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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人注重設計, 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全被當成了糟粕,像這樣的樓梯本沒有事,可你兩個樓梯相對, 接進樓裏的氣, 立刻就能從另一道樓出來。而從外面進入的濁氣,也會在此處循環不去,久而久之, 這兩段樓梯易生事故。”
明大師說話的語速很慢,捋了捋胡須搖頭晃腦, 仿佛大樓已經沒救了。
黃鳳嬌的指甲陷進掌心,急切地望着這根救命稻草:“大師,那可怎麽辦,難道要把樓梯給拆了?”
“那倒不用,耗費的工程大不說, 還影響樓裏的人工作。”他皺眉,十分不情願的說,“我那裏有一尊師門傳下來的銅鏡,你請過來鎮在頭裏之間就行。”
常華盛差點笑出來,這是在賣東西吧,如果他猜的沒錯,這兩樣東西加起來至少六位數, “大師, 是這樣的, 我有朋友正好在經營法器, 不知道能否從他那裏請?”
明大師哪裏看不出對方是在懷疑自己, 略一點頭:“可, 不過若是沒用, 你可不能怪我。”
“大師您別生氣,我兒子不懂事,亂說的。”黃鳳嬌看出明大師不高興了,頓時急成熱鍋上的螞蟻,用力拍了下兒子的肩膀,命令道,“你又不懂這些,瞎說什麽,快給大師道歉。”
常華盛看了眼他媽,大有不順從她就當場發作的架勢:“抱歉,大師。”
明大師哼了一聲,揮手道:“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先去請兩尊法器試試看。”說完,手臂一揮,示意兩個跟班打道回府。
黃鳳嬌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說好話,明大師頭也不回,坐進車內時,他朝女人投去一抹好自為之的眼神。
“都怪你!”黃鳳嬌氣得在兒子身上砸了兩拳頭,“現在怎麽辦!”
常華盛道:“媽,你沒看出來嗎,那就是來坑錢的。”
“那麽多人信他,人家能是騙子?”黃鳳嬌尋思着要不先請兩個法器,能暫緩一下樓裏的兩個煞氣,沒效果也只是維持現狀而已。等過個一天兩天,大師氣消了,她再上門把人請過來。
“你那朋友在哪裏賣法器,現在就帶我過去。
常華盛:“沒有,我剛剛随口講的。”
黃鳳嬌氣得胸口疼,指了指常華盛的臉,打電話叫來了司機,不到半小時就從市裏某個著名法器店買了銅鏡和玉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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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華盛知道她要回來,一直沒走,看她母親指揮人擺放東西,太陽穴忽然就抽痛起來,眼睛也開始發黑,頭部的眩暈感讓他心裏煩躁,索性出門透氣。
剛轉過身,黃鳳嬌就從樓梯上摔了下去。
工人們吓壞了,急忙湊上去把人扶起來。黃鳳嬌的腳扭了,疼得臉色發白,想起剛剛的變故她渾身哆嗦,指着一個平頭罵道:“你剛剛突然動什麽,害我以為你要把銅鏡給摔了!要不是你,我能往後退嗎!”
說來也奇怪,工人好好的捧着銅鏡,聽從下方的指示正在擺弄,也不知道怎麽的手抖,銅鏡在手裏滑了一下。
黃鳳嬌下意識擡起雙手,腦袋後仰,腳下也跟着往後退了步。就這一步,她就踩空了。
工人也很委屈:“我不是故意的。”
那銅鏡并不滑溜,可他就是沒抓穩,能有什麽辦法。
黃鳳嬌扶着腳踝,看向趕來的兒子說:“你去,他們手腳不穩,別真把法器摔了。”
常華盛的心跳的更加厲害,他皺了下眉,往後退了一步。
這原本的姿勢徹底激起了黃鳳嬌的怒火:“你離那麽遠做什麽,怕我吃了你嗎!”
