱打落了幾片樹葉,它們一旋一旋在風裏轉悠下來,落地之前仿佛跳了支舞。
林清頌咀嚼的動作一滞,整個人呆愣愣的:“什麽?”
餘宙輕笑:“北京那麽遠,城市那麽大,有個相熟的人在一起,也算是相互有個照應。”
“你說的是這個在一起?”
“你想的是哪個在一起?”
林清頌避而不答,只是為了掩飾尴尬,一個勁兒戳他肩膀:“我發現你這個人越來越狡猾了。”
餘宙也不躲,除非被戳疼時小小閃避。
“哪有?我一直很紳士的,我媽說對待女士要謙讓。所以剛才那一句話,我也可以尊重你的理解。”
他剛一說完,不等林清頌反應,就沖着她身後喊了聲「叔叔」。
林清頌轉身,果然,開鐵門的保安叔叔來了。
這時天色已經完全亮了起來,有些早起的同學也準備來教室自習,林清頌即便有疑問也都被堵了回去,而時機這種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之後,她再沒有找到機會問他那句話的意思。好在現在時間緊張,高考面前,他們的全部心思都在學習上邊。除此之外,什麽都不算大事,而這個小插曲,林清頌想着想着也就忘了。
但被轉移了注意不代表真的不在意,思想是會開小差的。
所以,當天臨睡前,林清頌打着小燈寫完一張卷子,正要入睡之際,她又想到了這一遭。
黑暗裏,原先迷迷瞪瞪的林清頌猛然睜開了眼睛,餘宙的臉代替先前思考着的習題浮現在她腦海裏……
他的那一句在一起到底是什麽意思?他說的到底是不是那個「在一起」?
2.
在距離高考最後三天的時候,高三停了課,改成了自習。和平日裏不一樣,現在即便是下課時間走廊裏也安安靜靜,無形中彌漫着一種緊張的氣氛,每個人的腦子裏都繃着一根弦,大家除了埋頭複習之外,沒有別的疏解方法。
林清頌對着最後的筆記和重點檢查了一遍,松了一口氣。大概是準備得早,這會兒她已經把所有的知識點都過了三輪。比起緊張,對于高考,她更多的是期待。她想起小時候媽媽和她說過的一句話,害怕長大的孩子會很痛苦,而認真長大的孩子,痛苦會少一些。
興許在哪兒都是這樣,只要盡力準備、全力以赴,就沒什麽好怕的,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向前走了。
在高三的全力沖刺裏,藝術班的同學到了三月中才回學校,半年多專注專業、沒上文化課,再回來,他們的身上是肉眼可見的壓迫感。林清頌對着一份筆記發呆,那是她為秦北栀整理出來的,她在秦北栀剛回學校的時候給了秦北栀。秦北栀也是傻,不知道這是專門給她準備的,怕林清頌有用,趕忙抄了一份又還了回來。
因為這件事情,林清頌好好嘲笑了她一頓。
秦北栀回來之後每天都很忙,因為學習時間趕,林清頌和她也沒有像從前一樣每天聊許久。只是偶爾放松,兩個小姐妹談起心來,林清頌聽說秦北栀在幫穆淮補習。
對于這個消息,林清頌很驚訝。她比誰都清楚秦北栀的性格,秦北栀是一個外熱內冷的人,看上去大大咧咧好相處。但心裏是淡漠的,與人交往,要麽就在意到骨子裏,要麽就表面禮貌、事實上完完全全不在意,她在心裏把人際關系理得分明,很少這麽關心一個同學。
但是去北京參加藝考的人不多,聽說他們當時在一起,林清頌轉着筆,心說也許是那時候打下來的革命友誼呢……
等等,在一起?又是在一起。
林清頌咬着筆杆,回頭望餘宙。
反複糾結于這些問題不是她的作風,她得去問個明白。
在晚自習結束之後,回宿舍的路上,林清頌從背後拍了餘宙的肩膀。
“嘿!”拍完以後,她立刻蹲下身去,擡頭看着餘宙左顧右盼最後才想起來低頭。林清頌笑得像個傻子。
然而下一秒,餘宙就拎着她的後衣領把她提了起來。
“放手放手,你提熱水壺呢?”林清頌小手亂拍,瞎掙紮了一通。
“叫你再躲。”餘宙揉了揉被她打紅的地方,“萬一我一個沒站穩,回頭踩着你怎麽辦?”
“什麽叫踩着我?說得我和小矮人似的。”
餘宙似笑非笑打量她:“也沒差多少。”
“我看你是活夠了!”