“不是。”常華盛看了眼架在樓梯平臺上的梯子,“今天太晚了,明天我讓後勤部的人做,他們的梯子更結實。”
“讓你幹點事拖拖拉拉,我和你爸爸是這樣教你的?!”黃鳳嬌忍着疼站起來,不顧旁人和兒子拉扯,硬是自己站到了梯子頂端。
她手裏捧着銅鏡,眯起一只眼睛瞄準那枚釘子,随後将銅鏡輕輕挂了上去。
就在這時,她腳打了個滑,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後仰,摔了下來。而還沒來得及松開的銅鏡,帶着那枚釘子也一起砸下來。
不偏不倚,就砸在她的臉上,尖利的釘子就像有準頭似的,直接就紮進了她的臉。
黃鳳嬌疼得麻木了,起初根本沒反應過來,只覺得有眼下方的臉蛋上豎着一根東西。等疼痛真正襲來的時候,她的嗓子卻又像被掐住一般,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
進了醫院,醫生給拔掉了釘子,打了個破傷風,保養得宜的臉上,多了一層厚厚的紗布。
刺鼻的藥味不斷提醒着黃鳳嬌,明大師說得沒錯,一定是樓裏煞氣太重,這不,樓梯間無法流走的濁氣,把她害成了這樣!
黃鳳嬌用力抓着兒子的手臂,眼睛急得通紅:“我們現在就去找明大師,快,你趕緊開車帶我過去!”
“我讓司機送你。”母親越是相信明大師,他對明大師就越反感,說完就給司機打了個電話,拒絕陪同的态度堅定。
黃鳳嬌在月色中趕到了明大師的住處,對方閉門不見,說是今日的緣分已盡,還能不能再續緣分,要看老天爺讓不讓。
這樣玄之又玄的話,讓黃鳳嬌徹底陷入泥沼爬不出來,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心裏責怪常華盛,到家的時候,這種責怪已經成了不可抑制的怒火。
進門後在客廳沒看見人,她徑直去了常華盛的房間,發現兒子居然沒事人一樣正在辦公。
她沖上去說教了兩句,對方竟然當她是空氣,看也不看她。黃鳳嬌閉了閉眼睛,渾身氣血上湧,腦袋裏嗡嗡作響。
為了引起兒子注意,她拿起桌上的煙灰缸用力一砸,玻璃渣滓四處飛濺,其中一片劃過常華盛的眼角。
血當場流出來。
鮮豔的紅從常華盛的眼角往下流,他感覺不到疼,只覺得很累。白天在公司忙碌,回到家還要繼續經受荼,要不是自己心志堅定,想得開,恐怕早就得抑郁症了。
他拎上外套,在玄關拿了鑰匙和錢包離開了家。
夜裏九點過,小區保安打電話來,問陸汀認不認識一位叫常華盛的人。得知的确是認識的人之後,保安才把人放進小區。
陸汀到樓下來接人,看到常華盛臉上的傷口愣了下,以為他和人打架了,“你臉怎麽了?”
常華盛擡手摸了下傷口,苦笑道:“沒什麽。”
見他不想多說,陸汀也沒有多問:“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我……”常華盛不知如何開口,他覺得傍晚那接連兩起意外有些詭異,他最近的确倒黴,但從沒見過血。而母親雖然脾氣暴躁,一直平平安安。
陸汀安靜瞪着他開口,視線落到男人手上時頓了頓,他忽然伸手,一把捏住對方的袖子,将那只手拎了起來。
常華盛結結巴巴:“怎,怎麽了?”
陸汀松手的同時,手指略過常華盛的掌心,一縷晦氣過渡到了自己身上,被他身上濃烈的陰氣瞬間碾壓,不見了。
晦氣這種東西随處可見,廁所,出過車禍的地點,垃圾堆,地下通道……常華盛會染上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對方的态度。
短暫的相處讓陸汀認識到,常華盛是個雷厲風行,做事很有章法的人,不然怎麽管理公司。而此刻的他,戰戰兢兢,身上的氣勢和之前截然不同。
陸汀:“你去過什麽地方?”
常華盛的心被提了起來:“公司。”
陸汀沒有白天去過銀藍公司,對它的狀況并不清楚:“你身上沾了晦氣,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麽倒黴的事情了?”
“我媽受傷了。”常華盛難以啓齒,但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他觀察着青年的反應,見對方沒有不高興,心裏總算是松了口氣,繼續道:“我跟我媽發生了點争執,出來透透氣。明明街上到處燈火通明,我卻覺得哪裏都不安全。總害怕昨晚跟着我們的東西會突然出現,所以就來找你了。”
陸汀有種不好的預感。
常華盛徹底把臉皮揣進了兜裏,閉着眼睛說:“你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陸汀:“……”
他可不敢把人請到房間裏,想了想反問道:“你介意睡客廳沙發嗎?”
生怕青年反悔,常華盛快速說:“我不介意。”
陸汀垂眸看了眼藤紋的位置,沉默片刻見林歸沒有反應,這才把人往樓上帶。
合租房裏,難得四個人都在客廳看電視。聽見門響,立刻齊齊望過去。
馮茜茜打了聲招呼:“常先生。”
常華盛臉上火|辣辣的,覺得自己像只尋求庇佑的雛鳥,啞着聲音應了一聲。
李懷恩“大病初愈”,公司給放了帶薪假,正休閑的吃薯片,他拍了拍手的渣滓,起身鄭重的喊了一聲:“常總。”
“現在不是在公司,我也比你大不了幾歲,叫我名字就行。”常華盛站在明亮的客廳裏,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從念書到工作,他總是繃着一根弦,唯有睡覺的時候能放松。可是合租房裏氛圍輕松,讓他在不知不覺間卸下身上的重負。
常華盛忽然就覺得困了,他強打起精神加入看電視大軍,沒會兒,眼皮耷拉下來,嘴裏發出細微的鼾聲。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常華盛睜眼後眷戀被窩不想起,是看見馮茜茜端着碗筷經過才想起自己是在別人家。
他搓了把臉,迎上去幫忙,沒話找話道:“你兒子呢,我聽說你拿回了佳佳的撫養權。”
馮茜茜說:“事情徹底結束前,暫時住在他爺爺奶奶那裏。”
宏德光不是個東西,但他的父母都是本分的老實人,對于兒子犯下錯事沒有維護,反而希望法律可以嚴判,讓他漲漲教訓。
常華盛不好多問別的家事,替馮茜茜擺好碗筷後,他有些拘謹的撓了撓後腦勺,欲言又止。
馮茜茜:“你的牙刷和毛巾都在公共洗手間裏。”
常華盛到了聲謝謝,進衛生間的一路上他都在想,這個由陌生人組建的大家庭,為什麽會這麽溫暖,好像只要呆在這間房子裏,內心就能獲得寧靜。
無法否認,他很羨慕。
早餐還沒結束,家裏的門被敲響了,聽見有人在外面叫自己,常華盛猛地擡頭,身上多出幾分沉重陰郁的氣息。
門外的是黃鳳嬌,兒子離家出走後,她一直在派人找。知道他的去處後,沒有半夜上門找人已經算很給面子了。
見裏面沒有人來開門,她手掌的力道更大,恨不得把門拍碎。
就在她打算換保镖砸門時,門開了,開門的是陸汀。
陸汀第一眼看到的是黃鳳嬌臉上那塊紗布,然後是她的眉心,那地方陰雲密布,隐隐發黑,而她臉上的傷口正好佐證了這一點——有血光之災。
陸汀:“你找誰?”