林清頌使出連環拳,兩個人打打鬧鬧,邊捶邊跑。等跑到宿舍樓下,林清頌才想起來自己差點兒又錯過了重點。
“等等……”
在餘宙跑進男寝的前一秒,林清頌險險拉住他衣角。
“林同學,你這是不是有點兒太大膽了?男女之防懂不懂,授受不親懂不……”
“就你懂,就你懂!”林清頌又打了他幾下。
以前怎麽沒看出來他話這麽多?
林清頌扯了扯書包帶,清了一下嗓子:“我有問題問你,就是,我……”她支支吾吾,末了一揮手,“我實在想不出委婉的問法,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你那天說,大學我們在一起,這個「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夜光昏暗,給所有顏色都籠上層灰,可餘宙看着她,能清楚看見她臉上那點薄紅。
趁她目光閃躲,他別過臉偷笑,她這副模樣實在是怪可愛的。
見他久不回答,林清頌又作出威脅的樣子:“快說!”
小貓生氣了?餘宙忍了笑。
“這個……”他吊着一口氣,尾音拖了很久,“你猜?”
原先等着答案,在聽見這兩個字的瞬間,林清頌突然暴躁:“我猜你個頭!”
她心裏堵着,偏生餘宙還嬉皮笑臉,她握着拳頭本想捶上去,卻在觸及他眼底笑意的一刻松了手。
她煩躁地撓撓頭:“不說算了,我回宿舍了,晚安。”
“等等。”餘宙叫停她,“你知道嗎?我其實有很多秘密。”
林清頌心情不好,搶答得飛快:“我不知道。”
餘宙被短暫地打斷之後,又接回原來的話頭:“那些秘密有一部分和你有關……”
林清頌皮笑肉不笑:“您原來是設問句啊。”
“別打岔。”他沒忍住彈了她額頭一下,“高考結束,我都告訴你。”
誰打岔了?我不給你捧哏呢嗎?
林清頌不滿地拍掉他的手:“高考結束,又是高考結束。這麽算下來,高考之後的事情,你可欠我不少。”
“是,我記得,我會認賬的。”驟然收了笑意,餘宙低着頭,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有些話是要等時機的,現在還不是時候,你等等我好嗎?等到了時候,我都會和你說,你信我,我不會騙你。”
這話聽着像玩笑,但在這個玩笑裏,林清頌感受到了幾分真心。
仿佛吃到了剛剛刨出來的綿綿冰,涼風過後,她一下子就沒了火氣。
餘宙緩了緩,又笑開來:“倒是你,你還記得我們的賭約嗎?看誰是今年的第一。”
“當然!”林清頌答得肯定,她揚了揚下巴,滿臉驕傲,“我不會讓你的,我準備好了。”
餘宙緩慢地點點頭:“我也是。”
他握着拳頭舉起來:“加油呀,我的競争對手。”
“你也加油。”林清頌笑着握拳和他輕輕對擊,“我們都加油。”
宿舍樓前,月光下邊,他們對視輕笑。在收回手的那一瞬間,無聲中像是許下了一個約定。除了他們,誰也不知道那份約定是什麽。
餘宙有許多和林清頌有關的秘密,這是唯一一個和她共同擁有的。分明只是件小事情,可偏偏就是因為它,他忽然感覺,自己的世界裏多了一個人。
3.
參加高考是一件很威風的事情。
考試當天,學校包了幾輛大巴,大巴前面是警車開道,一路上所有的車都要給他們讓行。偶爾遇上紅綠燈,大巴車外的小轎車也會有可愛的大人打開車窗,隔着一道玻璃比出鼓勁的手勢,給他們喊加油。
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支持,大巴車裏,十七八歲的孩子們大聲唱着歌奔赴屬于他們的戰場。哪怕是平日裏最沉默寡言的同學,也加入高歌的陣營。這幕歡笑太過鮮活,二十分鐘的車程,抵過了高三一整年的沉悶。
歌聲中,女生們挽着手,男生們互相搭着肩膀,每個人的臉上都寫着意氣風發。分明還沒參加考試,一切都還沒有開始,也還沒有誰看得到結果。但這一刻,他們想,也許是值得的。
高考的緊張似乎并不在于高考,至少林清頌和餘宙都是這麽認為的。先前,他們有許多的假象,但在拿到卷子的那一刻,很神奇,大腦把所有與題目無關的信息都清空了,他們專注于題目,專注于自己為之努力許久的東西。
不是不緊張,但并不害怕,他們準備好了。
考場外邊圍着許多家長,圍着一層厚厚的關心。高考進行了兩天,在第二天的下午,陽光裏下了場小雨。
近日天氣反複,總有陣雨,幾乎每個人都帶了傘。但在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之後,走出來的孩子有很大一部分沒有打傘。他們在雨裏奔跑,頭發和衣服都濕漉漉的,家長也難得沒有責罵,反而笑着把淋濕的孩子抱進懷裏。
家長群裏甚至有和孩子一起淋雨往外跑的,太陽雨真是暖。
林清頌和餘宙在相鄰的考場,考試結束之後,林清頌收拾了東西走出門口,一出來就看見抱着手臂在門口等她的餘宙。
“考得怎麽樣?”