黃鳳嬌認出這張臉,翻了個白眼推開人往裏走去,剛到玄關就被常華盛攔住。
母親的不講理和蠻橫讓他覺得很丢臉,更多的是煩躁和無力。好不容易平和下來心,在見到黃鳳嬌的這一刻再次被激發得戾氣橫生。
他死死掐着黃鳳嬌的胳膊,眼底腥紅,從牙縫中擠出一句陰狠的斥責:“你到底鬧夠沒有。”
黃鳳嬌被兒子眼底的厭惡驚了一下,難以置信的,如果不是環境不允許,她甚至覺得兒子想殺了她!
不,怎麽可能呢,血濃于水,親兒子怎麽會想殺了自己的母親?!
其餘人也看出常華盛不對勁,紛紛上前将兩人分開。
常華盛抿着唇,眉宇間皺成了川字,胳膊上的肌肉更是繃緊,随時可能動手。
黃鳳嬌後退了一步,打從心眼裏害怕這樣的兒子。
“別攔着。”陸汀說。
馮茜茜看了他一眼,松開了手,她也覺得黃鳳嬌不太對。黃鳳嬌從前陪同丈夫參加過不少酒會,出場從來都是端莊賢淑,外人對她的口碑同樣如此。
今天這是怎麽了?活脫脫的神經病。
陸汀眯起眼睛,靜靜看着黃鳳嬌在常華盛的注視下退出大門。這時候,他走了過去,伸手想拍拍黃鳳嬌肩頭的晦氣,被對方防備的躲開。
黃鳳嬌尖着嗓子喊:“別拿你的髒手碰我!”
陸汀無所謂的收回手,回到桌上繼續吃飯。其餘人也漸漸回了桌前,不再管門口的女人。
黃鳳嬌攥緊滿是冷汗的手心,不甘心兒子和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可她不敢吭聲,兒子的眼神讓她想起了被逼急了的野獸,那種嗜血的反撲不是她能承受的。
“砰”一聲,常華盛摔上了防盜門。
陸汀擡眼看向呼吸急促的男人,将筷子塞進他手裏。一股涼沁沿着筷子蹿進常華盛的手心,熄滅了內心的火氣,他詫異地看了青年一眼,握緊住那雙筷子。
工作日,大家同往常一樣忙碌。
中午快下班時,每個人都是饑腸辘辘,一邊往外走,一邊商量着吃什麽。周偉心裏有事,緊緊追着陸汀的腳步出去,卻不想對方根本不上電梯,而是跟李骞站在外面,似乎在等下一趟。
周偉還沒來得及出去,門關合,心頭氣惱,嘴裏不自覺地罵出了聲。
徐曉雯嫌棄地往一旁躲了躲,這一舉動刺激了周偉,他抱着胳膊冷冷盯着女生:“怎麽,陸汀挨着你就興高采烈,恨不得貼上去,我挨着你就嫌棄成這樣。你這麽騷人家陸汀知道嗎。”
“你他媽說什麽呢!”徐曉雯當場給了一耳光,指甲刮過周偉的臉,留下兩道血痕。
周偉摸過臉上凸起的痕跡,用舌尖頂了頂口腔囊壁,他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立刻引來其他人的不滿,擁擠的轎廂裏充斥着鄙夷的說話聲。
愛說什麽說什麽,老子不在乎。周偉心裏異常亢奮,一亢奮就管不住嘴,只要一想到陸汀今晚要遭殃,心裏就有種激烈到井噴的興奮。
他舔了舔嘴角,嘗到一點血腥,斜眼掃向氣得滿臉通紅的徐曉雯,又呸了一聲。他自認長得不差,在陸汀來之前,這個女人對他可沒這麽厭惡。
電梯到了一樓,徐曉雯氣沖沖的拉着同事走出去,動作誇張的拍了拍被周偉蹭過的肩膀。
“姓周的越來越過分了,以前看女生的眼神就很猥瑣,現在居然說出這種話!”
同事也覺得很惡心,拉着徐曉雯的手說:“他剛剛的樣子好恐怖,惡狠狠地,他是不是想搞事啊。”
徐曉雯哈哈大笑:“就他那智商,事搞他還差不多!”
兩人經過不久,另一部電梯停在一樓,陸汀和李骞剛走出來,就看見等在一旁的周偉。
周偉笑呵呵的湊上去,殷勤的喊了一聲李總。
李骞今年剛滿三十,進公司一天他就告訴大家,不用叫職位,可以随意一點。周偉是唯一一個堅持喊他“總”的人,還總用這種讨好的語氣。
“你有事嗎?”李骞嘴角抽了抽,不鹹不淡地問。
周偉的視線從陸汀身上略過,又轉回到李骞身上:“李總,中午能和你們一起吃飯嗎,我有話想對陸汀說。”
李骞看向陸汀,陸汀勾唇笑道:“可以啊。”
周偉提議:“就公司旁邊的日料店吧,離得近。”
陸汀還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好。”
預料到陸汀會答應,周偉早就在日料店訂好了座位。他帶着兩人進到包間,很沉得住氣地等到菜上桌後才出聲。
“陸汀,我之前對你有些誤會,平時相處中态度欠妥。今天是想鄭重的跟你說聲對不起,之前的事情咱們就一筆勾銷了。”
說完舉起酒杯,将裏面的清酒幹了。
陸汀抿了一口,大度道:“小事,都過去了。”
傻逼,周偉在心裏罵了一句,笑眯着眼睛又說:“我朋友的酒吧今天開業,請我去玩,你今晚跟我一起去吧,就當是我賠罪。”
他故意拉了李骞一起,是因為篤定陸汀不好當着外人下他面子。果然,好好先生的人設不能崩,陸汀當場答應了。
周偉見計劃進了一步,笑容中多了一絲雀躍,恨不得立刻就到晚上。
——
約好的酒吧在鬧市區最燈紅酒綠的一條街,白日裏街道蕭條無人,到了夜裏,這裏就是夜貓子的天下。
陸汀不習慣這種地方,尤其是被人有意擦碰肩膀的時候,心裏升騰起一種尖銳的排斥感。
“以後還來嗎?”林歸在青年落座後仍舊站着,冷下臉垂眸看他。
他掃視過那一張張盯住這邊的臉,心裏莫名的有一絲煩躁,同樣身為男人,他太知道那隐秘眼神中的含義。
反觀陸汀,表情習以為常,安安穩穩地坐在沙發上喝果汁,一點警惕性都沒有。這麽單純,也難怪會被陸家欺負成那樣。
陸汀:“就這一次,以後不來了,我不喜歡這裏,太吵了。”
林歸:“自找罪受。”
嘴上斥責的同時,男人身體朝青年的方向挪了幾分,用後背擋住那些讓人讨厭的視線。
舞池中扭動的男女發現,剛剛瞄準的獵物,臉突然就模糊起來,那張臉上的五官仿佛擠在了一起,醜得有點可怕。
醜成這樣還好意思出來逛酒吧,傻逼!
肯定是燈光和角度原因,他們剛剛居然還以為是個難得的帥哥!
“陸汀,抱歉,我來晚了。”周偉一臉愧疚的坐下,在燈光切換成亮色的時候,他看清了陸汀身上的衣服。
“你怎麽跟我穿一樣的……”
“碰巧撞衫了吧。”陸汀笑得純良,好奇的張望四周,“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挺有意思。”
周偉在心裏罵了句鄉巴佬,笑着介紹說:“這家酒吧雖然新開業,但我朋友人脈很廣,賣的酒都是好的,來這裏消費的也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小姐,你今天可以開開眼了。”
陸汀:“托你的福。”
這時候,服務員送酒過來,周偉主動起身接過,給陸汀倒了一杯。
茶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蕩漾,被彩燈照出晶瑩絢爛的色彩。周偉将酒杯往前推,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臉上的笑容愈發真誠:“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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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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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