林清頌朝頭頂指了指:“我已經盡力了,剩下的看老天。”
餘宙挑眉,望着她笑:“好巧,我剛才接收到了老天的信息……”他湊近她,說悄悄話似的,“他說你沒問題。”
“原來你也接收到了?”林清頌睜大眼睛,低聲回應他,“我還以為只有我收到了這個信息呢。不過我聽到的比你多一些,我聽見老天說你也沒問題。”
微風輕起,帶起雨絲,它們飄了過來,細柔的水霧糊在餘宙的發上,他往後抹去,掌心一片濕潤。
“你家人今天來接你嗎?”
林清頌點點頭:“來呀,你呢?”
“我也是,我爸媽都來了。”餘宙滿臉可惜,“本來還想請你喝杯奶茶,現在看來,要等下次了。”
“那就下次呗!這個暑假這麽長,有的是時間。”
餘宙彎了眼睛:“也對。”
他們的時間很多,未來也還長,一切都剛剛開始。
有些事情,興許不用那麽着急。
而另一邊,考場門口,穆淮拼命呼氣吸氣。
他早有一個想法,也在心裏制定了很多計劃,就等着今天實現它。
可現實和理想總是有區別,比如這天氣不如他想象中晴朗。比如這造型不如他想象中帥氣,比如這一大片密密麻麻的人頭……
人怎麽這麽多呀?
高考不允許帶手機,對通訊設備太過依賴,關鍵時候沒了它,便很難找到想找的人,這太難受了。穆淮着急地跑上校門口的幾階小樓梯,他抻長脖子往人群裏望,可怎麽也看不到秦北栀在哪兒。
要不算了?要不幹脆放棄?
人這麽多,天還下着雨,說不準今天就是不合适呢?
穆淮一邊打着退堂鼓,一邊又忍不住往人群裏看,給自己鼓氣加油。但來來往往那麽多人,他連同班的小胖都看見了,就是沒有看見她。怎麽辦?該不會她已經走了?難道他跑得太慢,出來晚了?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餘光卻看見積雨雲後的陽光。在這一刻,他突然就想到了從前聽過的傳說。傳說,在下太陽雨的時候對着太陽許願,願望是會實現的。
反正也不要錢,不如信一次?
穆淮一咬牙,對着太陽的方向閉上眼睛。
有時事情就是這麽巧,就在他閉上眼睛的幾秒鐘後,人群裏傳來一個聲音,是他熟悉的聲音,她在喊他的名字。
“喂!你站在臺子上做什麽?”
秦北栀一手撐傘,一手拿着文具袋,她歪頭望他,在人群裏笑意盈盈地發着光。
他睜開眼,有那麽一瞬間的不可置信。
“這麽靈?”他喃喃一句。
接着,做了許久準備的身體脫離意識自己開始行動,穆淮動作僵硬,比高考還緊張。
他一手拿傘,一手拿文具袋和稿紙,在雨裏站了這麽久也沒把傘打起來,這會兒更是手足無措。他原想把傘放在地上,可地上很髒,全是泥水,穆淮一頓,把傘夾在胳肢窩裏就開始卷稿紙。
小高臺上,他把稿紙卷成一個小喇叭,清了清嗓子。
“秦北栀!”
穆淮舔舔嘴唇,覺得喉嚨有些幹,但他還是喊了出來。
他沖她喊「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周圍湧動的人潮停下腳步,面向他們瘋狂鼓掌,周圍全是叫好的聲音。
這一聲之後,穆淮的勇氣飛速上漲。
他提了口氣,繼續喊:“秦北栀!和我在一起好嗎?”
雨霧裏,全世界都模糊了,只剩下他們清晰鮮明,成了彼此眼中最突出的存在。
秦北栀愣了許久,可在意外過後,她的第一反應是笑着點頭,用口型對他說「好」。
在得到回應之後,穆淮像個傻小子一樣。只知道笑,只知道站在原地與她對視。
周圍有學生有老師有家長,門口還有站崗的特警叔叔,每個人都笑着看他。他的劉海被細雨打成一揪揪的,臉熱,手指滾燙,心也在瘋狂亂跳。
這是他整個青春裏做過最勇敢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他會記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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